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上赶着不是买卖
方菲菲算是看明白了，常校长已经做出了决定，如果方言愿意，马上就能兼职辅导员。
不过，方菲菲想不通，为什么常校长非让方言当辅导员，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想不通归想不通，数年的教师生涯告诉她，不要过分揣摩领导的意思。
领导的命令，想明白要执行，想不明白照样要执行，不然领导就会换个人执行。
从校长到学生处，行政人员不知道有多少，常校长既然让自己做方言的思想工作，就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
如果因为不理解，就阳奉阴违，暗地里搞小动作，就算能把方言兼职辅导员的事情搅和黄，自己将来的前途也极其堪忧！
方菲菲出身官宦家庭，见过太多的世间百态，尽管她不擅长为官之道，也不喜欢勾心斗角，却不妨碍知道该如何规避风险。
真要是处心积虑往上爬，就凭着方菲菲的美貌，哪能到现在还是班主任，至少大小也是个领导！
何况，就算方菲菲不利用美色，凭着她的家庭背景，也能在仕途上走得不错。
当然，背景硬，不代表就可以不把新原大学的一校之长放在眼里。
说句不好听的，常校长是正儿八经的副厅级干部，和她父亲是同一级别，就算学校的干部不如机关的牛 逼，也相差不了多少。
工厂的干部都可以随时调到政府任职，何况是学校。
她爹牛 逼，不代表方菲菲就能瞧不起和她爹同级的常校长。
无奈之下，方菲菲只好趁着课间，找到方言，让他中午放学到办公室找自己。
方言并没有因为自己是重生者，就在课堂上摸鱼。
时间是宝贵的，重生者的时间更加宝贵。
方言上大学是为了拓展圈子，结交人脉，但也不能白白浪费学习机会。
因此，方言听得十分认真，至少不比那些真心求学的同学差。
别人不知道，方言还能不清楚，若干年后，知识对一个人的重要性有多大。
八、九十年代，大老粗还能靠敢打敢拼，胆子大，机遇好白手起家。
越往后，这种情况就越少。
到了方言重生前的21世纪20年代，能冒头的大佬已经几乎清一色成了高学历，高智商的牛人。
再想靠蛮打蛮干，或者所谓的机遇发财，不能说绝对不可能，也是可能性非常小。
就算一时运气好发了财，很可能也会很快败落！
上辈子，方言的智商和情商都算不上优秀，不然也不会被张寡妇母女暗算。
不过太差也不至于，不然也不可能白手起家，最后坐拥千万身家。
正是因为心思都放在了对外打拼，才忽略了内部矛盾，最后导致后院失火，落了个悲催的晚年。
重生之后，方言惊诧地发现，自己无论是逻辑思维，还是记忆力，都比上辈子好了很多。
当然，也可能是一下子变回了十八岁，从上辈子那副病魔缠身的躯体，一下子变成了年轻小伙子，从而出现了错觉。
不管怎么说，方言现在是精力充沛，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一口气上五楼……
呃，好吧，就是感觉特别好的意思！
于是，中午在办公室单独和方菲菲相处的时候，突然就有一股股的小火苗冒了出来，烧得方言浑身发热。
靠，难不成是该找媳妇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容易犯错误啊！
不是方言好色，要怪就怪小少妇太诱人。
和尚且青涩的楚思雨不同，一个成熟妩媚的小少妇，对方言这种活了两辈子的过来人来说，诱惑力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好在方言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这才没有在方菲菲的体香中迷失自己。
好吧，方言也分不清楚，小少妇身上的香味是化妆品，还是天然的体香。
毕竟他的外挂是眼睛，不是鼻子。
“方老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方菲菲战术性地把凳子往后挪了挪。
方言这小子站的距离有些近，让她发自本能地感到一阵不安。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吓得不澉看方言的眼睛。
自从当了老师以来，这还是方菲菲头一回害怕和一个学生对视。
没办法，方言的眼神太亮了，自己在他面前，有一种一切都已经被他看穿的错觉！
“方言……同学，那边有凳子，坐吧！”
不是方菲菲改变了态度，主要是想让方言离自己远点儿。
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往自己跟前一站，感觉浑身刺挠有没有？
