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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真假仲甫


独狼缩在陆向东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眼珠子在那具干尸和姜芷脸上来回转悠,最后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发紧:“妹……妹子,你别吓我。这死人咋还能有个活的替身?难不成是双胞胎?”

  “我也希望是双胞胎。”姜芷蹲下身,没嫌晦气,伸手在那干尸的脸上摸索。

  皮肤虽然干瘪成了羊皮纸,但骨相没变。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医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撬开了干尸紧闭的嘴。

  “向东,你看这儿。”

  陆向东把手电筒凑过去。

  干尸的口腔里,那一排牙齿虽然泛黄,但在后槽牙的位置,有一颗明显的金牙。

  “这金牙……”陆向东瞳孔一缩。

  他记得清楚,在京城第一次见刘仲甫时,那老头笑起来,嘴里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金牙。连位置、大小、磨损程度都毫无二致。

  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更不可能有两颗完全一样的手工金牙。

  除非……

  “这人,是刘仲甫。”姜芷直起腰,把镊子扔回托盘,声音冷得像这地下的穿堂风,“如果他是真的,那京城里那个此时此刻正在喝茶看报纸的刘院士,是个什么东西?”

  独狼打了个哆嗦:“鬼……鬼上身?”

  “少扯淡。”陆向东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力道不大,主要是为了让他清醒点,“建国后不许成精。肯定有别的解释。”

  姜芷没说话,她的目光落在了干尸腿上的那本笔记本上。

  那是除了照片和钢笔外,这人留下的唯一遗物。

  笔记本的封皮是那种老式的牛皮纸,已经硬得像铁片。姜芷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纸张发出“咔嚓”的脆响,仿佛随时会碎成粉末。

  字迹潦草,墨迹透纸,写字的人当时显然处于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之中。

  【1951年12月24日。出不去了。那扇门关上了。姜流骗了我。不,他没有骗我,他只是做了唯一的选择。】

  【12月25日。我听到了外面虫子啃食骨头的声音。那是“清理者”。但我更害怕这里面的东西。那个池子……那个绿色的池子又开始冒泡了。】

  【12月26日。我看见了“我”。】

  看到这一行,姜芷的手指顿住了。

  陆向东也凑了过来,眉头锁成了“川”字。

  【他在玻璃柱子外面看着我。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我小时候骑马摔断的眉骨伤疤都一样。他穿着我的衣服,用我的语气说话,甚至……拥有我的记忆。】

  【那个怪物……那个自称“谷主”的家伙,他不是在炼药,他在“种人”。他利用那种红色的菌丝,那是来自星星的种子,在复制我们。】

  【我的复制品被姜流带走了。姜流没办法,他必须带走一个,否则“谷主”会杀光所有人。他选择了那个复制品,因为那个复制品更强壮,还没被辐射污染。而我,这个原装货,成了废弃的模具。】

  【如果你能看到这本笔记,请记住:京城的那个我,不是坏人。他虽然是复制出来的,但他拥有我全部的人性。甚至,他比我更善良。但他不是人,他是“天门”遗落的孢子。】

  “孢子……”姜芷合上笔记,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真相,竟然如此荒诞,又如此符合生物学的逻辑。

  那个所谓的“谷主”,根本不是什么修仙的道士。

  他掌握了一种远超这个时代的技术——克隆,或者说是生物复制。利用那种特殊的真菌作为载体,重塑肉身,甚至能复制记忆。

  京城的刘仲甫,是一个拥有人类灵魂的“菌株”。

  难怪他能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难怪他对当年的细节记得那么清楚,却唯独对最后怎么逃出来的闭口不谈。

  因为他根本没有逃。

  他是被姜流作为“火种”带出去的。

  “这他娘的……”独狼听得云里雾里,但也抓住了重点,“合着京城那个是个假货?那这个死的才是真货?”

  “不。”姜芷看着那具干尸,眼神复杂,“对姜流来说,活着的那个,才是希望能延续下去的‘真’。而这个……”

  她叹了口气,对着干尸鞠了一躬。

  “安心去吧。那个‘你’,这二十年过得不错,没给这名字丢人。”

  陆向东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军帽摘下来,对着干尸敬了个礼。不管怎样,这也是位被困死在绝境的前辈。

  “那姜流呢?”陆向东问,“笔记里说他带走了复制品,那他自己去哪了?”

