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风光的胡老三
朱棡是初到京城,忙碌的事情还很多。
所以在早上同朱樉一起见了朱煐之后就赶回了府中。
朱棡府邸在朱雀大街附近。
门前是宽阔的大道,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平整干净,时常有车马经过。路两旁栽种着整齐的槐树,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门口摆放着两个大石狮子,威风凛凛地守在朱漆大门两侧。石狮子雕刻得栩栩如生,连鬃毛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崭新的匾额,上面写着"晋王府"三个鎏金大字。门环是黄铜打造的,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府邸是原先就有的,是选自一处本就存在的皇家宅院。
事实上修建一个占地面积辽阔的府邸在历朝历代那都是无比奢侈的事。
藩王也就只有在前往封地之后才会在封地上修筑一个府邸。
大部分所谓的府邸都是以前本来就存在的,修缮之后摘了牌子,改了门户,也就成了新的王公府宅。
在古代这样生产劳动力低下的时代,将大量民力浪费在修缮府宅上显然不现实。
……
朱樉见到朱棡的时候,朱棡已经带着心腹手下打扫了一天的宅院。他的衣袖挽到了手肘处,额头上还带着汗渍,显然是刚放下手中的活计。
几个下人正在院子里收拾打扫用的工具,把扫帚、水桶等物归置到角落。还有两个仆役正抬着一筐杂草往后门走去。
宅院算是比较新,并不需要怎么修缮,但由于常年没有怎么住人,道路上都长满了从两旁探出来的花草,需要修剪。
那些花草长得有些杂乱,把原本宽敞的石板路都占去了一小半。
墙角处还结了些蜘蛛网,需要仔细清理。
院中的几株老树也生出了不少杂枝,等着明日再修剪。
忙活了一天也算是将府宅整理的差不多了,至少主院和几处要紧的院落都已经收拾妥当,可以住人了。
只是那些偏院和花园还需要再花些时日整理。
院子里堆着些刚清理出来的枯枝败叶,还没来得及运走。
几个下人正推着小车,把这些杂物往府外运送。他们一边推车一边小声交谈着,脸上都带着疲惫的神色。
当看到朱樉的时候朱棡有些惊讶。
"老二?你怎么来了?"
今天刚见了面,朱棡没有想到朱樉又主动上门。他原本还打算收拾完府邸后好好歇息一番。
这会儿他正打算换身干净衣服,就听见下人来报说秦王殿下来了。
他连脸上的汗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净。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额头上。
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
朱棡眉头一挑,想到了什么。
正常而言,刚见过面怎么着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直接上门吧?
那么从这个角度去看,也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情况不正常!
"老三,出事了!我来找你商量商量。"
朱樉眉宇间有些着急,连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匆匆赶来的。
他的呼吸还有些急促,显然是急着赶路所致。
他的衣袍下摆还沾着些尘土,可见这一路走得有多急。
他的随从还等在府门外,没有跟进来。
他的脚步很急,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朱棡面前的。
朱棡神色一肃。
果然是出事了吗?
被自己给猜对了!
"走,去书房说。"
朱棡领着朱樉就去了书房,同时吩咐下人看好门,不让人打扰。
他还特意让下人在院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两个侍卫立即领命,快步走向院门处站定。
朱棡又对身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在书房外候着。
他的表情很严肃,让下人们都知道这件事很重要。
书房也是刚收拾出来的,里面放着一些刚弄来点缀用的书籍,不过房间里还是隐约有一股常年没有人住的味道,即便开了窗通风,那股淡淡的霉味也还没有完全散去……
书架上零零散散地摆着几本书,都是些常见的经史子集,还没来得及仔细整理归类。墙角处还放着几个刚搬进来的书箱,尚未开封。窗台上还残留着些灰尘,需要再擦拭一遍。地上还放着个水桶,里面泡着抹布,显然是打扫到一半被打断了。
朱樉当即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把朱棣和朱允炆要联手开设燕王府学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的语速很快,显然是心里着急。说到关键处,他还忍不住用手比划着。他的声音在空荡的书房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他的话语有些杂乱,显然心里很乱。
朱棡的眉头也不由得微微皱起。
"也就是说,老四他和允炆那小子联手,想要建一个燕王府学宫,和我们稷下学宫打擂台?"
"然后中兴侯把整个学宫重建的任务交给你了?"
