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姜晚真狗
可好半晌,季无量也没等到里面人的回答,只能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姜晚的脾气,她要是不想开口,就算天塌下来也别想从她嘴里撬出一个字。
接下来的时间,姜晚将自己完全封闭在房间内。
不吃不喝,也不见人。
院子里安静得可怕,季无量期间来过几次,只有房间里偶尔泄露出一丝药香,证明着里面的人还活着。
第二天房间大门终于再次打开,姜晚脸色带着一丝疲惫的苍白,将一个小瓶子递给守在院中的季无量。
“你把这个送去给沈之行吧,让他温水吞服就行了。”
季无量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问:“你说谁去送?我?”
在姜晚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季无量眼角抽搐地接过瓶子。
“知道了,真是欠你的。”
姜晚看着他转身离开,重新把房门关上,再次将自己和外界隔绝开。
千金乖巧地蹭过来,窝在她身边,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季无量开着车,直奔沈家。
本来想着沈之行这个时间点肯定不在家,只要把东西放下,完成姜晚那厮的任务就行。
结果一到沈家,就看到沈之行坐在门口。
“季少,你能联系上了晚晚吗?”
沈之行眉头紧锁,“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刚准备去宁家找她。”
以往他给姜晚打电话,要是她没接到的话,事后也肯定会回个电话,可是这都一天一夜了,竟然音讯全无。
“她死了。”
沈之行皱着眉,不赞同地看着他:“季少,我看你也是玄门中人,应该知道说话要避谶的道理才对。”
言语亦能招致不祥,尤其是他们这种窥探天机的人,更需要谨言慎行。
“她那个千年祸害,不可能…”季无量突然止住话头。
千年祸害…天煞孤星……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盘旋,让他心头莫名一沉。
季无量烦躁得啧了一声,没了斗嘴的心情,一把将口袋里的药塞进沈之行手里,
“这个是姜晚给你做的治腿的药,温水送服,好好在家待着等恢复就行。”
说完,转身就要走。
沈之行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语气沉重:“是晚晚出了什么事吗?”
季无量被问的一怔,下意识地想甩开他的手,“她能出什么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把腿治好再说。”
沈之行敏锐地捕捉到季无量眼底一闪而过的焦急,捏紧了手里的小药瓶,
“她肯定是出事了,否则你不会是这个反应,带我去见她。”
“我…”季无量还想反驳,但对上沈之行那双眼睛,就知道自己瞒不过去。而且他心里的不安也在不断扩大。
姜晚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对劲。
“行了,跟我来!”
两人一路无话,车速飞快,带着沈之行赶到季家老宅时,却发现姜晚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连她的贴身衣物也已经全都不见了。
季无量脸色难看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来晚了,她已经溜了。”
姜晚真够狗的,一声不吭地就跑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们走,去无名山。”
“无名山?”沈之行疑惑,“无名山远在千里之外,晚晚是姜家女儿,应该从来没去过那里啊。”
姜晚的社会关系和生活轨迹都跟远在千里之外那个无名山没有半点交集,怎么可能会去那里。
季无量张了张嘴,看着沈之行一脸茫然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而且有些事,由他来说也不合适。
“开车过去太慢,我现在就定机票。”
“不用。”沈之行打断他,拿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准备一架直升机,到季家老宅接我。”
挂断电话,他看向季无量,“告诉我具体位置,我跟你一起过去。”
季无量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不良于行,却能在瞬间展现出惊人的行动力和掌控力的男人
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沈之行这个人,他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好。”
几分钟后,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稳稳地降落在老宅外的空地上。
两人一靠近道观,千金就从观内窜了出来,直接跳上了沈之行的腿上,谄媚地喵喵叫。
季无量看到千金,脸色更加难看。
二话不说,直接绕过道观正门,朝着道观后方一条被荒草半掩的狭窄小路走去。
那条小路崎岖不平,布满碎石和裸露的树根,轮椅根本无法通行。
沈之行只能坐在道观前看着季无量走远的身影,默默捏紧了口袋中的药瓶。
这还是他自从双腿站不起来之后,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挫败的无力感。
从小路绕到道观后面,他和姜晚的师父,也就是玄真子,就埋葬在这里。
季无量看着墓碑前四散的空酒瓶,拳头默默攥紧了。
这全是他放在季家老宅的藏酒,年份最大的有将近百年了,他自己都舍不得喝的东西,竟然全被这狗东西拿到山上来糟蹋了!
他大步上前,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趴在墓碑前睡觉的姜晚身上,
“狗东西,这里不让睡觉!”
姜晚醉眼朦胧地掀开眼帘看了他一眼,嘟囔着又翻个身:“季无量,快给师姐我再拿点酒来,我今天要和老头子不醉不归!”
“归个屁!”季无量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老头子早就死了!你跟他归到哪里去?”
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骤然泼醒了沉醉中的人,姜晚的动作僵住。
她慢慢用胳膊撑起上半身,垂着头,呆呆地看着面前墓碑。
过了好半晌,季无量才听到她极轻的声音,
“季无量,你说…关心我的人…是不是最后…都会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她抬起头看向季无量,往日肆意阳光的小脸上此刻挂满泪珠,
“那季无量你怎么没死呢?”
季无量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了一瞬,
“…师父说了,我天生命硬,你克不动。”
姜晚非但没有被安慰到,脸上的泪还流的更凶:“但是季无量,我天煞孤星的命格,好像真的影响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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