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约会”
木叶街道
琳与带土并肩漫步在人群熙攘的街道上，琳的步伐轻快而从容，她微微仰起脸，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嘴角噙着一抹恬淡的微笑。
她似乎很享受这难得的漫步时光，目光时而流连于街道两旁熟悉的店铺，时而落在身边高大却沉默的同伴身上。
然而，与身边轻松的琳不同，带土此刻感觉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他那身与木叶格格不入的衣袍早已换下，穿着普通的深色便装，但内心的紧绷感却丝毫未减。
琳的存在，像是一束过于明亮的聚光灯，将他照得无所遁形。
他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步伐略显僵硬，眼神游移，不敢长时间停留在琳洋溢着温和笑容的侧脸上。
久违的、属于少年时代的青涩悸动，混杂着巨大的愧疚情感，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这……现在这样，应该……算是约会吧？’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中，让带土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泛起一阵酸涩的痛楚。
他早已不是那个会因为和琳单独相处而脸红心跳、语无伦次的懵懂少年了。
……嗯，好吧，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的。
他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琳，阳光为她柔顺的短发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边，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清澈的棕色眼眸里盛满了温和与宁静。
过往的记忆不由地浮现在了脑海中——忍者学校里琳鼓励的笑容，执行任务时琳那关切的眼神，还有她总是温柔地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带土？带土！”
琳的声音将他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
“嗯？啊，琳，我在。”
带土猛地回过神，下意识地应道，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慌乱。
琳微微皱起眉头，假装生气地鼓起脸颊，看着带土说道：
“嗯……真是的！带土你要是不想跟我出来散步的话就直说嘛！在对方说话的时候走神，可是非常、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哦！”
她的责备听起来更像是带着亲昵的娇嗔，并没有真正的怒气。
带土看着琳，自知理亏，低下头，声音低沉而真诚地道歉：
“抱歉……琳。我刚才……在想一些事情。”
看着他这副认真道歉的样子，琳脸上的不满瞬间消融，重新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语气轻快的笑着说道：
“嗯！原谅你了！”
然后，她忽然伸出手，自然地握住了带土的手腕，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带着少女特有的细腻触感。
“跟我来，带土！”
琳的语气变得兴奋起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带土，小跑着穿过人群。
“我前几天发现了一个超——级有意思的旧物店！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带土被动地被琳牵引着，他的耳边回响着琳清脆的声音，但此刻，他大部分的注意力，却不受控制地集中在了琳牵着他的那只手上。
那只手……那么小，那么温暖，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仿佛带着不容拒绝的牵引力。
一股奇异的暖流从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传来，他僵硬着身体，任由琳拉着他在街道上穿梭，周围喧嚣的人声和景象都仿佛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前方那个雀跃的背影。
琳带着带土，七拐八绕地来到了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停在了一家看起来颇有年头的旧物店铺前。
店铺的橱窗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品，琳松开带土的手，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跑了进去，熟稔地和坐在柜台后的老店主打了个招呼，低声交谈了几句。
不一会儿，她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神秘而期待的笑容，重新回到了站在店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带土面前。
“将将！你看！”
琳如同献宝一般，将藏在身后的东西举到了带土眼前。
那是一个擦拭得很干净的旧相框，相框里的并非是照片，而是精心镶嵌着一柄闪烁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苦无。
苦无的样式有些老旧，但保存得相当完好，刃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带土的目光落在相框里的苦无上，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整个人微微有些出神。
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缓缓浮现……
他低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沙哑：
“这是……”
“带土你应该还记得吧？这个！”
琳的指尖轻轻点着相框的玻璃，落在苦无的刃身上，脸上洋溢着怀念的笑容。
“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你和卡卡西一起参加了一个忍术比赛，当时比赛的最终优胜奖品，就是这样的一个特别定制的银制苦无呢！
我之前帮家里买菜的时候，偶然路过这家店看到的，当时就停在橱窗外看了好久呢……真是让人怀念啊……”