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熟透的桃子，自然也有七情六欲，不是圣人啊！
方言大大方方，坐到了不远处的一张凳子上。
其实，他也想离小少妇远点儿，免得受她身上的气息影响，总是心猿意马。
见方言离自己远了一些，方菲菲这才稳住了心神：
“方言同学，早上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方言知道，小少妇找自己，大概就是这件事情，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
“方老师，我已经考虑过了，辅导员这个位置太重要了，我一个新生很难胜任，只能辜负你和学校的良苦用心了。”
方菲菲又想咬人了。
不识抬举的家伙，要是换成刘冲和马招娣他们，估计早就答应了，而且还是屁颠屁颠地答应。
你倒好，老师追在你屁股后头上赶着，还推三阻四，咋的，还要让老师三请四让，三顾茅庐啊？
一生气，方菲菲又险些犯了公主病。
话到嘴边，又生生被她吞了回去。
不能任性，校长亲自交待的任务，如果完不成，以后很可能就要靠边站了！
她不喜欢当官，却喜欢教学，如果被校长发配到后勤之类的行政部门，那就只能搂着脚脖子哭了！
“方言，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兼职辅导员可是好事情，尽管会比其他同学多付出一些，但能锻炼人啊，你不是说要为人民服务吗，你的同学不是人民吗？”
方言：“……”方言算是看明白了，小少妇找自己谈话，肯定是常校长的意思。
按照她的本心，应该是不想让自己当辅导员的。
当然，也可能是为了不和那个罗迪搭档。
不管怎么说，让自己兼职辅导员，绝对是小少妇的无奈之举。
既然你不想和我搭档，我又何必热脸去贴你的大……冷臀部。
“方老师，不好意思，我已经决定了，锻炼人的方法很多，为同学服务的方式也很多，不一定非要当辅导员，比如团委，也是可以为同学服务的嘛！”
方菲菲：“……”
小少妇又想咬人了。
这都什么人啊？
辅导员还不够，还想去团委，你咋不飞上天，去月亮上找罗刚呢？
这时候说月亮上有罗刚，可不是封建迷信。
就连伟人诗词里都说了：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问讯罗刚何所有，罗刚捧出桂花酒……
这叫浪漫的革命情怀，根本就不是什么封建迷信！
好吧，方菲菲犯了这年头很多文化人都容易犯的毛病，开始文青了。
说白了，就是文艺女青年！
尽管对方言的无礼要求不满，方菲菲却没有当场拒绝。
小少妇用小脚丫想也知道，只要自己现在拒绝，方言绝对不可能同意兼职辅导员。
方言不干，自己怎么向常校长交代？
与其把麻烦揽到自己身上，不如直接上交，让常校长头疼去吧！
“你的要求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会向学校汇报的，让不让你进团委，我说了不算，要看学校领导的意思。”
方言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方老师，你可能误会了，我就是举个例子，并不是真就想进团委，更不用麻烦你向学校汇报，万一让校领导误会就不好了，你说是吗？”
方菲菲：“……”
是你个头！
明白了。
小少妇算是彻底明白了。
合着这小子是既想进团委，又不想落下什么口实。
行，不就是想让我主动向学校提出来让你进团委，还不能说是你主动要求的吗，姑奶奶答应了！
不是方菲菲愿意咽下这口气，主要是没办法。
小少妇就算再傻，这时候也看出来了，方言很可能已经猜到了让他兼职辅导员，是学校的意思，这是想要借助自己之口，想办法进团委啊！
尽管知道了方言的小九九，方菲菲还是没有拒绝，更不打算在常校长面前说方言的坏话。
小少妇又不傻，既然方言如此的有恃无恐，说明和常校长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常校长先是让他当新生代表，后又暗示自己让他兼职辅导员，说不定还真能同意他进团委。
如果自己跑到常校长那里告状，会不会得罪校长暂且不说，万一常校长在方言面前把自己说出去，那就尴尬了。
不仅是方言，就是常校长，也很可能会觉得自己人品有问题，明明答应过方言的事情，却在校长面前说他的坏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人！
为了尽快把方言这个麻烦甩出去，方菲菲决定快刀斩乱麻，省得最后落个里外不是人。
“方言，我答应帮你……不，是我决定推荐你进团委，不过你可不可以帮老师一个忙？”
方言眯了眯眼睛：“什么忙，说出来听听？”
方菲菲也眯了眯眼睛，这小子真特 么不好对付。
