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沪上娇娇惹人怜,草原糙汉不撒手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帮他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第一百七十八章 帮他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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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睡颜。

白之桃默默心想。

可是看到他这么难过的表情,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视线聚焦,不知几时起,她已伸手抚上苏日勒眼角。没想到被这细微的触碰一惊,男人竟猛的睁开眼睛,如噩梦惊醒时的瞬间反应。

粗喘。慌乱。

——以及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睡着,并且检查梦中所遗失之物是不是还在自己身边。

白之桃微微皱眉。

“你……还好吗?”

苏日勒难得对她有点自说自话:

“我睡着了?”

“好像是的。”

“多久?”

“可能一两分钟。”

还好。如果只是一两分钟的话,那就还来得及。

除了死亡,人是不会在几分钟内从草原上消失的。

他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去给白之桃盛粥。

“坐起来先吃东西。好不好?”

白之桃点点头,身上盖着的被子滑落些许。

在草原,米面都是极其珍贵的食物,甚至不需要特别调味就很好吃。只是男人担心她不合口味,多问了句要不要加糖,然后才坐回床前,把粥端来。

“要吃温一点还是凉一点的?”

白之桃小小声:“都可以的。”

“粥上这层皮你吃不吃?”

“吃。”

“吃完整的吗?”

他怎么什么都问?卑微乞求一点不像平常。

白之桃看看苏日勒发颤的手,一下一下正舀着粥晃凉。她有点点心软,就张开嘴,默许他给自己喂食。

粥熬得恰到好处。米粒开花,有谷物的香味和温暖,缓缓熨贴紧绷的胃部神经。

苏日勒照顾她像照顾孩子,耐心十足。

一时间,沉默蔓延,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碗沿的轻响。

吃到一半,白之桃忽然抬头问道:

“苏日勒,你为什么总是问我会不会走。”

男人动作一僵,勺子差点脱手。因而嘴唇翕动了下,这次没有撒谎。

“因为小时候我撒谎,我妈妈就不要我了。”

说着,顿了顿,又低声补充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说的不是嘎斯迈。”

白之桃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苏日勒日说的是他生母。但这种事情其实未必不能撒谎,因无人忍心责怪。

可他还是说了。

像那种没人要的狗,装乖和真乖的原因都是害怕被人丢下。

所以白之桃没有追问细节,只是平静的命令道:

“把碗放下。”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苏日勒立刻就把碗勺放到一边。随后调整坐姿,身体绷直,双手规规矩矩压在膝盖上,一副愿打愿挨的狗狗样,连呼吸都放轻了。

白之桃心里挺不是滋味,却强迫自己不能心软,有些事情必须说开。

于是道:

“苏日勒,昨晚我想了很多。”

“我在想我这份工作到底是不是来的名不副实。到底是不是我其实教得很差劲,全是因为你,才没人敢说什么。”

“我在想我的成分。我们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门不当户不对,你喜欢我到底图什么?图我家那点早就烟消云散的财产,还是图我这个人?可我除了上过学,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在这里我能带给你什么?除了麻烦还是麻烦。”

“我也有想过未来你会不会被我拖累。也想过未来我会不会因为你被人妒忌。”

“对不起,我很自私。”

“我不只是在想你,我还在想我自己。”

她声音平缓,最后慢慢说道:

“可是苏日勒,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喜欢的不是兵团顾问苏日勒,也不是通讯员苏日勒,而是这个陪着我的苏日勒。我害怕回到以前那种孤零零的日子,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没法对你说分手。”

心脏停跳,呼吸停止。

这是白之桃迄今为止最为勇敢的一次表白。

他们在一起是苏日勒开的口,可爱一个人是一个人的事,相爱却是两个人的事,谁都不能缺席。

因此她心意已决,话锋陡然一转。

“所以,我不会走。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几件事。”

苏日勒眼睛骤然亮起,就一个劲儿的点头,生怕白之桃看不见。

“好!你说!”

“第一,”白之桃严肃道,“你不可以再跟我撒谎,好事坏事都要告诉我,哪怕是为了我好的那种撒谎也不可以。”

“——好!”

“那么第二件,”她继续说,“从今往后,我们可以互相保护,但是不能互相袒护。因为我们的成分差太多了,如果有人抓着不放,对你对我都不好。”

苏日勒皱皱眉。

“不懂。”

其实他懂,就是不太高兴才这么说,“咱们处对象,我为什么不能袒护你?我不仅要袒护,我还要偏心,还要不分黑白。”

白之桃立刻伸手一拍苏日勒脑袋。

“侬到底要不要听我话啦?”

她发火时样子还挺凶,奶凶奶凶的那种凶,说话特别用力还会急得鼻子皱皱。苏日勒看着,有点心驰但没敢心猿意马,知道现在一定要正经,就往白之桃面前凑了凑,蹲下。

他无意识又换了个姿势——这次不再是正襟危坐,而像只顺服粘人的大型犬,两条长腿屈起且微张,手从中间压下控制身体平衡,昂首挺胸,眼巴巴望着他的主人。

“听。你说什么我都听。”

白之桃看看男人这幅模样,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只是事情还没完。要是这次就这么算了,那保不准以后苏日勒又跟她动脑筋。因而清清嗓子,好声好气把因果利弊都跟他说了,然后装作还很生气的样子,就说自己要翻旧帐了。

“什么旧账,”苏日勒顿了下,“我就瞒了你我工作还有文化的事。”

“——不对,”白之桃突然道,“还有一件事你当时没跟我说清楚呀。就是那次文工团来表演,你说自己个人问题很快就要解决。说的是谁?是不是……是不是……”

白之桃磕磕巴巴,声音越说越小,似乎有点后悔多问这一句。谁知苏日勒却把脸凑过来,冲她眨眨眼,很坦荡的就说了,是。

“是不是谁?”

“这种问题还问我干嘛。”

“明明就只会是你。”

白之桃嘟囔道:“可是那个时候我又不知道。”

“但是现在你知道了,以后你也都知道了。”

苏日勒轻声道,一字一顿。

“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打不打算帮我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啊?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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