带土听着琳的叙述，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有些生硬地附和道：
“啊……是、是啊……”
这段回忆对他来说，可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往事。
他想起来了，在那场比赛中，天才的卡卡西是如何轻松写意地施展出当时对他们来说还很高阶的土遁忍术，赢得了满堂的喝彩。
而自己呢？憋红了脸，最终也只是从嘴里吐出了个可怜的“宇智波小火苗”……
“带土，你以前……不是一直很喜欢这个，很想要赢下它吗？”
琳双手捧着相框，递到带土面前，她抬起头，用那双清澈明亮、充满了期待的大眼睛望着他，笑容温暖而真诚的说道：
“送给你。”
带土看着眼前被精心装裱在相框里的苦无，又看了看琳那双充满了期待的眼睛，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语塞，不知该作何反应。
老实说，现在的他，早已不是那个会为了一柄装饰性的苦无而拼尽全力的孩子了。
更何况，他当年之所以那么渴望赢得它，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是想在琳面前出风头，然后……将它作为礼物，送给琳。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出了个大丑……
琳敏锐地察觉到了带土的迟疑和沉默，她脸上的期待笑容微微黯淡了一些，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和低落：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礼物了……”
“不！”
带土几乎是立刻脱口而出，声音比他自己预想的还要急促和响亮。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从琳手中接过了那个相框，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他的指尖触碰到相框冰凉的边缘，也仿佛感受到了琳残留在上面的、温暖的余温。
他将相框紧紧握在手中，目光坚定地看向琳，重复道：
“不，我很喜欢……真的。谢谢你，琳。”
“是吗？”
琳听到他肯定的回答，脸上瞬间重新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她看着带土，轻声说道：
“那就好！”
看着琳重展笑颜，带土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微微安定了一些。
接着，他们离开了旧物店，继续在木叶的街道上漫步。
琳似乎有意带着他重游故地，他们一同去了曾经的忍者学校，琳指着熟悉的教室和操场，欢快的聊起了过去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那些被带土刻意遗忘的、单纯的快乐时光，也在一点点被唤醒……
他们又去了以前经常一起去帮忙的一位独居老奶奶的家。
老奶奶依旧健朗，看到琳的到来，十分高兴，拉着他们说了好多话。
琳和带土熟练地帮老奶奶收拾了屋子，打了水，琳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断过。
之后，琳又带着带土来到了训练场，这里变化不大，依旧布满了练习忍术和手里剑留下的痕迹。
“带土你看，这里！”
琳指着一处地面，那里有一个明显比其他地方更深的凹陷。
“你以前就是在这里，不停地练习火遁忍术，每次都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还说什么‘一定要超越卡卡西’呢！”
琳笑着回忆道，眼神中带着温暖的调侃。
带土站在她身旁，静静地听着。
看着这片曾经承载了他无数汗水和梦想的土地，听着琳用轻快的语调述说着那个努力却笨拙的过去的自己。
他偶尔会附和一两句，但大多数时候，他都保持着沉默，像一个安静的倾听者，沉浸在这份美好的回忆之中。
最后，当阳光变得更加炽热时，琳带着带土，来到了一个长椅边。
这里视野开阔，能够清晰地看到对面山崖上雕刻着的、历代火影的巨大岩像，从初代的千手柱间，到三代的猿飞日斩，威严的面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走了好久，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带土。”
琳说着，在长椅上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带土依言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点恰当的距离。
琳看着巍峨的火影岩，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她转过头，刚想开口对带土说些什么……
“琳。”
带土却先一步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打断了琳尚未出口的话语。
他转过头，目光不再躲闪，而是异常认真的直视着琳那双清澈的眼睛。
风轻轻吹动他额前的黑发，但吹不散他眼中那份苦涩与认真。
“你……其实，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的，对吗？”
“从你来找我开始，带我走过这些地方……不仅仅是为了怀念过去，对吧？
你心里，一直存在着疑问，关于我，关于未来，关于……很多事。”
琳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能洞悉她所有心思的带土，脸上原本维持了一路的、轻松愉快的笑容，缓缓地褪去了。
她眼中的光芒微微黯淡下来，那双总是充满了温柔和善意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清晰可见的哀伤。
她静静地与带土对视了几秒，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然后，她轻轻地、几乎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却又带着几分苦涩和了然的笑容。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在了带土的心上：
“果然……带土你，真的……变得很厉害了啊……”
(https://www.shubada.com/109851/42208589.html)
1秒记住书吧达：www.shubada.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shubad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