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老斑之死
宇智波斑清晰地感受到了从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身上散发出的、那宛若实质般的凌厉杀意。
他独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疯狂转动，试图捕捉到他的破绽，但反馈回来的只有那令他难以置信的结论。
在这个家伙的身上，他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一个难以置信的判断在他脑海脑中轰鸣着，眼前这个神秘人的实力，恐怕不在自己巅峰时期之下！甚至……可能还要更强！
‘他究竟是什么人？忍界何时悄无声息地诞生了这种级别的强者？
我隐遁多年，计划周密，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他从何处得知我的情报？’
斑的大脑速度运转着，似乎是在思考着自己究竟是在何时泄露了情报。
然而，现实的残酷立刻将他从复杂的情绪中拉了回来！
无论对方是谁，来自何方，以自己如今这垂垂老矣、依靠外道魔像勉强续命的状态，正面对抗绝无胜算！
‘不能力敌！必须争取时间！’
斑迅速做出了最理智，也最无奈的决定。
如今的他所能倚仗的，唯有那个可以将大局逆转的禁术——伊邪那岐！
他看着眼前如同死神般静立的带土，用那苍老而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道：
“你似乎对我抱有很深的恶意……我们素未谋面，我应该不认识你才对。
或许，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误会？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坐下来谈谈……”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隐蔽地、勉力抬起那只干枯得如同只因爪般的手，试图背在身后，以极其微小的动作结下伊邪那岐的印。
这是他翻盘唯一的希望！
然而，他心中的一切盘算，都在完美地继承了他丰富战斗经验的带土的预料之中。
“哼。”
一声带着淡淡嘲讽意味的轻哼声从面具下传出。
下一个瞬间，带土动了！
他以超越斑视觉捕捉极限的速度！在苍老的斑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来到了他的眼前。
“什么？！”
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带土，他甚至连这个男人的残影都未能捕捉到！
带土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斑，在斑完成结印的前一瞬，他的手已然探出，毫不留情地刺入了斑那仅有的三勾玉写轮眼！
“呃啊——！”
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从斑的喉咙里挤出。
带土的手指一勾，那颗温热的、带着血丝的眼球便被已被他握在了掌心，而斑的脸上，只留下一个不断渗出红色血液的、空洞的眼窝！
在斑因剧痛而出现短暂僵直的瞬间，带土的另一只手已然探出，死死地扼住了斑那苍老干瘦的脖颈！
巨大的力量瞬间封锁了他的气管与动脉，让他连痛苦的呻吟都无法完整的发出。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在一旁的阿飞与白绝，直到此刻，才仿佛从呆滞中惊醒过来，当它们看到斑那被抠去眼睛、掐住脖子的凄惨样子后，它们本能的地朝着带土猛扑过来！
面对身后袭来的攻击，带土甚至连头都未曾回一下。
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了四个字：
“神罗天征。”
轰——！！！
庞大的斥力以带土为中心，骤然向它们席卷而去！
空气发出爆鸣！地面寸寸碎裂，碎石如同失重般浮空，然后在下一秒被更强大的力量碾为齑粉！
阿飞和白绝，连同它们发出的嘶吼，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连一丝抵抗都无法做出，就在瞬间被这股磅礴的斥力彻底撕碎！
地穴内烟尘弥漫，碎石簌簌落下。
而被带土死死掐住脖子的斑，在听到那四个字的瞬间，内心的震惊甚至压倒了窒息带来的痛苦和眩晕，他勉强出声道：
“神罗天征？！你怎么会有……轮回眼？！你的轮回眼，是从……哪里来的……”
他吃力的、从被扼紧的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质问，每一个字的吐出都带着血沫，以及心中极度的不甘。
带土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张因痛苦、窒息和震惊而扭曲的苍老面孔，看着这位曾谋划世界、不可一世的枭雄此刻狼狈的模样。
面具遮蔽了他所有的表情，也隔绝了他任何可能的回应。
他没有兴趣回答将死之人的疑问，也没有那个必要。
他手臂猛然发力，将斑那干瘦的身体高高举起，同时另一只手随意地扯断了斑身后那些连接着外道魔像、维持着他生命的管子。
然后，带土的五指猛地收紧！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地穴中清晰地响起。
宇智波斑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那试图抓住什么的手无力地垂落。
他感受着那猛烈的窒息感，喉咙里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充满极致不甘的“嗬……嗬……”声，最终，头颅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那纵横忍界、谋划月之眼、企图重塑世界的野心，连同他残喘的生命，在这一刻，彻底画上了休止符。
宇智波斑……就此死去！
带土松开了手，斑的尸体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再无半点声息。
