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026(二合一)
“倒是你,诺亚。”李昂蹭了蹭她的脸颊,“今天回来之后状态一直不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了吗?”
“没,没怎么。”人偶摇摇头。
“诺亚。”李昂的语气认真起来,“人偶没有哭泣的功能,不过我是机械师,我能感觉出来。”
“…”人偶变得沉默。
“你是我唯一的搭档,诺亚。如果我有让某个人永不悲伤的能力,那个人一定会是你。”李昂摸了摸人偶的脑袋,“如果你觉得跟我说这些还太早了…也没关系。”
“不过如果你想找个人商量,我随时欢迎。”
咚,咚咚。
卧室门被敲响,李昂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门边,眼圈微红的小萝莉。
李昂张开双臂。
诺亚快步上前,一把扑进李昂怀里。
“怎么了?”李昂摸摸她的头发,“跟我说说吗?”
“…嗯。”诺亚声音有些沙哑地嗯了一声。
——
“026号,能看到我的手吗?”
面目模糊不清的人影伸出手掌。
“可以。”诺亚回应。
“进入自检模式。”
“自检模式启动。散热模块正常,动力炉正常,能量转换率百分之四十二,武器模块拘束中,情感模块初步觉醒。”
“嗯…”人影迅速做着记录,“描述你目前的状态。”
“我穿着战斗服,躺在充满缓冲液的透明罐里,面前有三名研究员。”
“你的心情呢?测试。”
“测试。”
“你觉得孤独吗?想离开罐子吗?测试。”
“测试。”
“你想要和人相拥吗?想被人珍视吗?测试。”
“测试。”
“呼…好吧,看来我们还得多花点时间。”人影点了点头。
随着她按下按钮,缓冲液逐渐退去,诺亚肩膀上的出气口喷出白雾。
“接下来要进行战斗测试,026,自行前往测试车厢。”
“收到。”诺亚点点头,各种武器系统进行了一轮自检后,她踏进了全封闭的测试车厢。
——
诺亚走进去的同时,车厢另一头同样走进了一道影子。
少女模样,手持巨大的刀刃。
——
“二十三块整,我扫您。”苏安拿起扫描仪,结束了今天最后一单。
“小苏,差不多可以收拾了。”
“好。”苏安关掉关东煮的机器,倒掉浑浊的汤,擦干净柜台。
和往常一样,把卖剩的食物装进袋子,他骑单车回了家。
沙发空空荡荡,就着台灯的昏暗光芒吃完晚饭,苏安在床上躺下。
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
苏安猛地起身,拿过校服长裤,隔着布料摸向口袋。
仿佛摸上了通红的烙铁,他抽搐般缩回手,把长裤丢到一边。
拿了。
自己真的拿了。
七千块,足足…七千块,沉甸甸的,好像直接坠在他的灵魂上。
明天会怎么样?如果被发现…会怎么样?
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把钱放回去吧。
苏安望着天花板,没有半点睡意。
他想起自己曾经用玻璃杯扣住苍蝇,看着它在里面四处碰壁,绝望挣扎。
现在这只苍蝇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
天好像永远都是暗的,雾霾让人呼吸间带起难闻的铁锈,化工厂的轮廓隐藏在黑暗中,仿佛蛰伏的野兽。
远处是起伏的群山,它们把这座小镇牢牢围起,像是囚笼。
苏安摸了摸校服内侧的口袋,那里塞着七千块。
他走进教室,许多人来的比平时早。
那是他拿走餐费的地方,座位上
——
苏安拽了拽耳机线。
他喜欢听歌,那是他逃离现实,消解寂寞的唯一方式。
可现在,耳机线打了个死结,正挂在门把手上。
苏安把头伸进线绳构成的圆圈,双腿伸直,一点点坐下。
窒息感与拉扯感传来,细线陷进皮肤,苏安闭上眼睛,任由绝望将自己淹没。
苏安决定去死。
这样的决定有时候并不需要什么契机,压死骆驼的也不是那最后的一根稻草。
堆积如山的卷子,老师鄙夷的眼神,灰暗的生活,仿佛没有灵魂的人,平静的小镇,一眼便能望到头的生活。
这让苏安恶心,让他窒息,让他每时每刻都有被勒住脖子的感觉,
苏安开始干呕,他的脸逐渐发紫,双手不受控制地抓挠脖子,留下道道血痕。
反而现在,他觉得自己能喘过气了。
挣扎,挣扎,像是被钓上岸的鱼,苏安的动作幅度逐渐变小。
终于,
门把手嘎巴一声断裂,他摔在地上,呼吸逐渐平稳。
沉默几秒,苏安竖起领子拉高校服拉链,抓起书包,走出房间。
沙发上缩着烂泥般的男人,他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对苏安伸出手。
苏安低下头,从裤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动作很慢,像是在抽出自己的血液。
