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昨日的王侯，今日的禽兽
玉煌城，明珠国朝堂之上，已是一片末日来临般的恐慌。
国主姜弘毅面无人色，瘫坐在王位上，喃喃道：“完了…周国大军…已经出发了…”
宰相端木文渊猛地出列，手指颤抖地指着武将班列首位的铁战山，厉声斥责：
“铁战山！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周国实力有多强？大陆第一的魏国都在他们手下损兵折将！你这是要让我明珠国灭国啊！”
铁战山冷哼一声，梗着脖子：“端木丞相，休要血口喷人！使者是死于盗贼，与我何干？”
“骗鬼呢！”端木文渊气得浑身发抖，“这话连三岁孩童都骗不了，你能骗过那周国暴君？”
铁战山索性撕破脸皮，怒喝道：
“就算献出明珠谷又能如何？那暴君贪得无厌，下次是不是就要你端木家的人头？再下次是不是就要国主的江山？把人送完了，我们一样是灭国的下场！唯有抵抗，才有一线生机！”
端木文渊转向姜弘毅，痛哭流涕：
“国主！现在还有最后的机会，立刻拿下铁战山和明珠谷一干人犯，送往周军大营谢罪，或可保住祖宗基业啊！再迟疑，玉石俱焚！”
“你……”铁战山须发皆张，怒视端木文渊。
“够了！”姜弘毅疲惫地闭上眼，挥了挥手，声音充满了无力感，“事已至此……铁将军，御敌之事，就…就交给你了。”
铁战山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同时也感到了千钧重担，他抱拳沉声道：
“国主放心！周军劳师远征，我军以逸待劳，未必不能战而胜之！臣定当竭尽全力，击退周军，为我明珠国搏一个未来！”
说完，他狠狠瞪了端木文渊一眼，大步流星走出朝堂，前去调兵遣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而端木文渊看着铁战山的背影，又看看龙椅上萎靡不振的国主，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异样的神色。
铁战山亲率十万明珠国主力，于玉煌城以西八十里的“虎眺涧”摆开阵势，企图凭借地利阻挡周军。
他望着远处烟尘滚滚，对身旁的副将道：“周军远来疲惫，我军以逸待劳，此战必胜！”
然而，当白起的军队真正出现在地平线上时，铁战山的心沉了下去。
那是一片移动的钢铁森林，帝国军团步兵厚重的甲胄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如同铜墙铁壁。
瓦兰迪亚神射手沉默地跟在后面，手中的重弩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副官声音有些发颤：“将军，他们的铠甲…太厚重了，我们的箭矢恐怕…”
铁战山咬牙：“慌什么！命令骑兵两翼包抄，先冲垮他们的弩手！”
明珠国骑兵呼啸而出，试图利用速度撕开周军侧翼。
然而，他们刚进入射程，就迎来了瓦兰迪亚神射手如同暴雨般的弩箭。
重弩轻易穿透了轻骑兵的皮甲，人仰马翻，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与此同时，沈万三的护教骑兵动了。一千名胸口镌刻“爱”字的重甲骑兵，如同钢铁洪流，迎着溃散的明珠国骑兵发起了反冲锋。
沉重的马蹄踏碎大地，仅仅一个照面，就将残余的明珠国骑兵彻底淹没。
“顶住！步兵方阵向前！”铁战山在后方声嘶力竭地呼喊。
但白起没有给他调整的机会。帝国军团步兵迈着整齐划一、沉重无比的步伐向前推进。
他们无视了前方稀稀落落的箭矢，手中的长矛和战斧轻易撕开了明珠国步兵单薄的阵线。
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将军！顶不住了！侧翼，我们的侧翼垮了！”传令兵满脸是血地哭喊。
铁战山看着如同雪崩般溃败的军队，目眦欲裂，他知道大势已去。“撤！撤回玉煌城！”
兵败如山倒，铁战山带着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地逃回了玉煌城。
他刚进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白起和沈万三的大军便已兵临城下，将玉煌城围得水泄不通。
城内的姜承岳不甘坐以待毙，多次组织明珠谷的好手，趁夜色偷袭周军大营。
一次夜袭中，明珠谷高手刚摸到营寨边缘，黑暗中就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等候多时了。”
下一刻，火把骤然亮起，四周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瓦兰迪亚神射手和手持重盾、铁骨朵的护教步兵。
弩机齐发，骨朵挥砸，偷袭者瞬间死伤惨重。
“撤！快撤！”带队的明珠谷长老惊呼，但退路已被沈万三的重甲骑兵截断。
类似的偷袭进行了数次，结果无一例外，明珠谷损失惨重，却连周军营寨的边角都没能撼动。
围城半月，玉煌城内人心惶惶，绝望蔓延。
最终，城墙在帝国军团步兵日夜不停的猛攻下崩塌了一段。
白起挥军入城，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王宫深处，明珠国主姜弘毅、铁战山、姜承岳、端木文渊等所有核心人物，皆面色灰败，被如狼似虎的周军士兵从藏身之处拖了出来，戴上最沉重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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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大周帝都，皇极殿前广场。
一场规模空前的献俘仪式正在举行。
在文武百官和无数京畿百姓的注视下，昔日明珠国的王侯将相们，戴着叮当作响的沉重镣铐，被精锐骑兵用绳索牵着，如同牵引牲畜一般，步履蹒跚地押解穿过广场，走向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金软殿。
殿内，大朝会正在进行。
百官肃立，系统兑换的官员们面无表情，冷眼旁观。
而那些出身旧世家的官员，看着被像牲口一样牵进来的姜弘毅、铁战山等人，回想起顾风对付敌人的种种酷烈手段，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稳。
顾风高坐于九龙金椅之上，单手支颐，目光懒散地扫过殿下这群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俘虏。
他没有审问，甚至没有一丝动容，只是微微侧头，对身旁侍立的丞相诸葛亮，用轻描淡写，仿佛在品评货物的语气说道：
“孔明，前些日子，蛮州不是进献了几头珍奇异兽么？朕瞧着，朕的万兽园里，还缺些西域的品种。你看台下这几头，品相如何？”
诸葛亮躬身，语气平静无波，如同陈述事实：
“回陛下，筋骨尚可，野性未驯，正合放入园中，以彰显陛下天威，泽被八荒。”
顾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再次掠过殿下那群面如死灰的俘虏，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整个金殿，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铁链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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