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这慌你能圆的过去?
嘴上说着,人已经扭头溜了。
他刚在大院里吹牛,说跟李胜是兄弟,铁定能套出内幕,结果倒好,连个边儿都摸不着。
没过十分钟,王大爷也来了。
李胜笑着迎上去:“王叔,这回您干得漂亮。”
“我已经上报厂里了,嘉奖肯定跑不了。”
王大爷摆摆手:“哎呀,我图的啥?能抓着那老特务,我心里就踏实了。”
“那聋老太,我早瞅着不对劲儿,可不敢乱说啊。”
张雪梅叹口气:“谁能想到,特务就在咱眼皮子底下住了这么多年?”
第二天,聋老太被直接移交警卫团。
她这回,算彻底凉透了。
之后怎么处理,轮不着李胜操心。
第三天,嘉奖令下来了。
李胜,记二等功一次。
保卫科全员记三等功。
易中海,嘉奖一次,连升两级,七级钳工到手。
王大爷,嘉奖一次,外加一百块奖金。
消息一出,全厂炸了锅。
易中海回家后,翻出奖状,对着镜子乐了半天,逢人就讲,讲得唾沫横飞,仿佛自己是黄继光转世。
以前谁见了他都躲,如今走路带风,见面点头哈腰的,比亲儿子还亲。
车间那些曾经背地里骂他“老狗”的,现在见了他,脸上的笑能掐出蜜来。
二大爷气得一夜没合眼。
吃不下饭,喝不下水。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提了级?不就是登了报?”
“当自己是清白圣人了?呸!睡得着觉吗?”
他儿子刘光远冷不丁插嘴:“有本事你跟他一样啊!光在这儿喷粪有啥用?”
“你上次挂了牌子,我前途都让你拖垮了!领导原本多看好我?现在看我都跟看贼似的!”
刘海中猛地站起来,摔门走了。
当晚,易中海张罗了一桌子菜。
热菜热饭,还烫了壶老酒,笑眯眯去请李胜吃饭。
他现在才明白——李胜才是真靠山。
只要抱紧这根大腿,以后在轧钢厂,谁还敢瞧不起他?
可李胜连门都没让进,一口回绝。
“你家饭,我不吃。”
他心里咯噔一下。
贾家那头,彻底撕破脸了。
上回那事儿之后,再没往来的可能。
要不是贾东旭废了,现在还能叫上他们一起热闹热闹。
可贾东旭?早就是个没人理的废物。
易中海一个人坐在饭桌前,闷头喝了两碗酒,夹了块肥肉塞嘴里,嚼着嚼着,眼泪差点掉下来。
越想越闷。
索性拨通了傻柱电话:“柱子,来,陪哥喝两杯。”
傻柱原本压根不想搭理他,可听说他拿了嘉奖,以为这老家伙改邪归正了,也就厚着脸皮去了。
两人边喝边吹,易中海把自己说得跟民族英雄一样,傻柱听得一愣一愣,酒碗都举得高了。
第二天。
李胜到派出所刚坐下。
几个老警员立马围过来,七嘴八舌。
“所长,听说您又立大功了!”
“您这立功速度,比咱们发工资还准时啊!”
唐欣笑着打趣:“所长,你这功劳簿怕是得买新本子了。”
孙文才拍大腿:“哎哟,我真是服了。您在,我们才有主心骨!以后您多来啊,我们这儿缺不了您!”
李胜咧嘴:“行了行了,少来这套,我不也来了吗?”
“对了,刚接到通知,所里缺个指导员。”
“上面定了,唐欣同志接任。”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炸了锅。
掌声响得像放鞭炮。
唐欣是谁?业务过硬,脑子清醒,抓过毒贩,破过连环案,所里谁都服气。
谁也没料到——这么个硬核人物,真给升上去了。
李胜心里嘀咕:这丫头,背后怕是有背景?
刚这么一想,电话突然响了。
接线员急匆匆冲进来:“所长!出大事了!”
“什么事儿?”
