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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蒋瓛的发现


虽然银子确实不算少,堆在眼前白花花的一大片,亮闪闪的银光刺得人眼睛都有些发花,那银灿灿的光芒在灯下跳跃着,像无数细碎的星星落在了地上,又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在轻轻晃动,更像是无数个小小的、亮晶晶的精灵在欢快地舞蹈。

它们相互碰撞,发出细微清脆的声响,那声音虽轻,却一下下敲在人心上。

光是这么看着就让人觉得眼花缭乱、心神摇曳,视线都被那一片银白给占满了,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银子反射出来的耀眼亮光。

那光芒如此强烈,如此密集,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那银光闪烁的样子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在眼前不断晃动,一层叠着一层,连绵不绝,此起彼伏,看得久了,连脑袋都有些发晕,感觉整个屋子都在跟着那光芒旋转,让人站立不稳,脚下发软,像是踩在棉花上。

银锭堆叠得很高,像一座小小的银山,有些散落开来,滚到脚边,沉甸甸的,拿在手里能感觉到那实实在在的分量,伸手去捡都觉得烫手,仿佛那银子带着某种灼人的温度,让人不敢久握,只想快点放下。但朱煐却并没有因此就表现出任何动容的样子,仿佛这些成堆的银子在他眼里和路边随处可见的普通石头没什么两样,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就像看到一堆毫无价值的土块似的,完全不值得多看一眼,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目光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眼前空无一物,只有一片虚无。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近乎淡漠的平静,眉毛没有因为惊讶或者喜悦而挑动一下,就那么自然地舒展着。

他的嘴角也没有因为满意而露出丝毫上扬的痕迹,整张脸就像一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镜子,冰冷而平整,映不出半点情绪的涟漪,让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也看不穿他真正的意图,就像面对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怎么也探不到底,怎么也看不清楚井水下面到底藏着什么,只觉得那黑暗深邃得吓人。

这让人感到既困惑又好奇,心里空落落的没有着落,像是悬在半空中,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七上八下的,没个安稳。

他只是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睛,那双眸子黑沉沉的,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透不出任何光亮,里面是一片沉寂的黑暗,他就用这样一双眼睛淡淡地看了站在面前的胡老三一眼。那目光轻飘飘的,既没有重量,也不带温度,就像一阵微凉的秋风从胡老三脸上轻轻拂过,却让胡老三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了全身。

他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像一张拉满了的弓,连手指尖都微微发颤,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手心也沁出了冷汗。

"嗯,八十万两,这个数目还可以,听起来是挺多的,堆积起来应该能装满好几个大箱子吧,用手推车也得拉上好几趟,码放起来怕是比人还要高出一大截,不过呢......"

朱煐的话只说到一半,就故意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很浅很淡,像水面上一闪而过的涟漪,却像小小的钩子一样牢牢抓住了胡老三的注意力。他的目光落在胡老三身上,不再移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欣赏胡老三逐渐变得不安和紧张的神情,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发生变化。

看着胡老三的额头上慢慢渗出细小的汗珠,看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看着他的眼神开始躲闪不定,整个人都显得局促起来,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不停地变换着站姿。

胡老三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立刻僵住了,像是被寒冬的冰雪冻住了一样,所有的肌肉都凝固了。他整张脸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连嘴角那点勉强挤出来的、带着讨好意味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像是被风吹灭的蜡烛,连一点火星都不剩。整个人的神色也随之一紧,肩膀微微耸起,脖子不自觉地缩了缩,像是要躲避什么。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捏住了衣角,用力到指节都有些发白,显得有点紧张起来,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泛着微光,连手心都有些潮湿了,感觉湿漉漉的很不舒服,整个人都显得局促不安,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坐立难安,手足无措,眼神飘忽不定。

"不过什么?还请侯爷明示,小人愚钝,脑子转得慢,实在猜不透侯爷的意思,还请侯爷点拨,给小人指条明路。"胡老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内心的慌乱已经显露无疑。

胡老三心里完全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东拼西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关系,好不容易才筹集到的这八十万两银子,摆在朱煐面前,朱煐却好像仍然不太满意,甚至觉得还不够似的,语气里带着未尽之意。这让他心里一下子没了底,像是一脚踩空,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心里乱糟糟的,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脑袋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思绪全无,只觉得一阵阵发懵。

