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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老古板


“你找酒店做什么?”

纪宁这多少有些明知故问。

她很久没有跟司腾亲热,刚才亲吻也勾出她的欲望来。

不管是生理需求还是心理需求。

“亲你。”

男人一如既往直白的风格。

他眼神里刻着要亲她的执着。

他似乎只想亲她,完全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相比之下,她就想多了。

纪宁抿了下唇瓣,转移注意力看向车窗外,眸光装不经意看了眼司腾的腹肌。

她怎么比司腾还重欲。

“不亲了吧,该回去了。”纪宁拒绝着司腾,也是在拒绝着贪图司腾男色的自己。

司腾划拉手机动作一停:“不行。”

“还是去那家吧。”

纪宁嘴巴刚要说话,她又听到司腾说。

“我今晚亲不够你,会憋死的。”

司腾直接拉住纪宁的手,摁到他的裤裆之处。

即使隔着西装裤料,纪宁还是结实感受到司腾的存在。

他真的会像他所说的那样憋死。

纪宁想到以前跟司腾做那事,包括上一次做那事,司腾起步就是六小时。

亲吻是他现在对她的妥协。

其实司腾也很想。

不光光她想。

想到这里,纪宁再次找到和司腾相处的平衡感。

司机开车到达君和酒店门口,纪宁看清招牌,明白司腾为什么说还是去那家吧。

两人婚前见面不超过三次,订婚结婚步骤全然按照仪式进行,因此结完婚第二天她被司腾带去度蜜月。

那时她对司腾完全不熟悉,更别说躺在一张床。

她以为司腾跟她一样,两人晚上各睡各的。

一路上的空中飞行,她都是这样安慰自己,在飞机上睡一张床是情势所逼,到达目的地就不了。

到达澳大利亚后,顾眠呼吸着清新空气,她跟司腾没感情,但某些方面有些心有灵犀,司腾选的澳大利亚就是她婚后设想度蜜月的地方。

只是她想跟厉缝许来。

在澳大利亚入住的酒店就叫君和。

君和服务设施室内环境都没得说。

她拉开窗帘就能看见海,出了内门是私人游泳池。

彼时,还是顾眠的她在看见游泳池那一瞬疲劳消一大半。

她网购了泳衣,同司腾叫的饭一起到来。

“干什么去,回来吃饭。”

顾眠拿到泳衣往卫生间走,胳膊被人拽住。

“去游泳。”

她把泳衣往自己怀里塞了塞,生怕司腾把她泳衣抢走。

司腾目光跟和善说不上一点关系,玩劣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的身材,最后停留在她的胸上。

纪宁察觉到把泳衣往上移了移,遮住自己胸。

“放心,你这种身材我没有兴趣。”

顾眠气的原地跺了两下脚。

对她没兴趣,干什么强取豪夺!

顾眠给他一个白眼,让他松手,不松手她就咬他。

不知是司腾天生变态还是有受虐倾向,当他说完,司腾脸上露出期待。

“好啊,你咬我,咬到我放手,就让你去游泳。”

神经吧!

司腾与她同岁,可是她在司腾身上看不出与她同龄的气质。

司腾大多时候沉默古板,如果不看年龄,光靠那股气值,纪宁会认为司腾比厉缝许还要大上几岁。

纪宁真咬下去,司腾也真没有松手。

令人呕吐的血腥味在她鼻尖弥漫开来。

顾眠在赌司腾会松手,司腾脸色慵懒。

“阿眠,你不是很乖吗,乖乖女可不会咬人的。”

砰—

这句话触及顾眠最深处的心。

司腾居然知道她一直都是在伪装。

司腾什么时候看破她的伪装。

她后怕的松开司腾胳膊,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拽住她胳膊又把她拽回来。

她前胸脸撞在男人前胸上,男人前胸硬的跟石头,顾眠忍住去揉被撞疼的侧脸,想后退都退不了半步。

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她和司腾的体型差,感受到司腾在她面前的绝对掌控力。

“躲什么?”

顾眠嘴硬:“我没有躲。”

“哦。”

司腾压根不信,逗她玩似的哦一声。

她察觉出男人的恶趣味,脸上更燥也更厌恶司腾。

“可是我就是喜欢不乖的。”

男人清晰的声线自她头顶传来。

她推搡司腾的动作顿住。

他在说什么。

顾眠用了几秒钟仰起头,男人还是那副冷淡外加桀骜不驯的表情。

“还是先吃饭,吃完饭……”男人说着,看着手上腕表,似乎在想安排她什么时候游泳。

男人脸上难得出现纠结,顾眠看着竟然看上瘾。

男人想好,刚要说,看见她的目光,脸上掠过一份了然。

“喜欢看我。”

男人语气很平。

话落在顾眠耳朵里是句肯定句。

她着急辩解,男人硬是一句话都听不见去。

“饭后过三十五分钟可以游泳,对你的肠胃好。”

管教味太浓烈,她爸都不会管她这么仔细。

顾眠不服,肚子不争气告诉她她饿了。

不得已,她跟着司腾坐回来先吃饭。

白人饭菜,索性她吃的惯。

吃完之后,纪宁拿起衣服就去换,再度被男人拦下来。

“还没有等够三十五分钟。”

顾眠:“……”

“老古板!”

