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最初邪龙，提亚玛特

第630章  最初邪龙，提亚玛特

    「不同时空宇宙，看似有界，其实无边，」

    莫斯提马并没有直接回答卡隆的问题，而是缓缓饮啜金杯之中的血酿，一边开口说道。

    「在无数万年前，我曾经化身为马兹达神系之中的最初之人类，」

    「至高之神阿胡拉开辟了世界，为世界之创世神灵，就和圣牛奥尔胡马拉犁开了世界，耕耘出宇宙一样，」

    「而在至高神阿胡拉开辟的世界中诞生的第一个动物生灵，是一头天生强大的白色公牛，」

    「这头白色公牛的力量惊人，尾巴就能拉动世界的脊梁，但这头白色公牛却被另一头诞生的恶神安格拉杀死，」

    「这头白色公牛死后的尸体上，头颅诞生了一位牛头之神，四肢化作四位原初巨人，尾巴化作邪蛇之祖，而它的心脏，则是在无数年的孕育中诞生了一头强大无比的神孽，」

    莫斯提马笑著指了指面前玉壶上镌刻的图案说道：「我就是以这头神孽的血，酿造了这种酒水，即使是你这样的巨龙饮下我的美酒，也能够增长些许肉体力量。」

    卡隆并没有急切追问自己的答案，只是沉默地饮下金杯中的血酿。

    对于卡隆这样的初代巨龙来说，虽然他并没有成长至完全成熟的巅峰状态，但能够毒倒他的毒药，很少存在。

    若是能够毒倒这头初代巨龙君王，那么那一种毒药或许也可以尝试去毒倒那些神灵般的存在了。

    最重要的是，来自于心底的直觉告诉卡隆，莫斯提马一定别有目的，而并非是为了与自己为敌，干掉自己。

    酒水入喉，就有一股火辣辣的滋味顺著卡隆的喉骨蔓延至周身，一股堪称强烈的能量在他的身躯内四处窜涌，令卡隆呼出的气息都带著炽烈的酒气。

    要知道辣的知觉，归属于痛感。

    即使卡隆的身躯内部脏器与神经脉络无法与体表的防御相比较，但仍旧不是寻常的力量能够伤害到的。

    寻常的传奇圣器如今甚至不能破开这头大红龙身躯内部之中各种器官表面生成的天然能量缓冲隔层，足以见到这股酒水的厉害。

    卡隆下意识轻轻捏拳，人类的手掌背后隐约有一枚枚细小的鳞片浮现。

    在这些隐现的细鳞上偶尔流溢过的光泽中有一道道陌生的规则符文一闪即逝，那是来自于这股酒水之中的神性分解后的遗留。

    卡隆抬起头看向莫斯提马，微微动容。

    因为眼前这头古老到无法想像的大恶魔居然是以神孽的神性为主材酿造酒水。

    虽然拥有神性的生灵并非一定能够登临神位，但神性的存在，是登临神位的必要物品，也是踏入神灵门槛的钥匙。

    只是眼前的这杯酒，放在任何凡尘世界中都要被那些高位存在打破头颅去争抢到手。

    在许多无法前进的传奇高位强者眼中，一道神性规则的价值或许都足以比拟一个世界的价值。

    毕竟转为半神道途之后，神性规则就是他们强大的根本。

    与这头以神性酿造酒水的古老恶魔相比，卡隆·高格莫拉自忖拥有整个强盛的帝国为支柱，拥有一整个庞大的龙群为奥援，所拥有的财富都无法和莫斯提马相提并论。

    因为许多东西的价值，已经不能够用寻常的财富来衡量了。

    即使卡隆如今并未以神灵的道途为主，踏上半神之路，无法完全吸收这股酒水的好处，但一身肉体的力量也稍稍增长了接近半分。

    卡隆现在的力量能够增长半分是何其可怕，光凭这半分力气，就能够随便担起一座小山。

    若是卡隆释放全力，甚至能够轻松担起一整座大陆板块在天空中纵横来往。

    即使是在原生宇宙之中有诸多限制，可这头大红龙一身纯粹的肉体力量已经只有神话生物才能与之比拟。

    「你不用惊讶，这种东西在我的眼中，也不算是多么珍贵，」

    莫斯提马带著得体的笑容说道：「何况这神孽之酒也只是第一次饮用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其后的第二口第三口，效用衰减已经不如最初的半分，往后就只能当做普通的酒尝尝味道而已。」