事实上,不管胡老三最终能拿出多少银子,朱煐本来就不打算表现出满意的样子。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从头到尾都摆出一副嫌少的姿态,让胡老三始终感到压力和不安,让他一直处在忐忑之中,让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够好,让他始终处在一种焦虑的状态中,不敢有丝毫放松,神经一直紧绷着,不得安宁,睡不好觉。

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一步步逼迫胡老三不断地去"行贿",必须让他一直想办法筹钱,像用力挤毛巾一样把他最后一点水分也挤干,直到他实在拿不出更多,承受不住为止,榨干他所有的油水,让他倾尽所有。

只有这样反复施压,不断加码,才能让胡老三彻底陷入困境,无法自拔,让他再也没有退路可走,让他只能按照自己设定的路子走下去,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像落入网中的鱼一样挣扎不得,只能任由摆布,听从安排,指东不敢往西。

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朱煐心里真正的目标才能达成。他早就盘算好了每一步,就像下棋一样,必须把对手逼到绝路,让他无路可走,让他只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下去,一步一步走向预设的结局,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的可能,一切都得按照他写的剧本来演,不能有半点偏差,不容有失,必须严丝合缝。

他之所以穿越到大明,本来就是为了完成那个所谓的"天命任务"——也就是"为了家国天下而被君主处死",只有完成了这个任务,他才能获得回归现实世界并且长生不死的奖励。这个念头像一根无形的线,一直牵引着他的所有行动,决定着他的每一个选择,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指引着方向,让他不敢有丝毫偏离,始终朝着这个目标前进,不敢有半点懈怠,这是支撑他的唯一动力,也是他全部的希望所在,是他活着的意义。

虽然表面上,朱煐对胡老三说的是让他用筹来的银子入股某项生意,听起来合情合理,像是正经的投资,但实际上,这个生意到底是什么,朱煐一直对胡老三保密,没有透露半点细节。就像捂着一个严严实实的盒子,从不揭开盖子让人看到里面是什么,让胡老三一直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始终处于一种困惑的状态,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终日,吃不下饭。

所以,从胡老三的角度来看,朱煐就是在不停地向他索贿,而朱煐想要的,也正是让他产生这样的看法。他需要胡老三认定自己是个贪得无厌的官员,永远填不饱胃口,永远不知满足,永远都在要求更多,永远都不会停下索取的手,像个无底洞一样深不见底,怎么填也填不满,永远都嫌不够,永远都在加码。

明面上,自己是向胡老三索贿,而这件事最终会被揭露出来,直接传到老朱的耳朵里。他早就预料到消息会走漏,并且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甚至暗中推动这个过程,让事情自然而然地发展下去,按照自己写好的剧本一步步上演,不会有任何偏差,一切都得顺着他的意思来,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不费吹灰之力。

试想一下,一向对贪污受贿行为零容忍的老朱,如果突然得知自己居然贪了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两银子,他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呢?肯定会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瞬间炸开,怒火冲天,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整个人都处在暴怒的状态中,连周围的空气都会变得凝重起来,让人窒息,喘不过气来,心跳加速。

毫无疑问,他一定会暴跳如雷,极其愤怒,气得胡子都翘起来,说不定还会把桌子拍得震天响,让整个宫殿都为之震动,连外面的侍卫都能听到动静,感受到他的愤怒,那种愤怒几乎能够点燃空气,让人不敢靠近,瑟瑟发抖,魂飞魄散,跪地求饶。

在盛怒之下,老朱很有可能会下令将自己处死。这正是朱煐所期待的结果,他需要借助老朱的手来完成自己的任务,达成最终的目的,就像安排好的一场戏,只等着最后落幕的时刻,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不会有任何意外,完美收官,大功告成,然后他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而到了那个时候,又有谁能想得到,自己口中那个在胡老三看来根本不存在的生意,其实是真实存在的呢?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就像藏在暗处的宝藏,不为人所知,却真实而有价值,只是暂时没有被发现而已,等到合适的时候自然会显现出来,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目瞪口呆,难以置信,措手不及,后悔莫及。

实际上,这些钱并没有被贪污掉,而是全部被投入到了水泥和玻璃的生产制造中。每一两银子都被用在了实处,并没有落入朱煐的私囊,而是变成了实实在在的产品和产业,变成了有用的东西,可以造福百姓的东西,能够改善民生的重要物资,为将来打下基础,创造价值,利国利民,功在千秋。

