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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宰相之位就在眼前


回到韩国公府邸,天擦黑的时候,李善长差人去叫了胡惟庸。

胡惟庸没等马夫掀开车帘,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快步往府里走,

要知道,这段时间,除了公事,李善长从来没主动找过他。

门房见了他,忙迎上去压低声音:“胡大人,相爷在书房候着,让您直接过去。”

胡惟庸点点头,脚步没停,径直朝着李善长书房而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里头漏出一点烛火。胡惟庸定了定神,轻轻叩了叩门。

“进。”李善长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听不出情绪。

胡惟庸推门进去时,先看见的是李善长的背影。他正站在窗前,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夜色。

“李公。”胡惟庸躬身行礼,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下官来了。”

李善长没回头,直到窗外的最后一点天光也沉了下去,才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色比午后在御花园时更显疲惫,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落在胡惟庸身上时,带着几分审视。

“坐吧。”

李善长指了指书桌旁的木椅,自己则走到主位上坐下,随手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像是在斟酌该怎么开口。

书房里静得很,只有烛芯偶尔爆火星的声音,还有院外巡夜的家丁梆子声,隔得老远,却像敲在胡惟庸的心上,他有些忐忑。

“今日在御花园,陛下问了我一件事。”李善长终于开口,

“他问,你能不能接替我的相位。”

胡惟庸的身子猛地一僵,放在膝上的手瞬间攥紧了袍角。

他早盼着这句话,出将入相、出将入相,从他做官那天开始,他就没断过这个念头,

可此刻真从李善长嘴里听到,反倒觉得有些不真切,他喉咙发紧,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善长看在眼里,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随即又沉了下去:“我跟陛下说,你政务处理能力不俗,还有当年在地方上的功绩,这些都是实话,你当年的本事,陛下也记得。”

“谢李公提拔!”

胡惟庸忙起身拱手,声音里听不出太大的喜乐,但略微颤抖的手臂却出卖了他抑制不住的激动,

“下官若能得陛下信任,必当尽心辅佐,不辜负李公与陛下的厚望!”

“坐下说。”李善长抬手示意他,语气却冷了几分,

“先别急着谢我,也别急着高兴。陛下听了我的话,没应,也没拒,只问了我一句——‘你眼里,是不是只看得见胡惟庸那点烟火气’?”

胡惟庸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坐下的动作也慢了半拍。

他知道“烟火气”这三个字的分量,陛下这话,分明是在试探李善长,也是在敲打他。

“李公,陛下这话……是怀疑您举荐下官,有私念?”胡惟庸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安。

李善长冷笑一声,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私念?跟着陛下这些年,他最忌讳的就是‘私念’二字。

当年胡大海的儿子犯了禁酒令,陛下说斩就斩;

朱文正守洪都有泼天大功,照样被圈禁——你以为,陛下真的是在问我‘你能不能当宰相’?”

胡惟庸的后背慢慢渗出冷汗,他看着李善长,忽然明白过来:“陛下是在试探您……试探您有没有放权的心思?”

“还算不笨,但这只是其一。”李善长点点头。

“我跟陛下说,我年事已高,看公文要让人念,担不起宰相的担子,这话半真半假,也是说给陛下听的。你记住,在陛下跟前,永远别显得自己‘不可替代’。”

胡惟庸忙点头,把这话牢牢记在心里。

“李公,那陛下最后……到底是怎么说的?”胡惟庸还是忍不住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李善长目光落在胡惟庸身上,看得他心里发慌:“陛下说,‘这个就不用你费心了,咱自有考量’。”

“自有考量?”胡惟庸皱起眉,“那……陛下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陛下的心思,从来都不会明说。”李善长端起茶盏,又放下,

“但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今日在御花园,我跟陛下说,你性子急,难免独断,让他派个人制衡你,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胡惟庸一愣,随即脸色变了变:“李公是怕……怕学生日后行事张扬,惹陛下不满?”

“不止。”李善长的声音沉了下去,

“你这三年,手伸得太长了。有些事,陛下未必不知道,只是没说而已。”

胡惟庸的脸瞬间涨红,又慢慢变白,他知道这些事会落在了李善长眼里,甚至传到了陛下耳朵里,但没想到李善长会如此直白的点出来。

他忙起身,又要行礼,却被李善长抬手拦住了。

“不用跟我认错,要认错,也该跟陛下认。”李善长的语气缓和了些,

“我举荐你,一是因为你确实有本事,二是因为你是淮西人,咱们这些跟着陛下打天下的老兄弟,能互相帮衬,就多帮衬些。

但你要记住,淮西的情分,在陛下的皇权面前,不值一提。”

胡惟庸走出韩国公府大门时,已经是夜深了,但李善长最后那句话,像根冰针,扎在他心口最软的地方。

坐在马车里,他想起方才在李善长书房里的情景。

李善长说陛下问“你眼里是不是只看得见胡惟庸那点烟火气”时,他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以为那是陛下要动他的信号,可李善长又说他当年在吉安府的功绩陛下还记得,吉安府,那是他发迹的开始啊。

那年大水,城里一片汪洋,粮商把米价抬到了天上,百姓哭着跪在府衙门口。

他当时只是个通判,上头还有知府压着,可他不管,连夜带着衙役封了粮铺,又快马加鞭去周边州府调粮。

三天三夜没合眼,账本翻得手指起了茧,最后不仅稳住了民心,连一文钱的亏空都没有。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池中之物。

知府后来在奏折里夸他“有经天纬地之才”,他拿着那奏折,在油灯下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小的吉安府,装不下他胡惟庸。

如今,宰相之位就在眼前了。

李善长说陛下“自有考量”,可胡惟庸心里明镜似的,陛下若真不认可,早就让他滚去外地任职了,怎会让李善长把这话传给他?

还有李善长说的“派个人制衡你”,他一开始觉得是老大人担心他行事张扬,可现在坐在马背上一想,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李善长老了。而他胡惟庸,正值壮年,精力足,熟悉六部事务,更重要的是他敢干。

李善长总说“别显得自己不可替代”,

可胡惟庸却觉得,陛下要的,从来都不是唯唯诺诺的臣子,是能替他把事办得漂亮、办得利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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