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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元稹


第四百八十二章,元稹

这一章写的比较短,就讲了一下白居易中举的结果。

书友们的评论自然也不多。

主要还是关于白居易年龄的讨论。

“二十九岁了才考上,竟然还是最年轻的,这也……”

“其实在古代,二十九岁中举确实算是年轻的了,当然,和苏轼他们不能比,苏轼那是天才中的天才,并且还一直不愁吃喝。”

“二十出头的时候白居易也不愁吃喝啊,但还不是没考上?”

“大家理解错了一个问题,两个人所在的朝代不一样啊,说不定这两个朝代科举有什么不同呢……”

书友其实我也是个教授:“是的,唐朝和宋朝的科举制度是完全不一样的,具体怎么不一样,学术界还没有确切的结论,但是,已知的是,唐朝还是类似于门阀世家在掌控着朝堂,这也是为什么高适白居易这些人总要拜谒那些权贵的原因。由此可知,这个时候的科举考试,其实还是在最初的阶段,是一个探索的阶段,虽然有科举考试,但并不是朝廷吸纳官员的最主要途径。所以这个时候能考上科举的人,应该不多。考中的人不多,就更显得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所以年龄偏大也是正常的。”

“啊?科举考试是从唐代才开始研究出现的吗?”

“我一直以为这是古代一直就有的呢……”

“那白居易为什么非要考科举呢,他就不能直接被推荐进去当官吗?”

书友其实我也是个教授:“这是因为白居易的家庭条件,其实并不算好,应该是他们发家时间不长,也可能是早已没落,就像高适杜甫那样,他们已经没有政治资源,能让他轻易步入官场了。但同时,他们又是士族阶层,有读书的机会和考试的资格,所以科举考试是最合适的道路。”

“应该是这样,不然的话,白居易老爹一死,也不至于这么落魄,连饭都吃不上了。”

“白居易的哥哥应该就没有考试,然后当了个主簿,这估计就是他们家最大的政治资源换来的了。”

“卧槽,写个小说竟然这么有逻辑性的吗?就不能是复来大神瞎几把写的?”

“也有可能,咱们也就是随便分析一下……”

“白居易科举考上了,这次应该就做官了吧?”

“日子总算是好起来了……”

韩复来随便看了两眼,继续写。

白居易中举之后就能做官吗?

不能的。

唐朝和宋朝明朝的科举制度是不太一样的。

【在唐朝,进士及第后并不能立即授官,还需通过吏部更为严格的选拔考试。】

【白居易便居住在长安华阳观,这是一处常见的文人寄居备考之地,准备下一阶段的吏部考试。】

【在这里,白居易认识了他一生的知己好友——元稹。】

【贞元十七年,春末。】

【长安华阳观。】

【暮鼓声从远处传来,闷闷的,观内西厢一间客房的门敞着,白居易正伏在案头。】

【桌上摊着写废的判词草稿,墨迹未干,空气里弥漫着纸、墨与陈旧木头发出的混合气息。】

【他揉了揉眉心,抬眼望向窗外,一树梨花正开到极盛,白得有些寂寥。】

【就在这时,廊下响起清晰而从容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停在了他的门前。】

【白居易转头望去。】

【一个青年立在门口,身形清瘦,着一袭半旧的青衫,却浆洗得十分挺括。他手里也捧着几卷书,目光沉静,像秋日的潭水,深处却跃动着一点锐利的光。】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面容,极其年轻,甚至带着几分未褪尽的少年清矍,但眉宇间那份沉着与自持,却远超他的年龄。】

【两人目光相触,片刻寂静。】

【“足下可是……”那青年率先开口,声音清朗,“白乐天,白兄?”

【白居易起身,拱手:“正是。敢问兄台是?”】

【青年踏入房中,微微颔首,唇边掠过一丝极淡的、介于谦逊与自信之间的笑意。】

【“鄙姓元,名稹,字微之。暂居观中东厢。”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白居易案上凌乱的书籍和《策林》草稿,“闻乐天兄在此备考拔萃科,精研律法判词,心向往之。今日冒昧叨扰,欲请教一二。”】

【元稹。】

【这个名字白居易听过。】

【贞元九年的进士,十五岁及第的神童,名动长安。】

【他比自己小了七岁,功名却早了七年。】

【一种复杂的情绪——混合着惊讶、好奇,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较劲心理——悄然升起。】

【“原来是微之兄!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何谈请教。”白居易侧身让客,语气热情,却也带着士人间初见的矜持,“微之兄进士早登,于制科一道,当是我向前辈请教才是。”】

【“功名迟早,不过际遇。”元稹坦然落座,将手中书卷放在一旁,“律法判词,乃实务之基,无关虚名。我观乐天兄所作《策林》篇目,论及‘人之困穷由君之奢欲’,鞭辟入里,绝非寻常帖括文字可比。此等胸怀,方是稹所愿求教者。”】

【一句话,直接越过了寒暄与恭维,切入了思想的肌理。】

【白居易心头一震,一股强烈的知音之感油然而生。他提壶为元稹斟了一碗粗茶,水汽氤氲。】

【“微之兄果然目光如炬。”白居易在他对面坐下,将一份自己苦思不得其解的疑难案卷推了过去,“既如此,便不拘虚礼了。眼下正遇一桩田产侵夺案,涉及勋荫与民田界限,律文似有扞格,不知微之兄何以教我?”】

【元稹接过案卷,目光迅速扫过,指尖在关键律条上轻轻一点。】

【“《户婚律》此条,为防豪强,立意甚明。然此处症结,不在律文本身,而在‘勋荫’与‘常田’折算之法,当年诏令与现行市价已有抵牾。”他语速平稳,条分缕析。】

【烛火不知何时已被点燃,在两个年轻人之间跃动。】

【窗外的梨花、暮鼓、长安的万丈红尘,似乎都被隔绝在了这方小小的书斋之外。】

【案上摊开的,不再是冰冷的律条,而是治国安民的道理。口中谈论的,不再是干涩的判词,而是彼此激荡的见识。】

【他们从律法歧义,谈到吏治得失,从漕运利弊,论及边防空虚。】

【越谈,越觉惊心——对方所思所想,竟与自己如此契合,如同另一面镜子,照见了自己胸中块垒,又将其打磨得更加清晰、锐利。】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

【元稹告辞时,白居易送至院中。】

【梨花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今日一叙,胜读十年书。”白居易由衷感慨。】

【元稹驻足回望,眼中那点锐利的光,已化作温润而坚定的神采。】

【他眼神真诚,缓缓说道,“结识乐天兄,乃稹之幸。”】

【他拱手一礼,转身而去,步态依旧从容不迫。】

【白居易独立院中,良久,才深吸一口清冽的春夜空气。】

【先前的疲惫与孤寂一扫而空,心头被一种充盈的、热烈的期待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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