这样一明一暗两方面的安排同时进行,正好能够满足天命任务的基本要求,到时候,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像河水自然流入大海一样顺利,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一切都按照预想的那样发展,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完美地达成目标,心想事成,万事如意,皆大欢喜,他也可以安心离去。

朱煐想到这里,不禁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点了个赞。他觉得自己这个计划简直天衣无缝,每一步都算得精准无比,没有任何漏洞,就像织好的一张网,只等着猎物自己钻进来,完全逃不出去,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得意,暗自窃喜,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

而果然就像朱煐预料的那样,此时的胡老三心里猛地一沉,像坠了一块大石头,不断往下掉,有些不安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呼吸也变得有些不顺畅,胸口闷闷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紧张的状态中,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额头上冒出了更多的冷汗。

他本来是满怀期待地前来,以为这八十万两银子足以打动朱煐,这八十万两银子,哪怕对他这样的大商人来说,也是一笔巨大的数目了,几乎是他半辈子的积蓄,是他多年辛苦打拼才积攒下来的财富,就像一点一点攒起来的家底,来之不易,每一两银子都凝聚着他的心血,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珍贵,看得比什么都重,舍不得轻易动用,平时都锁在密室里。

可以说,这笔钱几乎掏空了他自己,以及杨巡、陈钰等几个人手中所有的剩余现钱,就像把仓库里的存货全都搬空了一样,连一点储备都没有留下,就像把家里的米缸都倒空了,一粒米都不剩,完全没有任何后路了,接下来的日子都得紧巴巴地过,要精打细算才行,节衣缩食,能省则省。

原本以为,面对这么一大笔钱,朱煐一定会非常满意,笑得合不拢嘴,脸上会露出欣喜的笑容,可谁能想到,朱煐居然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喜悦和满足,就像面对一碗白开水一样平淡,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让他心里直打鼓,惴惴不安,惶惶不安,感觉事情不妙。

"难道说,我猜的是对的?这背后真的是陛下在示意?"胡老三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陛下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这么多银子还填不饱吗?还不够用吗?"他在心里嘀咕着,感到一阵无力。

此时的朱煐完全没有想到,胡老三竟然会把他故意表现出来的索贿行为,联想到了老朱的身上。他还以为自己的表演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胡老三已经想歪了,得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结论,就像猜谜语猜错了答案,却自以为猜对了,完全偏离了事实的真相,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南辕北辙,大相径庭,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胡老三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朱煐,脑海中各种念头不断闪过,像走马灯一样转个不停,一个接一个地涌现出来,思绪纷乱如麻,一时之间难以理清,各种想法在脑海里激烈碰撞,搅得他心神不宁,无法平静,难以入眠,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对的,不可能有别的解释,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明确的答案,就像拼图最后一块被放上去一样清晰,完整地呈现出了真相,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事情已经明摆着了,显而易见,不容置疑,一定是这样没错。

朱御史这个人性情刚正,在朝堂之上,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敢于和所有官员对抗,甚至和陛下硬碰硬,这样一个人,连自己的性命都视如草芥,根本不在乎死活,就像不怕虎的初生牛犊,天不怕地不怕,完全不计较个人得失,什么都敢说敢做,无所畏惧,勇往直前,从不退缩。

既然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又怎么会把这些金银财物放在眼里呢?这些黄白之物对他来说应该毫无意义才对,不可能让他动心,就像泥土一样不值钱,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完全不会放在心上,随手就能丢弃,不屑一顾,视如粪土,踩在脚下。

更何况这是整整八十万两银子!如果这钱真的是朱御史自己要用,他怎么会不满意?要知道,这还只是第一次给的银子,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像源源不断的流水,无穷无尽,就像井水一样取之不竭,永远不会干涸,数量会越来越多,堆积成山,一眼望不到头,数不胜数,根本花不完。

可眼下,中兴侯却依然露出了不满意的表情,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就像太阳从东边升起一样确定无疑,不会有第二种可能,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再明白不过了,毋庸置疑,确凿无疑,板上钉钉。

真正在索贿的并不是中兴侯本人,真正向自己要钱的,其实是中兴侯背后的人——是陛下!只有陛下才有这样的底气和胃口,也只有陛下才敢如此大胆地索取如此巨额的银两,就像巨龙张口吞下整座山峰,毫不费力,完全不在话下,轻轻松松,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不容反驳。