带土没有再多看那具尸体一眼，他转过身，用复杂的眼神凝视着那庞大、狰狞、依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外道魔像。
沉默了片刻，他的右眼处空间开始扭曲，形成一阵漩涡。
接着，他整个人便被那漩涡吸入，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整个洞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外道魔像依旧矗立，以及地上斑的尸体，证明着刚才那场短暂的“战斗”。
时间，在这片死寂中缓慢流逝。
过了不知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更长时间，在地面的阴影中，一摊粘稠的、不断蠕动着的黑色物质，悄无声息地渗透了出来。
它逐渐凝聚成形，化作了一个人形的黑影，那正是一直潜藏于暗处的黑绝！
它那双黄色的眼睛，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地上那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上。
它不敢置信地“看”着，整个黑影都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怎……怎么会这样……”
黑绝的声音沙哑而尖利，语气中充满了惊骇与混乱。
“怎么会这样？！这不对啊！一定有哪里是搞错了？我的剧本里不是这么写的！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有轮回眼？他是怎么能知道斑的事情的？”
它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千年的等待，千年的布局，好不容易看到了复活母亲辉夜的曙光，找到了宇智波斑这个最完美的棋子……一切，原本都在按照它的计划稳步推进！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发展成这个样子？
“斑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黑绝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哭腔。
“我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让妈妈复活的机会……就这么突然的，没了？”
它愤怒地嘶吼着，千年的忍耐与算计，在这一刻化作了滔天的怨愤。
它不理解，明明命运已经开始向它微笑，为何又突然给予如此沉重的一击？
狂怒之下，黑绝那烂泥般的身体猛地扑向了宇智波斑的尸体，用它那不成形的手脚狠狠地踹打、捶击着那具已然冰冷的躯壳。
它用那沙哑到破音的声音疯狂地呐喊道：
“你个没用的东西！废物！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你辜负了我的期望！你让我辜负了母亲的等待！”
在疯狂地发泄了一番之后，黑绝似乎耗尽了力气，也稍微恢复了一丝理智。
它瘫在斑的尸体旁，那黄色的眼珠疯狂转动，思考着绝境中可能的一线生机。
‘事已至此，难不成要等下一个千年吗？不！绝对不行！母亲已经被封印得太久了！’
黑绝在心中不甘地咆哮着，它显然无法接受这个最残酷的现实。
它死死盯着斑的尸体，在心中喃喃道：
‘必须得想办法……让斑复活！可是，该怎么才能……’
‘对了！轮回眼！’
黑绝的精神一振，接着顺着思路延伸道：
‘那寄存于长门身上的轮回眼！只要能让他对斑施展‘外道·轮回天生之术’，那斑就能真正复活！计划还能继续！’
‘只是……斑死的太早，远远早于计划中的时间。没有了最重要的代理人，想要让现在那个天真、被所谓和平理念束缚的长门，主动对一具陌生的尸体施展需要付出生命代价的轮回天生……其难度简直是……’
‘不！还有希望！’
黑绝猛地想到了另一个术，一个它曾经有意留意过的禁术——‘秽土转生！’
‘对了！秽土转生！只要有那个术，只要让习得了那个术的人得到斑的尸体和部分细胞，那斑就能够以秽土转生之躯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上！
虽然是不完美的复活，力量可能受限，但只要斑的意识回归，凭借他的能力和我的引导，未必不能找到真正复活的机会！’
黑绝越想越觉得可行，绝望的心再次燃起了疯狂的火焰。
‘对！没错！我的计划还没有彻底破产！我还能蒸！还有机会！’
它看着眼前被它摧残得有些凌乱的斑的尸体，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油然而生，它有些神经质地自言自语道：
“多亏了……多亏了刚刚的那个家伙没有销毁斑的尸体，要不然的话，我恐怕真的就要等下一个千年了……
哈哈哈，哈哈哈！命运！命运果然是站在我这边的！母亲！等着我！我一定会……”
然而，它那充满狂喜的宣言还未说完，一个冰冷的声音已然从它身后毫无预兆地传来，瞬间刺穿了它那刚刚构建起的幻想：
“很遗憾……你可能没那个机会，再见到你口中的那个母亲了。”
‘这个声音！是刚刚的那个面具男！？’
黑绝那烂泥般的身体瞬间僵住，接着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着。
它极其僵硬地回过头，黄色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收缩着。
只见那原本已经通过时空间忍术离去的深蓝色身影，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正用那双透过面具洞孔的眼睛，冷冷的俯视着他。
“这……这怎么可能！！！”
黑绝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混合着恐惧与绝望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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