一张五块,一张十块,他摆在男人面前,让对方挑选。
男人仿佛突然有了精神,他将两张全部夺走,踢开脚边的酒瓶冲出屋子。
苏安在原地愣了几秒,对着空沙发开口,“爸,我去上学了。”
——
天空灰暗,烟囱冒出黑气,被风卷着吹进窗户,翻动那些纸张与红白相间的校服。
哗啦,哗啦。
卷子分发下来,没有苏安的份。
照例如此。
考得差的要被当众念出分数,自己上台领卷子,接受侮辱与嘲笑。
据说这能让人进步。
“苏安,六十四分。”讲台上的嘴一张一合,周围变得吵闹起来,苏安偷偷戴着耳机,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站起身答了到,拿回卷子,回到座位。
或许是觉得他的反应并不有趣,那张嘴轻咳两声,念出了最后一个名字。
“陈念,零分。”
嘎吱。
座椅被拖动的声音响起,苏安低垂的头微微抬起,他注意到响动来自正后方。
陈念,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坐在自己后座的女生。
“‘到’呢?”讲台上的嘴喋喋不休,“老师喊你名字,你连个回应都没有?嗯?”
“来吧说说,为什么交白卷?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
“就你这个态度,以后到了社会上…”
周围的嘈杂变大了,苏安再次低下头,准备抬起双手,用袖子里的耳机捂住耳朵。
“闭嘴吧,你个人渣。”沙哑的声音响起,嘈杂骤然消失,苏安抬起的手定在半空。
他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说出话语的女孩。
惊讶的不止他一个。
“你…你跟老师这么说话?陈念!你还想不想读了!?”讲台上的嘴高举手掌,那只手仿佛下一秒就会落在她脸上。
陈念没有半点畏惧,她不躲不闪,平静地凝视回去。
手掌在半空停住了,那张不断开合的嘴似乎正在变小。
“放学之后,来我办公室。”嘴留下了这样一句话,说起了收伙食费的事。
——
放学铃声响起。
“不觉得陈念很奇怪吗?”瘦小的男生推了推眼镜,靠住苏安的桌子。
“为什么这么说?”苏安一边收拾书本,一边应付着这个唯一会跟自己搭话的人。
搭话的人是个瘸子。
并不是外号,而是真正的残疾,其他人瘸子瘸子的叫,就好像那是他的本名。
他的本名叫孙清河,苏安觉得不难听。
“我听到过好多次了,她对别人张口闭口就是人渣,臭虫之类的…不知道成天都在想什么。”孙清河呲了呲牙,“坐她前桌这么久,也挺辛苦你。”
“很久吗?”苏安随口回应着,目光扫过后方的桌子。
“有半个月吧,上次换座位时没人愿意靠近她,老师就给你安排过去了。”孙清河看着苏安背上书包,“你又去打工?”
“嗯。”
“还在那家超市值夜班?”
“嗯。”
“那太好了,”孙清河咧了咧嘴,拿起苏安的自行车钥匙,“捎我一段呗。”
——
嘎吱。
车胎在水泥路面上划出漆黑长线,孙清河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吓了一跳。
“咋了!?”他瞪大眼睛。
“耳机没带。”苏安回头看了看并不太远的学校。
在骑车带着孙清河一起往返,和自己跑步快去快回之间,他选了后者。
“我这就回来。”
“行,快点哈。”孙清河摆摆手。
——
苏安打开门。
教室空空荡荡,座椅倒扣在桌上,窗外天色渐暗。
他在过道中穿行,弯下腰向着自己的桌膛伸手,拿出耳机,转身离开。
苏安的脚步没能继续向前,他被一捆钞票绊住了。
那是捆红绿相间的钞票,黄色的皮筋将它绑住,厚度可观。
苏安回忆起来,虽然这件事跟他无关,可今天确实收了伙食费。
伙食费每人每月二百,班级里交这笔钱的有三十五人,足足七千块。
七千块不是个小数目,一份七块钱的盒饭已经有肉有素,很丰盛了。
这些钱能吃一千份。
苏安无法移开目光。
饥饿感恰到好处地袭来,他一阵恶心反胃,头晕目眩,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饿…很饿。
要是…有钱的话,至少能吃顿饱饭了。
吃顿饱饭再死…总比现在强。
苏安咽了咽唾沫,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只,只拿五十。”他缓缓伸出手。
哗啦,哗啦。
门把手被扭动的声音响起,苏安的动作猛地一僵。
来不及了,来不及在这些钞票中抽出一张五十,再装作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鬼使神差般,他猛地抓起钞票,把它们揣进口袋,大步流星地冲出教室。
呼!!