也只有陛下,他拥有整个天下,同时也要为天下的百姓考虑,所以对个人来说是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巨款的八十万两银子,在陛下眼里,可能只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用!就像往大海里倒一桶水,起不了什么作用,转眼就消失了,连个浪花都掀不起来,完全看不到效果,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白白浪费力气,无济于事,徒劳无功,毫无意义。

胡老三觉得自己想通了所有的关键,一切都说得通了,之前的疑惑也都得到了解答,就像迷雾散开见到了阳光,眼前一下子明亮起来,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心里顿时亮堂起来,豁然开朗,茅塞顿开,仿佛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不过想通了归想通了,他却没有想到什么太好的应对办法。他站在那儿,感觉手脚都有些发凉,心里乱成一团麻,就像被猫抓过的毛线球,怎么也理不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脑袋里空空的,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呆呆地立在那里。

他当然也想拿出更多的银子,可问题是,眼下能弄到的这八十万两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还要更多的钱......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可既然现在八十万两都不能让陛下满意,那下次就得拿出更多才行,这就需要再费一番大功夫了,得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凑,慢慢积累,就像燕子衔泥筑巢一样辛苦,需要很长时间,过程会非常艰难,累死累活,身心俱疲,筋疲力尽,掉一层皮。

胡老三在最初的惊愕之后,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盘算起该怎么去弄更多的银子了。他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哪里还能挤出钱来,哪些产业可以变现,哪些朋友可以借钱,就像商人拨弄算盘一样仔细,计算着每一个可能来钱的渠道,不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连最小的角落都要翻找一遍,绞尽脑汁,费尽心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

而在朱煐看来,胡老三的沉默显然是被自己震慑住了。他看见胡老三低着脑袋,一声不吭,心里暗暗得意,觉得自己演技高超,就像戏台上的名角,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完美地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心里美滋滋的,颇为自得,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自己表现得如此贪得无厌,连八十万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谁能不被震慑住呢?就像一头饿狼盯着猎物,让人不寒而栗,心生恐惧,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引起注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乖乖听话,唯命是从,不敢违抗,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胡老三此刻脑子里已经联想到了这么多,完全偏离了他预设的轨道,走向了一个他从未预料的方向,就像船偏离了航线,驶向未知的海域,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始料未及,出乎意料,让他措手不及。

"侯爷的吩咐,小人记下了,小人一定会再去想想办法,多筹措一些银子来入股的。"胡老三脸色郑重,语气认真地回答道。他甚至还微微欠了欠身子,表示自己的恭敬和顺从,姿态放得很低,就像面对尊长一样,不敢有丝毫怠慢,完全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小心翼翼,诚惶诚恐,谨小慎微,生怕说错一个字。

朱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就像听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表情依然平静,就像湖面没有一丝波纹,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让人完全摸不透他的想法,猜不出他的心思,高深莫测,难以捉摸,像个谜一样。

很快,胡老三就匆匆离开了,脚步有些慌乱,像是背后有什么在追赶他一样。他走的时候甚至不小心绊了一下门槛,身子晃了晃才站稳,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远了,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留下空荡荡的门口。

看着胡老三离去的背影,朱煐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这家伙,毕竟胡老三看起来挺老实的,对自己也十分恭敬,就像忠心的老仆人,一直尽心尽力,从来没有怠慢过,现在却要这样对他,心里掠过一丝不忍,泛起些许愧疚,觉得良心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朱煐转念又一想,等日后自己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老朱发现了水泥和玻璃的存在,到时候自然会弥补胡老三一部分损失,毕竟这些钱一直以来都是他出的,就像借出去的钱总要还一样,不能让人家白白付出,总要给些回报,这才公平合理,不会让他吃亏,心里也就稍微好受了一些,找到了安慰,自我宽慰,不再那么内疚。

有了水泥和玻璃这两个重要的发明,胡老三说不定还能以一个商人的身份,名留青史,这样看来,他也不算亏,反而可能因祸得福,获得更大的回报,就像塞翁失马一样,坏事变成了好事,最终的结果可能会出乎意料的好,皆大欢喜,各得其所,两全其美,大家都满意。

