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假千金?下堂妻?恶女训狗的起点罢了 > 021:就这点事?

021:就这点事?


谢祈年走了进来。

谢桃桃一看见他,周身那股子尖锐的气焰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

她肩膀微微垮下,垂着头,活脱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隐忍不发的小可怜模样。

“大哥……”

她一开口,就带上了哭腔,软绵绵的,听得人心都快化了。

“桃桃……桃桃只是想着,如今寄人篱下,总该为府里分忧。看府里人手似乎有些紧张,便自作主张,想为府里添几个伶俐的新人,也好替母亲分担些。”

她抬起头,一双狐狸眼水汪汪的,满是委屈。

“没想到……会惹母亲和妹妹不快。”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把一场为自己招兵买马的闹剧,轻飘飘地说成了替相府分忧。

谢祈年近来被朝堂之事搅得头疼不已,回家还要看这一地鸡毛,只觉得心烦。

“就这点事?”

他扫了一眼满脸怒容的孟氏和快要气哭的谢伊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既然是为府里招人,那就让她去折腾。母亲,你也少说两句。”

他直接下了定论,转身便进了内堂,连多看一眼都嫌烦。

孟氏一口气堵在胸口,却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驳了儿子的决定,只能狠狠剜了谢桃桃一眼,带着同样气得脸发青的谢伊柔拂袖而去。

临走前,谢伊柔回头,那怨毒的目光,恨不得在谢桃桃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

谢祈年回到书房,孟氏很快便跟了进来,脸上满是不满。

“祈年,你就这么由着她胡闹?她哪里是为府里分忧,分明是在安插自己的心腹!”

谢祈年放下手里的书卷,揉了揉眉心。

“母亲,相府就这么大,她能翻出什么浪来?真要是不安分,找个由头打发了就是。何必当着外人的面,闹得家宅不宁。”

孟氏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在这相府里,捏死一个谢桃桃,比捏死一只蚂蚁也难不了多少。

这么一想,她心里的气总算顺了些。

风波平息,谢桃桃回到琉璃轩时,锦素已经带着几个人等在了院子里。

“姑娘,按您的吩咐,奴婢专挑了几个看着不那么安分的。”

谢桃桃打量着眼前的几个人。

一个身材魁梧,手上满是老茧,不像是做杂役的。一个瘦小枯干,眼神却滴溜溜乱转,透着一股机灵。

还有一个,是个瞧着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妇人,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她满意的点了下头,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端起谢悠然递来的茶水。

“既然进了我这琉璃轩,就得守我的规矩。”

她的嗓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第一,不该问的别问。”

“第二,不该看的别看。”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的话,就是天。”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妇人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姑娘,奴家叫春柳。”妇人小声回答。

“抬起头来。”

春柳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抬起了头。

一张清秀的脸,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与她柔弱外表不符的警惕。

谢桃桃笑了。

“很好。”

她站起身,走到春柳面前。

“我这院里,旁的事都有人做,就缺一个煎药的。我近来身子弱,离不得汤药,这差事最是清净,也最要紧。”

她虚弱地咳了两声,用帕子捂住嘴。

“以后,我院里小厨房的事,就都交给你了。”

春柳的身子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随即又很快放松下来,恭顺地福身。

“是,奴婢遵命。”

一连数日,琉璃轩里外都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药味。

春柳在小厨房里忙碌着,她做事很仔细,每一种药材放进瓦罐前,都要凑近了闻一闻,甚至还用随身带着的银针探一探。她就像一个最本分的仆妇,老老实实地煎药,再亲手交给锦素或谢悠然。

这天下午,锦素脚步匆匆地进了厨房,一脸的为难。

“春柳姐姐,姑娘那边突然要我去找样东西,这药眼看着就要好了,我实在走不开……”

春柳停下手里的活计,用布巾擦了擦手,温顺地开口。

“妹妹尽管去吧,这里有我。误不了姑娘吃药。”

“可是……”锦素凑了过来,压低了嗓门,神神秘秘的,“这药得亲手喂进去才行。而且……而且那屋里头的‘贵客’,身份不一般,姐姐你进去后,不管瞧见什么,都千万别声张,只当没看见。姑娘一会就回来了,不会有事的。”

春柳的心重重跳了一下,面上却滴水不漏。

“妹妹放心,我省得的。一定办妥。”

锦素千恩万谢地走了。

厨房里只剩下春柳一人,她脸上的温顺恭谦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快步走到灶台的另一头,从墙角的砖缝里,抠出一个比指节还小的小瓷瓶。

拔开瓶塞,她将里面无色无味的药液尽数倒入了那碗黑褐色的药汁中。

这是黑市里最阴毒的玩意儿,叫“含笑死”。中毒之人会在一场大梦里,毫无痛苦地慢慢死去,除非有独门解药,否则神仙难救。

做完这一切,她将药汁重新倒进白瓷碗里,端着托盘,步履平稳地走向后院那间最偏僻的耳房。

门虚掩着,她推门而入。

屋里光线很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草药味,扑面而来。床榻上挂着厚重的帘子,隐约能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

“公子,该喝药了。”春柳柔声说着,走到了床边。

她伸手,掀开了床帘。

帘后的人,不是她想象中那个重伤垂危的丞相江霁。

而是一个穿着玄色常服的男人,他靠坐在床头,面容俊美,一双眼睛正带着几分玩味打量着她。

春-柳手里的托盘晃了一下,碗里的药汁险些洒出来。

是皇帝,凤魈澈。

她的血几乎在瞬间凉透,但长久的训练让她强行镇定下来。她不能慌,丞相不在,皇帝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是个陷阱。

她低下头,装作不认识,继续将药碗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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