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现在能站出来的，只有他这个“一大爷”！
四合院贾家门口。
秦淮茹被婆婆贾张氏在背后死死掐着胳膊，疼得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更多的是屈辱和恐惧。
她看着被吊在门框上、浑身血迹斑斑、奄奄一息的丈夫和儿子，听着他们微弱的呻吟，心像被刀割一样。
她知道婆婆的算计。
自己去求情，成了，能救下东旭和棒梗。
不成，挨打受辱的也是自己这个“外人”。
可她能怎么办？她是贾家的媳妇，是东旭的老婆，棒梗的妈！
在贾张氏又一次恶狠狠的、几乎要掐掉她一块肉的催促下，秦淮茹终于崩溃了。
她猛地挣脱开贾张氏的手，踉跄着扑到何江海面前，双膝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滚烫的青石板上，未语泪先流，声音哀切凄婉，带着彻底的绝望：
“小大爷！小爷爷！求求您了！高抬贵手吧！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是我没教好孩子！是东旭他没管好家！”
她一边哭诉，一边用力磕头，额头撞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棒梗他还小啊……他不懂事……他以后再也不敢了！东旭……东旭他知道错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啊小爷爷！”
“求您看在……看在我还怀着贾家骨肉的份上……饶了他们这回吧！我给您磕头了！我给雨水磕头赔罪！我们赔！我们倾家荡产也赔雨水的课本！求您放过他们吧……”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哭出来，身子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额头上很快见了红印，显得无比可怜。
要是傻柱在此，恐怕早已心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立刻上前搀扶。
然而，何江海只是冷漠地垂着眼皮，看着脚下这个哭得几乎晕厥的女人，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他甚至还有闲心轻轻推开旁边看得有些不忍、下意识想拉他袖子的何雨水，示意她站到一边。
等秦淮茹的哭声稍稍歇息，只剩下压抑的抽噎时，何江海才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得令人心寒：
“说完了？”
秦淮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茫然地看着他。
“说完了，就滚一边去。”
何江海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现在知道哭了？知道求饶了？知道肚子里有贾家骨肉了？”
他的语气骤然转厉，如同冰雹砸落：
“棒梗撕雨水课本的时候，你在哪儿？！你肚子里这块肉是护身符吗？早干嘛去了？！”
“贾东旭纵容儿子、默许老娘欺辱我何家的时候，你在哪儿？！你这当媳妇的，是只会吃饭和掉眼泪吗？！”
“现在眼看要挨毒打了，知道出来哭惨了？拿孩子当挡箭牌？贾张氏！”
“妈的，你贾家金贵吗？我孙女不金贵？”
何江海猛地转头，目光如电，射向躲在后面、眼神躲闪的贾张氏，声音炸雷般响起：
“老虔婆！你撺掇她出来顶缸？你自己怎么不跪？！你的老脸是脸，你儿媳妇的脸就不是脸？你贾家的种金贵，我何家的闺女就能随便糟践？！”
“老子告诉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俩畜生也得给我挂够时辰！”
“秦淮茹！”他再次看向地上呆若木鸡的女人，语气森然，
“你要跪，就跪远点跪！别碍着我的眼！再敢哭嚎一句，我连你一块抽！让你肚子里的孽种，提前尝尝我何家的‘规矩’！”
这番话，如同最冰冷的刀子，彻底剥开了贾家虚伪可怜的表皮，露出里面自私算计的丑陋内核！
“你他妈的贱样，等何雨柱回来，我还得收拾你们！”
何江海现在不说饭盒的事儿，账要一笔笔算。
傻柱这傻逼的事儿还没开始！一下子全部弄完，教育意义就没了。
就傻柱干的那些事，三顿打都不够！
第一天就是这孽畜撤掉了祖宗牌位！
秦淮茹跪在地上，脸上血色尽褪，浑身冰凉，连哭都忘了。
她所有精心准备的说辞、所有的表演，在何江海这双洞悉一切的眼睛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
贾张氏更是被骂得缩起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不敢吱声。
何江海不再看她们，手腕一抖！
啪——！！！
皮带再次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抽在贾东旭早已皮开肉绽的背上！
“啊——！”贾东旭发出最后一声微弱的惨嚎，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棒梗吓得连哼唧都不敢了，只剩下无声的剧烈颤抖。
整个中院，只剩下皮带呼啸的破空声，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绝对的威严。
何雨水看着小爷爷冷硬如铁的侧脸，看着他以最粗暴的方式维护着何家那点早已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尊严，心中那股激荡的情绪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用力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害怕，只有一种近乎崇拜的震撼和安心。
阎解成躲在月亮门后，看得心惊肉跳，却又觉得无比解气，下意识地喃喃道：
“妈的……这才是真爷们儿……”
烈日如火，炙烤着四合院的每一寸青石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汗臭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易中海躲在垂花门的阴影里，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眼睁睁看着贾东旭从嘶嚎到呻吟，再到无声无息，看着棒梗那小崽子抖得像筛糠，看着秦淮茹跪地磕头却换来何江海更冰冷的呵斥。
每一皮带抽下去，都像抽在他易中海的脸上，抽在他那摇摇欲坠的“一大爷”权威上。
高翠翠在一旁死死掐着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老易…老易你不能不管啊…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东旭要是没了…咱们…咱们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
易中海脑子里嗡嗡作响。
贾东旭是他精心挑选、投入了无数心血和资源培养的养老人选！
是他易中海将来摔盆捧灵、延续香火的指望！
要是真折在今天，折在何江海手里，他半辈子的算计就全完了！
不能再等了！
王主任是指望不上了，李怀德也走了，现在能站出来的，只有他这个“一大爷”！
他必须赌一把！赌何江海还讲一点“规矩”，赌他不敢真的当着全院人的面，把他这个“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也往死里打！
赌赢了，他就能挽回威望，甚至能借此拿捏住何江海！
赌输了……
易中海不敢想输的后果。
他猛地一咬牙，脸上挤出一种混合着沉痛、威严和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公道的神情，一把推开高翠翠，脚步有些发虚却强作镇定地迈出了垂花门，走进了那片被烈日和暴力笼罩的修罗场。
“何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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