顾眠不怕死的反抗着。

“那你也要等三十五分钟。”

男人脸色未因为这三个字起一丝波澜,机械地行驶指令。

顾眠反抗几下无果,知道反抗也没用,也没有在反抗。

两人无言坐在沙发上等三十五分钟。

漫长又尴尬沉默。

司腾不说话,顾眠也不说话。

顾眠和别人相处时会因为尴尬主动找话题聊,和司腾在一起,闷死他算了。

三十五分钟一到,司腾如他所言放行。

这种行为更是让纪宁不知道说什么好。

纪宁也没说什么,去换衣服。

换衣服时,她特意在镜子面前多站了几分钟。

切,是他没眼光。

她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腰有腰,怎么到他嘴里就那么嫌弃她。

顾眠本来披着一毛毯,出卫生间门,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怎么就把毛毯摘了。

她臂弯里挂着毛毯,大摇大摆摇曳生姿从司腾跟前走过。

司腾已经掏出笔记本电脑办公。

顾眠:“……”

扑腾的水声都没有吸引过来司腾的注意力。

顾眠游里两圈,也放弃去司腾注意力。

游泳池旁放了橙汁,顾眠以为是客房服务主动放到这里,她又游了两圈,回来躺在游泳池壁上,享受着果汁。

喝了三口,一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起身。

顾眠余光注意到,但没有把男人放到心上。

他坐那么久,也该去上厕所。

然后,男人走到她身边。

她胸鼓鼓的,男人身姿本就高,加上她还在游泳池里,他目光稍稍落下来,就能看见她胸的事业线。

顾眠意识到后,立刻往远处游。

“上来。”

顾眠对刚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她一手举着果汁,身体全部泡在泳池里。

“上来,你已经泡了二十分钟。”

不是,管的太多了吧。

顾眠没动,她不信司腾穿那么一身会下来。

“过来。”男人冲她招手,似乎在警告她,不要让他再说一次。

顾眠哪里会读懂司腾的言外之意。

她更是往远处游了游,且认为他是在叫狗。

“给你三秒钟,要是再不上来,我让人把这池子的水抽干。”

顾眠;“……”

“三……”

司腾是真的能做出来,顾眠很没有骨气的游过去。

司腾抓住她两臂,把她提溜起来。

顾眠又是一默,她被丢在床上,身上被男人盖上厚厚的毛毯。

“我上来了,你不能抽干我的泳池。”

男人给她擦身体的动作不带停的。

顾眠见他这样,真怕他把水抽干,在他手里扭来扭去。

“在动,就真的给你抽干。”男人的声音没有刚才稳,眼底的黑调加重。

顾眠成功被吓唬住,没有在动,更没有察觉出男人的古怪。

男人继续给她擦着,她穿的泳衣不算裸露,是抹胸连体款式。

司腾捏着毛毯,是不夹带一丝情欲给她擦拭锁骨,可他的太大,以至于毛毯一角划过她的胸口。

顾眠努力压下那股异样。

“把他当作女人,一个女人在摸我的身体。”

“一个女人摸我的身体。”

顾眠自我催眠念叨着。

男人动作停下来。

“女人就可以摸你身体了吗?”

顾眠闭着眼睛,听到男人这句话,她懵懂地睁开眼睛点头。

她和阿沫有时候会一起去公共浴室洗澡,还会互相帮对方搓背。

“我不同意。”

“你既嫁给我,身体也是属于我的。”

“从今往后,你的身体任何一寸肌肤,无论是不是裸露在外,都只有我能碰。”

司腾每句话都带着她从未感受到的强势。

顾眠压根不会认同他的观点。

是结婚了,结婚怎么了,况且两人怎么结的婚,他心里没点数吗!