站在门外,一股股热浪迎面扑来,像蒸笼里的热气一样包裹着全身,让人感到闷热难耐,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汗水很快就湿透了衣衫,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像裹了一层湿布,浑身不自在,烦躁不安,只想冲个凉水澡。

朱煐毫不在意地感受着大明盛夏的酷热。他甚至还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很享受这种灼热的感觉,并不觉得难受,就像在沐浴温暖的阳光,感觉很舒服,完全没有受到炎热天气的影响,心情依然很好,泰然自若,处之泰然,仿佛这酷暑与他无关。

烈日高悬在空中,火辣辣地烘烤着京城街道的每一个角落,连石板路都被晒得发烫,走在上面能感觉到热气从脚底传来,就像踩在热锅上,很不舒服,让人只想快点找个阴凉的地方躲起来,避开这毒辣的日头,求得一丝清凉,缓解暑气,喘一口气。

街道上的行人比平时少了很多,大多数人都在街道两旁的店铺里坐着,有的人点了一碗凉茶,慢慢地喝着冰镇过的凉茶,感觉特别舒服,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享受着片刻的清凉,就像久旱逢甘霖,特别解渴,整个人都感觉清爽了许多,精神也为之一振,恢复了活力,重获新生,有了精神。

大明的百姓已经掌握了用硝石制冰的方法,所以夏天的时候,冰块并不算罕见,也有专门制冰的地方,只不过冰块的价格比较贵,一般只有做生意的商人会自己准备一些,普通人家是舍不得用的,觉得太浪费钱,就像奢侈品一样,不是必需品,只有在特殊场合才会使用,平时能省则省,精打细算,量入为出,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他们会自己制一些冰块,要么用来做刨冰、棒冰,要么用来冰镇凉茶和酒水。而这些冰镇的饮品,价格自然也偏高,不是普通百姓能经常消费得起的,只有手头宽裕的人才会偶尔买来解暑,尝尝鲜,就像过节吃顿好的,改善一下生活,平时是舍不得的,要精打细算,量入为出,节俭度日,能忍则忍。

所以一般来说,冰镇饮品在大明并不算常见,但这里毕竟是应天府,是京城!达官贵人非常多,所以倒不愁卖不出去,再加上朱雀大街这一带往来经商的商人和有钱人不少,因此也有不少卖冰镇食物和饮品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就像集市一样喧闹,充满了生活气息,处处显露出京城的繁华,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其实只要你有钱,又舍得花钱,在大明已经可以生活得相当舒适了,想吃冰就吃冰,想喝凉茶就喝凉茶,享受各种清凉的饮品,就像富贵人家的生活,很是惬意,完全感受不到夏日的酷热,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逍遥自在,无忧无虑,让人羡慕。

古代上层人物的生活舒适度还是相当高的,现代科技的发展,其实只是把过去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享受到的生活便利带进了千家万户,让普通老百姓也能以非常低的成本享受到这些。就像把奢侈品变成了日用品一样,让生活变得更加便捷和舒适,就像把珍珠磨成了粉,让更多人能够受益,让生活品质得到了普遍提升,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共享繁荣,安居乐业,其乐融融。

......

这边,朱煐正在实施自己觉得天衣无缝的计划,心里美滋滋的,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没有任何问题,就像放风筝线牢牢握在手中,可以随意操控方向,完全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稳操胜券,志在必得,胜券在握,十拿九稳。

然而在另一头。

被炙热阳光烘烤着的皇宫里,连琉璃瓦都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晃得人眼睛发花,就像镜子反光一样,让人不敢直视,只能眯着眼睛小心打量,步步留心,生怕被那光芒灼伤,伤了眼睛,流下泪来。

蒋瓛接到了老朱的吩咐,脚步颇快地走在被烈日晒得发烫的宫道上,鞋底都能感觉到地面传来的热气,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艰难,就像踩在热锅上,很不舒服,只想快点走到阴凉的地方,避开这难熬的暑气,求得片刻凉爽,稍作休息,擦擦汗。

宫道上的金砖吸收了不少热量,哪怕穿着厚底的官靴,在上面走的时间长了,也能感觉到脚底传来一阵阵温热,像踩在暖炉上一样,有些不舒服,就像走在热沙上,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想要尽快结束这段路程,少受点罪,早点到达目的地,完成任务,好回去交差。

