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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请君入瓮,杀之


窗厩微微敞开,凉风吹进殿中。

  将魏珩身上的龙涎香吹的越发浓烈。

  像是饮了一杯酒一般,姜梨霎那间有些醉了。

  “姜梨。”魏珩喊了她一声,脚下皂靴抬动,高大的身子瞬间便站在了姜梨跟前。

  “殿下。”姜梨回过神行礼,魏珩伸出一条手臂扶住她:“不必多礼。”

  “殿下怎的来了。”姜梨没抬头,纤长的睫毛卷了卷,被殿中的烛光一照,像是一只靠近炉边的蛾。

  “夜鹰今晚有任务要做。”魏珩顿了顿,好似在解释。

  又道:“夜松也有事。”

  “嗯?”姜梨抬起头。

  她瘦小娇弱,从身后看去,魏珩的身影仿佛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像是金蝉想要破壳而出。

  姜梨嘴角一抽,心道她脑袋里怎么会浮过这样的想法。

  “父皇白日里召见了裴耀。”魏珩盯着姜梨,微微挑了挑眉毛:“秘密召见。”

  “果真如此。”姜梨一点都不意外,但也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这都证明她的计划在往前推进,要不了多久,朝局便能明了。

  “你这一招请君入瓮,挺好用的。”魏珩又说,低沉的嗓音像是殿外树影的婆娑声。

  姜梨微微舔了舔唇角:“都是殿下指点的好。”

  “孤何时指点你了?”魏珩的眼神深了。

  姜梨颇有点奉承的道:“上次去东宫,从殿下给臣女的那本书上看到的。”

  上次去东宫照顾魏哲,姜梨确实拿了一本书回去。

  那本书很精彩,是个孤本。

  也就只有东宫才藏有那样的精品书籍。

  “看样子,日后得让你多去几次东宫。”魏珩语气淡淡。

  姜梨一顿,又道:“殿下有惜才之心,来日会有更多的人为殿下效力。”

  “那些人中,你的身影又会存在多久?”魏珩道。

  姜梨猛的抬起头。

  魏珩的眼底很深,深如海水。

  姜梨觉得她就像是一叶扁舟,被海风一吹,在海面上摇摇晃晃。

  “殿下,江南的灾情如何了。”姜梨赶忙转移话题,压低声音:“殿下,咱们去那边说话吧。”

  “孤以为你要一直与孤这么讲话。”魏珩说着,转身坐在了桌案边。

  桌案上的那本医书大大咧咧的放着,魏珩眯了眯眼睛,说道:

  “水灾发生,户部拨款十万两白银南下赈灾。”

  “但这笔赈灾款最后能用于救治水患上多少,便说不准了。”

  从古至今,贪官无处不在,有时候身在那个位置上,不贪也不行。

  所以,每当灾情发生,最苦的还是受灾的灾民跟百姓。

  这种模式已经持续了太久太久,是时候改变一下了,否则会像一座山一样,将百姓压死。

  “陛下秘密召见裴耀,一方面裴耀绝不会承认那图纸是姜鸢从我这里偷的。”

  姜梨坐在魏珩对面,给他倒了一杯茶:“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对姜鸢的信任还是为了维护他与裴家的名声,他都不会承认。”

  不承认,就相当于与姜鸢站在同一战线上,是一伙的。

  帝王心海底针,亲自听到裴耀否认,不必他人多说什么,猜忌如同海浪一般汹涌,他日便会叫嚣着将人淹没!

  “你有几分把握。”魏珩抿了一口茶水,深冽冽的眸子此刻又化作了平静的海面。

  “十成。”姜梨抿了抿唇。

  魏珩一顿:“姜梨,你行事果断,但又不乏悲悯之心。”

  “孤很想知道,你设计姜鸢,以牺牲江南部分灾民为代价,来日就不怕世人诟病么。”

  “太子殿下,您错了。”姜梨抬起眼皮,凝着魏珩。

  一句错了,叫魏珩握着茶盏的手一怔:“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对孤说孤错了的谋士。”

  “殿下身边需要的是说真心话的人才,而非虚情假意。”姜梨说。

  又道:“臣女说殿下错了,其实是在说殿下在问出那句话时,便问错了。”

  “殿下应该知道,臣女的心很硬。”

  “殿下更知道,成大事者,浅小的牺牲是必不可免的,若是时时刻刻都要悲春伤秋,如何成大事。”

  “开拓天下星旺繁华之人,注定要舍弃圣母心肠,再者,自然界生存法则优胜略汰,天灾原本就是要淘汰一些一丁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

  姜梨在说出这些话时面无表情。

  诚如她说的那样,她的心确实挺硬的。

  可也只有这样,才能负重前行。

  乱世先杀圣母,圣母成不了大事!

  她承认她有些手段卑劣又自私,但与远大的前程相比,她觉得微不足道。

  “姜梨,你叫孤刮目相看。”

  凉风卷起一室清辉。

  魏珩深深的注视着姜梨,每一次注视,仿佛都在重新认识姜梨,剖开她这个人,看见她骨子里的模样。

  “太子殿下谬赞了。”姜梨就当魏珩是在夸她。

  她抬起手,又给魏珩倒了一杯茶水:“殿下此番前来,臣女还想问一个问题。”

  “你想问辛彭越?”魏珩说。

  姜梨点点头:“姜鸢为了安抚那些灾民,不断的施粥布斋,时间一长,银钱是个问题。”

  “前些日子臣女听说姜鸢身边的丫鬟春杏拿了店契到锦绣钱庄做抵押。”

  那店契不是胡氏给姜鸢的,也不是姜家的产业,否则姜鸢不会那么犹犹豫豫,迫不得已才拿出来。

  既然不是胡氏的也不是姜家的,那么便是姜鸢背后的势力。

  终于暴露了。

  “辛彭越的生母岳氏出身富庶,岳氏家族家财万贯。”

  “这些年辛彭越在前线领兵打仗,粮草军饷从不短缺,只因岳家在身后大力支持。”

  “看样子,那抵押的店契跟岳家有关系。”姜梨半眯起眼睛,脸上露出点兴趣。

  怪不得姜鸢这些年不缺钱,原来是有岳家这样的富商在背后支持。

  哦,不是岳家,而是能拿到岳家钱财的人。

  那个人是,张晚音。

  这样一切就不难解释了。

  “孤已经命人将消息泄露给了辛彭越。”

  与辛彭飞相比,辛彭越为人便要深沉许多。

  他不相信张晚音,这些年一直都在盯着张晚音的举动,但奈何在建康城的时间有限。

  辛彭飞倒是将张晚音视作亲母,十分相信张晚音。

  辛彭越不想叫弟弟伤心,但又怕家中隐藏的毒蛇不拔了终有一日会伤害到辛彭飞。

  所以,这才一直留意。

  “殿下可否告知臣女,辛彭越这次回京,目的是什么。”姜梨思衬着。

  按理说辛彭越选择在这个时候回京不是一个绝佳时机,毕竟圣上封赏在即,他还没接受封赏便回京。

  这对他没好处。

  但他还是回来了。

  “他在调查岳氏的死因。”魏珩如实相告。

  话落,姜梨浑身一震。

  提起岳氏的死因,她脑袋中似乎略过一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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