就算结婚,她的身体只有她自己能做主。

顾眠直接反驳,结果被男人摁在床上。

男人的吻落下,猝不及防,顾眠从未设想,她当场吓哭。

司腾品尝着美好,倏地一股咸味在唇角散开。

他动作停了两秒,与顾眠拉开点距离,看见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怎么就哭了。

这么娇气吗。

“你要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太太,亲你和你做爱都是天经地义。”

“你要尽快适应。”

男人落下话抽身离去。

顾眠更懵逼,做爱。

她都没有听过做爱这个词。

好直白。

顾眠连忙拍了几下脸,平复下被司腾吓到的情绪。

当晚,她在床上睡不着,司腾处理完公务也来到床上,她腾地坐起来,司腾眼神淡淡落在她身上。

“不是还有别的房间吗?”顾眠没办法像司腾那样,话说的直白。

司腾没说话,眼神看奇葩似得看着她。

顾眠忍够了在飞机上和司腾睡一张床的羞耻感。

哪有见过几次面就睡一起的。

顾眠也坚持着。

倏地,男人伸手将她拽过来。

“不许动,睡觉。”

男人胳膊压在她肚子上,她想起来都起不来。

命令似的语气。

什么嘛,干什么这么凶!

顾眠手又用力推了推,推不动侧转了个身,从床侧边滑下去。

司腾:“……”

顾眠生怕被司腾追上,脚步飞快,跑进另外一间房间。

咔哒一声反锁上门,听到锁门那一声她拥有了安全感。

她背靠在墙上,环绕四周,房间收拾干净,不亚于主卧。

有房间不睡,就跟她挤一张床。

司腾怕不是有毛病。

顾眠躺上床,拉过被子,闭眼,一股凉意划过脊背。

好像有点着凉。

没事,她身体哪里有那么脆弱。

顾眠心大重新闭眼。

她还没有过几分钟,清脆咔嗒声响起来,她眼睛瞬间睁开。

开玩笑吧。

顾眠盯着门,门被人从外打开,司腾手中指转动着钥匙,不紧不慢走进来。

“这是我定的房间,我当然有钥匙。”

顾眠胸起伏不定。

“这间房哪里都好,就是床小了点。”

司腾走到床边坐下来,顾眠飞奔下床,往外跑。

套房大门紧锁,她想跑也跑不掉,她晃动几下门无果,转身男人闲云野鹤站在沙发背后面凝着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跑不掉?”

司腾没有回应,顾眠读懂了男人的沉默。

神经。

“我们只是联姻夫妻,没有感情,你要是睡觉需要人陪你,我可以帮你点小姐。”

顾眠心想:她贴心至此,他怕不得高兴疯了。

然,男人是真疯了,气疯的。

男人大步流星走过来,这次他收了陪她玩闹的心情,强势把她打横抱起来。

“放我……”

顾眠拍打着男人胸膛,被男人阴沉眼神狠狠吓了一跳。

“要是想今晚就把爱做了,你就再这么继续闹。”

她对司腾不了解,此刻她却知道司腾能做到出来。

她不敢在轻举乱动,男人抱着她上了主卧室的床。

顾眠忍辱负重,闭眼前瞪了眼司腾,以此泄愤。

男人慢慢笑了出来。

司腾的情绪很淡,连笑时都是没声。

笑个屁!

她继续瞪司腾,司腾嘴角弧度越大。

猛然顾眠意识到不能这样,至少不能让他开心。

她转个身,司腾有所防备似的挡住她滑下床,顾眠沉默。

她刚才没打算下床,太晚了,她要睡了。

顾眠打了个哈欠,闭眼入睡。

身上那股冷意加重。

睡梦中,她叫了声司腾。

“不要抢我的被子。”

她好冷的。

她又扯了扯被子,确定被子在自己身上。

奇怪,有被子,她为什么还那么冷。

她乱踢着,被子掀开又盖上。

“司腾,把空调打开,很冷。”她喃喃自语,脸颊红温。

这种感觉持续很久,她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怎么了,眼皮上跟压了什么似得,就是睁不开。

好在,不一会她身体舒服起来。

“夫人这是着凉发烧,退烧剂打完,晚上还要多加照看。”

司腾有带医生,就是怕顾眠到了澳大利亚不适应这里的天气。

他还真是带对了。

司腾表示了解,又问有什么其他需要特别照看得,医生又细细叮嘱一番。

“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娇气。”

医生走过,司腾拉过椅子坐在床旁边,盯着她看。

司腾本来睡的好好,小腹上突然落在一腿,把他惊醒。

女孩的小腿细到他一只手握住还有余量。

顾家是怎么照顾她的,平时顾家都不给她饭吃的吗!

女孩腿继续往下,司腾立刻握住那小细腿。

以后还想不想要宝宝了。

往哪里踢呢。

这一握,他手心温度过高。

发烧了。

他立刻起身,手覆到她额头上,体感跟入睡时完全不一样。

顾眠没想到自己生病,且一生病生了好几天。

司腾安排的蜜月旅行泡汤,打包回府当天,顾眠病情稍微好转。

游泳这一项更是被司腾明令禁止。

顾眠本来挺感谢司腾照顾她,听到这吩咐,那点感谢化为子虚乌有。

“感觉君和酒店服务不错,要是京城也有君和分店就好了。”

“哪里服务好了?”

