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与校长的会面
卡塞尔学院
古德里安教授似乎和校长闹得有些不愉快，左旭和路明非一起到校长办公室门口时，听到了平日里一副“好好先生”做派的教授居然在拍桌子，在大吼。
此刻已经是左旭他们结束“青铜任务”，返回卡塞尔的一周之后。
左旭生龙活虎，而路明非身上的纱布还没拆呢。
两人刚上完施耐德教授的《魔动机械设计学》的课程，刚下课就被诺诺通知校长要见他们。
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校长的办公室居然不在图书馆那层，而是在英灵殿外的一栋非常普通的2层小楼。
从外面看，它甚至有点像恺撒用来停跑车的车库，三面被树木包裹，只有进出的那面铺着最普通的水泥路。
路明非和左旭走过来的时候还在疑惑：“校长的办公室怎么感觉一点也不华丽？”
“感觉和整个卡塞尔的风格完全不搭。”
左旭问他：“你觉得卡塞尔什么风格？”
路明非说：“卡塞尔？华丽的中世纪欧中的建筑风格，豪华有钱的现代科技相结合。”
“总之，就像X战警那种，科幻又复古……”
路明非随口说。
左旭没接话，听着他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
直到两人站在门口听见古德里安教授和校长拍桌子的声音。
路明非小声嘀咕：“啥事儿能把古德里安教授逼成这样？”
左旭耸了耸肩，他没有思考，随口说：“难道是因为校长取消了他成为‘终生教授’的申请？”
路明非觉得有道理，正准备往下说，古德里安教授拉开了门，三人尴尬的对望，古德里安教授难得板着脸快步离开。
左旭两人尴尬的说：“教授，您慢点儿~”
古德里安教授则是停住脚步说：“等校长这结束，到我办公室一趟！”
“明白！”左旭说。
路明非还敬礼，说：“收到指示。”
“进来，坐。”校长呼唤二人进入他的办公室。
当路明非踏入办公室后，整个人脸上就写着“没见过世面”这几个字。
然后小声嘀咕：“我为我之前的言论道歉。”
左旭憋笑，只觉得此刻这种开朗性格的路明非真的在往“搞笑男”的方向走。
他在犹豫，要不要提醒提醒路明非：“搞笑男”没有爱情？！
二人落座，他们面前放着两个非常精巧的骨瓷杯，杯里的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金色光晕。
茶杯旁边是一个骨瓷骨碟，不过此刻它的作用是盛放小零食。
左旭循着阳光去找寻源头，转了一圈才意识到这个办公室1楼和2楼是互通的，阳光从2楼的玻璃，透过中间镂空的天井落到了他们身边。
其中应该含有折射的原理，让太阳落下来。
路明非则是在打量墙壁上从1楼通到2楼的墙壁上到顶的书架，上面摆放着非常精致的各种成套的绝版书籍。
光是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各种颜色分类，就显得……
“很装逼。”路明非继续小声嘀咕，他指了指从低到高，正面墙全是书架的设计，“你说书放那么高，怎么拿下来？”
“打扫的阿姨，要怎么扫……”
“好问题。”校长打断了路明非的碎碎念，这让路明非有点尴尬。
这种背后蛐蛐人又被戳穿的戏码……真叫人感觉脚趾扣地的尴尬，但又莫名其妙有一种“背德”的爽快感。
啪嗒~
清脆的响指响彻后，贴着书架的边缘竟然自动生出了楼梯！
路明非眼睛都看直了，尴尬的说：“设计的真棒！”
随后就又捧着骨瓷茶杯喝茶，又吃小点心，典型的“我很忙，但我不知道在忙什么”。
“这茶杯真漂亮。”左旭切换了话题。
校长从办公桌拿着两个信封走到了他们所在的沙发区。
他说：“这是我托叶胜他们从中国，景德镇带回来的中国薄胎高白釉质瓷器。”
“看起来和骨瓷很像，但工艺上天差地别。”
“您真的很喜欢中国文化。”左旭封城了一句，但这句话又完全是正确的。
这个“中国薄胎高白釉质瓷器”是左旭和路明非这两个中国人都没听过的词汇，甚至，他们也不会辨别……
“言归正传，恭喜你们，在新生入学的第一学期就取得了GPA4.0的好成绩！”校长说。
他把信封递给给了左旭和路明非，“在卡塞尔的历史上，实习课拿满分的人可不多。”
路明非和左旭都看到了信封上古德里安教授的签名。
“您让我们来，不光是为了给我们成绩单吧。”左旭直抒胸臆，最近这段时间他不太想动脑。
他想让校长简单点。
“有些情报，我觉得你们需要知晓。”校长坐下，他微笑着，阳光正巧只落在他的脖颈处，点亮了他胸口的红色玫瑰。
左旭盯着他藏匿在暗处的双眼，在那里，看到的只有一种淡淡的“肃杀”。
是人对于龙的。
不共戴天的。
物种雨雾中之间，你死我活的杀意。
“您说。”左旭也端起了茶杯，他很期待校长昂热会说出些什么，会不会有他也不知晓的情报。
校长将原本就放在桌面上的信封递给了离他近些的路明非。
当路明非抽出了老唐的照片，他愣神，看了看校长，又看了看左旭。
左旭保持沉默，校长则继续说：“这些我在你们执行‘青铜’计划前就收到了。我没有选择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与他相识。”
校长开始介绍起老唐的身份，他曾是青铜与火之王，带着弟弟去中国，帮助公孙述成为军阀，最后被中国古代的屠龙家族和刘秀一起被击败。
重新结卵，在这个时代苏醒。
当路明非听完这个完整的叙述之后，整个人的脸色很差。
虽然他已经听左旭说过一遍，也在【尘歌壶】见过了老唐和康斯坦丁，但他仍旧对于他们的死亡有些耿耿于怀。
倒不是觉得杀的不对，就是感觉……命运太不公平。
也是这时候，他才理解，左旭曾对他说过的“命运从未公平”。
校长昂热看着左旭神色正常，路明蹙眉，显然有点情绪波动。
他问左旭：“你没什么感想吗？”
“感想？”左旭放下茶杯，“这是龙与人的战争。”
“若是我们输了，龙会同情我们吗？”
这一瞬，路明非和校长昂热都盯着左旭。
校长心中想：孺子可教！
路明非：但凡我不知道你救下老唐和康斯坦丁我就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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