“老师想让你兼职辅导员，放心，你就是挂个名而已，有什么事情尽管交给我就好！”
方言明白了，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小少妇确实不想和那个罗迪搭档。
并不是方言多聪明，主要是观察力敏锐。
昨天罗迪乍一看见方菲菲的时候，眼睛里的淫光不仅方菲菲看到了，方言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估计是小少妇被恶心到了，这才竭力想促成自己兼职辅导员。
想了想，方言决定答应下来。
一是需要和小少妇改善一下关系，二就是少一个辅导员管着，自己会少很多麻烦。
可想而知，有向阳集团在，自己以后会经常有事情，万一那个叫罗迪的家伙不上道，势必增加很多没有必要的麻烦。
何况，小少妇已经承诺了，一般的事情都可以交给她处理，自己只要享受权利就好，不用承担麻烦，何乐而不为！
“行，方老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答应了，不过，兼职辅导员的前提是能进团委，光是一个辅导员我可不干！”
方菲菲：“……”
露出来了。
这小子的真面目果然露出来了！
还说不是自己想进团委，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连遮掩都不遮掩了吗？
……
再是对方言有意见，方菲菲找到常校长的时候，还是连一句坏话都没说。
在领导面前，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不要乱说别人的坏话，不然很容易传到对方的耳朵里。
领导又不是亲爹，可不会为一个手下保密。
说得不好听一些，领导巴不得手下互相争斗，如果所有下属都团结成一块铁板，领导还玩个锤子！
你前脚告诉领导，谁谁谁不是东西，后脚说不定领导就给你学过去了。
就算没有说坏话，领导都可能想办法在手下之间制造矛盾，何况是真说了。
当然，如果是有意为之，为了让领导放心，故意演出来让他看的除外！
“校长，我找方言谈过了，他的理想是为更多的同学服务，说辅导员服务的范围太小，和他的理想不符，您看……”
常校长：“……”
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方菲菲，常校长乐了。
小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竟敢和自己这个老猎人玩心眼，不就是方言不想当辅导员，你为了和他搞好关系，想给他谋求更大的利益吗？
“这样吧方老师，刚恢复高考，学校的很多事务都还没有步入正轨，你问问方言，如果他想为更多的同学服务，愿不愿意去团委锻炼一段时间？”
方菲菲心里一喜，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替方言同学谢谢常校长，对了，辅导员呢，我已经告诉他要兼职辅导员了，要把话收回来吗？”
常校长：“……”方言进团委，其实并不是个例。
不仅是新原大学，很多大学的团委都有学生兼职。
哪怕到了几十年后，团委的老师也有找学生帮忙的。
据说有个学生因为受不了繁重的任务，在辞职三次未果之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方言加入团委，可不是为了拼命的，更不会学习几十年后那位自杀的花季少女。
以他和常校长的关系，以他现在的知名度，团委那帮人想要拿捏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派的活多了，大不了不干，就说干不了，怎么着，还能把他开除不成？
那位自杀的女学生，主要是太老实。
任务重你就少干点，就说干不完，学校又能把你怎么样？
历来都一样，越是老实能干，越是让你干。
干了还不给好处，或者给得好处非常少。
最起码，远远不如那些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
接到方菲菲的通知，方言第二天去团委报到。
团委的牛书记相当热情，丝毫没有和方言摆架子。
“方言同学，欢迎你加入我们团委，现在刚开学，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来得太好了，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
好家伙。
方言直呼好家伙。
怪不得人家是团委书记，就这张嘴，比自己大队的洪书记牛多了啊！
听听，你来了是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而不是给我们添麻烦，这话说的，让人听了多舒坦！