所有人脸色一变。
“制药厂爆炸了!疑似恐怖袭击!”
李胜腾地站起来:“留下十人值班,其余人,跟我走!”
三十号人,鱼贯冲出门。
车轮一转,直扑爆炸现场。自行车一路哐当响,直奔制药厂。
730年这会儿,能一次性调出这么多辆自行车,简直像开了光。
好多乡镇派出所,连辆自行车都配不齐,还得靠两条腿跑断。
大伙儿卖力蹬,腿都蹬酸了,可跟汽车一比,还是慢得像乌龟爬。
十分钟后,车队冲到地方。
李胜一摆手:“封厂!谁都不许进,也不许出!”
厂子不大,也就几百号人干活。
一个车间浓烟滚滚,黑得像被火烧过的棺材板。
李胜扭头问厂长:“死人没?”
厂长抹了把眼泪,嗓音发抖:“人……人还在里头,不敢确定。”
“那是实验室。”他抽了口冷气,“就仨人:一个主工程师,两个帮手。谁也没想到,说炸就炸了。”
李胜一怔:“就三个人?”
厂长点头:“没错,就仨。”
李胜没说话,脸沉得像块铁。
“去,马上找公安局的化学专家,立刻过来!我要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炸的!”
没过半小时,专家到了。
蹲在焦糊的尸体边,抽了支烟,没点,就那么捏着。
“这不是意外。”他说,“是有人提前在里头藏了易爆物,等那工程师一动手,一触发,直接炸了。”
他把化学反应讲得明明白白,结论就一个:人祸,蓄意谋杀。
李胜拳头捏得嘎吱响。
内鬼。
绝对是厂子里的人干的。
这他妈不是意外,是冲着人心炸的——想搞乱,想吓人。
他下令:“挨个查,盯紧每个员工,找可疑的。”
过了一会儿,他捋了捋脑子,问厂长:“厂里几个工程师?”
厂长秃顶发亮,一拍脑门:“三个。”
“另外两个呢?”
“今天休息。”
“地址有吗?”
“有有有!我马上写!”
李胜一挥手:“孙文才、伍六斤,带人去抓!一个都不许跑!敢反抗,当场开枪!”
孙文才咬牙:“明白,所长!”
李胜心里门儿清:
不是实验室熟手,根本搞不定引爆;
而且,对那个死了的工程师,必须得了解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今天做什么实验。
没多久,孙文才押回来一个。
“所长,抓着一个!另一个跑了!屋里值钱的全没了,八成是卷款潜逃。”
李胜骂了句脏话:“操!让他跑了!”
“这绝对是早有准备!”
孙文才问:“这个怎么处理?”
“先审!”
那个戴眼镜的工程师被架着,满脸通红,嗓门扯得撕心裂肺:
“你们没权抓我!我冤枉!我可是正经工程师!”
李胜没吭声,上下打量他。
这人头发又长又乱,刘海盖住额头,整个人缩着,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李胜皱眉:你要是清白的,慌什么?喊什么?
他一把伸手,直接掀开那堆乱发。
额头上,一块青紫淤肿,赫然在目。
“这伤,哪儿来的?”
眼镜男手一抖,声音发飘:“摔……摔的。”
“摔的?”李胜逼近一步,眼睛盯死他,“真摔的?还是打架撞的?”
那家伙瞳孔猛地一缩,嘴唇发白。
“是……是路上遇着几个混混,他们打我……”
李胜冷笑:“哦?混混干嘛打你?图你钱?”
眼镜男一愣,立刻改口:“不,他们是……是贼!强盗!”
“刚才是流氓,现在变贼了?”
“他们……他们欺负我老婆,还想抢我们家钱!”
李胜扭头问厂长:“他有老婆吗?”
厂长点头:“有,一个老婆,没娃。”
“那另一个失踪的呢?”
“单身,从田金来的,住单位宿舍。”
李胜心里默默一筛——厂长没撒谎。
可这眼镜男,句句都像在打补丁,越补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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