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开拓者！谁腐蚀谁？
帝皇收回那只足以捏碎恒星的手掌，金色的瞳孔重新聚焦在天衍身上。
“第一步合作，我要确认它的安全性。”
他指的不是天衍这个个体。
而是“智能”这个概念。
在战锤宇宙，AI等于自杀。
更别提还要面对亚空间那四个虎视眈眈的邪神。
一旦你们的自动化机械铺开，奸奇只需要动动手指，逻辑闭环就会变成逻辑死锁。
纳垢会让电路板长出脓疮。
恐虐会让扫地机器人拿菜刀砍人。
色孽……算了，那个画面太美。
“你是担心我们的设备变成二五仔？”
林宸靠在太师椅上，手指轻敲桌面。
“专业的事，我们有专业的方案。”
“你们这边的机械神教，修个坦克要焚香，开个枪要祷告，甚至给飞船引擎抹油都要念半小时经。”
“美其名曰‘安抚机魂’。”
“那不是科学，那是赛博迷信。”
帝皇没有反驳。
作为一个绝对的理性主义者，他对机械神教那一套神神叨叨的仪式早就看不顺眼了。
奈何帝国现在的技术断层太严重，只能凑合着用。
“我们不一样。”
林宸站起身，走到平台边缘。
“我们的‘机魂保护’，是实打实的工业化流水线产物。”
“不靠信仰，靠物理。”
他给天衍递了个眼神。
天衍右手在虚空中轻轻一划。
嗡——
一道深蓝色的空间涟漪荡开。
一艘长约百米的微型护卫舰，凭空跃出，悬停在皇宫上空。
这艘船通体洁白，没有任何多余的哥特式装饰，流线型的舰身散发着冰冷的科技美感。
但在帝皇的灵能视界中，这艘船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
舰体表面，密密麻麻地刻录着无数繁复的纹路。
那些纹路并非装饰，而是构成了某种高维度的能量回路。
“符文阵列。”
天衍开口解释，声音清冷。
“结合了玄学侧的‘镇煞符’与科技侧的‘能量偏转力场’。”
“我们把它刻在了原子层面上。”
“不需要祷告，不需要熏香。”
“只要充能，它就是绝缘体。”
帝皇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的视线穿透了宏观结构，直达微观。
确实。
每一个金属原子的排列，都遵循着某种特殊的几何规律。
这种规律，他在张之维那个老道士身上看到过。
一种强行将“无序”扭转为“有序”的霸道规则。
“能源呢？”
帝皇问到了关键。
越强大的防御，能耗越高。
如果要给整个帝国的舰队都镀上这层膜，怕是把泰拉抽干了都不够。
林宸手掌一翻。
一枚晶莹剔透、散发着淡蓝色晕光的小石头出现在掌心。
只有拇指大小。
但其中蕴含的能量波动，却纯净得令人发指。
“灵晶。”
“我们那的特产。”
“这玩意儿在我们那是可再生资源，我也带了一批过来。”
“这一颗，够这艘模型在亚空间里裸奔三天。”
“量产？”
帝皇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当然，只要价钱到位，你要多少有多少。”
林宸笑了笑，像极了那种兜售军火的奸商。
“而且……”
林宸嘴角微扬，看向张之维。
老天师心领神会，嘿嘿一笑。
“而且，若是灵晶用完了，这阵列也不是不能转。”
“人也可以。”
张之维指了指自己。
“这阵列的核心逻辑是‘转化’。”
“把我们生物体内的力量，转化为屏蔽亚空间的力场。”
“只要人还活着，就能供能。”
帝皇眉头微皱。
拿人当电池？
这听起来和亚空间那帮邪神的献祭没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效率和可控性。”
天衍在一旁冷冷地补充。
“我们的转化率是95%，且对供能者无不可逆伤害。”
“只需要休息和进食即可恢复。”
“这是一种可持续的……生物能循环。”
林宸接过话头。
“这时候，就得提到我们带来的‘特产’了。”
“之前跟你说的那些‘开拓者’。”
帝皇看向林宸。
“开拓者？”
这个词在十分钟前出现过。
但当时帝皇并未在意。
在他的认知里，这或许是某种类似于行商浪人的民间组织。
“什么玩意？听起来……似乎很有组织度？”
林宸咳嗽两声，坐直了身子。
“咳咳。”
“你可以这么理解。”
“他们类似于你们这边的星界军，也就是凡人辅助军。”
“数量庞大，甚至可以说无穷无尽。”
“但这帮人有点特殊。”
林宸组织了一下语言，试图用战锤的逻辑解释“第四天灾”。
“他们不需要政委拿着爆弹枪在后面督战。”
“也不需要你给他们洗脑什么为了帝皇献身。”
“只要给足奖励，给足装备。”
“哪怕前面是恐虐的黄铜王座，他们也敢上去啃两口下来换钱。”
“若是给个‘首杀成就’……”
林宸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他们能把色孽的魔宫拆了卖废品。”
帝皇沉默了。
即使是他这颗算尽银河的大脑，也无法完全模拟出这种群体的行为逻辑。
不怕死？
贪婪？
为了战利品可以无视亚空间恐惧？
“听起来……”
帝皇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像是一群……混乱善良的绿皮兽人？”
“噗——”
张之维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老天师竖起大拇指。
“大个子，总结得精辟！”
“虽然不太好听，但本质上差不多。”
“就是一群蝗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林宸敲了敲桌子，把话题拉回正轨。
“总之，这帮人自带干粮，自带复活币……哦不，是有特殊的保命手段。”
“他们体内的能量循环，天生就适配这套符文阵列。”
“把他们往战舰上一扔，就是最好的人形电池兼突击队。”
“甚至不需要你发工资，让他们捡垃圾就行。”
这生意听起来太赚了。
赚到帝皇本能地觉得有诈。
在这个绝望的宇宙里，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空口无凭。”
帝皇站起身。
巨大的金色动力甲发出低沉的液压轰鸣声。
那种如山岳般的压迫感再次降临。
“既然你们说这套技术能像杀毒软件一样清理亚空间。”
“既然你们说那些开拓者能无视腐蚀。”
帝皇大手一挥，身后的空间开始扭曲。
一道沉重的闸门在虚空中缓缓打开。
那不是通往外面的门。
而是通往皇宫深处，最黑暗、最绝密的禁地。
“那就试试。”
帝皇的声音冰冷如铁。
“皇宫地下，关押着一些……没来得及处理，或者无法处理的东西。”
“有些是大远征中捕获的亚空间实体。”
“有些是黑暗科技时代的遗留污染。”
“如果你们的玩具能在那里面活下来。”
帝皇看向林宸。
“我就信你们。”
林宸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
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反而透着一股子跃跃欲试的兴奋。
“正合我意。”
“产品好不好，上机跑个分就知道了。”
“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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