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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那是他亲老子!


勃律一声令下,苍鹰的人发出嗜血的嚎叫,挥着弯刀,向商队和护卫的小队冲过来。

“结圆阵!保护商队!”队长大吼,幸存的十余个士兵迅速靠拢,将惊慌失措的商贩围在中央,长枪向外,组成一道防线。

杜振邦只觉得心脏狂跳,血瞬间涌上了头顶。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环首刀,这是父亲在他临行前给他的,刀锋在阳光下泛着青光。

他站在前排,紧挨着赵阔和孙毅。

“小子,怕不怕?”赵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睛死死盯着冲来的敌人,低声问道。

“不怕!”杜振邦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跟他们拼了!”

“好!是条汉子!跟紧我!”赵阔大吼一声,率先迎上了一名冲在最前面的狄戎兵。

金属碰撞声、喊杀声、惨叫声、马匹的嘶鸣声混杂在一起,场面混乱至极。

朔风城的士兵虽然骁勇,但人数处于劣势,顷刻间就有两人被砍翻在地。

一名狄戎骑兵狞笑着策马向杜振邦冲来,弯刀带着风声劈下。

他几乎是本能地侧身躲过,同时手中环首刀向上猛撩,“铛”的一声,火星四溅,震得他虎口发麻。

那骑兵一击不中,拨转马头再次冲来。

“攻马腿!”孙毅在一旁急忙出声提醒。

杜振邦会意,眼看骑兵再次逼近,一个矮身翻滚,险险避开刀锋,手中环首刀顺势斩向马匹的前腿。

战马惨叫一声,轰然倒地,将背上的骑兵摔了出去。

杜振邦不等对方爬起,扑上前一刀结果了敌人。

温热的鲜血溅在他脸上,带着一股腥咸的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腾,但他强忍住了。

“干得好!”孙毅刚赞了一声,随即又被两个敌人缠住。

杜振邦来不及缓口气,立刻投入下一场战斗。

他把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或劈或砍,或格或挡,虽然动作还带着少年的青涩,但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和时机把握,竟让他接连化解了几次危机,甚至还帮赵阔杀了一个偷袭的敌人。

他的勇猛很快引起了勃律的注意。

勃律原本骑在马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围猎。

当他看到那个年纪最小、却异常悍勇的中原士兵时,眼中闪过惊异和兴趣。

“停手!”勃律突然出声。

苍鹰部的人稍稍后退,但仍虎视眈眈地围着残余的七八名士兵。

朔风城这边,包括杜振邦在内,人人带伤,气喘吁吁,背靠着背,警惕地盯着他们。

勃律缓缓策马上前,目光落在满脸血污、眼神却依旧倔强的杜振邦身上。

“小子,”勃律用生硬的官话说道,语气带着玩味,“你很不错,年纪轻轻,有胆色,身手也好,跟着这些中原废物,埋没了。”

“不如投靠我苍鹰部,我勃律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女人、牛羊、草场,要什么有什么!比你在中原当个小兵强多了!”

此言一出,赵阔、孙毅等人又惊又怒。

赵阔破口大骂:“勃律狗贼!休想蛊惑我兄弟!”

杜振邦闻言,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他想起王队正的惨状,想起边境百姓的苦难,这血海深仇岂是能同流合污的?

他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着勃律的目光,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我呸!你这残暴不仁的豺狼!劫掠边市,杀伤无辜。”

“我朔风城将士与你不共戴天!让我加入你们?做梦!我杜振邦生是大胤人,死是大胤鬼!宁死不降!”

勃律被他骂得一怔,随即勃然大怒,脸上的戏瞬间被狰狞取代:“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给脸不要脸!既然你想死,本王就成全你!”

他举起弯刀,指向杜振邦:“杀了他!把那小子的头给我砍下来!”

苍鹰部的人蜂拥而上,这一次,攻击明显集中在了杜振邦身上。

数把弯刀同时向他砍来,杜振邦奋力格挡,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左臂便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赵阔和孙毅拼命想护住他,却被其他人死死缠住。

眼看杜振邦就要命丧刀下,突然,大地一阵震动,远比刚才苍鹰部骑兵冲锋时惊人。

远处的地平线上,震天的蹄声和飞扬的尘土,黑色的旗帜在风中猎作响,旗帜上隐约可见一个杜字。

“是援军!国公爷的援军到了!”队长喜极而泣,用尽最后力气大喊。

勃律脸色骤变,他远远望去,只见那支军队的数量比自己带的这点儿人多了不少。

“撤!快撤!”勃律当机立断,再也顾不得杀杜振邦,调转马头,带着手下如丧家之犬一样仓皇向西北方逃窜,连抢到的一些货物都丢弃不顾。

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苍鹰部的人就消失在了草原上。

为首的正是镇国公杜仁绍。

他勒住战马,扫了一眼狼藉的战场和幸存的士兵,最后目光定格在那个浑身是血、拄着刀勉强站立的少年身上。

杜仁绍翻身下马,大步走到杜振邦面前。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那眼神有关切,有后怕。

然后,他伸手一把揪住杜振邦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不由分说地将几乎脱力的少年提了起来,径直走向自己的战马。

“放我下来!”

“国公爷!”赵阔和孙毅见状,以为杜振邦要受重罚,急忙想上前求情。

杜仁绍脚步一顿,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

沈追连忙上前,低声对赵阔等人说道:“别插手,那是他亲老子。”

赵阔、孙毅以及周围所有幸存的士兵瞬间石化,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杜仁绍拎在手里的杜振邦,又看看面色如常的沈追,满脸“原来如此”的复杂表情。

众人瞬间噤声,默默地让开道路,心中暗道:打扰了,国公爷家事,家事……

杜仁绍将杜振邦横着按在自己身前的马鞍上,不顾他的挣扎和闷哼,“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护送商队回城。”

说罢,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载着父子二人,朝着朔风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将一众人等留在了边市废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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