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斑与魔方的对峙
在一处陡峭、岩石嶙峋的山崖之上，天道佩恩，那具代表着长门意志的橘发傀儡，正静静地矗立着，任由雨水打在他那毫无生气的身躯上。
这里，是弥彦的生命戛然而止，也是“晓”组织真正蜕变的起点。
空气中弥漫的湿冷，仿佛还带着当年那绝望与痛苦的味道，让长门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感到一阵熟悉的绞痛。
他的身旁，小南一如既往地静静陪伴在他身旁。她那清冷的紫色眼眸中，此刻也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目光扫过这伤透了她心的地方，最终落在佩恩那僵硬的侧脸上。
而在他们的另一侧，是按照约定及时赶来的木叶援军——第五代火影自来也，以及其麾下的精英上忍旗木卡卡西与迈特凯。
卡卡西与凯默契地站在稍后一些的位置，神色凝重地警戒着四周，将这片空间留给了那对久别重逢的师徒。
自来也迎着扑面而来的雨水，任由它们打湿他那头标志性的白色长发。
他环顾着这片荒凉而陡峭的山崖，目光最终定格在当年弥彦倒下的那片区域，声音中充满了难以化开的忧伤与怀念，缓缓开口道：
“这里……就是弥彦最后离开我们的地方吧……”
“……啊。”
佩恩低声回应道。
一阵沉默后，自来也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佩恩那双波纹状的轮回眼，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与愧疚，轻声问道：
“长门……你……还在怨恨我吗？怨恨我这个不称职的老师，没能保护好你们，没能引导你们走向更好的未来……”
佩恩缓缓地、机械般地转过头，那双轮回眼对上自来也的目光。
他用那不变的冰冷语调，诉说着蕴含复杂情感的话语：
“我不怨恨您，自来也老师……您当年教导给我们的，关于和平与相互理解的理念，或许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天真而不切实际，但它确实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给予了当时身处战乱、迷茫无助的我们，最初的希望与梦想。”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那段短暂却温暖的时光。
“即使那份梦想最终如同泡沫般破碎，即使通往和平的道路布满了荆棘与背叛，那段与您共度的日子，那些您灌输给我们的信念，依然是我们心中……无比珍贵的回忆与财富。”
“我们唯一的错误……或许并非是相信了您的理想，而是当时的我们……太过弱小，没有拥有与那份崇高理想相匹配的、足以守护它的……绝对的力量。”
佩恩将心中埋藏了十余年的话语说出。
他很清楚，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并非仅仅是木叶村的第五代火影，更是那个在他和小南、弥彦最弱小时伸出援手，教导他们生存与忍道，给予了他们三年宝贵时光与温暖的男人——他的老师，自来也。
面对这个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再次站在他们面前，试图为他们做些什么的恩师，他那颗被痛苦和仇恨冰封已久的心，终究无法再狠下心来去迁怒与责怪。
小南站在一旁，看着佩恩与自来也之间这难得的、交心的对话，心中百感交集，一股久违的、如同家人团聚般的安心感，悄然驱散了些许常年笼罩心头的阴霾。
‘弥彦……’
她在心中轻声呼唤道
‘如果你能看到这一幕，你一定会…很开心吧……’
自来也听着长门透过佩恩说出的话语，看着一旁眼神柔和了许多的小南，心中感慨万千。
他挺直了腰板，用郑重的语气说道：
“长门，小南！作为你们的老师，我以性命担保，绝不会再让当年的悲剧重演！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一定！”
佩恩，或者说幕后的长门，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与记忆中相比明显苍老了几分，但那份豪迈与坚毅的意志却未曾改变分毫的自来也老师，正欲再说些什么……
但就在这时，一股庞大、阴冷、充满了毁灭与死亡气息的恐怖查克拉，朝着他们所在的山崖猛然压迫而来！
“来了。”
佩恩的声音瞬间恢复了绝对的冰冷与警惕，那双轮回眼骤然锁定远方的某个方向。
几乎在他出声的同时，身边的小南和自来也，以及后方的卡卡西与迈特凯，瞬间进入了最高级别的战斗状态！
轰！
一道身影，如同陨石般从天而降，重重地砸落在山崖下方的乱石之中，激起漫天烟尘与水花。
烟尘缓缓散去，显露出其内的身影。
身着暗红色的战国时代叠层挂甲，一头狂放不羁的黑色长发，面容冷峻而充满威严，周身散发着睥睨天下、仿佛视万物为刍狗的恐怖气势！
这正是恢复了全盛时期姿态的宇智波斑！
他明明站在地势较低的山脚，但当他抬起那双紫色的眼眸，扫视山崖上的众人时，却给人一种他正在九天之上，冷漠俯视着渺小蝼蚁的错觉。
“哼……”
斑的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弧度，声音不大，却如同寒冰般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就凭你们这几个杂鱼，就想阻止我？”
佩恩的目光，自斑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死死地锁定在他那双紫色的轮回眼上！
尽管早已从带土那里得知了部分真相，但亲眼确认了真相的冲击感，依然让长门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与难以抑制的愤怒！
‘那双眼睛……果然……那个带土所说的，都是真的……’