朱棡看了眼朱樉,神情间有些古怪……他实在想不明白,朱煐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朱樉这个直肠子。这可不是朱樉擅长的事情。他心里暗自嘀咕,这朱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显露出内心的疑惑。他的目光在朱樉脸上扫过,似乎在寻找什么答案。
朱樉点了点头,苦笑道:"我也知道我的能力比之老四差了一些,更何况这回他还和那些个文官搅和在了一起。"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显得很是烦恼。他的目光有些游移,似乎不知该往哪里看。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显得有些不安。
朱允炆背后是文官集团,黄子澄、齐泰等都在其中。
换而言之,朱棣和朱允炆联手开设燕王府学宫也就等于朱棣和朝中的文官集体联手了。
饶是朱樉,也感觉到压力山大,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他向来是个直性子,最不擅长应付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
此刻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手掌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节有些发白。
他的背脊挺得笔直,显得很紧张。
"也不知道中兴侯是怎么想的,这任务,也放心交给我么。"
朱樉苦笑着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显得很是头疼。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打着,显露出内心的焦躁。
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窗外,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明显的忧虑。
他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火急火燎地来找朱棡了。
"既然中兴侯在明知道老四和允炆那小子联手的情况下还是把稷下学宫重开一事交给你和允熥,那就说明他有绝对的信心把控局面,我觉得二哥你倒是不必太过担心。"
"以中兴侯的本事,既然他这么做了,那自然是有托底的底气。"
朱棡分析道,语气很是笃定。他伸手给朱樉倒了杯茶,示意他先喝口茶缓缓。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与朱樉的焦躁形成鲜明对比。他的目光平静,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他的声音很稳,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朱樉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深以为然。
他这才冷静下来,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些。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心里的烦躁减轻了不少。
他的手指不再敲打桌面,而是轻轻握住了茶杯。他的身体往后靠了靠,不再像刚才那样前倾。
仔细想想,还真有道理!
就连自己都知道以自己一己之力很难同老四还有文官集团联手的联盟抗衡,以朱煐这小子的能耐,如何能不知?
正如老三所言,既然他放心将此时交给自己,那就说明他有足够的把握力挽狂狂澜!
想到这,原本还十分紧张的朱樉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他甚至有心情打量起书房里的布置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他的眼神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而是多了几分从容。
"老三你说的对!还是老三你脑子活泛。"
朱樉终于露出了笑容,拍了拍朱棡的肩膀。他的力道不小,拍得朱棡身子晃了晃。
他的笑声很洪亮,在书房里回荡着。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许多。他的眼睛里有了光彩,不再像刚才那样黯淡。
朱棡也是微微一笑。
"二哥你这是当局者迷,我这是旁观者清。"
朱樉摆了摆手:"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你小子脑子就是比我好使,要不我找你来做什么了?"
他说着又拍了拍朱棡的肩膀,显得很是亲热。他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连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他的眼睛里重新有了神采。他的动作也变得随意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拘谨。
朱樉本就是个直爽的性子,心里想到什么话便说什么话,从不会那些弯弯绕绕。
经朱棡这么一点,朱樉心里头放轻松了不少,脸上的愁容也渐渐散去了。
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大口,这次喝得急了些,差点呛到。他连忙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的耳根微微发红,显得有些窘迫。他的笑声很爽朗,带着几分释然。
不过两人这番话要是被朱煐听到,指定得乐。
力挽狂澜?
力挽狂澜个锤锤!
咱不过是想完成'为家国天下而被君主所杀'的天命任务而已。
无非就是老朱对自己的脾气出了奇的好,再加上老朱的年纪大了,没把握在老朱在位的时候死成,想着多拉一拉朱允炆和朱棣的仇恨,为日后求死做铺垫。
按照明史记载,在老朱去世之后,登基的大明皇帝就是建文帝朱允炆。
而在朱允炆之后,就是朱棣登基。
只要把这两位给得罪死了,那自己这任务不是妥妥的?
至于为什么让朱樉来和朱棣以及朱允炆交锋?
那自然是因为朱樉这位秦王自带拉朱棣仇恨的bug啊!
