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老门之叹
它承载了太多的迎来送往,见证了太多的悲欢离合。
这些“历史的重量”,已经开始让构成它本身的法则,不堪重负。
罗念和罗希站在院中,他们的感知清晰地捕捉到了这股源自大门的沉闷波动。
那不是物理上的声音,而是一种存在层面的疲惫。
“哥哥,门在喊累。”罗希轻声说道。
她的共情能力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漫长岁月积累下来的,无声的倦意。
罗念的意识扫过大门,数据流无声地流淌。
“构成门体的‘存在法则’负载过高,‘时间印记’的熵值正在无序增加。简单说,它承载的记忆太多,快要承受不住了。”
兄妹二人正准备上前研究,院门口就传来了熟悉的争执声。
“嘿我说许大茂,你关门能不能轻点!想把这破门给拆了啊!”傻柱刚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许大茂甩上大门。
大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巨响,整个门框都晃了晃。
许大茂回过头,一脸不屑:“我乐意!这门又不是你家的,我爱怎么关怎么关。再说了,这破门早该换了,跟你的厨艺一样,都是老掉牙的玩意儿。”
“你孙子说谁老掉牙呢!”傻柱把袖子一撸就要上前。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走了过来,眉头紧锁。
“一大爷,您评评理!许大茂他……”傻柱还想理论。
易中海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落在那扇老旧的木门上。
“一扇门而已,至于吗?咱们院里最重要的是和谐,是团结。”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门确实该修修了。它代表着咱们院的脸面,天天这么嘎吱乱响,让外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院里人心不齐呢。”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官架子十足地凑了上来。
“中海说得对!这不光是脸面问题,这是管理问题!这说明我们院委会的工作还存在疏漏!我提议,应该立刻召开全院大会,讨论这扇门的维修与资金分摊问题!必须把责任落实到个人!”
三大爷阎埠贵端着他的茶缸子,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小声嘀咕着。
“开会就得耽误工夫,耽误工夫就是耽误我备课。再说这换个门轴得上多少钱?一家摊几毛?还是几块?这笔账得算清楚。”
他心里盘算着,要是花钱,自己家肯定不能多出。
秦淮茹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这场景,脸上露出无奈又温柔的笑容。
她走到罗念和罗希身边,没有理会院里的争吵,只是轻声对孩子们说:“这扇门啊,比院里很多人的年纪都大。它看着你爸爸第一次走进这个院子,看着院里的小孩儿一个个出生,长大,又离开。它记得的事儿太多了,是该歇歇了。”
她的话语,如同最温柔的清泉,瞬间让孩子们明白了这扇门疲惫的根源。
这不是损坏,而是饱和。
是时间法则的过度沉淀。
“妈妈,我们知道了。”罗念点了点头。
“我们能帮它。”罗希的眼中充满了怜惜。
他们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次对“时间法则”进行微观操作的实践课。
不能粗暴地让它“返老还童”,那会抹去它所承载的珍贵历史。
也不能任由它在岁月的重压下走向崩溃。
需要的是疏导,是优化。
院里的争吵还在继续,但罗念和罗希已经走到了大门前。
他们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那粗糙冰凉的木门上。
“我来疏导‘时间压力’。”罗念的意志沉入木门内部。
在他的感知中,无数个细小的,代表着“过去”的时间印记,像粘稠的糖浆一样附着在木门的每一丝纤维里。
这些印记有喜悦,有悲伤,有争吵,有和解。
它们累积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沉重的“法则压力”。
罗念调动起刚刚掌握的【本源法则疏导】能力,他的意志化作无数根无形的引导丝线,小心翼翼地探入那些粘稠的压力之中。
他没有驱散它们,而是像梳理乱麻一样,将那些过度沉淀的,带着负面情绪的“时间压力”,比如争吵的怨气,离别的悲伤,轻轻地剥离下来。
然后,他开辟出一条法则通道,将这些剥离的压力,缓缓导入四合院下方的地脉之中。
整个家园的根基,轻易地吸收并中和了这点微不足道的法则废料。
“哥哥,我来留下美好的。”罗希的声音响起。
她的【共情法则链接】与【遗迹法则转化】能力同时发动。
在罗念剥离掉沉重的压力后,那些美好的,充满爱意的“记忆印记”便清晰地浮现出来。
傻柱第一次给全院人做大餐时的那份得意与满足。
秦淮茹抱着刚出生的棒梗,第一次走出这扇门时,脸上那既疲惫又幸福的笑容。
院里孩子们在门后玩捉迷藏时的阵阵欢笑。
罗希的意志如同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这些记忆碎片。
她将这些碎片中蕴含的“温暖”“喜悦”“归属感”等概念提取出来,用法则之力将它们加固,并重新烙印回木门的更深层次。
这些记忆,不再是负担,而是变成了木门的一部分,成为了它永恒的灵魂。
兄妹二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一个负责“减负”,一个负责“滋养”。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只在几个呼吸间便已完成。
院里的争吵声也渐渐停了。
傻柱觉得没劲,嘟囔着走进了厨房。
许大茂自觉占了上风,得意地哼着小曲回了屋。
几位大爷的讨论也没有结果,各自散去。
娄晓娥走到门边,轻轻抚摸着那恢复了古朴质感的门板。
门不再散发那种沉闷的呻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永恒气息”。
它看起来还是那么老旧,但那份老旧里,多了一种岁月沉淀后的温润与安详。
“你们做得很好。”娄晓娥的声音在孩子们意识中响起。
她看着门上的一个划痕,对孩子们说:“你们知道吗,你爸爸第一次推开这扇门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愣头愣脑的厨子。他提着两个网兜,里面装满了给院里人带的糖果,那时候他看谁都笑,真诚又有点傻气。”
“他推开这扇门,就再也没有真正离开过。”
娄晓娥的话,让这段刚刚被固化的历史,瞬间在孩子们心中变得温热而具体。
他们仿佛看到了那个年轻的父亲,推开这扇门,也推开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在这份对历史的温情与对法则的精妙操作中,罗念和罗希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本源核心中,一项全新的能力悄然成型。
【载体时间法则优化】。
他们从此可以优化任何物理载体所承载的时间法则,让物品在保留历史厚重感的同时,实现永恒与平衡的共存。
正当一家人静静感受着这扇老门散发出的宁静气息时,罗念和罗希的感知同时一动。
在他们刚刚完成优化的老门上,门环旁边,一个不起眼的,用来固定的老旧小铜环,忽然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
那不是光芒,而是一次法则层面的波动。
极其短暂,极其微弱。
如果不是他们刚刚对这扇门进行了最彻底的梳理,根本无法察觉。
罗念的意识立刻锁定了那个小铜环。
“哥哥,它在……和外面说话?”罗希也感受到了。
那个小铜环闪烁的瞬间,正与院子外,街道上一个流动商贩推着小车经过时,车轮转动产生的某种“流动法则”,进行了一次极其隐秘的通信。
它像一个沉睡了无数年的信号站,被某种特定的频率,短暂地激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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