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将功补过
苏晓晓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疼不已。
她轻轻握住秦立新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
“别这么说，”苏晓晓柔声安慰，“这怎么能全怪你呢？造船是大家的事，出了意外谁都不愿意看到。”
秦立新苦笑着摇头，“我是负责人，就该承担这个责任。要不是我催着工期，非要赶在这个月下水，也许就能多检查几遍，也许就能发现问题……”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黯淡无光。苏晓晓从没见过他这样消沉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
“立新，你听我说，”苏晓晓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这绝对不是你的错。船沉得太蹊跷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秦立新只是摇头，显然听不进去。
就在这时，林逸匆匆跑来，脸色很不好看。
“出事了！”林逸气喘吁吁地说，“海盗知道我们的船沉了，现在正在海上耀武扬威呢！”
秦立新猛地抬起头，“什么？”
“刚才有渔民来报信，说海盗船就在近海转悠，还对着岸上喊话，说……”林逸欲言又止。
“说什么？”秦立新追问。
林逸低下头，“说我们连船都造不好，还想对付他们，简直是做梦。”
秦立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苏晓晓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这群混蛋！”秦立新咬牙切齿地说。
林逸继续说，“渔民们现在都不敢出海了。海盗见状更加嚣张，今天早上还对着岸上放空枪挑衅。”
秦立新猛地站起来，“我去看看！”
“立新！”苏晓晓赶紧拉住他，“你现在还在接受调查，不能轻举妄动。”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海盗嚣张？”秦立新激动地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三人走出去一看，只见几个渔民抬着一个受伤的年轻人跑来。
“怎么了？”秦立新立即上前询问。
一个老渔民老泪纵横，“海盗把我们打鱼的船掀翻了，二狗子为了救网具，被他们用船桨打伤了头……”
秦立新检查了一下伤者，发现伤势不轻，“赶紧送去卫生所！”
看着渔民们抬着伤者远去，秦立新一拳捶在墙上，“这群畜生！”
苏晓晓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知道，海盗这是看准了他们现在无力反击，才敢如此嚣张。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越来越糟。海盗似乎完全没了顾忌，大白天就敢在近海来回地游荡，有时甚至对着岸上用喇叭喊话挑衅。
“秦立新，你的破船呢？怎么不见出来巡逻啊？”
“听说你们的船一下水就沉了？要不要我们教教你们怎么造船啊？”
这些嘲讽的话随着海风飘到岸上，每个听到的人都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更让人忧心的是，渔民们彻底不敢出海了。
偶尔有几个胆大的试着出去打鱼，回来时不是网具被毁，就是鱼被抢走。
“这样下去不行啊，”王叔愁容满面地对苏晓晓说，“再不能出海，大家都要饿肚子了。”
苏晓晓心里着急，却也无计可施。秦立新虽然愤怒，但碍于调查期间的身份，不能擅自行动。而调查组似乎对海盗的挑衅并不在意，仍然把全部精力放在调查沉船事故上。
这天下午，苏晓晓正在帮渔民们修补渔网，突然听到海边传来一阵骚动。她跑过去一看，只见几个海盗划着小船，竟然直接靠岸了！
“你们要干什么？”一个渔民壮着胆子问道。
为首的海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叫苏晓晓的小娘们，长得不错？我们老大想请她去做客。”
苏晓晓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王叔挺身而出，“休想！你们赶紧滚！”
海盗冷笑一声，突然抽出腰间的刀，“老东西，活腻了？”
眼看就要发生冲突，突然一声枪响，海盗脚下的沙子溅起一片。众人回头，只见秦立新举着枪站在那里，脸色冷峻。
“滚。”秦立新只说了一个字，但语气中的杀气让海盗们都打了个寒颤。
海盗头目眯起眼睛，冷嘲热讽，“秦立新，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敢逞英雄？”
秦立新冷冷地说，“我数三声，不滚你们就给我留在这，别走了！”
海盗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悻悻地划船离开了。但临走前，那个头目恶狠狠地瞪了苏晓晓一眼，“小娘们，我们还会来的！”
等海盗走远，秦立新才放下枪。
苏晓晓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立新，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
秦立新摇摇头，但脸色很不好看，“我不想继续忍了！这群混蛋，趁我现在被调查，他们是想一举将我们所有的布防都毁掉！”
看出来他打算去找那些人，苏晓晓心里一惊，连忙伸手去拉他，“这不行，违反纪律是那么好解决的嘛，万一上面知道了……”
上面上面，又是上面。
妇女都被拐跑了，秦立新怎么可能还有心情顾忌上面的意思，要是那些妇女都跟着出事他也别活了，他也跟着下去得了！
苏晓晓再次拉住他，“秦立新！起码你去找上面申请一下，他们如果同意了你就去，我也不会拦住你，这样行不行？”
秦立新对此彻底没话说了，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能贸然行动，只能按照苏晓晓的要求对上面递交了申请。
果不其然，没批复。
即使他说自己想将功补过，还是被压了下来。
李部长指着追过来要说法的秦立新训斥，“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还在调查期间，你现在要是出海了，我能给你瞒下来消息，别人呢？他们只会觉得你是要去和海盗勾结，你的前途不要了？”
李部长知道自己劝说没用，直接让苏晓晓把人带回去，“让他回去给我自省，反省清楚他在这些事情上到底犯了多少个错误！想不明白他也别继续干了，直接转业回家当保安！”
苏晓晓只能将人带走，看着男人皱着眉一副不悦神色，再次拉住他的手，“秦立新，你别急，我帮你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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