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瞬间坠入爱河
第九十五章 瞬间坠入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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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鲁,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日勒默默心想。
他难道不想当面见见白之桃?想,当然想,而且是特别想。喜欢看她眼睫毛忽闪忽闪,不说话时多半是在心里打着算盘,自己只要光看着,就觉得好,那么喜欢。
不见她时,他心里有千言万语。可一见她后,心里就只剩心驰。
苏日勒于是翻身拉过被子,咬牙切齿对朝鲁道:“你懂什么。”
说完,就继续看着那片墙壁,心里美得不行,连带着嘴角都忍不住往上扬。刚好白之桃那头又敲了下墙,像一颗石子投入他心湖,发出“咚”的一声。
咚。
他瞬间坠入爱河。
要么说犹抱琵琶半遮面自有一番韵味,苏日勒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此刻他正手脚并用的抱着被子,一想到一墙之隔后的白之桃或许也和自己一样,都在等待彼此的声音,就觉得今夜无限幸福满足,他因此夜不能寐。
一旁的朝鲁抱着饭盒,边看边乐,嘴里嚼呀嚼。
“苏日勒,你和嫂嫂要一直这样敲下去吗?”
谁知苏日勒理都不理人,继续专心敲墙。
这会儿白之桃和他有来有回的,好像两人真在通过一种什么暗号说情话。苏日勒脑袋一热,有那么一分钟,甚至希望这辈子都能像现在这样,隔着堵墙和白之桃敲来敲去,也挺好。
只是没过多久,那声音就停下了。苏日勒知道白之桃已经睡着,就轻声笑笑把手收回,终于对着空白一片的墙壁说了句:
“晚安。”
这是如此一个静谧夜晚,万物如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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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小时后。
室内一片安宁,只剩朝鲁时不时翻身发出的轻响。苏日勒从睡梦中突然睁开双眼,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哎、嘻,我没醉我没醉!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喝两口小酒能咋地吧你就说——呃、嗝,我跟你说,可我是真舍不得这里,呜呜呜……”
——哦,原来是有人服役期满即将回家,临行前喝多了,在说醉话。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年年这个季节都会有批人哭生哭死。苏日勒见怪不怪,就翻个身打算继续睡,谁知外头那脚步忽然一顿,像是在找方向似的,结果一扭头就冲这边来了。
苏日勒一下子坐起来。
其实没必要这么警惕,不过是个醉汉而已,要是敲错门两句话打发走就是了。可那人好巧不巧,一路经过他房间门外,最终停在了白之桃门口。
随后——
“咚!咚!咚!”
比敲墙声粗暴十倍不止的砸门声骤然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朝鲁一个激灵被吓醒,刚想开灯看看情况,就见苏日勒一大个漆黑背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门边。
房门打开,外头那人边哭边说:
“哎,屋里头有人没呢?开开门呐!革命战士一家亲,我明早就回家了,哥几个能陪我再凑一桌打两圈牌不呢……”
说着,再次伸出手,作势又要拍门。
只是这次苏日勒想都不想,毫无犹豫一步上前,立刻就把醉汉挡在白之桃门外,道:“你找谁?”
他动作很快,并且十分敏捷,身姿高大挺拔如一头公狼,金色眼珠一转,气场就变得尤其迫人。
这人被突然出现的苏日勒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感觉酒都醒了一半。
“我、我想找人打牌……五湖四海皆兄弟,谁知道我这一走什么时候能再来内蒙古……我、哎、我——”
苏日勒有点无奈。
他其实知道这人没什么恶意,顶多就是触景伤情外加酒品不好。这要换成平常,没准儿自己还有可能跟着人家打两圈牌。但是今天不行,今天不一样。
因那房间里住的不是别人,而是白之桃。这是他心尖尖上的姑娘,他不可能不管。
苏日勒于是往前逼进一步,几乎与那人脸贴脸。
“这间房没住人。你别敲了,吵。”
“没人?不、不能吧,我刚还听见里面有动静,像是在挪动桌椅什么的……”
这人边说边伸着脖子往后看,没想到苏日勒一个箭步跟过来,宽阔肩膀就又把身后房门挡得严严实实。几次下来这人根本找不到漏洞,就讪讪揉揉鼻子,说:
“……那啥,大哥,既然这屋里没人,那你要来打牌不?”
“不打,”苏日勒冷冷道,“这是部队的招待所,你这样被人撞见肯定要挨批。好不容易要回家了,还不知道注意点?”
那人一听,也觉得有理,就醉醺醺冲苏日勒一个劲儿的点头,说谢谢大哥,咱们汉蒙军民一家亲,你提醒我了,我祝你万事如意。然后摇摇晃晃一转身,扭头就摸索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
苏日勒松了口气。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回房,而是门神似的抱臂站在原地,等那人真被个骂骂咧咧的人应付进屋后,这才缓缓收回视线,转过身来。
片刻沉默过后,苏日勒终于抬起手,极轻、极缓的叩了两下门。
咚、咚。
“——是我,”苏日勒压低声音,用只有门内才能听清的温柔语调说道,“没事了,人已经走了。”
房间里寂静一瞬,随即传来插销解锁的一声轻响。
苏日勒只见房门被打开,但是只有一条缝。白之桃一张小脸从门缝里面对他探头探脑,眼睛睁得大大的。
“对不起啊苏日勒同志,我没法给你开门。”
白之桃声音又小又抖,明显是被吓着了。就指指门口刚才搬来的小桌椅,道:“我刚刚有点害怕,一心急就把东西都堵在门口了,你等我把桌子拽开……”
谁知她刚开口,苏日勒就淡淡摇摇头,让她往边上站开点。白之桃听话,连忙闪开,结果一眨眼就看见男人臂膀紧实有力,稍微用力一推门,就把门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家具一起推开了。
苏日勒走进屋,抬手拨拨白之桃额发。
“吓着没?”
“没、没有……”
“没有脸怎么还这么红?我听说汉人小孩被吓着了就会发烧,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不、不是的!”
白之桃忍不住小声叫道,“是苏日勒同志你——你可不可以穿上衣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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