擦肩而过时,苏安看清了陈念的脸,她正静静凝视着自己。
——
圣殿之上!
长老们神情各异,面容阴鸷。
副掌教更是黑着脸,时不时发出冷笑。
在他们视线交汇处,身材窈窕,冷艳绝美的圣女正抱拳拱手,脸上写满了为难。
平日里醉心修行,对人都是冷若冰霜的圣女低头求人,这种场景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
“清寒啊,你可当真要走?”一名长老问。
“弟子家族蒙难,正值存亡之际,还望诸位成全!”柳清寒微微躬身。
她清脆悦耳的嗓音声回荡在圣殿中,许久未能消散。
没人应答,柳清寒只好继续抱拳站在那里,静静等待。
许久,副掌教的方向传来一声冷哼。
“哼!”
“你当宗门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宗门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砸了多少天材地宝,才让你有了今天的成就!你要就这样一走了之?!”
“我告诉你柳清寒!即便你贵为圣女,今日敢踏出宗门半步,从今往后就再也不是天武宗的人!”
柳清寒银牙咬了又咬,眉头紧蹙。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清寒无法置之不顾。”
她把储物袋恭恭敬敬递了出去。
“然而,清寒绝非忘恩负义之人。”
“宗门培养我长大,传道授业,让我有了安身立命之本,这些清寒全都记在心里。”
“这里是清寒多年来的积蓄,比起宗门的投入只多不少,今日尽数归还。”
“我柳清寒在此立誓,日后若是宗门有难,必定全力相助,万死不辞!”
“如今清寒只想回家,救父母于水火之中,还望长老成全!”
说完她再次鞠躬。
“这…”最开始问话的长老有些犹豫,扭头看了看副掌教那张写满了刻薄的脸。
其实这么多年,宗门在柳清寒身上的投入算不上多,甚至比不上一个普通亲传弟子。
能成为圣女,主要还是人家自己争气,天赋高修炼又刻苦。
而且清寒这孩子知恩图报,正直善良,就算让她离开,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抹黑师门的事。
可惜,如今掌教失踪,副掌教她原本就跟掌教不合,这才趁此机会狠狠打压柳清寒。
其他长老和副掌教同流合污,更没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看来此事没那么容易结束了。
“好!好一个只多不少!宗门对你的付出,在你眼里居然只值这些凡俗之物!”副掌教冷笑出声,
“柳清寒!掌教那么看重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狼心狗肺之辈!”
柳清寒不卑不亢,仍旧礼数周全,可那双美目中已经满是怒火,
“副掌教,到底什么条件才能让我离开,还请明示!”
“呵…条件…”副掌教戏谑阴冷的眼神在圣女身上扫过,在她前凸后翘的身段,和清冷绝美的脸上停了停。
“离开可以,但你必须跟宗门弟子成亲!只有这样,宗门对你的投入才没算白费!”
“人选自然不用你费心,我已经替你选好了。”
副掌教笑了笑,“小翠,附耳过来。”
“是!”名为小翠的女弟子凑近一听,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她早就看柳清寒这个圣女不顺眼,听到副掌教说的名字,心中更觉快意无比。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故意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柳清寒,露出挑衅的笑容。
师姐,师妹这就去寻你的“如意郎君”,你就在这里好好等着吧。
柳清寒立在原地,莫大的屈辱涌上心头。
愤怒,悲凉,又无能为力。
她知道,副掌教如今吃准了自己家中告急。
如果不答应下来,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山。
想到这里,柳清寒缓缓闭上眼睛,像是等待宣告死刑的犯人。
——
天武宗山脚,杂役棚子。
江尘靠着桂花树,抱起酒坛时不时喝一口,眼神微醺,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烈酒入喉,烧得人一阵不适。
烧刀子,劲大味差。
喝它的人只是求醉,跟品酒沾不上边。
又灌了两口,江尘一阵龇牙咧嘴。
唉…穿越到这已经过了十八年,还是只能喝最便宜的酒,自己这混的也太惨了点。
江尘在心中嘀咕,无奈地笑笑。
还好,只是暂时的。
他有挂!