蒋瓛急匆匆地出了宫,然后安排锦衣卫开始进行调查,他的表情很严肃,知道这件事不能马虎,必须认真对待,就像猎人追踪猎物一样仔细,不能放过任何线索,每一个细节都要查清楚,不能有半点疏忽,掉以轻心,敷衍了事,必须全力以赴。

老朱想知道朱煐最近在做什么,而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蒋瓛,自然就接下了这个任务,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行动起来,就像听到命令的士兵,马上执行,不敢耽误片刻时间,生怕误了事,引来责罚,吃罪不起,脑袋搬家。

这件事也只能交给蒋瓛去办,别人都不合适,也不放心,就像钥匙只能配一把锁,不能随便交给别人,只有他最合适这个任务,别人都替代不了,非他莫属,责无旁贷,必须由他亲自出马。

如今老朱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毕竟他们两个人共同保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就像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不能单独脱身,就像共乘一条船的伙伴,必须同舟共济,共同面对一切,风雨同舟,休戚与共,生死相依,谁也离不开谁。

全天下,就连朱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是普通人,就像雏鸟不知道自己是凤凰,还在学着普通鸟儿的样子生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平平常常地过日子,懵懂无知,浑然不觉,像一张白纸。

谁能想到,这个靠自己考中殿试、在朝堂上掀起惊涛骇浪的朱御史、中兴侯朱煐,竟然会是老朱流落民间十年、还得了失魂症的大明皇长孙呢?这个秘密一旦揭开,恐怕会震惊整个朝野,引起巨大的波澜,就像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掀起滔天巨浪,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骇人听闻,颠覆认知。

现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身为发现者的蒋瓛,以及蒋瓛的直接上级老朱。他们两个人都守口如瓶,从不对外人提起,把这个秘密牢牢藏在心里,就像守护珍宝一样,不敢有丝毫泄露,生怕走漏了风声,引来麻烦,酿成大祸,不可收拾,无法挽回。

老朱心里早就把朱煐当成了未来大明的皇帝,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继承大统,就像老农期待幼苗长成大树,能够开花结果,将来能够担当起治理天下的重任,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千秋万代。

而蒋瓛,在老朱心里,也已经被定为留给朱煐将来使用的左膀右臂,就像预先备好的得力助手,辅佐他治理天下,就像宝剑配英雄,相辅相成,共同创造太平盛世,名留青史,流芳百世,永垂不朽,受后人敬仰。

自然,老朱对蒋瓛也就更加信任,什么事都愿意交给他去办,觉得他可靠能干,就像使用顺手的工具,用起来很放心,完全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差错,十分稳妥,得心应手,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尤其是涉及朱煐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办不太方便,也只有蒋瓛这个除了老朱之外唯一知道朱煐真实身份的人去办,才能真正理解老朱的用意,知道轻重缓急,不会出错,就像心腹办事最稳妥,让人放心,完全不需要过多叮嘱,一点就通,心领神会,默契十足,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

出宫之后,蒋瓛立刻调动了锦衣卫的所有力量,像一张大网一样撒了出去,覆盖了整个京城,就像蜘蛛织网捕捉飞虫,不留任何死角,每一个角落都要搜查清楚,不能有遗漏,全面铺开,严密搜查,布下天罗地网。

当然,如果要调查朱煐,调动安排在朱煐府上的那部分人手是最关键的,毕竟朱煐府里的那几个下人,都是蒋瓛暗中安排的,就像插在府里的眼睛和耳朵,时刻监视着府内的一举一动,就像安插的暗哨,随时汇报情况,不会错过任何重要信息,了如指掌,尽在掌握,无一遗漏,全都记录下来。

在一家茶馆里,蒋瓛找到了高龙。茶馆里人不多,只有几个茶客在角落里低声交谈,气氛安静,就像平静的池塘,没有太多波澜,非常适合私下谈话,不会被人打扰,隐秘安全,万无一失,是个好地方。

"最近中兴侯在忙些什么?"蒋瓛开门见山地问道,声音压得很低,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像说悄悄话,只有两个人能听见,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十分隐蔽,小心谨慎,谨言慎行,避免隔墙有耳。

"大人......"高龙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犹豫,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表情有些为难,就像嘴里含了热豆腐,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支支吾吾的,面露难色,犹豫不决,左右为难。

他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很不舒服,让他感到十分困扰,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举步维艰,难以启齿。