朱樉从小就和朱棣互相看不对眼,找朱棣的麻烦那就是常有的事。
几十年斗来斗去的,早就已经将挑衅朱棣的各种行为刻在了骨子里,不经意间就能让朱棣受到一万点暴击。
因此要说拉仇恨,用朱樉这把刀无疑是最合适的。
只是这一切只有朱煐自己心中知晓,他的打算外人不知。
朱棡和朱樉注定是想不明白了。
两人只道是朱煐有把握收拾残局,所以才想着锻炼朱樉和朱允熥,让他们放手施为。
……
朱樉在朱棡的宽慰下心情也放松不少,不再像刚来时那般焦虑。他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他甚至有闲心打量起书房墙上的字画来。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显得很是惬意。
他的腿也不再紧绷着,而是自然地伸展着。
书房里,门窗紧闭。
摇曳的烛光照亮房间,印在两人的脸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烛火偶尔噼啪作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窗外天色渐暗,书房里只有这一盏烛台散发着昏黄的光。
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墨迹还未全干。
烛光在画面上投下流动的光影,让画面显得更加生动。
书架上是几本零零散散的书,都是些常见的经史子集,还没来得及仔细整理归类。
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也都是新置办的。
砚台里的墨汁还没干透,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一叠宣纸整齐地叠放在桌角,尚未使用。
笔架上挂着几支新笔,笔毫还很整齐。
朱樉看向朱棡。
"既然朱煐这小子他心里自己有数,那我就放心了。"
"我还担心坏了这稷下学宫的大事呢。"
"不过老三你得帮我!你脑子好使,咱俩联手和老四掰掰手腕!"
朱棡笑了:"这个自然,好歹我也是稷下学宫的副祭酒不是?总不能光占着位置不干事吧?"
他的语气轻松,带着几分调侃。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袖,显得从容不迫。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自信,让人不由得信服。
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那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
朱樉眉头一挑,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他身子前倾,一副迫不及待要听朱棡主意的样子。他的双手按在膝盖上,手指微微用力,显露出内心的急切。
他的脚尖不自觉地轻轻点着地面,显露出内心的期待。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生怕错过朱棡说的每一个字。
朱棡答应在他的意料之中。
毕竟两人从小到大穿一条裤子,更何况这次对上的还是朱棣,两人联手那是必然的事情。
只是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在现实中这么联手和朱棣对上了。
朱樉仿佛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大家都还没有就藩,都在京城。
两人经常联手对付朱棣,朱棣虽然本事不小脑子活泛可朱樉和朱棡也不差,朱樉武力值强,朱棡智力也是拉满,两人联手让朱棣频频吃瘪。
三人也是从那时候起结下的梁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彼此之间的那点过节不但没有随着时间淡去,反而愈加深厚了。
朱樉看向朱棡,对于朱棡的脑子朱樉还是十分信赖的。
毕竟这几十年以来,但凡是遇到事情解决不了,朱樉都会借用朱棡这个大脑。
对他来说,朱棡的脑子和他的脑子差不多,两人从来不分彼此。
朱棡没有贸然给出建议,而是看向朱樉:"我这初到京城倒是不了解稷下学宫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你得给我仔细说说学宫如今建设到了哪个程度?都有哪些人?"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在了解清楚信息之后,根据信息进行决断,这样的决断才是有效的。
所以朱棡选择先了解信息,这是他做事的一贯风格。他习惯在做出决定前把情况都摸清楚。他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朱樉说得详细些。他的目光专注,显然在认真倾听。
他的手指交叉放在桌上,显得很认真。
当即朱樉就将稷下学宫的现状给朱棡详细地讲了一遍。
首先就是人员方面。
人员方面,普通博士还没有多少,祭酒和副祭酒倒是已经满了。
老朱是学宫祭酒,朱樉,朱棡和朱煐为副祭酒。
蓝玉、方孝孺、张平是学宫博士。
朱樉将人员安排情况告诉了朱棡后,又说道:"先前中兴侯弄到的四百六十三万两父皇他做主给我们学宫留下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作为发展,目前这些银子还没有动用,都存放在户部专门设立的学宫账户里。"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递给了朱棡。账册的封皮有些磨损,显然经常被翻阅。
账册的边角已经有些卷曲,可见经常被拿出来查看。
账册的纸张也有些发黄,看来是经常被翻阅。
朱棡一直在默默听着,在听到人员安排的时候朱棡面色依旧凝重没有变化。
可当朱樉说出学宫还有一百二十万两可以随意调配的银子的时候,朱棡却是忽然抬起了头,眼中和脸上满是愕然。
"父皇给学宫留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
朱棡一脸的惊讶,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些许。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接过账册,快速地翻看着,越看越是惊讶。他的手指微微发抖,显露出内心的震动。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数字。
"对啊,毕竟朝廷赈灾又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就拿三百多万两银子估计还能剩下不少收归国库呢。"
朱樉理所当然的说道,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甚至还觉得这一百二十万两给得合情合理。
他见朱棡如此惊讶,不由得也坐直了身子。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不明白朱棡为何如此惊讶。他的手指在桌上画着圈,显得有些困惑。
而朱棡却是连连摇头,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不对不对,不对劲。"
朱樉不由一愣:"什么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父皇他不对劲啊!"