    「而且就像你之前所说的，我也不是凭白给你好处。」

    卡隆微微沉吟半响，他从与莫斯提马停手之刻，这头古老的恶魔在交谈之间就一直在展现对方的实力，展露一些背景人脉的蛛丝马迹。

    这就和凡尘中许多商人和自己的合作对象展现自己的财富实力一样。

    若是寻常的生灵或许会以为是自己的运气得到了对方的认可，可卡隆却对这头古老恶魔的目的微微警惕起来。

    做的事情越大，往往投入的成本也就加倍增多。

    「那么，我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卡隆直言不讳地问出来，这头古老恶魔的来历和背景实在过于神秘而古老，他虽然并不想和莫斯提马轻易对上，但其实也并不愿意和对方有过深的牵涉。

    若不是卡隆还有一些问题没有得到解答，他早就已经强行击破这个空间重回现世之中。

    「没有什么代价，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或许有一天你就会知道，」

    莫斯提马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股神秘的笑容，缓缓说道：「不过那个时候，我希望你想起今日之刻，不要生气！」  

    卡隆其实很讨厌这种打哑谜的家伙，虽然这头大红龙也经常会在自己的帝国中这么干。

    但卡隆如今可以自保，在这头恶魔面前进退自如，却没有强行压迫这头古老恶魔的实力。

    只是看到那几头托举神殿的深渊猿魔，守卫魔兵，卡隆就绝无可能在这头恶魔的领域中击败对方。

    要不然他非得将这个恶魔脑袋打肿，以宣泄自己心头的恶气。

    在不同的时空宇宙中，卡隆也在尽量避免自己搞出一些难以收拾的大动静。

    虽然这些恶魔入侵现世，以无边的深渊邪恶力量遮蔽了星辰与外界，但卡隆已经知道一点，就是这个世界的诸神，其实早已经投落下自己的目光。

    只不过卡隆有一点不理解的是，那些神灵为什么会坐视自己摩下教会的信徒和世界被恶魔军团肆意屠杀毁灭。

    可卡隆皱起的眉头似乎让莫斯提马产生了误会。

    这头古老的恶魔再度开口说道：「时空宇宙，有界无边，」

    「有界是因为不同时空宇宙之存在，几乎绝大部分都是各个神系的至高神所开辟创建，或是以至高神器斩开混沌海而衍化宇宙，或是以其他的办法铸造世界。」

    「无边是因为无论是哪一位至高神开辟创造的宇宙，其实都是在混沌海中开辟而来，」

    「我之所以会在不同神系中游走化身，虽然有我自己的目的，但其实与降临在这个宇宙中的龙神提亚玛特和阿普苏相差不多。」

    卡隆闻言精神微微一震，举目望去。

    「你可知道，创造了五色巨龙的龙神提亚玛特最初的来源？」

    莫斯提马看向卡隆，淡声问道。

    卡隆略微迟疑，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提亚玛特虽然是五色巨龙的先祖龙神，但她的诞生却来源于更古老的龙神艾欧，」

    「在我的世界里，龙神艾欧死去的身躯中，接连诞生了数头最初龙神，提亚玛特就是其中之一。」

    「咦，你居然是来自于那些宇宙之中么，」

    莫斯提马的目光微微闪烁，然后拍了拍手，团团黑气在其手掌之中化作一头古老巨龙的模样。

    这头古老的巨龙面目并不清晰，但却有著五首五尾，在这头大恶魔的手中活灵活现，正是提亚玛特之虚影。

    「不过，你所了解到的真相，是错误的，或者应该说，只是提亚玛特这头母龙起源之一，」

    莫斯提马转口说道：「提亚玛特的来历之古老，虽然不能胜过那头创世龙神艾欧，但其实也相差无几，」

    「在古老的巴比伦神系中，存在著提亚玛特最初的真身来源本质，」

    「在早已经堕入尘烬的另一个文明种族，闪族的文明之中，提亚玛特的名字具备著根本的象征意义，」

    」ti，」

    莫斯提马发出一种奇怪的语言，但卡隆能够瞬间明白，这是闪族之中关于提亚玛特名字的前缀之称。

    「这个词语以龙族语言通译则是代表著生命，」

    ama，则是代表著母亲这一含义，「tiamat，整体含义为所有生命的母亲，」

    莫斯提马嘴角微微翘起，如同古老贵族自矜自持的骄傲一般笑道：「这个世界中曾经出现过的龙神提亚玛特，自号为万物之母并不是她狂妄自大，而是因为这个名号所代表的力量，的确是她曾经拥有过的东西！」

