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第三十章 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生她的母亲,恨她不是男孩,说她是多余的,恨没有把她打掉,更是每天把“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讨债鬼”挂在嘴边。
养她的父亲,每天忙于工作,根本没时间管她,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
至于那个弟弟,天天跟她作对,害她被骂被打被惩罚……
姐姐是天之骄女,是所有人喜欢称赞的存在,所以人的目光都在她和弟弟身上,她就是个透明人。
她能怎么办呢?
一个小孩能怎么办呢?
只能惹事啊。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看她一眼,才会知道,哦,原来阮家还有个老 二。
她的前十五年,要是没有姐姐疼她爱她关心她对她好,也许她死在哪个角落都不会有人知道。
可这样的人,偏偏死了,为救她而死。
她也恨自己是个累赘,是个害人精,也想死。
可她的命是姐姐拿自己的命换的,她不能就这么死了,不然到了地狱,姐姐都不会原谅她,所以她只能拼命活着,即便所有人对都不喜欢她。
因为她不是为自己而活,更是为了姐姐而活。
阮宜宁话音落下,整个阮家一片死寂,连鱼缸里的鱼都停止了游动。
气氛凝滞,僵硬。
直到阮云霓出声打破了死寂,“阮阮,你别这样,爸不是这样意思,他只是太生气了才.....”
阮宜宁冷冷看了过去,“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别人商量婚事,你在这又唱又跳的,不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现在心里肯定得意极了,甚至还想我这十年怎么没有把自己折腾死。”
阮云霓没想到她猜中自己的心思,脸上神情一僵。
阮宜宁冷嘲,“可怎么办呢,我就是命大,我就是要活着膈应你。”
“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她落下这最后一句,便起身,还踹了一脚想去安慰阮云霓的阮长宁,“吃里扒外的东西,以后再胳膊肘往外拐,你十岁还尿床的黑历史绝对给你宣传得全校皆知。”
阮长宁:!
他又羞又恼,又气又怒。
可又不敢招惹这个疯子。
毕竟,那黑历史可是涉及到脸面。
男人的面子比天大,比海阔!
……
车外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阮宜宁头抵在方向盘上好一会儿,才启动车子离开。
叶蓁蓁知道她今晚要回阮家解决婚事,见时间不早了,立即打来电话询问,“情况怎么样,婚事能推掉吗?”
阮宜宁如实说,“推不掉,彩礼都让阮云霓收了。”
“什么!”叶蓁蓁惊呼,然后就是大骂,“阮云霓那个死绿茶是故意的吧,就怕你回来不同意结婚,提前把彩礼收了,让你连悔婚的余地都没有!”
“还有叔叔阿姨是被猪头蒙了心吗?竟然把彩礼交给那样的人,对那个死绿茶就那么信任吗?”
阮宜宁眼底一片死寂,“自然是信任的,阮云霓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叶蓁蓁:“说真的,我已经词穷了,实在不知道说你爸妈什么好了。现在看来,这个婚必须退,不然你被算计了,还什么都捞不着,说不定以后还有更恶心的事等着你呢。”
她提议,“宝,我们就启动第二个方案吧,我今天帮你物色了好几个,都是不错的。”
风雪又大了一些,阮宜宁把车速降下来一些,听了叶蓁蓁的话,蹙眉想了想,“还是先等等吧,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第二个方案。”
只是没想到,这意想不到的事来得如此之快。
霍良辰逃婚了。
叶蓁蓁一大早就跑过来跟阮宜宁说这个好消息。
“没了新郎,婚礼就办不了了,自然要取消了!”叶蓁蓁抱着阮宜宁,声音里都藏不住的兴奋,“阮阮,真是老天都在帮你,那个霍良辰也总算是干了一件人事。”
阮宜宁却在想另一件事,“霍良辰早不逃婚,晚不逃婚,怎么这个时候逃婚了?”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管他什么原因,反正你不用结婚了,大好事一件。”
阮宜宁按了按跳个不停的眼皮,“可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话音未落,手机响了。
很急促。
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了。
是阮成宗的电话。
“回来一趟,霍良辰逃婚了,你们的婚事还要再商量商量。”
前天晚上不欢而散,父女俩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阮成宗也不管她什么反应,说完不给阮宜宁拒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谁啊?”叶蓁蓁好奇的问。
“老阮。”
叶蓁蓁啧了一声,“肯定也是听到霍良辰逃婚的消息,找你回去商量退婚的事。”
阮宜宁冷着脸,“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事实也如阮宜宁所想,的确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不举办婚礼,而是直接领证。
听完阮成宗的话,阮宜宁瞪大了眼,“为了把女儿卖掉,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阮成宗训斥,“只是暂且把婚礼延后,你先和霍良辰把证领了,该有的流程都会有,这也是你未来公公婆婆的意思。”
一大早得知霍良辰逃婚,阮成宗也是震怒的。
可霍家人提出这个提议之后,还说要加一些彩礼,他又觉得也不是不行。
现在年轻人结婚,不都是先领证再办婚礼。
现在只是调整一下顺序而已。
触及到阮宜宁眼底的讥诮,他略有些心虚地别开眼,抿了抿唇说,“你放心,就算良辰不在,以霍家的能力也能让你们把证领了,你还是霍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你的地位无人能撼动。”
以霍家的影响力,别说新郎不到场,就算新娘也不到场,也能把结婚证给办了。
就是因为这无人能抵抗的权势,阮宜宁才觉得无力。
若是霍家来硬的,就算她再反抗,再也不满意这门婚事,也没有用。
因为阮成宗已经把她以一种很廉价的方式卖出去了。
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可以随意买卖的商品。
她抬了抬眸子,冷冷地看着对面的阮成宗,再次表态,“我说过,我不会和霍良辰结婚。”
“我也说过,由不得你!”阮成宗呵斥。
一时之间,书房的气氛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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