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青梅竹马篇:成年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青梅竹马篇:成年了
唱歌只是青春期过渡中的一个很小很小的插曲。
沈清沅或许忘了,也或许写在了心底某处,写在她无法对任何人说起的日记里。
总之,她除了会在偶尔的梦里,再梦到那个场景以外,平时,都没有再刻意去想过和贺宴亭有关的事。
到了沈清沅上高中时,哥哥们大学毕业,考研的考研,考公的考公,创业的创业。
她也更用功读书,年年都是第一。
高考时,文化课和专业课,都是高分。
沈清沅顺顺利利上了燕城美术学院,继续跟着孟晚玫学习画画。
其实这时候她已经小有名气,是圈内公认的小天才。
将来有资源有人脉有实力,一飞冲天是必然的。
只看沈清沅能不能稳住性子,不骄不躁。
事实就是,沈清沅就是天生当画家的料子。
她上了大学后,除了在家人和朋友面前还有些古灵精怪,在外面都是沉稳有度,走到哪都能成为榜样的乖孩子。
大二那年暑假,在国外创业成功的贺宴亭,终于舍得回来了。
收到这个消息时,沈清沅正在跟乔薇还有几个好朋友一起在云南旅游。
她都有点儿迫不及待回燕城了。
梦境里的思念,随着这通电话,由虚幻过度到现实。
原来这几年她真的很想宴亭哥哥。
虽然逢年过节他会回来,也会请她吃饭,给她带很多很多礼物,但是相处的时间还是太少。
沈清沅已经不再满足从视频里见到他,她想当面叫一声宴亭哥哥。
然后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交没交女朋友。
想到沈承聿和林乔谈了八年,谢宸女朋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那作为同龄人的,同样到了谈婚论嫁年纪的宴亭哥哥呢。
在美国,是不是也有了一段又一段,他忘不掉的感情。
还是,只有一段,持续到现在。
不过哪一种可能,都让一个少女,觉得自己失恋了。
她无处诉说,不可告人的暗恋,或许还没开始,就要结束。
沈清沅情绪,瞬间低落。
.......
回到燕城,已经是贺宴亭回国的第三天。
沈长青和许秋上午从机场接了女儿回来,下午午睡起来,女儿就不见了。
打电话才知道去找干妈。
沈清沅挂了电话,有些心虚,不过她真的,有点儿想念宴亭哥哥。
做好心理准备,沈清沅深吸一口气,打开院子大门,进去就先扯着嗓子喊:“爷爷奶奶,干爸干妈,我回来啦!”
屋里没人回应,李姐迎出来:“小姐来了,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老爷子和老夫人去打牌了,先生太太也都去了单位,要是知道你来,保准都不出去。”
沈清沅不经意看向楼梯的方向,问道:“李阿姨,我哥呢,也不在家吗?”
“少爷在楼上,小姐上去找吧,我去给你切你最爱吃的水果。”
“李阿姨我待会儿下来吃!”沈清沅边说,边往楼上跑。
一口气跑到三楼,孟晚玫的画室关着门,她的小画室也关着门,沈清沅的心思也没在这上面,蹬蹬蹬跑到贺宴亭主卧门口。
半开着一条缝。
门上挂着她哪一年亲手做的一个布偶,是只憨态可掬的长毛狮子。
不等她敲门,先听到了里面贺宴亭打电话的声音。
“嗯,怎么没想,一直在想。”
“真的想了......”
贺宴亭无奈的笑声传过来,沈清沅有那么一瞬间,心死成灰。
想什么啊,肯定是想女朋友。
沈清沅手在门把手上握了会儿,金属棱角硌得手疼,她默默收回手,准备走。
但转身的下一秒,从后面伸过来一条胳膊,揽住她肩膀带了进去。
“想好了就发给你,”贺宴亭一边带着人往里走,一边嘱咐,“分公司那边你盯着点,方案也别总指着我,你也好好想想。”
离着近了,沈清沅听到对面的男低音,喊着上帝,他不想做企划书之类的话。
死灰复燃。
等贺宴亭挂了电话,沈清沅扑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闷声道:“哥,我好想你。”
贺宴亭笑笑,摸着她圆润的后脑勺,“我也想你,傻猫儿。”
沈清沅红了脸,这是贺宴亭对她独有的称呼,从小叫到大。
喊她小猫儿,笨猫儿,傻猫儿,乖猫儿,以前小时候只觉得生气,她才不是猫,回/回都气得跳起来打他。
但现在,听着贺宴亭低沉磁性的嗓音,她莫名觉得心跳加快,脸红耳赤。
好暧昧。
这个称呼,好暧昧。
贺宴亭还没察觉她的不对,无奈后仰着身子低头看她,调侃道:“是要把我勒死吗?”
沈清沅脸颊滚烫无比,一下子松了手,替自己找补:“才没有!我就是看看你瘦了还是胖了!”
好像有腹肌,还有胸肌,背肌......
沈清沅为自己的色心感到羞耻。
贺宴亭眯起眼睛看她的脸,顺手抬起来捏住脸蛋:“怎么脸红了?热?我把空调开低点儿?”
沈清沅胡乱摇头,脸蛋被扯着,她又去抓贺宴亭的手,却被反握住。
“出汗了,”贺宴亭拉着她坐好,抽出张纸巾,一点儿一点儿给她擦,“到底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沈清沅低下头,心里好乱。
贺宴亭打小疼她,以为这是不舒服,蹙眉过去摸她的额头,结果沈清沅一被他碰,脸色简直红得不像话。
眼神四处看,就是不敢看他。
贺宴亭挑眉:“跟我还不好意思?”
真是长大了,开始和哥哥避嫌。
沈清沅胡乱应付他:“哪有,哎呀我没事,就是刚刚跑过来有点热,坐会儿就好了。”
她离贺宴亭远了些,缩到沙发角落里。
贺宴亭本来和她腿贴着腿,这猛一分开,热度骤降,他低头看了眼沈清沅碎花裙子外面的细白小腿。
又收回视线。
好一会儿,屋子里都很安静。
沈清沅浑身不自在,瞎找话题问道:“哥哥,你刚刚和谁打电话呢,你是不是谈恋爱啦,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不从美国回来呀。”
贺宴亭神色不动,看着她,说道:“是啊,早就谈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沈清沅到底年轻,控制不住表情,被贺宴亭这么一说,脸上的故作平静都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她眼底的情绪,都刺得贺宴亭心底一疼。
正要开口,沈清沅慌乱地站起来,强忍着心酸道:“我,我先回去了,突然想起来,还有一幅画没画完。”
她跑了出去。
贺宴亭保持着坐在那的姿势,盯着早已没了那抹淡紫色身影的门口。
蓦地,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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