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后日谈？
“结束了。”站在钟楼阳台上的左旭吐出一口浊气。
此刻的他并不舒服，心里总觉得自己憋着一股气，但他也很明白，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在【浮世之眼】效果3的加持之下，新的真相替换了原本必死的结局。
已经是逆天改命，看似没有改变任何节点，但事实上，已经完全开辟了一种新的可能。
新的真相就等于全新的可能。
左旭对于【因果标定】的重视程度再度拉升。
烟花散场，清扫战场的工作组开始紧锣密鼓的展开工作，左旭和楚子航正要离开，却迎面撞上了手掌正在滴血，却还是攥着刀刃上楼的校长昂热。
“左旭你等会。”校长昂热的眼神平静，声音平静，根本听不出什么来。
楚子航会意的先行离开。
左旭看着楚子航下楼的背影，心想：还想着回去好好盘点一番今晚的收获呢。
——啊！老唐还在我的寝室啊！
——还有路明非和楚子航……路明非似乎早就察觉了我有问题，但他隐而不发就是在等一个机会。
——在等一个名正言顺知道我秘密的机会？！
阁楼内，“守夜人”正在和他的“宝贝”曼施坦因儿子打电话，对方正催促他重新开启言灵【戒律】。
“守夜人”一边说，一边从某个柜子里摸出一个药箱，放在了校长昂热面前。
“很久没见过如此狼狈的你了。”“守夜人”头凑近，两人的距离大概只有20公分，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损友”的调侃。
校长昂热猛地打开药箱，用盖子撞了他的鼻子。
“守夜人”被撞得嗷嗷叫，两个年龄加起来快200岁的老人此刻的相处模式，其实和左旭与路明非相差无几。
损友，损友，一生挚友。
“守夜人”捂着鼻子，完全不在意左旭在场，他说了句：“老小子，没轻没重。”
然后拿着电话，走到了阳台外。
校长昂热关掉了正在播放的电视，开始在药箱里拿碘酒、绷带出来处理伤口。
左旭很懂事的上前帮忙。
校长昂热说：“你做的很好。”
“谢谢夸奖。”左旭很坦然的接受。
在他看来，所谓的“谦逊”是做给比自己地位低的人看的，在地位比自己高的人面前，他们的夸赞一半是在夸你，一半是在夸他们自己眼光好。
你此刻“谦逊”，在他们眼中，有时候会适得其反。
“对于最后那一幕，你怎么看？！”校长昂热摊开手，他任左旭先用碘伏消毒，再进行简单的包扎，他拿起面前茶几下面的啤酒，喝了一口。
此刻，他的精神亢奋；
此刻，他的肉体疲累。
——这是对我的考验？！
左旭能听得出来，这是校长昂热对他的一种考验，类似于修仙小说里，师父对弟子的考验，如果通过了考验，往往会得到更多的资源倾斜。
“那也是一位龙族吧。”左旭没有抬眼，专心致志给昂热包扎。
“怎么说？”校长昂热说。
“之前广播提醒过啊，这次是龙族入侵，不是龙族，还能是什么。”左旭回答的很坦然，也很取巧。
算是滴水不漏。
他此刻抬眼，对上了校长昂热的眼神。
左旭在校长昂热的脸上看到了倦意，暖光落在他的正面脸上，原本雷厉风行的校长昂热，在此刻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弱”的状态。
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有些血污和硝烟污渍，西服上也有多处的创口，很明显，这一套西装，没有下一次再穿的命运了。
——哪怕是这样，他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校长昂热的眼神炽热无比，那种隐隐要往外溢出的兴奋简直就是他情绪宣泄的窗口。
“校长，包扎好了。”左旭开始收拾药箱里的东西。
他大概知道校长昂热留他下来是想说些关于龙族的辛密，但左旭不想表现的太过于热情，他对于这场交谈的定位是“聆听者”。
这些辛密，学校里的教授们可能都不知晓，校长昂热会说给他听，也就意味着，他不光是被看中，还在校长昂热眼里有了更重要的地位。
左旭要做的“聆听者”，最重要的不是抒发自己的意见，而是闭上嘴，听就够了。
而且，经过刚刚的战斗，左旭很清楚，自己本身在对于“龙”这件事情上已经有了改变。
这种改变他还没拿捏好自己的度，眼下最保险就是沉默。
少说，少错。
“那两位，都是龙王。”校长昂热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足以让左旭和看似在打电话，实则在偷听校长昂热讲话的“守夜人”愣神。
两人同时看向校长昂热。
“守夜人”甚至还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的心脏在狂跳。
这很清楚，校长昂热说出这些情报意味着什么！他的目光落在左旭身上，暗想：昂热这家伙很满意这个叫左旭的小家伙？
满意到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可以分一部分给他？！
想到这，“守夜人”摇了摇头，他又不觉得校长昂热在这个时候会分担子，至多是让左旭先了解一番“龙族”更深层的辛密。
“龙族四大君主，每一个王座上都坐着双生子，我想，之前的人形龙族生物在最后深空，绽放出血红色火焰，就是青铜与火之王的双生子。”
“今晚，我们杀死了其中一个，之后会去猎杀另一个。”校长昂热说的无比平静，这架势甚至还不如路明非和他在研究游戏的新攻略来的起劲。
“左旭，你和路明非都是我中意的‘屠龙’候选人。你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后面的事，等我消息。”
左旭皱眉，说：“您的意思是，让我和路明非去屠龙？”
“当然不止是你们。屠龙这件事对于人类而言……”校长昂热欲言又止，他想说真相，说人类的孱弱，说要付出的生命；但他又怕，将这些，此刻就告诉左旭，会不会破坏他的信念？
100多岁的他知道，信念对于一个年轻人而言有多重要。
失去信念……校长昂热想到了某个从A到F的学生……
“守夜人”察觉到了校长昂热的顾虑，他从阳台走了进来，一边拆卸那柄顶级狙击枪，一边说：“左旭，听校长的，先回去休息。”
“有什么事，之后再聊。”
“你的表现，真的很亮眼，无论是之前的自信还是现在的坦然质疑，我很看好你。”
“守夜人”的夸赞可比校长昂热更直接。
左旭也没想留，他直接告辞，在下楼时他心中想：呼~终于可以回去洗个热水澡，盘点收获了！
可当他刚走过一个拐角，楚子航忽然从身后冒了出来，说：“现在可以说说我们之前没说完的话题了吧。”
“用你和路明非的口吻大概是……”楚子航学着路明非的口吻，
“申请读档，谈心继续。”
——嘶，今晚这事一定要个结果呗？！
——楚子航怎么这么磨人啊！
左旭没有拒绝，只是说了句：“扑克脸学长，这么不依不饶，喜欢你的学妹会觉得你崩人设的……”
“哦~又能怎？”楚子航跟着左旭向前走，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消失在月下僻静无人处。
“哦？他可真受欢迎。”零在月下僻静无人处，冷不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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