蒋瓛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立刻神色严肃地盯着高龙,压低声音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就像老鹰盯着猎物,让人不敢撒谎,只能老老实实回答,不敢隐瞒,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不敢怠慢。

高龙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然后凑到蒋瓛耳边,小声说道:"大人,小人发现,中兴侯好像......好像在向胡老板索贿。"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却像重锤一样砸在蒋瓛心上,就像晴天霹雳,让人震惊,完全出乎意料,难以置信,心头巨震,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

"什......什么?"蒋瓛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惊呆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觉得不可思议,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当场,呆若木鸡,像个木头人。

"什么时候的事?"蒋瓛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像蒙上了一层阴云,心情沉重,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感觉事情非常严重,必须认真对待,刻不容缓,迫在眉睫,不能拖延。

"就今天,刚刚小人才听到的。"高龙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敢有丝毫隐瞒,就像背书一样准确,一字不差,把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原原本本,不敢遗漏,如实禀报,和盘托出。

"中兴侯并没有避讳什么人,就在会客厅里和胡老板商谈,小人在门外听见胡老板说,他筹到了八十万两银子,要交给中兴侯。"高龙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显得有些紧张,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害怕被责备,心里十分忐忑,惴惴不安,汗流浃背,胆战心惊,声音都有些发抖。

"什......什么?"蒋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猛地缩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就像被雷劈中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完全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八......八十万两?"蒋瓛的脸色变得极其凝重,一脸震惊:"你确定没有听错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这个数字太夸张了,就像听到了神话,不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常理,难以接受,匪夷所思,骇人听闻,闻所未闻。

蒋瓛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消息像一记重锤砸在心上,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就像被人打了一闷棍,头昏眼花,整个人都处在恍惚的状态中,脚步虚浮,站立不稳,摇摇欲坠,差点摔倒。

这简直太离谱了,谁贪污会一次性贪八十万两银子?这数目大得吓人,超出了常理,就像蚂蚁搬动大象,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符合常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空前绝后,绝无仅有。

要知道,以前老朱曾经为了几十两银子的贪污案,就处死了几百个人!血流成河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让人不寒而栗,就像昨日的噩梦,记忆犹新,想起来就让人害怕,后背发凉,毛骨悚然,魂飞魄散,晚上做噩梦。

这次可是贪污八十万两啊?这要是被陛下知道,还不得把天捅个窟窿?引起轩然大波,就像地震一样剧烈,整个朝廷都会震动,所有人都会被牵连进去,天翻地覆,不可收拾,无法挽回,局面失控。

这件事要是被陛下知道了,陛下还不得气疯?说不定会当场拔剑砍人,怒火难抑,就像火山爆发,无法控制,后果不堪设想,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惨不忍睹,人间地狱。

按照蒋瓛对老朱的了解,老朱是绝对不会杀朱煐的。老朱这个人,对外人自然非常强硬,但对自家人却格外心软,尤其朱煐还是流落民间十年、从小得了失魂症的皇长孙......这份愧疚和疼爱足以抵消任何过错,让他不忍下手,就像父母不忍责打孩子,总是心软,舍不得下重手,百般呵护,溺爱有加,视若珍宝,捧在手里怕摔了。

这个身份目前只有老朱和蒋瓛知道,所以蒋瓛很确定,哪怕朱煐真的贪污了,老朱也不会对他下杀手,顶多就是关起来教训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就像园丁修剪枝叶,是为了让树长得更好,不会真的伤害他,小惩大诫,以观后效,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可虽然不会杀他,但殿下的前途恐怕就......从此一落千丈,再难翻身了,再也得不到陛下的信任和重用了,就像折翼的鸟儿飞不高,再也无法翱翔天空,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荣光,暗淡无光,前途尽毁,一蹶不振,让人惋惜。

蒋瓛默默闭上了眼睛,此刻他的内心非常不平静,像煮沸的水一样翻滚。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老朱,这个决定太难做了,让他左右为难,就像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往哪边走,每一个选择都充满风险,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危如累卵,生死攸关。

如果不告诉陛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身为陛下的心腹,如果隐瞒这件事,等陛下自己知道了,那自己的下场......恐怕会比那些贪污犯更惨,脑袋搬家是免不了的,连性命都保不住,就像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死路一条,在劫难逃,插翅难飞,无处可逃。