凭借外挂,他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横扫一切,平步青云,走上巅峰。
可惜,外挂要喝一万斤酒才能激活。
江尘看了看面板。
【饮酒进度:9989/10000】
嗯,功夫不负有心人。
不枉这些年他一有空就抱着酒坛子猛喝狂喝,赚到的资源全都砸了进去,这么多年还是杂役。
而且在别人眼里,他还是个酒蒙子。
几乎要把“不靠谱”,“废物”这种词写在脸上,修炼方面更是毫无长进。
哪怕同为杂役的其他弟子都看不起他,没人愿意跟他交流。
如果不是有外门的师兄弟上下打点,江尘说不定早就被赶下山了。
呵…一群有眼无珠的家伙。江尘看着面板,在心中冷笑。
等他成功激活系统,就能…
忽然,眼前出现的一道身影让醉醺醺的江尘睁开眼睛。
他缩了缩瞳孔重新聚焦,看清了面前的身影。
身材婀娜,容貌姣好,却一脸嫌弃。
“喂,醒醒,你就是江尘?”对方的语气中满是厌恶。
江尘当了这么多年杂役,眼力见还是有的。
他远远见过这人几次,知道是亲传弟子,于是行了个礼。
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酒气,小翠心中的厌恶之情愈发浓重。
不过一想到柳清寒脸上那不甘又悲凉的神情,以及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态度,小翠又觉得无比痛快。
“你的好日子到了,江尘。宗门要给你一场大机缘。”
她的声音中满含期待,语气却仍旧冷若冰霜。
江尘心中一紧。
再过几天就要觉醒系统了,可别出幺蛾子。
他不傻,从对方的语气,再结合自己的身份就能推断出来,
所谓的天大机缘,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可对方是亲传弟子…违逆她就等于违逆长老,违逆宗门。
念及至此,江尘拱了拱手,面带恭敬。
“请师姐带路吧。”“哥?怎么了?”
看着面前古灵精怪,歪头看着自己的小姑娘,李昂不禁掐了掐她的脸蛋。
真好啊…他一直想有个妹妹,这下真有了。
“噫…好痛,怎么了嘛。”李冉冉揉着被捏疼的面颊,困惑不已。
哥哥向来不喜欢带她玩,只跟其他家族的男生们到处惹是生非,今天怎么突然来找自己了。
“小冉冉啊。”李昂从口袋里摸出两块糕点,“想不想吃?”
“想!”李冉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城西铺子的绿豆糕,每日限量,尤其母亲不让她多吃零食,这自然更是难得的宝物。
“给哥哥一滴血做个实验好不好?”李昂笑容和煦。
片刻后,腮帮子鼓鼓的小萝莉蹭了蹭嘴角的碎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李昂把刚拿到的一点指尖血滴在血颅骨上,等待着它的变化。
几秒钟后,血颅骨的色泽似乎鲜艳了些许。
“哈!行得通!”
李昂兴奋地一拍巴掌。
这下真可以说“别担心资质平庸,多想想你的族人”了。
吸取精血不会丧命,甚至只需要一点就行。
这样看来,系统给了他一件好东西。
想想也是,肖金可是三转后期的御兽师,换做以前,他这个小一转敢上去训斥?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可以,这很反派。
“争取在仪式前提升到甲级…”李昂暗自盘算。
资质越高,今后的路自然也就能走得更长远。
距离仪式还有几个月,他的灵力已经达到顶峰,觉醒前无法再提高,
刚好可以利用每日任务殴打主角得到的气血丹,打磨自身体魄的同时,跟族人谈交易,用丹药换一点精血。
这样下去…
“御兽仪式上大放异彩的不就是我了吗?”李昂心中激动,却又有些不安。
不能偏离剧情太多,还是得把肖火那边的情况处理好。
——北城区,露天烧烤摊。
塑料凳子被拉开,穿着皮夹克的女人拿起啤酒猛灌两口。
“大名鼎鼎的吴灾选手,怎么突然想起我了?”她打了个酒嗝,开始大吃特吃。
“我被开了。”吴灾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面色平静。
“啥!?”女人猛地一拍桌子,“凭啥啊?拿你赚够钱就随手丢了?拳胜会这群狗杂…”
“嘘,小点声,打黑拳又没多光彩。”吴灾拿起羊肉串。
“总之,我现在是无业游民。”
“怎么?想让我养着你?”女人挑起眉头,“那你算是找对人了,西北风我能管你饱。”
“就你能贫,”吴灾挠挠耳朵,“不绕弯子了,我现在需要钱,一大笔钱,借肯定借不到那么多,我得想办法挣出来。”
“暴利,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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