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253回：姜处长的震惊
“梁拉娣，你差不多得了！我送你回去吧！”
刘峰压低声音来了一句，他是真的怕了，就不该听信办公室主任的建议，这是给自己找罪受呢！
这次梁拉娣没有拒绝，跟着刘峰走去前面。
“你们几家厂子里，这样的困难职工多吗？”
“其实大家都差不多，都挺困难的。”
杨为民这话有些和稀泥了，什么叫都差不多？
“那就是你们这些当公方厂长的问题，人家在公私合营前，也没人闹腾嘛！”
大领导直接贴脸开大，给杨为民弄得灰头土脸，周围其他几家厂子的一把手，都在心里恨死了他，会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少说点！
“大领导，喝一杯醒酒汤吧？我去问问厨房。”
“不用，我没喝多少。刘峰怎么还没回来？”
梁拉娣刚刚还微醺的双眼，见到厚厚一叠粮票和就餐券后，顿时清晰起来了，“刘厂长，跟您办事就是爽快！今后再有这种好事儿，一定要通知我啊！”
刘峰此刻头上一万头羊驼走过，下回？还下回？再找你，我刘字倒过来写。
“你把梁师傅送回职工宿舍去！”
“好的，厂长！”
周震南几个已经在屋里坐着了，见到谭雅丽送茶水进来，一个两个都很不自然。
“多门，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她也是个苦命人，男人女儿丢下她跑了，一个人又不能继续住在娄公馆里，刚巧街道办给她安排在了我家的院子里，当了那么久的阔太太，如今要自己找工作了，能帮一步就帮一步吧！”
“还真是挺传奇的啊？”
周震南清了清嗓子，换了一个坐姿，“大茂，这次我们一起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手上掌握到的那些娄氏企业秘密仓库的具体位置。你不要有任何的想法，也不用担心多门同志会被抢功劳，上头都有一杆秤的。早点找出这些秘密仓库，也算是为国家挽回更大的损失。如今全国上下都在百废待兴，军工和生产都要同步推进，需要很多资金和物资，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原来是这个啊？罗局说可以，我就给你们写下来。”
“你小子，上回你不是这么说的啊！你放心，有我罗勇在一天，没有人能让多门同志吃亏！”
“我也可以给你这个承诺，社会部不会放任任何一种腐败出现。”
“姜处长，这里也没有别人，你们将那些尸体拉回去，主要是想找到南锣鼓巷95号后院老聋子的亲孙女那具干尸吧？”
许大茂此话一出口，屋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唯独姜处长叹了一口气，“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你怎么知道的？”
还真的让许大茂猜到了？
“什么意思？当初多门同志从贾家菜窖里发现的尸体，不是真正的贾张氏的？而是另有其人？”
罗勇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是的，那不是贾张氏的尸体，而是中院何大爷妻子的。之所以为什么会在贾家菜窖里被发现，我们也在查。许大茂同志，你们眼下掌握到了多少线索？可以跟我们社会部分享吗？”
“多爸，你的意思呢？”
“这是大事儿，当然要说啊！我平时怎么教导你的？做事说话得分清主次，不能让枉死的人，死亡真相继续被埋没，让不法之人继续逍遥法外！”
这样的场景，多门跟许大茂演习了好几次了，这番话他都倒背如流。
就等这样的一个机会，好表演给其他人听。
很显然，多门这番话还是得到了在场的所有领导动容的。
“多门同志，难怪你能教导出这么优秀的孩子啊！”
“事实上，我们已经根据以往的经验和线索，锁定了目标。只不过，当事人目前不在四九城内，而是去了红山口机械分厂。”
刘峰刚巧从门口经过，听到自家的厂子，脚步一顿。
“你站在那里发什么愣呢？几点了？都喝得差不多了！”
不远处传来大领导的声音。
许大茂走到门边，确认外面的情况，这才走了回去。
“你几位吃了吗？要不随便对付一点，我们去局里说吧？这里人多口杂的，不是说话的地方。”
姜处长现在不上不下的，也恼怒刚刚过去的家伙，早不过去晚不过去。
耽误事儿啊！
几个人走出来的时候，刚巧遇到大领导他们。
“你们谈好了？”
“饿了！小闵，你吃了吗？”
“我...我还可以给几位领导陪几杯！”
这是多好的表现机会啊？
谁不想进步啊？
“蔡大哥，解成，来帮忙撤台子！”
许大茂几个快速将树下这桌清理出来，重新铺上餐布。
徐慧真带着谭雅丽先把凉菜上桌摆盘。
“你带着他们先回去吧！我等下走着回去就行。”
大领导让秘书把人送回去，别到时候乱说话，又得自己背锅。
“等等，小闵，今天红山口机械分厂的同志在吗？”
“领导您好，我是红山口机械分厂的刘峰！”
杨为民嫉妒坏了，这个刘峰，真是见缝插针啊！
姜处长原本只想随便吃点垫垫的，等着许大茂去市局把前因后果给介绍一遍，眼下看来也不行了。
大家是真的饿了，聊了一上午，市局这会儿午饭都吃完了。
“大茂，你就看着点上吧！这桌上的都能吃辣！”
“吃得还很凶！”
“行，我看看还有菜吗？麻婆豆腐倒是现成的，你们要来点盖饭吗？”
“要，都要！饿毙了都！”
阎解成一个人扛着十几份盖饭就来了。
“哟，这里的伙计都身怀绝技呢？”
“熟能生巧嘛！这个小伙子，几岁了？什么学历？”
“今年17虚岁，初中辍学。”
“怎么好好的辍学了呢？家里有困难？”
“自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我爸就是小学老师，家里弟弟妹妹三个...”