朱棡看向朱樉一脸无语:"你觉得以父皇那一毛不拔的性子,给咱这学宫留下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很正常?"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他放下账册,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眉头紧锁,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的目光变得锐利,似乎在寻找问题的答案。
"朝廷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哪怕是赈灾足够,可这钱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学宫啊。就算是这钱是中兴侯弄到的,父皇也绝对不可能将这么多的钱放在学宫。"
"要说父皇给学宫留下二十万两作为启动资金那倒是还算正常,可一百二十万两……这是多少银钱,这都赶上一些省的一省之税了!"
"呃……"
朱樉顿时愣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挠了挠头,显然是被朱棡问住了。
他这才意识到这件事确实有些反常,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显得有些无措。
他的眼神变得迷茫,显然也开始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
他倒是没有往这方面细想,经朱棡这么一提,也觉得有些蹊跷。
他皱着眉头,也开始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
他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他的目光游移不定,显然在努力思考着其中的关窍。他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画着图案,显露出内心的困惑。
朱棡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他的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眼神深邃。
烛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凝重。
他的呼吸变得很轻,似乎生怕打扰了自己的思考。
他总感觉这次入京,老朱的变化太大了,在他看来,老朱的种种举动都透露着异常。
想了一阵,朱棡依旧想不通。
难不成真是因为大哥去世之后,父皇性情大变了?
想来想去朱棡也就只能勉强将理由归咎到朱标忽然去世这件事情上了。
老朱也算是遭逢大变,遭逢大变之后性情出现巨大的变化倒也勉强能说得通。
不过……
朱棡没有再纠结老朱为什么出现这样的变化,他眼前一亮抬头看向朱樉。
"若是我们学宫还有这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作为启动资金的话,那这事情倒是好办多了。"
"哦?"
朱樉眉头一挑,看向朱棡。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知道朱棡这是有主意了。
他往前凑了凑,等着听朱棡的下文。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斜,显露出内心的期待。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膝盖,显得有些激动。
以他对这位老弟的了解,当朱棡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说明朱棡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老三你有法子了?"
朱樉的视线落在朱棡的脸上,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听朱棡的高见。
他的双手撑在膝盖上,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急切。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朱棡,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显然很期待朱棡的答案。
朱棡笑道:"办法倒是简单。"
"其实这计谋,无非就分为'奇'和'正'两道。"
"老二你精通兵法也该知道,若是兵力不如对方,则以奇取胜为好,可若是整体实力,兵力皆数倍于敌,那以正合,堂而皇之才是王者之道。"
"如今我们学宫有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作为储备,任凭老四他如何出手,我们尽皆无惧。"
"咱有钱啊!"
朱棡笑了,原本他还感觉有些压力,可当知道老朱居然给稷下学宫留下了一百二十万两的启动资金之后,原本的压力顿时也就荡然无存了……有钱在手,心里不慌。
他的语气轻松了许多,甚至带着几分得意。
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他的手指轻轻转动着茶杯,显得很是惬意。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朱樉闻言也是眼前一亮。
要说计策,他或许不清楚,可要说兵法,他是知道的。
朱棡这么一个类比,顿时就让朱樉茅塞顿开,心里的最后一点担忧也烟消云散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显得很是兴奋。
他的笑声在书房里回荡,连烛火都跟着晃动起来。
他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
他的手掌拍在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
而与此同时……
另一边。
朱棣和朱允炆要开燕王府学宫的事情也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少商贾闻风而动。
稷下学宫只是放出了十个名额,大部分商贾都还没有抢到学宫的名额。
听说了燕王府学宫之事后,不少商贾也就蠢蠢欲动了。
有人打听到燕王府学宫虽然尚未正式开工,但据说门槛要比稷下学宫低上不少,招收的名额也会更多,这让不少原本没有机会的商贾心思活络起来,盘算着是不是该提前去打点关系。
