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李善长正式辞官
看着孩子眼里的期盼,还有那股子认真劲儿,朱瑞璋心里的顾虑消了大半。
要是真让他研究透了,那可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说不定可以将大明的医学往前推几百年。
这孩子有这份心,是好事,该支持,只是安全必须保证。
“可以。”朱瑞璋点了点头,
看着朱橚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又补充道,“但有三个规矩,你必须遵守。”
朱橚立刻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王叔您说,侄儿都听!”
“第一,必须让军医全程陪着,不管做什么,都得先跟军医商量,不许自己单独跟倭奴接触。
记住,你的命比那些倭奴的命金贵得多,哪怕是整个倭国加起来也比不上。”
朱瑞璋的语气严肃起来,“那些倭奴恨咱们入骨,说不定会趁你不注意伤人,军医有经验,能护着你。”
“第二,研究的范围只能是看病、观察,做实验,但不许做为了某些心理而折磨人的事。”
朱瑞璋知道军中士兵对倭奴恨之入骨,会用残忍的手段折磨他们,他不反对。
但朱橚是皇子,还是学医的,医者仁心,不分善恶,更是天家贵胄,他不能学这些,
“要是倭奴扛不住,该杀就杀,杀了重新换一批研究,但不能糟践人家的身子,
因为你医者,医者仁心,不分善恶,你也不是士卒,你是皇子,明白吗?”
朱橚认真地点头:“侄儿明白,先生说过,医者仁心,不管是哪国人,生病了都该治。
侄儿只是想研究,不是想害人。”
“第三,每天只能研究最多两个时辰,不许耽误读书。”朱瑞璋看着孩子手里的本子,又加了一条,
“你年纪还小,读书和学医都不能落下,要是让我发现你因为研究耽误了功课,立刻就把倭奴收回来。”
“侄儿保证不耽误功课!”朱橚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抱着牛皮本子对着朱瑞璋又鞠了一躬,“谢谢王叔!侄儿现在就去找军医!”
“等等。”
朱瑞璋叫住他,“去找张威,就说我说的,让他给你挑十个亲兵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
进入冬季,哪怕是应天城也变得寒冷起来,奉天殿,又是一次大朝会。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老朴尖细的声音刚落,李善长就往前迈了一步。
他的动作不快,却让殿中瞬间静了下来。
“臣李善长,有本启奏。”
老朱看了一眼众人,缓缓开口:“李先生请讲。”
李善长直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卷奏折,“陛下,臣自元至正十三年随陛下起事,至今已一十七年有余。
昔年陛下草创基业,臣忝居幕府,掌文书、调粮饷;及陛下定鼎金陵,臣又承乏中枢,拟律法、定官制。
幸赖陛下洪福,今四海初定,百姓安业,然臣年齿渐长,目力衰耗,近日常觉伏案批红至夜半,竟有些力不从心。”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传进殿中每个人耳里,很多人都屏住了呼吸,想听他的下文。
李善长请辞的事早就传遍了这些人的耳朵,但毕竟是一国宰相,顶天的人物,是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走的。
“臣闻‘知止不殆’,今臣气血渐衰,恐误了军国大事,故恳请陛下恩准,解臣左丞相之职,归老濠州,莳花种竹,以终天年。”
李善长说完,再次躬身,奏折举过头顶,双手微微发颤。
殿中死一般的寂静,不少聪明人都多少看出了一些老朱对相权的猜忌,李善长这辞呈递得,真是时候。
虽然知道李善长要辞官,之前也私下说过,但老朱还是沉默了许久,
“先生自前元至正年间随咱,陪咱走过最苦的日子。”他的声音比平日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鄱阳湖之战,先生守金陵,粮道断绝仍能调运粮草;
洪武元年定鼎,先生草创《大明律》,为天下立规。今咱方致太平,先生便要弃咱而去?”
“臣非弃陛下,实是力不能支。”李善长的头垂得更低,
“臣近日批阅文书,常错看字句;
上月议赈灾粮款,竟漏算了不少的损耗,如此昏聩,若再居相位,恐负陛下重托,亦负天下苍生。”
“哦?”
老朱的语气不变,目光扫过殿中,“李先生既觉力衰,那依先生之见,这左丞相之位,该由谁来接任?”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进静水,瞬间激起千层浪。
胡惟庸的呼吸急促起来,他自认为在文臣中声望仅次于李善长,又是淮西派系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这相位本该是他的,
想到此,他悄悄挺直了脊背,朝服下的手攥得发白,
在一个,他是李善长的同乡,又是韩国公府的常客,这些年在六部任职,处处都有李善长的提携。
李善长侧身,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胡惟庸身上。
“臣举荐一人,可承相位。”他的声音坚定起来,
“中书省参知政事胡惟庸,性敏达,熟律法,自入中枢以来,处理六部事务条理分明;
且其深谙朝政利弊,与臣共事多载,每有建言,皆切中要害。
以臣之见,胡惟庸可任左丞相,辅佐陛下,安定社稷。”
“哗——”
殿中瞬间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浙东党中有人再也按捺不住,御史中丞之一的杨同往前迈了一步:“陛下,臣有异议!”
他躬身道,“胡大人虽有才干,却器量狭小,甚至因户部主事驳其奏请,便借故将其贬谪,如此心胸,怎堪相位?
且其为淮西旧部,与李相同乡,若任丞相,恐致派系倾轧,于朝政不利!”
“杨大人此言差矣!”不等老朱开口,站在杨宪身旁同为御史中丞的陈宁就反驳道,
“胡大人贬谪户部主事,是因其虚报赋税,并非私怨;
至于淮西旧部,陛下麾下多是淮西俊杰,若因籍贯而弃贤才,岂不闻‘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
陈宁是李善长一手提拔的,此刻自然要为胡惟庸说话。
“你——”杨同气得脸色发白,还要再辩,却被老朱抬手制止。
他看向胡惟庸,目光像刀子一样锐利:“胡惟庸,李相举荐你任左丞相,你可有话说?”
胡惟庸连忙出列,跪伏在地,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陛下,臣资质驽钝,蒙李相错爱,举荐臣任此要职,臣实不敢当。
臣自入仕以来,全赖陛下恩宠、李相提携,若陛下不弃,臣愿暂代中书省事务,待有贤才出,再让贤退位,绝不敢贪恋相位!”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了忠心,又显了谦逊。
李善长暗暗点头,他知道胡惟庸的性子,表面看似温和,内里却极有城府和算计,
这样的人在相位上,既能保全淮西派系的利益,只要不作死,想来也能应对老朱的猜忌。
奇怪了,我就写了半章杨广修大运河的事,就老是有人因为这个给我差评,拉低我数据,说我洗白杨广,还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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