阎解成一边摆盘一边跟几位领导闲聊。
“哥，你最爱的妹妹们要去上学了！”
“大茂哥，我们去上学啦！”
“好好上课知道吗？祖国等着你们去建设呢！”
“慧芳姐，大茂哥怎么了？”
“有阴谋的酸臭味，好了，去上学吧！”
许大茂当然是故意那么说的。
厨房里再一次弥漫开各种辣椒的香味来，连堂食的食客都被呛的眼泪鼻涕通透。
“咳咳咳咳~！冼怡，我们走吧？这里不能待了！”
“伊莲娜，你不是说对面的绸缎庄的衣服很不错吗？我们去试试吧？掌柜的，这里结账！”
“陈雪茹给你们付过钱了，有空下回再来啊！”
“我一定会再来的，对了，许大茂去哪里了？我爸爸让他有空去一趟老莫切磋厨艺！”
“真的啊？你爸爸对他的评价真高啊！”
关于山已经基本清楚了许大茂这两间厢房里的藏品，大多数都是古玩的范畴，一些可以算得上是瑰宝级别的了。
只要不让那些所谓的专家看到，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贵，那小子人呢？”
“大茂啊？他在后厨给几位大领导做饭呢！咳咳咳，这辣椒香味够劲啊！把人都给赶跑了。”
“豆瓣酱给我来一瓶带走。”
“唉，您稍等，我去给您取去。”
豆瓣酱地窖里有很多，还有那些李贵自制的辣椒酱。
“给您！”
“账记在那小子头上，他自己说的。”
“明白！大茂也是个懂得感恩的，下回您再来！”
还真的可以？
出乎关于山的意料，许大茂说话居然这么管用？
“行，下回我想这一口就来！告诉他，随时来草厂十条找我。”
许大茂来小吃铺的时候，没见到伊莲娜和冼怡，“贵叔，这俩女的呢？”
“对门铺子里买新衣裳去了。关大爷刚刚也走了，说你要找他就去草厂胡同十条。”
“行！贵叔，您来给我搭把手，那个辣椒酱还得您来掌勺控制火候！”
“行！”
李贵知道，许大茂就是故意让他在大领导面前露脸的。
名利这种他都活了半辈子了，早就没有那么计较了。
“这道回锅肉，很正宗啊！”
“宫保鸡丁真是绝了啊！”
“这种时候还能吃到一次毛血旺，真不容易！”
“还是羊杂的，你发现了没有？”
“酸菜鱼来了，小心上菜了！”
“够了够了，这么多吃不完了！”
“伙计，我们刚刚那桌怎么没有酸菜鱼啊？”
大领导夹了一片鱼肉进嘴里，直接被烫到了。
“刚刚忙忘了。您见谅！”
“看在你这么多款麻婆豆腐的份上，就算了。下回注意啊！”
“大茂，哪来的羊杂啊？”
“老莫的供应商送的，我说要给钱，他就是不肯收，这玩意儿放不久，就是吃个新鲜。”
“大茂，刚刚那苏联姑娘说，她爸找你去老莫切磋厨艺，你别忘了啊！”
“忘不了，关键他一个西餐厨子学什么中餐？还给我们留活路吗？”
“去去去，弄点那个什么斯来，多弄点冰块！”
“马上就来！”
格瓦斯真的不够消耗的，好在许大茂偷偷藏了几十桶在空间里。
看样子确实得去一趟老莫，找找其他的供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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