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该知道就少打听!
三大爷摇头叹气。
阎解成问:“爸,到底咋回事?”
间富贵插嘴:“还能咋?犯事呗,还是要命的大事!”
“平常吵几句嘴,能出动整个保卫科?”
“等着瞧吧,老太太这次,真得进阎王殿门口走一遭。”
“唉……好好一个文明院,咋就成了战场了?”“偷鸡的偷鸡,作死的作死。”
李胜带着易中海,把那老头押回了保卫科。
接着,审讯开始了。
不出所料,老头啥也不清楚。
搜了那破屋,连张纸条都没翻出来。
这老头,真是老戏骨。
平日里佝偻着背,走路都打晃,吃的是馊饭,穿的是破棉袄,街坊都说他可怜,饿得三天两头断顿儿。
要不是顺着线摸到他那儿,谁会想到这么个老乞丐,能藏着大秘密?
问邻居,都说他沉默寡言,见人就躲,从不串门。
李胜心里咂舌:能装到这地步,不是狠人,是活神仙。
明明活得像条野狗,却死咬着不漏底。
可惜,立场不一样。
抓大鱼,太难了。
但老头一咽气,李胜心里“咯噔”一下——
他自杀,不是怕死,是怕招供。
怕一开口,就把上面的人给卖了。
谁不知道,刑讯室里,骨头硬的能撑住枪子儿,可撑不住老虎钳夹手指头?
人能挺住死,但扛不住疼。
接着,轮到聋老太。
易中海也在场。
聋老太一见他,立马炸了,身子抖得像风里的破旗,手指头戳到易中海鼻子尖上:“你!你也是特务!你们咋不抓他?!”
易中海脸一黑,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你放你娘的臭屁!”
“我要真跟你一伙,早被你坑死在茅厕里了!”
“我举报你,是因为我爹妈埋在这片土里,我祖宗十八代都姓中华!我叛国?我疯了?”
聋老太冷笑一声:“你?装得比谁都像好人。”
李胜啪地一拍桌子:“想死得痛快?还是想手指头一根根变黑?”
聋老太闭嘴,不吭声。
刘爱国把老虎钳拎了出来。
钳口一夹,老太指甲缝里直接渗出血珠。
她整个人像被电了似的,浑身一颤,尖叫出来:“我说!我说!”
刘爱国瞪眼:“快说!”
聋老太抽抽搭搭,眼泪鼻涕糊一脸:“我没害过人啊……我真是良家女子……书香门第,爹妈都念过私塾……”
“抗战那会儿,全家被鬼子屠了,只剩我,躲在姨妈家才活下来……”
“后来,被军统拉了进去,训练,学色诱……”
“我干的就是勾人,让他们投诚,我从来不动手杀人……”
刘爱国怒吼:“你毁人意志,比杀人还毒!”
李胜听着,差点笑出声。
他忍不住插嘴:“你拉人叛变,害得我们丢了情报、折了同志,这不是害人?”
聋老太愣了愣,忽然咧嘴笑了:“你们真信我那时候能靠脸骗人?”
李胜一愣。
刘爱国也懵了。
李胜猛地一拍桌,吼得天花板都抖:“你放屁!你当时多少岁?六十了还搞美人计?你当敌人是瞎子?!”
话音没落,刘爱国反手一个耳光甩过去——
“啪!”
聋老太瘦骨嶙峋的脸当场肿成猪头。
她没叫,只喘着粗气,眼神空洞。
李胜压低声音:“再骗,我问那死老头——他临死前,留没留话?”
聋老太一哆嗦,嚎出声:“我说!我说真话!”
“我……我是被鬼子抓去的!”
“他们在南京设了特高科,把我当工具……逼我跟人睡,套情报……我求生不得,只能忍……”
“后来,我想报仇,就去投靠军统,假装为他们做事……”
“结果,他们策反了我,我成了双面人!”
“军统那边,我是卧底;日本人那边,我假意卖命……”
“我什么都能干,但不敢杀人,不敢沾血……”
李胜眼神变了。
刘爱国张着嘴,半天合不上。
聋老太继续说:“抗战胜利后,我老了,脸垮了,眼睛花了,美人计用不动了。”
“上头就安排我,进了四九城,当个收垃圾的,挂个烈属的名。”
“我帮他们送过情报,杀过两个叛徒——他们投了你们那边,被他们认定是内鬼,我奉命清理门户。”
刘爱国跳起来:“那俩人是我们的人!你杀了我们同志!”
聋老太忽然笑了,笑得浑身发颤。
“不是!”她声音沙哑,像铁锈在刮骨头,“他们是你们的人,但对我们,他们就是该死的叛徒!”
李胜瞳孔一缩:“你……还有家人?丈夫?孩子?”
聋老太的嘴唇发白,眼神彻底灰了。
“没有。”
“我没嫁过人,没生过娃。”
“我这一生,就是个婊子,一堆臭男人的枕头。”
“鬼子用我,军统用我,你们也当我是废物……”
“我活着,就是演戏,骗点米,骗点同情,图个苟活。”
“我装成孤寡老太太,天天哭爹喊娘,就为混口饭吃……”
“你们怎么就不放过我?”
她仰起头,疯癫大笑,头发散得像草窝。
“哈哈哈……我连自己的影子都不认得啦!”
刘爱国小声说:“她真疯了。”
李胜摇头:“不是疯,是耗尽了。”
易中海突然冷不丁开口:“她没疯。”
所有人一怔。
他声音沉得像块铁:“她这是装的。装疯,是想躲刑,想等上面来救她。”
他盯着聋老太,一字一顿:“你以为没人知道你那套把戏?”
聋老太的笑容,慢慢凝固了。没用,疯也好,装疯也罢,该走的流程一样不能少。
说完,李胜抬脚就往外走。
易中海连忙跟在后头,陪着笑:“科长,那我……能回去了不?”
李胜头都没回,点点头:“回吧。”
这次,不管易中海是真想揭发,还是图个好处,只要没跟敌人勾搭,就没法动他。
相反——
上级要是嘉奖他,李胜也没话可说。
别看他装得一副道德楷模样,假得能拧出水来,但法律归法律,道德归道德,这两码事,别混一块儿。
八点整,他回家刚坐下。
傻柱就蹦跶着推门进来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小胜哥,聋老太……到底咋样了?”
李胜一皱眉:“柱子,少打听这些,是机密。”
傻柱一拍脑门:“哎哟我滴个亲哥!真不是我故意打探,我是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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