有的商贾已经开始暗中联系燕王府的门路,想要抢占先机。他们带着厚礼,在燕王府附近转悠,寻找门路。
有的商贾甚至在天还没亮时就等在燕王府门外,想要第一个拜见。
他们的马车排成了长队,把燕王府前的街道都堵住了。
也有人还在观望,毕竟稷下学宫是陛下亲任祭酒,又有中兴侯朱煐坐镇,虽然名额少,但前景似乎更稳妥些;
而燕王府学宫背后是燕王殿下和皇孙朱允炆,还联合了不少文官,声势也不小。这些商贾拿不定主意,只好继续观望,想等局势明朗些再做决定。
他们在茶楼里窃窃私语,交换着各自打听到的消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犹豫不决的神情。
他们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显然内心很矛盾。
一时间,京城里的商贾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盘算着该把自家子弟往哪边送,又该往哪边下注。茶楼酒肆里,处处可见商贾们聚在一起低声商议的场景。
有的商贾甚至为此争执起来,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声音时高时低,引得旁人频频侧目。店小二穿梭在桌椅之间,为这些商贾添茶倒水,忙得不可开交。
掌柜的站在柜台后,看着这群商贾,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原本拍到了稷下学宫十个名额的商贾则是心中既庆幸又忐忑。庆幸的是自家已经占得先机,拿到了旁人羡慕不已的名额;
忐忑的是如今燕王府学宫半路杀出,势头不小,不知会不会影响到稷下学宫的地位,自家这重金买来的名额会不会贬值。这些商贾聚在一起时,话题总绕不开燕王府学宫,言语间既有得意,又难掩忧虑。
他们互相打探消息,想要确认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有人甚至开始后悔当初出价太高,担心这笔投资会打了水漂。他们的脸上时而露出笑容,时而浮现愁容,心情很是复杂。
于是有人坐不住了,纷纷找上了胡老三……他们都想从胡老三这里打探些内幕消息,看看稷下学宫这边到底有什么应对之策。
胡老三的府邸前车马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来访的商贾们带着各色礼物,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
他们的马车把胡府门前的街道塞得水泄不通,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几日的胡老三倒是风光了。
作为在听到稷下学宫要开,且将放出名额招收商贾家子弟的风声之后,他是第一个拿着钱上门亲自拜访朱煐的。
这让他获得了巨大的收益。
第一个获得稷下学宫的入学名额不说,还跟着朱煐入宫私下见了老朱,又在朝堂上再次面见老朱。
如今的胡老三可谓是春风得意,风光无限,在商贾之中名声颇大,走到哪里都有人上前拱手打招呼,称一声"胡爷",请他喝茶饮酒、打听消息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就连平日里那些对他爱答不理的大商贾,如今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地寒暄几句。
他的马车所到之处,总能引来一片注目。连街边的小贩都知道这位"胡爷"如今是京城里的红人。
孩子们看到他的马车经过,都会指着说那是胡老爷的车。
就连一些原本看不上商贾的底层小官,见到他也客气了几分。
有的甚至主动与他攀谈,想通过他搭上中兴侯这条线。
他们说话时总是面带笑容,语气恭敬,与往日的冷淡判若两人。
有的官员还会邀请胡老三到家中做客,态度十分热情。他们的请柬送了一封又一封,都想与这位新晋的红人拉近关系。
胡老三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如今的一切风光,都系在稷下学宫和中兴侯身上。因此,对于找上门来打探风声、甚至隐隐有意转让名额的"同僚"们,他一方面热情接待,摆足姿态,另一方面却言语谨慎,绝不轻易表态,只再三强调稷下学宫有陛下和中兴侯坐镇,前景绝对光明。他说话时总是面带微笑,语气温和,但话里的意思却滴水不漏。每次送客时,他都会亲自送到门口,显得十分周到。他的待客之道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他的笑容恰到好处,既显得亲切,又保持着距离。
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访客,胡老三独自坐在厅中,端着茶杯,脸上那生意人惯有的圆滑笑容渐渐收敛,眉头也微微蹙起。他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无忧。
燕王府学宫突然崛起,来势汹汹,他心里其实也在打鼓,只是他比别人更早押注,已然没有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跟着中兴侯走到黑了。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茶杯,看着杯中起伏的茶叶,心思沉重。
窗外的喧闹声隐约传来,却更衬得厅内寂静。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杯沿上画着圈,显露出内心的不安。
他的目光时而望向窗外,时而落在手中的茶杯上,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唉,这京城里的水,是越来越深了……"
他望着窗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难明。
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他却觉得这繁华之下暗流涌动,让人捉摸不透。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更添几分寂寥。他的叹息声在空荡的厅堂里回响,带着说不尽的忧虑。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仿佛在寻找某种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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