    卡隆面色一沉，心中泛起许多波澜。

    因为在他所掌握的知识中，也曾经有过提亚玛特这头邪龙之母的传说。

    「我曾经在一些特殊的小世界中，也听过关于提亚玛特的这些传说，」

    卡隆漫不经心随口说道：「但那些小世界中，并没有神的存在。」

    「呵呵，」

    莫斯提马呵呵一笑，缓缓说道：「世界无穷之多，但并不是每一个世界都能够引来真神目光注视的，」

    「有一些世界存在的神话传说，或许是某些神灵因为特殊目的而传播，或许是那些世界中生存的种族，曾经经历过存在神灵的时期，」

    「又或者是，那些小世界中生存的生灵，就是某位神灵的计划一部分。」

    「当然，也并非所有宇宙都是由神灵开辟而成，有一些宇宙是由一些意外因素造就的神奇造物，」

    「但是因为宇宙有界而无边的整体性，哪怕是并不存在神灵的世界，在漫长的纪元中也有可能接触到关于神灵的知识。」

    「你和我都拥有穿梭不同宇宙时空的能力，何况那些千奇百怪的神灵。」

    卡隆目光一闪，沉声问道：「提亚玛特降临在这个宇宙中，存在于许多不同宇宙中的目的与你类似，那么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的这个问题，就连这个宇宙中的诸神也无法解答，可我却偏偏知道，」

    莫斯提马露出神秘的笑容来。

    「提亚玛特在巴比伦神系中的地位，还要胜过在这个名为伟大彼岸宇宙中的地位，」

    「她与他的配偶阿普苏是真正代表著宇宙开辟之初所存在的两种特殊力量，以古老的东方神系的话来形容，或许可以用阴阳两性最为恰当。」

    莫斯提马说道：「在那个神系中，提亚玛特与龙神阿普苏就是开辟宇宙的创世神，她代表著那个宇宙中万物的源头，是混沌的衍生和生命的起源，」

    「正是因为这一本质的力量，才能够让提亚玛特创造出五色巨龙这一强悍的种族。」

    「但早在五色巨龙诞生以前，最先被提亚玛特创造出来的是邪龙一族。」

    「而邪龙一族的诞生，起源于提亚玛特和她的配偶阿普苏与巴比伦诸神的战争。」

    「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何创造宇宙的两头创始龙神会与自己开辟的神系诸神发生战争，」

    「但最终的结果就是提亚玛特和龙神阿普苏陨落，被巴比伦神系中另一位强大的神灵，神系之中执掌雷暴、战争与魔法的守护神，巴比伦神系第二代神王马尔杜克弑杀，」

    「两头创世龙神的身躯也被神系诸神用来开辟宇宙，奠定群星万物的根基，」

    莫斯提马看著眼前的青年，带著一种奇异的语气调侃道：「在你们那些宇宙中，提亚玛特的名号之一，必然有巴哈姆特之灾，」

    「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么？」

    卡隆摇了摇头，心里的好奇心却抑制不住。

    尤其是听到提亚玛特在最初之时也是被诸多逆反的子嗣子神杀死，心里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

    对于这头总是试图影响自己的龙神，卡隆虽然不至于生出杀心，但无疑也极为讨厌对方的。

    「因为在另一个宇宙中，巴哈姆特这头龙神曾经亲自出手，趁人之危将巴比伦神系的第二代神王马尔杜克杀死，」

    T

    「巴哈姆特也将马尔杜克吞噬，化作自己的另一面相，他要以这个面相对付为了找回自己最初力量而已经癫狂的提亚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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