“在我生病时及时出现。”顾眠感觉这样说太笼统,“就比如我当天晚上发烧,还有医生诶。”

顾眠脸上真是一股回味。

司腾手指捏着她的手关节。

她生了差不多半个月病,本来蜜月安排了二十多天,现在一落地京城,她脸肉眼可见好转。

司腾嗤笑一声,他都怀疑是她装出来的。

“真的想要君和酒店分店?”

顾眠点头。

顾眠说完就没有往心里去,她当时其实是跟司腾没话找话,两人都不说话,空气很奇怪呢。

蜜月归来,司腾忙,她也忙,她开始投入到钢琴事业,成为一国家级专业乐团的钢琴家,抽空也会教司明珠钢琴。

司腾一走大半个月,她也是过上了守寡的生活,她还是挺喜欢的。

直到某天晚上,她从乐团里出来,看见旁边停着的卡宴,聚餐立刻取消。

“你怎么来了?”

顾眠上车,略显心虚。

同事们知道她结婚,但是不知道她嫁给谁。

顾眠可不想让同事知道她结婚对象是司腾,能在人群里炸开锅。

“待你去看个地方。”

顾眠没兴趣,想下车,司腾目光虽淡但充满管教之意,她下不了这个车。

到达目的后,她看着高楼的君和两字,傻眼。

“怎么,不喜欢?”

她已经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如此快的速度,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她在看司腾,司腾脸色平平。

后来,君和酒店十二楼的总统套房成为她们第一次的地方。

“一直在想什么?”

司腾洗漱出来,浴袍大敞开,坐在她旁边。

她能感受到司腾身上热噗噗的蒸气。

如坐针毡,立刻起身,又被司腾压回来。

纪宁:“……”

强势这一点是一点都没有变。

“嗯?阿宁。”

纪宁不敢看司腾的眼睛,司腾的眼睛恨不得把她攻了。

“我想到我们度蜜月。”

“我再去问问李沫,看你拍完这部后,你有没有时间,我们再去度一次。”

司腾接的太自然,纪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现在能亲了吗?”

有礼貌的司腾还不如直接上的司腾。

老问她,能亲也变成不能亲。

“我要去洗漱。”

纪宁起身,司腾破天荒没有拦着。

她走进卫生间,关了房门,正刷牙,房门在外被人敲响。

“安宁,只给你十分钟。”

“十分钟不出来……”

司腾没说话,扭动了下她的门把锁。

威胁的显而易见,她要是不出来他就进来了。

纪宁有洗澡的习惯,一洗澡最起码要二十分钟,他说这话分明是想和她一起洗澡。

司腾的心眼子太多了吧。

而且两人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那是洗澡吗!

纪宁加快速度,也不洗澡,就是冲一冲自己。

“十、九、八……”

纪宁飞速拿过浴巾,往身上一披,在男人数到“三”她打开房门。

司腾意外挑眉。

现在这个总统套房还是十年前的总统套房。

一切都还保留着。

女孩从容从他面前走过。

他鼻尖嗅了嗅,身上的沐浴露香味也是十年前的。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十年顷刻被填平。

她还是二十三岁。

“司腾,你三十三岁了。”

女孩提醒的声音自前方落下来,司腾美好的幻想瞬间扑灭。

十年,清晰展露在两人跟前。

纪宁没想到十年后,一切摆设如同之。

她竟然有一种司腾在十年前就很爱她的感觉。

怎么会呢。

两人分明水火不容。

水火不容到现在居然能顺利躺在一张床上,纪宁生出唏嘘,身体被人打横抱起。

司腾直接把她丢在床上,她在床上弹了弹,被人压住。

浓烈的吻让她呼吸不过来,男人似乎想靠吻就把她弄窒息。

“要……要不行了……”

纪宁语气不顺,吐出这几个词。

“只有三秒,数到三,重新接吻。”

纪宁:“……”

“一……”

司腾真来啊。

男人慢条斯理数着。

这场景有些眼熟啊。

“三……”

纪宁:“?”

不是,他有数二吗?

纪宁双手抵住司腾胸膛,司腾一把摁住她的手,死死将她抱入怀中。

比刚刚的吻还要激烈。

她意识迷离,身体软绵绵躺在床上。

慢慢,房间里的灯暗掉。

……

凌晨一点半,纪宁呼吸仍然炽热,收到李沫发来的消息。

【阿沫;被拍到了】

李沫传来的照片里,她和司腾的脸那么清晰明了。

她吓的直接把司腾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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