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筑坚城孟德行奇策
在曹操的亲自拍板下,一场规模浩大的土木工程,就在濮阳城下,拉开了序幕。
在云义绘制出的精确图纸指导下,一条条深达一丈、宽达两丈的巨大壕沟,如同巨龙般在大地上蜿蜒。
一座座结构精巧的棱堡,拔地而起,狰狞的射击孔如同野兽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远处的濮阳城。
城头之上,吕布每日都带着麾下将领,前来观望。
“哈哈哈!”
吕布看着城下那片巨大的工地,放声大笑,“我当曹操有何本事,原来只会这等掘土偷生的把戏!”
“虎牢关前让他侥幸赢过,今日还想故技重施?”
“主公,”
一旁的高顺皱眉道,“曹军如此大兴土木,不可不防。”
“依末将之见,当趁其立足未稳,工事未成,尽起大军,冲垮其阵。”
“你多虑了。”
吕布不以为然地一挥手,“我麾下铁骑,来去如风,岂是几道破沟就能拦住的?”
“传令下去,每日派一千骑兵,去阵前叫骂!”
“我倒要看看,他曹操能在这乌缩到几时!”
于是,每日清晨,吕布军的骑兵便会驰骋至曹军阵前,用各种污言秽语,极尽羞辱之能事。
但曹军大营,却始终置若罔闻,只有那不分昼夜的夯土声,作为唯一的回应。
一连半月的阵前叫骂,曹军的回应只有漫天的尘土。
吕布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
建安/兴汉三年,开春,天色阴沉。
濮阳城门大开,压抑已久的并州狼骑咆哮着涌出城门。
吕布一马当先,他用方天画戟直指前方那道蜿蜒如巨蟒的壕沟。
“全军——冲锋!”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并州铁骑瞬间化作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马蹄叩击着冰冷的大地,发出闷雷般的轰鸣,向着曹军大营直扑而去。
然而,冲在最前排的并州骑士在靠近棱堡之后,才真正意识到这道“土墙”背后隐藏的恐怖。
原本势如破竹的冲锋阵型,在第一道壕沟前,便遇上了死亡的交响乐。
“开火!”
曹军防线上,一座座如同尖角般伸出的棱堡之上,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数百支火枪的枪口同时喷出了致命的火焰。
“砰!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连成一片,硝烟瞬间弥漫了整个阵地。
吕布军士卒,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一排排地应声倒下。
从两侧棱堡射来的交叉火力,形成了一张毫无死角的死亡之网,将壕沟前这片百步宽的区域,彻底变成了屠宰场。
“火枪手,抛射!压制他们!”
吕布军的火枪手也开始还击,子弹如雨,抛向曹军阵地。
但曹军士兵都躲藏在坚固的壁垒之后,只露出一个个小小的射击孔,吕布军造成的伤亡,微乎其微。
“废物!”
吕布勃然大怒,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赤兔马如同一道离弦的赤色利箭,咆哮着冲向战场!
在无数士卒的惊呼声中,神骏的赤兔马凭借其超凡的爆发力,竟在壕沟前猛然跃起,如一道飞虹,硬生生地越过了那宽达两丈的死亡天堑!
“主公神威!”吕布军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吕布一人一骑,成功突入曹军第一道防线!
他挥舞着方天画戟,如同虎入羊群,所到之处,曹军士卒非死即伤,无人能当其一合之敌。
然而,这只是他个人勇武的最后绝唱。
当他试图冲向第二道壕沟时,他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复杂的迷宫。
纵横交错的交通壕,将整个防区切割得支离破碎。
而从四面八方——正面、侧面、甚至后方的棱堡上——射来的火枪子弹,如同附骨之蛆,从各个角度向他袭来。
“叮!叮!当!当!”
纵使吕布武艺通神,画戟舞得密不透风,也无法护住全身。
一颗流弹擦过他的臂膀,带起一串血花。
胯下的赤兔马更是被数次击中,虽未伤及要害,却也痛得连连嘶鸣,无法再组织起有效的冲锋。
“轰!轰隆!”
天空中传来了阵阵尖锐的呼啸。
数枚“开花弹”被后方的火炮抛射过来,落在了壕沟外拥挤的吕布军阵中。
剧烈的爆炸声中,黑色的烟柱冲天而起,无数烧得通红的铁片和钢珠向四周横扫而去,瞬间清空了一大片区域,留下的只有残肢断臂和战马的悲鸣。
吕布看着眼前的壕沟,又回头望了望伤亡惨重的部下,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拨转马头。
“撤——!全军撤退!”
这一场惨烈的进攻,从清晨持续到黄昏,吕布军在曹军的阵地前,丢下了数千具尸体。
进攻的失败,让吕布军的士气一落千丈。
吕布被围困在这濮阳城中,成了瓮中之鳖。
此时云义的第二步计划,已在悄然实施。
许都,云梦报社的总编室内。
“主编,云公子的亲笔信!”一名编辑急匆匆地将一封加急密信递了过来。
总编拆开信,飞快地浏览了一遍,眼中精光一闪,当即下令:“明日头版!将公子信中所述观点,悉数刊发!”
次日,《云梦报》的最新一期,通过遍布中原的驿站网络,迅速送往各地。
报纸上,一篇洋洋洒洒的评论文章,将吕布定义为一个“有匹夫之勇,无英雄之略”的典型。
文章指出吕布有勇无谋,“……其军看似强大,实则如无根之萍,粮尽则散,利尽则叛。”
“……如今又被曹刘联军坚壁清野之策所困,不敢攻坚,只能日日阵前叫骂以泄其愤,实乃外强中干之兆也……”
这篇文章迅速在吕布军中弥漫开来。
尤其是那些被吕布裹挟的张杨旧部,看到报纸后,更是人心惶惶,私下里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一队打着商队旗号的使者,也悄悄潜入了上党太守张杨的旧部将领杨丑的营中。
“杨将军,”
为首的使者将一封曹操亲笔所写的信,和一口装满了“兴汉通宝”的箱子,推到了他的面前,“我家大将军说了,将军乃国之良将,屈身事贼,实为可惜。”
“若将军能弃暗投明,拨乱反正,则河内太守之位,非将军莫属!”
看着那封情真意切的信,和那箱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的货币,杨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贪婪与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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