长门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我的一生，我所经历的痛苦、抉择、挣扎……我所坚信的……难道，都只是眼前这个男人在幕后操控的一场棋局？’
这股人生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巨大屈辱感，让他透过佩恩，愤怒地、一字一顿地吼出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
“宇智波……斑！！”
斑终于将他那漠然的目光，正式投向了山崖上的天道佩恩。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具傀儡，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更加浓烈的不屑：
“哼，只是一具傀儡吗？看来你的本体，还像只老鼠一样躲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不敢亲自前来面对我啊……”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仿佛在驱赶苍蝇。
“不过，没关系。先碾死你们这群碍事的乌合之众，再去把那只躲藏起来的老鼠揪出来，对我而言，也不过是顺手之事……”
“杀死我们？呵……宇智波斑，你这老东西，口气倒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啊。”
一个带着明显嘲讽意味的年轻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斑带来的沉重压迫感。
只见自来也的身边，一个黑发黑瞳、换了一身简便战斗服的少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原地。
魔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山脚下恢复了年轻姿态的宇智波斑，嘴角挂着带有几分戏谑的笑容，语气犀利的说道：
“怎么？是忘了当年在被我那像打丧家之犬一样揍得抱头鼠窜、最后只能靠假死脱身的样子了？
啧啧，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就算是一条野狗，被狠狠揍过一次，也该记住疼，学会夹着尾巴做狗了。哦，对了，我差点忘了……”
魔方故作恍然地拍了拍额头，眼神中的讥讽更浓：
“你现在不过是个被从坟里刨出来、靠禁术维持行动的活死人，连痛觉都没有了吧？
这么说来，你还真不如一条活着的、知道疼的野狗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向前踏出一步，挡在了佩恩与自来也面前，直面下方的宇智波斑。
“魔方！你这臭小子，总算舍得来了！”
自来也看到魔方出现，心中一直紧绷的弦不由得松弛了几分，但嘴上还是忍不住习惯性地吐槽道。
“喂！你小子该不会早就到了，一直躲在旁边，然后挑着时候跳出来耍帅吧？！”
“哈哈哈……怎么会呢，老色批，你想多了……”
魔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下意识地别过头去，摸了摸鼻子。
“喂！你那表情！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你个臭小鬼！！”
……
众人看着眼前这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居然还能吵吵闹闹起来的师徒二人，不由得感到一阵无语。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啊，自来也老师……’
佩恩和小南在内心深处，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同样的感慨和吐槽。
“哈哈哈！真是青春啊！自来也大人！还有魔方！”
迈特凯却是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伸出大拇指，亮出他那闪亮的牙齿，发出了标志性的大笑。
站在凯身边的旗木卡卡西，看着身边热血沸腾的同伴，以及前方那对不着调的师徒，只能无奈地用手扶着额头，心累地叹了一口气。
但他那唯一露出的死鱼眼，却自始至终都死死地锁定在山下宇智波斑的身上，不敢有丝毫松懈。
宇智波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显得从容不迫的黑发少年，他那双轮回眼中第一次闪过了一丝不悦与忌惮。
他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小鬼……看来，我确实是被彻底小瞧了啊。”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魔方身上，带着审视与确认的语气说道：
“漩涡魔方……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叫这个名字吧？小鬼？”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意味深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与冰冷的嘲讽：
“你的那个‘父亲’，我那个不成器的、选择了背叛的……继承人。
宇智波带土……他，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https://www.shubada.com/109851/43754100.html)
1秒记住书吧达：www.shubada.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shubad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