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以后绕道走
萧凡那声不甘的嘶吼，在寂静的论道台上显得格外刺耳。
“不……我还没输！我……”
他试图重新凝聚灵力，提起沉渊古剑，但手臂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体内的灵力更是因为刚才的全力一击和急怒攻心而紊乱不堪，经脉隐隐作痛。更重要的是，他那颗原本坚不可摧的道心，此刻布满了裂痕，秦川那轻描淡写的一掌，不仅拍散了他的剑芒，更拍碎了他所有的自信和骄傲！
秦川看着他这副狼狈挣扎的模样，脸上那丝戏谑的笑容越发明显。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如同猫捉老鼠般，好整以暇地踱步上前，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抓狂的“惋惜”：
“唉，萧凡哥，你这又是何必呢？输不起吗？”
他停在萧凡面前数丈处，摇了摇头：“俺刚才不是说了吗？你那点实力，真的不够看。你以为俺之前躲闪、破解你的剑招，是因为怕你？是因为打不过你？”
秦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和绝对的自信，清晰地传遍整个论道台：
“错了！大错特错！”
“俺那是在陪你玩玩，是想看看你这所谓的圣子，所谓的化神天骄，到底有几分成色。”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结果，太让俺失望了。速度慢得像蜗牛，剑招华而不实，领域漏洞百出，最强一击更是软绵无力。就这？也配叫化神？也配当圣子？也配……觊觎清雪师姐？”
“你！！！”萧凡目眦欲裂，气得浑身发抖，又是一口鲜血涌上喉咙，被他强行咽下，腥甜味充满了口腔。
“我什么我？”秦川嗤笑一声，“你不服？觉得俺在吹牛？觉得你还没拿出全部底牌？”
他环视四周，看着那些依旧处于震撼中的观众，朗声道：“诸位同门都看到了，刚才萧凡圣子那‘唯我独尊剑’，威力如何？想必大家心中有数。而俺，只用了一掌，轻飘飘的一掌，就将其拍散了。”
他目光转回萧凡，语气变得冰冷而残酷：“萧凡，认清现实吧。你不是还没输，你是——早就输了！从你踏上这论道台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俺若真想杀你，刚才那一掌，拍散的就不是你的剑芒，而是你的脑袋！”
这话如同冰冷的匕首，狠狠刺入萧凡的心脏，让他通体发寒！他毫不怀疑秦川话的真实性，对方刚才展现出的实力，绝对有秒杀他的能力！
“我的天！秦山师兄……不，秦山师兄他原来一直都没用全力？”
“陪……玩玩？他只是陪萧凡圣子玩玩？”
“一掌拍散最强一击……这实力，恐怕化神后期都做不到吧？”
“空间神体……竟恐怖如斯？！”
“萧凡圣子在他面前，简直像个小孩子……”
“太打击人了！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啊！”
台下的议论声如同海啸般响起，充满了对秦川实力的恐惧和敬畏，以及对萧凡的同情和……一丝鄙夷。毕竟，败了就是败了，如此狼狈不堪、输不起的模样，实在有失圣子风范。
这些议论，如同无数根钢针，扎进萧凡的耳朵里，刺入他的神魂深处。
“玩玩……他只是玩玩……”
“我像个小孩……”
“我不配……”
这些念头如同魔咒，在他脑海中疯狂回荡。他想起自己之前的自信满满，想起对秦川的轻视和不屑，想起在摇光殿内被对方言语戏耍的憋屈……所有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巨大的讽刺画卷。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天命所归，是气运之子，是摇光圣地未来的希望。可现实却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在一个他曾经视为蝼弟、后来觉得只是有点小聪明的老六面前，他的一切骄傲、一切依仗，都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
“噗——！”
这一次，萧凡再也压制不住，又是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踉跄着几乎瘫软在地。他手中的沉渊古剑“哐当”一声掉落在星辰铁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他骄傲碎裂的声音。
他的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变得空洞而无神，只是死死地盯着地面，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才是……我才是天命……”
道心破碎！
这一刻，萧凡那原本坚不可摧、承载着他无数奇遇和信念的道心，在秦川绝对实力的碾压和诛心言语的持续打击下，终于彻底崩碎了！
他不再是不甘，而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绝望之中。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一切，怀疑自己的天赋，怀疑自己的努力，甚至怀疑自己所谓的“气运”是否真的存在？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80000！】
【怨种：来自萧凡的怨气值+100000！】
秦川听着脑海中如同火山喷发般狂涌的怨气值提示，看着萧凡那副道心破碎、失魂落魄的凄惨模样，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无比的畅快和满足。
收割！这才是完美的收割！
他不仅要打败萧凡的人，更要击垮他的心！让他从灵魂深处对自己产生怀疑和怨恨！只有这样，才能榨取出最极致的怨气值！
秦川缓缓走到萧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圣子，如同在看一条可怜的败犬。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沉渊古剑，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剑还不错，可惜，跟错了主人。”他淡淡地说了一句，随手将古剑插在萧凡身旁的地面上，剑身兀自嗡鸣。
然后，他直起身，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远处高台上，那道清冷如雪的身影——林清雪身上。他对着那个方向，露出了一个自信而温和的笑容。
接着，他重新看向瘫软在地的萧凡，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最终的宣判：
“萧凡，你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从现在起，记住你的承诺。”
“收起你对清雪师姐的所有妄念。”
“你，配不上她。”
“以后见到我和清雪师姐，记得——绕道而行。”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萧凡破碎的道心上，也敲打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
所有人都明白，从今天起，摇光圣地的天，变了。
圣子萧凡，神话破灭。
而一个拥有恐怖空间神体、实力深不可测的新星——秦山，正在冉冉升起，其光芒，瞬间掩盖了所有人的风采！
论道台周围，鸦雀无声。
只有萧凡粗重而绝望的喘息声，以及那无声流淌的、混合着鲜血的屈辱泪水，见证着这场巅峰对决的最终结局。
秦川负手而立，青衫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不再看脚下的失败者，目光投向远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萧凡哥哥，你的‘贡献’，俺很满意。接下来，该是收获‘战利品’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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