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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车祸


第一百九十七章  车祸

秦家的别墅在长宁路附近,离着柏悦还有一段距离。

秦莹莹说要先去给爸爸买礼物。

还有时间,不用着急。

沈星月迅速盘算着,也在逼迫自己做决定。

这一步走出去,或许就是不归路。

但她都已经这样了,看不到头的病,几次下手对付余绵都失败,往后再想找机会很难。

而且,要是余绵的身世被覃渭南捅出来,那一切,都完了。

所以,孤注一掷。

沈星月在几秒钟之内立即下了决定,抓着吴爽的手,试图让他清醒。

吴爽如坠云里梦里之间,视线无法聚焦,直到沈星月一巴掌扇上来,他才有几分想明白自己在哪。

在他和沈星月的家里。

喝了酒又磕了药,吴爽神经还有些兴奋,扣着沈星月的脸去亲,沈星月咬牙推开他。

“吴爽,你他妈能不能戒了这东西!”

吴爽混不吝地笑,“我试试。”

沈星月深吸一口气:“吴爽,你说实话,我对你是不是一直挺好的,你说过会永远报答我,对吧。”

那是大一的时候。

吴爽就是个阴沟里的臭虫,小混混,但很会玩,很能给沈星月带来快乐。

他们厮混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分了。

沈星月一方面是堵他的嘴,一方面也是觉得吴爽在黑市混得开,所以她给了吴爽一笔钱。

再烂的人,也是肉长的,也有弱点,吴爽有个弟弟,赌博出老千叫人逮了,就缺这笔钱救命。

从那以后,吴爽就成了她的狗,说什么做什么。

吴爽喜欢她,近/乎痴迷病态的喜欢,沈星月自己知道。

其实这世上,也有人掏心掏肺对她好的,只是这个人为什么是吴爽,为什么是个渣滓垃圾。

难道她就配这种人吗?

她心里五味杂陈,抱住吴爽:“我留了一笔钱在你越南的账户。”

沈星月卖了自己的车和包,这些年陆陆续续收的首饰之类,凑够了给郑曜文的钱。

还剩下一些,她给吴爽。

“够你和你弟弟在越南过下去,”沈星月平静开口,“你帮我最后一次,以你的本事,肯定能赶在警察找到你之前坐船出海,行吗,吴爽?”

吴爽抱着她,说起别的:“你越来越瘦了,天天顶个大浓妆,一点都不漂亮。”

沈星月闭上眼。

“其实你不用瞒着我,我知道你什么病,也知道你天天在着急什么事。”吴爽轻笑,他什么都知道。

不过沈星月是沈家大小姐还是跟他一样,是个烂人,都不重要。

“你说吧,什么事。”

连带着沈星月心里永远放不下的嫉恨和不甘,他都帮她解决。

......

医院。

临近傍晚,郑曜文才脱离生命危险,但他的病情恶化,陷入昏迷。

贺宴亭报了警,陪着余绵做了笔录,顺便将十六年前郑曜文毒哑四岁幼童并遗弃的事也告知。

当初知道真相就该立即报警,只是因为余绵手术,怕她被打扰才暂时搁置。

这次贺宴亭不能再任由郑曜文逍遥法外。

警察了解了情况,但郑曜文在昏迷中,也无法对其进行审讯。

只能先这样等着。

医生还建议早些进行肾移植,或许还能有救。

但谁会去救这样一个人。

许岚早就想他去死,此时正合心意。

余绵也有种大仇得报的解脱感,她听到这消息就靠在贺宴亭怀里,小声喘着气。

别救了,就这么忍受疾病的折磨慢慢死去吧。

贺宴亭了解了事情经过,一刻也不想让余绵在这里待下去。

连带着对许岚,他也厌恶几分。

还以为认回女儿,能坚强些,可许岚仍旧懦弱无能,只知道哭。

丝毫没有一个做母亲的勇敢和无畏。

关键时刻,还需要女儿护在她身前,抵挡一个成年男性的拳打脚踢。

贺宴亭无比心疼,可也无比骄傲他的绵绵在孤立无援时,永远没有放弃过自救。

哪怕他不在身边,余绵也会保护好自己。

用尽一切勇气,来对抗所有的不公。

他拉着余绵的手,带她离开。

许岚想追上去,但作为郑曜文的妻子,她还要留在这办理住院手续,只能暂时放弃挽回余绵的打算。

但只要她是余绵亲妈一天,这种羁绊就不会被割断。

路过医院门诊大厅时,里面有几个人正在输液,墙上挂着的电视,播报着新闻。

“今日傍晚,我市长宁路与德阳路交叉口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现场惨烈,事故导致车内两人严重受伤,据悉,肇事者逃逸,无其他人员伤亡......”

余绵下意识往电视方向看了眼,突然脚步顿住。

她正好看到担架上被抬出来的人,侧着头,眉眼再没有从前的温和清润,只剩下满头的血。

是覃渭南。

余绵眼前一黑,拉着贺宴亭往电视上指,贺宴亭也看到了,二话不说带着余绵离开,赶到距离事故现场最近的医院。

秦莹莹的父母都在,秦母哭成泪人,几次哭晕过去。

秦父面色沉重,一言不发。

贺宴亭与秦莹莹的父亲也认识,以覃渭南朋友身份了解具体情况。

说是有辆车发了疯一样闯红灯,从侧面冲过来,副驾驶坐着的秦莹莹最先受到冲击,伤势也最严重。

她还是个孕妇,孩子也没了。

医生说,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覃渭南伤势没这么重,但也还在抢救中。

肇事逃逸的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逃窜到城西一处烂尾楼后就弃车离开。

车子估计是偷来的,因为车主报了丢失。

不像是意外,倒像是有预谋。

秦父这几年树敌不少,最近因为疫苗问题,上头查他查得很严。

他动作不断,想弃车保帅,将秦氏制药法人更换为覃渭南,来保全他秦家的利益。

但覃渭南迟迟不同意,也不愿意插手公司事宜,兴许是察觉到什么,也拖着不想和秦莹莹领证,这才一直耽搁。

他觉得这次兴许是公司内部的斗争,或是对家陷害,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秦父像老了十岁,报应在子女身上,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贺宴亭沉着脸,和余绵一起等在手术室外面。

覃渭南虽然是余绵的前男友,分手闹得不愉快,但他们之间十六年的陪伴和共同成长,做不得假。

如果覃渭南有什么意外,余绵也一样会难过痛苦。

他将余绵抱在怀里,安慰她不要怕。

余绵哭着打字:【下午他还跟我说话来着,跟我说对不起,祝咱们两个好好的,贺宴亭,我不希望他死。】

哪怕分手的时候,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她恨过,可是感情这种事,怪不得谁,余绵早就忘了,也早就不在乎了。

她还是希望那个阳光开朗,对谁都温和爽快的渭南哥哥,他们小区的骄傲,曾经无数次站在主/席台上代表优秀学生讲话,以状元身份考上燕大的覃渭南,能好好的,在他所热爱的领域,永远活着。

余绵真的不想他死。

贺宴亭明白,吻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不会的,他伤势不严重,很快就能出来了,绵绵别怕。”

时间一滴一滴流逝,手术室门口的灯转为昏暗的绿色。

所有人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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