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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他一问,我们就惊讶


回到公主府当日,云菅就叫人去接了孙程英回来。

孙程英去时大包小包,来也是大包小包,有很多孙家人带来的礼物。

得知这其中还有孙家几个叔伯的,云菅很是诧异:“怎么?你几个叔叔改性儿了?”

孙程英忍不住笑:“还不是殿下说的那个梦。”

“哦……”云菅也笑,“说白了,他们还是害怕影响了自己的运势。”

不过能得一些东西,云菅还是很高兴的。

她叫孙程英先休息,然后两人吃过饭,才在屋内舒舒服服倚着说话。

云菅问了朝中局势。

孙程英说:“河东的事很快就有眉目了,萧远山及麾下的一干人马,已经被皇城司控制,不日就要押解进京。冯家的案子,如今也进入了刑部,应该很快能被陛下注意到。”

云菅高兴起来:“是阁老告诉你的?”

孙程英点了头。

云菅就知道这事儿已经稳了。

谢绥没给她传消息来,八成是担心被皇帝注意到。但没关系,朝中的事只要孙首辅知道的,她也能知道。

云菅又问:“恭王那边呢?冬猎时候,我父皇好像怀疑上了他,现在河东的事他估计也有份,我父皇就没打算对恭王做什么?”

孙程英叹了口气:“恭王很有耐心,便是陛下有心等他露马脚,也得费一段时日。”

云菅想想,觉得也是。

恭王可是皇帝的堂兄弟,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人家自然不急于这一时。

还有谁呢?

云菅又问了她的齐王和兴王弟弟。

孙程英说兴王还好,生性警惕,自打福王死后就深居简出,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齐王就不一样了,因为接收了不少端王麾下的势力,又有朝臣明着为他站队,他最近格外的意气风发,在除夕那日下午的宫宴上都出了极大的风头。

孙程英对此的评价是:根基浅薄,眼光短浅,不足为惧。

云菅又加了一句:“和他的贤母妃一样。”

母子俩都有种穷人乍富的荒谬感。

因为没有太多的母家势力,所以只要有任何一点可以依傍的苗头,她们立刻就会死死的缠上去。这也就罢了,却不懂得收敛和藏拙,还要肆无忌惮的暴露出来。

云菅能理解这种人,却不会成为这种人。

这样性子的人注定和皇位无缘。

可没办法,齐王有个天然的优势,他是生来就被宽容、被纵容,且拥有一切的皇室子嗣。

哪怕他愚蠢痴傻,可在他和云菅之间,他依然会被大多数人选择。

所以,云菅也还是要干掉他。

挡了她路的人,都要被除掉!

云菅将朝中关心的人都问了一遍,最后才轮到沈从戎。

孙程英眸色深深的看了眼云菅,说:“除夕那夜,沈从戎来过公主府拜见。”

云菅顿时瞪起了眼睛:“又来?这人记吃不记打吗?”

孙程英道:“是和雅清一起的。”

云菅:“……哦,你说话怎么只说一半?”

孙程英心想,她只是想看看公主听到沈从戎时,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云菅却回过味来:“他是不是去见过倪怀峰了?”

孙程英道:“是倪怀峰去过安国公府,想必和沈从戎说过殿下的事。只是除夕那日,殿下不在,他们也就没再提。不过我猜,这几日他们还会来的,毕竟能够调动沈家军旧部的令牌,还在殿下手上。”

云菅摆摆手:“沈从戎若是不问,咱们就装不知道。他若是问了,咱们就惊讶!”

孙程英:“……”

不出孙程英所料,第二日沈从戎就来了。

他依旧带了孙雅清,两人还带了许多礼物,言明是拜访嘉懿公主。

人都到门口了,还有亲戚关系,也没空着手,云菅不好拒绝,只能让人请他们进来。

她在正殿待了客,恰好孙程英也在,四人便一同坐着喝茶。

闲聊了一会后,孙程英借口有事和孙雅清说,兄妹俩先走了,厅中独留下云菅和沈从戎两人。

云菅拿了人东西没还,到底心虚,也不好意思看沈从戎,便低头假装喝茶。

沈从戎目光静静的看了她半晌,突然问:“公主有意收编倪将軍等人是吗?”

云菅顿时抬头,露出惊讶神色:“沈副将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不太懂呢!”

沈从戎有些无奈,嘴角却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殿下在我面前,还何必装傻?倪将軍已经都告诉我了,扬子村的老少全被殿下收留,那剩下的将士归到殿下麾中,也是早晚的事。”

云菅依旧装傻充愣:“沈副将怎会说这种胡话?调动沈家军需要虎符,我又没有虎符……”

“需要虎符的,是被打散去了各处的沈家军,不是扬子村的沈家旧部。”沈从戎很有耐心,“若殿下真不知道这其中的区别,怎会拿着那枚令牌去找倪将軍呢?”

云菅沉默了。

装傻充愣被拆穿,她有些尴尬。

顿了会,她干脆坦坦荡荡的点了头:“是啊,反正扬子村这些人,你们安国公府也安置不了,不如交给我。”

“可以!”沈从戎倒是答得很爽快。

云菅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沈从戎的目光却从平静变得缱绻:“只要能帮到殿下,我什么都愿意给。莫说只是扬子村这些旧部……”

云菅抬手止住:“停!”

又来这死模样。

她定定的看着沈从戎,“这是利你我双方的事,不要扯上别的。沈副将,儿女私情影响我们做大事,以后再来寻本宫谈正事,不要这么黏黏糊糊的。”

沈从戎脸色有些僵:“……好,我知道了。”

云菅又说:“萧家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老夫人什么打算?”

提到这个,沈从戎的眉头在中心打了个结。

他好似有些无奈:“祖母想把萧姨娘送去庵中,但她其实也是无辜的,又生了骁哥儿,我实在是……”

云菅看着沈从戎,终于忍不住道:“沈从戎,你最大的问题就是,该无情的时候心软,该心软的时候无情。北境一年,你成长再多,也没改变你在儿女情事上糊涂的性子。”

沈从戎沉默下来。

云菅的骂,他认了,他确实一向糊涂。

但想到骁哥儿那么小的孩子以后没了母亲,他就心中免不了悲凉。

云菅却说:“这事恐怕你做不了主。老夫人现在送走萧若嘉,还能保她一条性命。若你再糊涂下去,过上一月,你这萧姨娘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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