蒋瓛只觉得脖子一阵发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感到一阵寒意,就像冷风吹过,让人忍不住打寒颤,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呼吸都困难起来,心惊胆战,魂不附体,六神无主。

可如果告诉陛下的话,陛下已经有意把自己安排给朱煐,而这个人选,自然就是那位被陛下视为大明未来储君的、流落民间十年又得了失魂症的大明皇长孙了......将来朱煐登基,知道自己曾经告过他的状,那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吗?恐怕会被记恨一辈子,就像得罪了未来的皇帝,后果不堪设想,完全没有好下场,生不如死,度日如年,永无宁日,提心吊胆。

如果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向陛下告状,那自己将来恐怕也是死路一条,左右都是个死,没有活路可走,就像掉进陷阱的野兽,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降临,无力回天,坐以待毙,束手就擒,任人摆布。

蒋瓛顿时觉得整个人都麻了,手脚冰凉,像掉进了冰窖里,感到绝望和无助,就像溺水的人抓不到稻草,看不到任何希望,完全陷入了绝境,万念俱灰,心如死灰,生机全无,一片黑暗。

难道说,中兴侯贪污,最后死的却是我蒋瓛?这也太冤枉了吧?凭什么我要替别人背黑锅?就像替罪羊一样可怜,无辜受罚,完全不符合常理,天理何在,公道何存,冤屈难伸,无处申冤。

蒋瓛只觉得特别憋屈,不管怎么选择,自己好像都难逃一死啊......就像被夹在两面墙中间,动弹不得,无法脱身,就像笼中的困兽,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完全找不到出路,坐以待毙,束手无策,走投无路,绝望透顶。

蒋瓛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今天就应该装病不进宫,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如果不进宫,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陛下也就不会闲着没事让自己来调查中兴侯最近在做什么了,自己也不会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进退维谷,就像自作自受,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完全怨不得别人,悔不当初,追悔莫及,懊悔不已,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蒋瓛睁开眼睛,一脸怨念地看了高龙一眼。他心里憋着一股火,没地方发泄,感到十分烦躁,就像憋着气的皮球,随时可能爆炸,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脸色难看,阴沉似水,怒不可遏,咬牙切齿。

他奶奶的,这个手下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这种事你装作不知道不行吗?非要告诉我?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让我陷入绝境,就像推人下井,太不够意思了,完全不顾及我的处境,可恨至极,恼火万分,怒气冲天,火冒三丈。

这下好了,我横竖都是个死,选哪条路都不好走,没有一条是活路,就像走在独木桥上,随时可能掉下去,完全看不到生还的希望,前途渺茫,一片黑暗,暗无天日,让人绝望。

蒋瓛整个人几乎陷入了绝望,感觉前途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点光亮,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就像坠入了深渊,无法自拔,完全失去了方向,浑浑噩噩,行尸走肉,麻木不仁,生无可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高龙小心翼翼地凑到蒋瓛身边,犹豫着说道:"不过......"他的声音吞吞吐吐的,似乎还有话没说,就像含着橄榄,说不清楚,让人感到十分着急,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焦急万分,恨不得替他说出来。

"又不过什么?"蒋瓛心里压着一股火气,他现在只想骂人,语气不由得冲了起来,显得很不耐烦,就像点燃的爆竹,一点就炸,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火中烧,烦躁不已,暴跳如雷,青筋暴起。

他奶奶的,刚才一个"不过"就已经让我进退两难了,现在又来一个"不过",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还有完没完了?到底有多少个"不过"等着我?就像没完没了的唠叨,让人心烦,完全不想再听下去,头疼欲裂,不胜其烦,厌烦至极,捂住耳朵。

"指挥使,小人之前好像依稀记得,中兴侯曾经提过今天这件事,当时他说是让胡老板去筹措银两,用这些钱入股做什么生意......可是这一次,小人只听到胡老板说来送钱,却没有听到提起具体做什么生意......"高龙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表情有些困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就像拼图少了一块,不完整,让人感到十分疑惑,疑点重重,难以理解,百思不得其解,摸不着头脑。

"什么?"蒋瓛的眼睛猛地睁大,声调不自觉地提高了,瞳孔也再次缩紧,像是听到了什么关键信息。他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整个人都绷紧了,注意力高度集中,就像猫看到了老鼠,全神贯注,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精神振奋,眼前一亮,茅塞顿开,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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