既然人家给自己面子，自己得接着。
牛书记客气，方言比他还客气。
“牛书记，您过誉了，我是来向您学习的，如果有哪里做得不对，尽管批评……”
见方言这么客气，没有因为是常校长的关系就目中无人，牛书记心里松了一口气。
当部门领导的，就怕上级领导直接给自己安插人手。
如果和上级领导关系一般还好，如果是领导的亲戚，或者关系近，就非常不好管理。
如果来的还是个愣头青，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仗着和领导的关系成天牛 逼哄哄，那就更头疼了！
这个方言，是常校长一再交待，要好好对待的人。
身为团委书记，牛书记的政治敏感性，远远不是学生处的韩处长能比。
方言上过人民报，还两次上过省报，多次上过新原报，别说他一个学校的团委书记，就是常校长，恐怕也不敢得罪。
一旦方言受了“委屈”
，不管是真委屈还是假委屈，都可能引起省领导的关注。
为了家乡父老，连北大都放弃了，选择了你们新原大学，多好一孩子。
你们就这样对人家，传出去还不被外省的那些家伙笑掉大牙！
方言来之前，牛书记一直忐忑不安，想着用什么方式和他相处。
现在见了方言，总算是放心了，这小子不像是愣头青。
也对，愣头青写的作文怎么可能上人民报，那篇文章他是看过的，无论是政治觉悟，还是行文水平，都相当老练，绝对不是一个毛头小子能写出来的！
“小言啊，你刚来，对团委的工作还不熟悉，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先担任几天组织部的副部长，等熟悉业务之后，咱们再加担子？”
方言：“……”
连方言自己都没想到，一来就能当副部长。
按说像自己这种新生，一般很难进团委，都是二年级以上的老生，即便进了团委，通常也是从普通的干事做起。
没想到这位牛书记还挺给面子，一来就给了自己一个副部长。
人家给面子，自己得接着，不然就是不给人家面子。
“牛书记，这不好吧，我一来就当副部长，别的同学会不会有意见啊？”
牛书记见方言没有生气，顿时就乐开了花：
“小言你放心，一个副部长而已，根本就配不上你的能力，以你作为新生代表讲话的水平，就是咱们团委的宣传部长也比不上……”
接下来，牛书记把方言一顿猛夸。
方言也不含糊，好是一顿谦虚。
最后，在牛书记地勉强下，方言才勉为其难地同意暂时试一试，干不好了自己再辞职。
方言走后，牛书记擦了一把汗。
乖乖，不愧是上过人民报的，嘴皮子就是利索，脑子还管用。
看来以后还是少给他派任务吧，这小子不主动要求，就尽量不让他累着！
……
社经二班的同学又郁闷了。
当方菲菲和方言同时出现在讲台上的时候，刚刚喊习惯的方言同学，居然又恢复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成了方言老师。
小少妇貌似欢喜地郑重宣布：
“方言同学从现在开始，不但兼职咱们班的辅导员，还是学校团委组织部的副部长，大家鼓掌欢迎！”
一众同学：“……”
先是方老师，后是方同学，现在又是方老师……不，是方部长，搞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快，还是自己太无奈。
以后和方同学……不，是方老师……不，是方部长，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咩？
看到一众同学懵逼，方言心里好笑。
因为是头一届恢复高考，可能这帮家伙大部分都还不知道，学生是可以在学校团委兼职的，还以为自己这个副部长有多么牛 逼！
如果有人来自后世就会知道，学校团委里有学生兼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别说一个副部长，有些学校，连团委副书记都有兼职的学生担任你敢信！
……
初步搞定了学校的事情，方言的学习就步入了正轨。
本专业的课程熟悉之后，方言就开始往其它专业跑了。
社会经济学这东西，只要随便学学就好，占用不了太多的时间。
方言不想白白浪费时间，想趁机多学一些知识。
第一个被方言列为蹭课目标的，就是医学院。
方言不但是重生者，还是个挂 逼。
按照他外挂的能力，干什么才能发挥到极致？
答案有很多，但是，有一点是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如果方言学医，一定会是一个顶级的著名医生，甚至是专家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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