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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是敲山震虎


清安寺失火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京城。

官府给出的说法是,破庙年久失修,夜里被流浪的乞丐不慎引燃了烛火,烧了个干净。

一个早就荒废的寺庙,没人真的在意。

琉璃轩内,谢桃桃听着锦素的回报,手里的茶盏久久没有放下。

凤魈澈的动作,比她想的还要快,还要狠。

清安寺一把火,烧掉了孟氏和外面联系的唯一明线,也烧掉了敌人顺藤摸瓜找到“兵器”的可能。

这一招,是敲山震虎。

然而,虎没震住,朝堂上的风暴却先来了。

阮贵妃的死,五皇子的圈禁,让朝中阮家一系的官员人人自危。凤魈澈趁此机会,大刀阔斧地在朝中换上自己的人,不过数日,便将盘根错节的旧势力拔除了大半。

经此一役,这位年轻帝王在朝中的威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天夜里,凤魈澈又来了。

他没有翻墙,而是直接踹开了琉璃轩的院门。

“你这门,该换个铁的。”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上带着一股刚从朝堂上下来的杀伐之气。

谢桃桃正坐在廊下,借着月光看一卷医书,见他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陛下是来拆我院子的,还是来谢我的?”

凤魈澈在她旁边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过她手边的茶壶,对着壶嘴就灌了一大口。

“谢你?”他放下茶壶,抹了把嘴,“你给朕惹了这么多麻烦,朕没砍了你,已经是开恩了。”

谢桃桃终于合上了书卷。

“那陛下今夜大驾光临,又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想我了,特意来看看吧。”

凤魈澈被她这句话噎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确实是想她了。

这几天在朝堂上跟那群老狐狸斗智斗勇,身心俱疲,脑子里却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的脸。

“朕是来告诉你,”他清了清嗓子,强行把话题拉了回来,“阮家的事,结了。朕在朝中的地位,也稳了。”

这算是在报备,也是在邀功。

谢桃桃看着他那副别扭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那我是不是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免了。”凤魈澈摆摆手,身体往后一靠,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朕只是觉得,这盘棋下到如今,你功不可没。”

两人难得没有针锋相对。

月光很好,夜风也带着几分凉意。

他们就这么坐着,谁也没再说话,却有种莫名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风波过后,京城表面上恢复了平静。

可谢家的日子,却不那么好过。

谢伊柔因为那桩与纨绔子弟私相授受的丑闻,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原先有几户人家还有意结亲,如今都避之不及,连带着相府都成了京中贵妇圈里的笑柄。

瑶华院里,每日都是摔东西的声音和谢伊柔尖利的哭骂。

“都怪谢桃桃那个贱人!是她害我!母亲,你为什么不帮我杀了她!”

孟氏听着女儿的哭喊,心如刀割。

她也恨谢桃桃,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可谢渊的警告,还有凤魈澈对谢桃桃那不同寻常的态度,都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日,孟氏从佛堂出来,正巧碰上谢桃桃在院子里散步。

她一看见谢桃桃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心里的恨意就压不住了。

“你倒是清闲。”孟氏拦住她的去路,一开口就是讥讽,“毁了柔儿的名声,攀上了高枝,现在整个相府,都要看你一个养女的脸色了。”

谢桃桃停下脚步,并不动怒。

“母亲这话从何说起?妹妹的名声,与我何干?至于高枝,我一个被禁足在后院的阶下囚,又能攀上什么高枝?”

孟氏被她堵得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一个婆子匆匆跑了过来。

“夫人,外面……外面都在传,说……说大小姐她……”

“说什么?”

“说她沽名钓誉,之前设棚施粥,都是为了博取圣心,好为自己谋个前程!”

这流言来得又快又急,不过半日光景,就传遍了京城。

说书的、卖唱的,都把谢桃桃编排进了段子里,说她如何心机深沉,如何利用百姓的疾苦,一步步往上爬。

谢渊下朝回来,听闻此事,气得当场就摔了最心爱的砚台。

他直接冲进了孟氏的院子。

“你做的好事!”

孟氏被他吼得一愣,“老爷,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谢渊指着她的鼻子,“除了你和你那个好女儿,还有谁会这么恨她,非要把她往死里整!”

“我没有!”孟氏又惊又怕,连忙辩解,“柔儿被关在院子里,我日日在佛堂祈福,我们怎么可能……”

谢渊一个字都不信。

他现在看孟氏,只觉得这个女人愚蠢又恶毒。

他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下了命令。

“马上给她找一门亲事!不管是谁,只要肯娶,立刻把她给我嫁出去!我谢家,丢不起这个人!”

孟氏一听,病也不装了,人也精神了。

给谢桃桃找亲事?这可是个把她扫地出门的好机会!

她立刻来了精神,第二天就派人四处打听,专门找那些名声狼藉,或是家里有恶婆婆的人家。

什么隔壁坊的王家二麻子,死了三任老婆。

什么远方表亲张屠户家的傻儿子,整日疯疯癫癫。

消息一传到琉璃轩,锦素气得脸都白了。

“夫人她怎么能这么恶毒!这哪是嫁女儿,分明是把您往火坑里推!”

谢桃桃却一点都不着急,她正在捣鼓一盒新制的胭脂。

“急什么。”她将一味极细的药粉倒进胭脂里,用玉杵缓缓搅匀,“她越是上蹿下跳,就越是能衬出我的无辜。”

她没有去辩解,也没有去哭闹。

反倒是杏林春的铺子里,悄悄换上了一批新的养生茶点。

每一份茶点的包装纸上,都印着一个小小的故事。

说的,是二十年前,苏杭一位姓苏的善人,如何开设善堂,接济孤寡,铺路修桥。

故事的结尾,总会若有似无地提一句。

“可惜善人无善报,只因富甲一方,便被人构陷,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故事传得不快,却像一滴墨落入清水,慢慢地晕染开来。

京城里的百姓,大多是淳朴的。

他们还记得那碗救命的粥,还记得那个亲自给他们盛粥的谢家姑娘。

两相对比,那些恶毒的流言,似乎就没那么可信了。

“要我说,谢姑娘就是心善,才被人嫉妒。”

“可不是嘛!跟当年那苏善人一样,都是做了好事,反倒被人泼脏水!”

“哎,这世道,好人难做啊……”

风向,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转变。

孟氏还在为自己给谢桃桃找了几个“好人家”而沾沾自喜,却不知,她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笑话。[2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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