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满是自豪
林宵婳将几位长辈引进屋内，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将织好的围巾呈了上来。
几个孩子亲自将围巾围在长辈的脖子上。
林宵婳还特意为宋老将军示范了各种不同的系法，甚至可以双层围，还可以包裹住脸和头。
“祖父、外祖父、舅舅，暖不暖和？”林宵婳期待地问道。
宋老将军抚摸着围巾柔软的触感，满意地点头：“暖，很暖。”
林柏适时上前佐证：“我曾在寒冷天气戴着这围巾外出，确实能保暖。”
有了他的亲身经历作证，几位长辈更加欣喜。
宋老将军心系边关将士，立刻想到了若是给镇北军配备这样的保暖之物……
“小婳，”宋老将军抬头。
却见林宵婳微微扬起笑容，“祖父、外祖父，别急，听孙女细细道来。”
林宵婳拿起围巾：“祖父、外祖父，你们可知这样的围巾是用什么做的？”
林高山摸了摸：“不是棉线？这手感确实不像。难不成是新出的什么改良技术？”
“非也，非也。”林宵婳从兜里掏出一团羊毛。
对宋老将军和林家舅舅这些常年与边关打交道的将领来说，羊毛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饶是他们一向沉稳冷静，见到此物也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这真是羊毛做的？”
他们从未想过，北地随处可见的羊毛，竟能织成如此柔软的衣物。
林宵婳嫣然一笑：“千真万确，这么多人都亲眼见证羊毛到羊线是怎么做出来的。”
几位长辈顿时激动起来。
高瞻远瞩如他们，立刻想到若是百姓能学会用羊毛织衣，那冬天就能有更多人活下来了。
只是……
宋老将军和林高山看向林宵婳，以及站在她身后的宋雅、莉莉、林铁、林默等人。
这分明是孩子们捣鼓出来的成果，他们怎能白白占取？
宋老将军清了清嗓子：“小婳啊，这个羊毛纺织的技术，祖父出钱买下。你要多少银两才肯把这技术传授给祖父？”
说着，他直接掏出一把钥匙：“祖父的私库分你一半！你把这项技术告诉祖父可好？”
“祖父何须如此，”林宵婳反而义正辞严地说，“祖父、外祖父为朝廷忧心，为百姓操劳，我们作为孙辈，自当与祖父、外祖父一道，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谋福。”
她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章程，认真道：“祖父请看，我们早就规划好了。”
在林老将军和林高山阅读章程时，林宵婳挑拣重点说明：“因为我们还打算将这些羊毛制品卖给北戎，赚取他们的银钱，所以把羊毛变成毛线的技术暂时不宜大范围传播。”
“我的设想是开设工坊，优先聘请镇北军的军属、城门卫的家眷，以及生活贫困的百姓。”
“将毛线织成毛衣后，一部分成品可高价售予北戎。若北戎不愿购买，我们再以较低价格卖给本国百姓。”
“此外，我们也可直接出售毛线，让百姓自行回家编织。我们会免费教授最基础的针法，条件是学会后需先为镇北军免费织五件羊毛制品。如此既能减轻百姓家中负担，也能早日让边关将士换上保暖衣物。”
林宵婳条理分明的阐述让众人连连点头。
林高山更是暗想，若小婳是男子，定能在朝堂上崭露头角。
但随即，他释然一笑，女子又如何？
女子同样能成为出色的人才，绝不比男子逊色。
眼前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还有，他的二孙女莉莉，虽是女子，不也一样救死扶伤？
只要好好培养，个个都是好孩子。
林高山应道：“卖给北戎那边的，不用担心。我去跟他们商量互市时，跟他们谈，保证他们会买。”
宋老将军更是连声称赞，心里却打定主意绝不能让孩子们吃亏。
他自己可以吃苦，可以散尽家财，但希望孩子们能有个安稳的保障。
这时，林铁也站出来补充：“爹，岳父，我们都商量过了。办这个工坊，可与府衙、镇北军协同办理。”
他取出一幅简略地图，在上面圈了几个点：“这几处都是小婳她们与镖师、武学师傅们考察后，认为适合建立小工坊的地点，可就近安排镇北军军属，若有伤残的镇北军士兵，也可以送过去，能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
宋老将军明白了。
孩子们的意思是，这一摊子事，由提出技术的林家、负责人员安排的镇北军，以及代表官府的知府三方协同办理。
“好！”宋老将军当即拍板，“明日就请周知府过来，咱们好好商议，先在云中城附近做个试点。”
林高山自然赞同。
他身为丞相，不可能久留云中城，具体细节还需与周知府详谈。
此事关系重大，第二天周知府就赶来了。
当他看到围巾成品，以及从羊毛变成毛线再变成围巾的整个过程后，连连惊叹于林宵婳的巧思。
按理说，他比林家人来北地的时间更长，接触牛羊的年头也更久，吃过的羊更是比林家人多得多，却从未想到这看似普通的羊毛竟有如此巨大的潜力。
要想有羊毛就得养羊，养羊就需要饲料，饲料就得种植。
周知府越想越激动。
更别提制成毛线后需要的人手，若运作得当，今年本地收上来的税银恐怕能比去年多出不少！
周知府掷地有声地表示：“府衙定会全力支持羊毛工坊的筹建。丞相，您说，是吧？”
林高山自点头。
周知府越看围巾越喜欢，他摇头感慨，“往常看到羊子，想的都是羊肉，却从未想过这羊毛竟能变废为宝。”
林宵婳笑着补充：“知府大人，我们也可将毛线直接售予百姓，让他们自行回家编织。如此既能推广技术，又能惠及民生……”
她娓娓道来的规划，让在场的每一位长辈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外祖父林高山更是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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