第343章预判了你的预判
会议室里的气氛再次紧绷起来。
张部长眉头微皱，正想开口缓和一下。
“重新审视？”
陈凡笑了，笑得无比轻蔑。他直接把手里的烟扔在桌上，指了指门口。
“门在那里，不送。”
“你！”施密特气得浑身发抖，“你就不怕合资告吹吗？你就不怕我们撤资吗？”
“怕？”
陈凡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居高临下地看着施密特，眼神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寒冰：
“施密特，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们求着进华夏市场，不是我求着你。技术在我手里，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你不买，鹰酱国的人会买，脚盆鸡的人会买，高卢鸡的人也会买。至于合资汽车……”
陈凡冷哼一声，“只要我把这手机的成品往国际市场上一抛，换回来的外汇足够我们自己砸出一条生产线！还需要看你们脸色？既然不想做这笔生意，那就滚吧。张叔，送客！”
“别！别别别！”
就在施密特骑虎难下，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正准备甩手走人的时候。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技术总监鲍尔，突然一把拉住了施密特的胳膊。
鲍尔凑到施密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也就是只有他们两人（自以为）能听到的音量急促地说道：
“头儿！别冲动！答应他！先答应他！”
施密特一愣，压低声音怒道：“你疯了？只买成品我们亏死了！技术才是关键！”
“听我说！”鲍尔眼神闪烁，带着一股狡诈，“华夏人的电子工业基础极其薄弱。就算这是那个陈凡天才般的设计，但他肯定无法解决大规模集成电路的加密问题。只要我们把成品买回去……哪怕只买一百台！凭借我们汉斯国强大的逆向工程能力，再加上我们在实验室里的那几台顶级电子显微镜，不出三个月！不，一个月！我就能把他的电路图全部扒下来！”
鲍尔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到时候，我们自己造！甚至可以改进之后申请专利，反过来告他们侵权！现在跟他翻脸不划算，先把东西骗到手再说！”
施密特眼睛一亮。
对啊！
我是被气糊涂了！华夏人懂什么防盗技术？他们的锁头也就是个铁片片！只要拿到实物，那就是我们的了！
想通了这一层，施密特的脸色瞬间多云转晴。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虚伪的职业假笑：“咳咳……陈先生，您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既然技术不方便转让，那我们尊重贵方的商业机密。成品就成品！我们汉斯汽车集团，愿意先订购……一千台！作为我们集团内部的高级通讯工具！”
这变脸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华夏这边的代表们都有些发懵，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施密特突然就软了。
但陈凡知道。
拥有超强听力（或者说敏锐洞察力）的他，刚才那段“悄悄话”，在他耳朵里就像是拿着大喇叭广播一样清晰。
想逆向工程？想山寨老子的东西？
陈凡看着一脸假笑的施密特和眼神闪烁的鲍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怜悯，更多的是一种猎人看着掉进陷阱的狐狸般的戏谑。
“哦？施密特先生想通了？”陈凡似笑非笑地问道。
“想通了，想通了！生意嘛，和气生财。”施密特连连点头。
“行，既然想通了，那我也就不赶人了。”
陈凡重新坐下，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台黑色手机光滑的外壳，突然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过，施密特先生，还有鲍尔先生。作为合作伙伴，有句丑话我得说在前头。也算是……给你们一个善意的提醒。”
鲍尔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什么提醒？”
陈凡抬起眼皮，目光直直地刺入鲍尔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他内心所有的肮脏算计：
“我知道，你们汉斯国的工程师很厉害，尤其擅长拆解和逆向仿制。你们大概在想，买回去几台，拆开看看，把芯片磨一磨，把电路抄一抄，这技术就是你们的了，对吧？”
鲍尔的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见鬼了一样。他……他怎么知道？！
陈凡笑了笑，声音变得低沉而神秘：“我劝你们最好别打这个主意。这台手机的核心处理单元，采用了一种特殊的‘光刻逻辑锁’封装技术。”
“这是我在封装材料里加的一点‘小佐料’。”
陈凡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微小的距离，“这种材料对光谱极其敏感，而且与核心电路是分子级融合的。只要你们试图暴力拆解外壳，或者用X光、红外线去扫描内部结构……”
陈凡停顿了一下，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嘴里轻声配音：
“砰。”
“内部的逻辑门电路就会瞬间发生不可逆的化学自毁，所有的代码和架构会在0.1秒内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废硅渣。甚至……如果操作不当，电池还会哪怕一点点‘热失控’，到时候烧了你们昂贵的实验室，可别怪我没提醒过。”
“还有，”陈凡补了最后一刀，“这手机的操作系统是加密绑定的，每隔一段时间需要特定的动态密钥握手。一旦检测到硬件被篡改，它就会立刻变成一块真正的砖头。你们就算仿制出了外壳，里面也就是个装了沙子的铁盒子，连开机画面都看不到。”
“所以，”陈凡看着面如死灰的鲍尔和施密特，笑得无比灿烂，
“想偷师？省省吧。这玩意儿，你们学不会，也拆不得。老老实实花钱买，才是最划算的。懂了吗？”
这一刻，施密特和鲍尔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哪里是落后的华夏技术？
这简直就是来自未来的黑科技诅咒！
彻底绝望了。
所有的退路，所有的算计，在这个年轻人面前，都被堵得死死的。
施密特身子一晃，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这一次，他是真的服了，彻彻底底地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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