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为难的选择
这个问题并没有为难住蓝痕，他毫不犹豫就道：“当然是洛桑，挽素会水。”
“不行，假如两位姑娘都不会水呢。”他问，当时街上的姑娘就是这么说的。说白了就是二择其一。
“那不是还有你吗？就算没有你还是那么多的暗卫。”蓝痕道，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云天被噎住了，好半晌才道：“爷，这么说吧，有一个要你在白姑娘和唐挽素之间选一个生，选一个死。你怎么选？”
“我会杀了那人。”蓝痕毫不犹豫道。
唐挽素是他心念念的过去，而白洛桑是他的现在，所以，为什么要在过去和现在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呢？他觉得，没有必要。
云天顿时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怎么就说不通呢。
旁观者清，他还是觉得自家爷喜欢的是白洛桑，上次调查案件的时候他跟踪一个人到了烟花之地，他听到那些女子说，在两个女人之间做抉择的时候那肯定是第二个，因为如果喜欢第一个的话，怎么还会喜欢第二个呢。他觉得有理。
尽管后来那些女子只当是打趣，还说了很多反对的话，但他相信前面的的那句话。
都是少年，有些事情尽管没有经历过，却也懂的一些，那是一种本能。
这个谈论没有再继续，而蓝痕怎么会不明白呢，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他可能会选择唐挽素。那是心口朱砂痣，那是他悔不当初的遗憾，既然死后归来，他自然不会在看着她死。
至于白洛桑，他不曾欠她什么，所以没有什么担心的。固然喜欢，却有些像是那种退而求其次的感觉。
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是！
经过这么一番谈话，蓝痕原本愉快的心情沉寂了下来。
转而一想，为什么要做选择，皇亲国戚，三妻四妾不是最为正常的吗，况且现在唐挽素已经成了湄妃，他不是浪子，他也有心动的人，唐挽素是第一个，那白洛桑就是第二个。心房那么大，多藏着一个人想来也不碍事。
再者，他是蓝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女人罢了。想来也就那么回事。
沉寂下来，他望着桌边的茶随后一饮而尽。伸手也将白雪放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忽而，春风拂过，一把匕首直直的顺着他的耳边擦过，直直的插在了树上。
蓝痕仰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白洛桑，心跳莫名的快了很多。他好像错了，这个女人在心中的分量似乎很重很重。至少这颗心没有在唐挽素的身上跳的这么快过。
“给我一个理由。”此刻的她就像是女王，霸道，冷漠，还带着一份残忍。
倚着她现在这个身份，这般做法足以让她送掉自己的小命了。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她不懂，真的不懂！蓝痕为什么要和她为难。
“为何？”他道，冷漠的让人心寒。
“世子府为何会有七王府的暗卫？你在防我。”她直接挑明了，树上的那把匕首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是栽赃，是最简单的栽赃。可就是这最为简单的栽赃能救下胭脂。
“本王保护世子，也是护天顺平安，与你何干。”他道。一点都不心虚。
“七爷什么时候连脸面都不要了，敢做不敢认。”许是气急了，她说话的气势越发的凌厉，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放肆。”他道，只是这声放肆比起白洛桑之前的语气，不知道少了多少气势。
蓝痕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想见见她，看看她的毒解了没，看看她身体怎么样。想和她说说话。或者解释解释将她送到墨莲谷的事情。但她来了，事情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连好好的谈一谈都做不到。
“七爷当日帮我杀人，便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我不明白，为何阻拦？”她道。
每过一日，胭脂的危险就多一分，所有人都知道，太后为了郑家的事情大发雷霆，明里暗里的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人了。或许她现在不敢动倾城，可一个宫女她还是敢的，也是能的。
“你知道这多危险吗？”他问。
这其中的危险她怎么会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要速战速决。
“这就不牢七爷操心。”她道。
沉默了许久，她想着自己可能真的是放肆了，于是语气也放轻了很多开口道：“七爷，胭脂对我很重要，我只是不想让她死，就算皇上真的相信这一切都是赵扬威所为，碍着赵王，也不会杀了他。”
“或许你可以找我，你知道，不过我一句话的事情。”他道。
要救胭脂，对于她来说可能需要做很多的事情，可是如果蓝痕要救人，再简单不过！真的只是一句话。
蓝痕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白洛桑很是意外，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蓝痕好像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帮她似的。
就算此时她有再大的怨气都在顷刻之间化为虚有，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尤其是蓝痕从始至终都不曾发怒过。
她是太冲动了吧，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倚着她的身份是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
到底，她还是任性的，人一旦开始任性，相信某个人，就会有一种习惯，习惯为所欲为。要是换做别人，她一定不会这么做，因为是蓝痕，也只是因为是蓝痕。
想到这里，白洛桑只道自己糊涂。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蓝痕在她的心中是不一样的，而她在蓝痕的心中也是不一样的。这种不一样带着一些宠溺，那是情爱里才会有的宠溺。
四目相对，两人均是看清了一些东西，一些不言而喻的东西。
“这是我的事情，我只求七爷不要插手。”她道。
紧握的双拳已经暴露了她，她要走的是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艰险非常。她没想过自己能从这场权谋之中活下来，可她必须去做，一定要去做。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她是唐挽素，夺嫡之争兵不血刃，隐忍八年将最不可能登上皇位的蓝祁送到了这个位置上，那么她就有本事将他拉下来。万劫不复。还有对付唐家的那些人，都要死。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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