  姜芷转身,目光投向了实验室中央那根巨大的玻璃柱子。

  刚才手电筒的光只照了下半截,现在仔细看,这柱子直通洞顶,里面布满了复杂的金属管线,那些管线的材质不像铜也不像铁,泛着一种冷硬的银蓝色光泽。

  在柱子的侧面,有一个操作台。

  操作台上,没有按钮,只有一个掌印形状的凹槽。

  “答案应该就在这儿。”

  姜芷走过去,把手掌悬在那个凹槽上方。

  “别碰!”独狼急了,“万一有机关咋整?”

  “这是生物锁。”姜芷头也没回,“如果那个谷主真的是在‘种人’,那这套设备肯定需要特定的生物信息才能启动。”

  她没有直接按下去,而是从包里掏出银针,在自己的指尖刺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在那个掌印上。

  她是姜家的后人,流着和姜流一样的血。

  如果姜流能控制这里,那她也能。

  “滋——”

  血滴落下的瞬间,操作台突然亮起了一圈蓝色的光晕。紧接着,整个地下实验室开始震动,头顶那些早已熄灭的灯管,竟然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

  不是昏黄的灯泡,而是冷白色的、接近日光的照明。

  “亮……亮了?!”独狼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猎枪哆嗦,“这都有电?哪来的电厂?”

  陆向东迅速拉动枪栓,警惕地盯着四周:“警戒!”

  随着灯光亮起,玻璃柱子内部的那些管线开始蠕动,原本干涸的底部,竟然涌出了淡蓝色的液体。

  在那液体之中,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

  不是平面电影,而是立体的、活生生的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眉目清朗,眼神深邃,手里拿着一卷书,正是《舆地纪》。

  “叔公……”姜芷轻声唤道。

  那是姜流。

  “后人,你终于来了。”

  影像中的姜流开口了,声音温润,带着一丝跨越时空的疲惫。他并没有看着姜芷,而是看着虚空,这显然是一段早就录好的影像。

  “如果你能开启这个,说明你也是姜家血脉,并且……你没有被贪婪蒙蔽双眼。”

  姜流的影像在光幕中缓缓踱步。

  “你们一定很好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不是墓穴,也不是仙境。这是一艘船。一艘在几千年前,意外坠落在地球上的……星舟。”

  “星舟?!”独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是说……天上的星星掉下来了?”

  “闭嘴,听他说。”陆向东沉声道。

  影像继续说道:“那个自称‘谷主’的怪物,其实是这艘船的幸存者。他的身体在坠落时毁坏了,几千年来,他一直在利用地球的生物做实验,试图修补自己的躯壳,重返星空。”

  “他制造了瘟疫,又传播了解药,让人类把他奉为神明。长生谷,不过是他的备件库。”

  姜流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悯。

  “我偷走了《百草解》,那其实是他在实验中总结出的基因图谱。我必须阻止他。”

  “但他太强大了。我杀不死他。人类的武器对他无效。”

  “所以,我做了个交易。”

  姜流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时间,直视着姜芷的眼睛。

  “我答应帮他修好这艘船的动力系统。条件是,他必须带我一起走,并且……永远离开地球,带走所有的‘红雾’样本。”

  “他答应了。”

  “这扇‘天门’,就是星舟的入口。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我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不要找我。也不要试图打开天门。让这一切,都埋葬在死亡谷的风沙里吧。”

  影像闪烁了几下,开始变得模糊。

  “对了,关于那些被留下的‘复制品’……善待他们。他们虽然源于罪恶,但生命本身……是无辜的。”

  “再见,孩子们。”

  光芒骤然收敛。

  全息投影消失了,实验室重新归于沉寂。只有那根玻璃柱子里,蓝色的液体还在缓缓流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星际秘密。

  姜芷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

  姜流死了,姜流疯了,或者姜流成仙了。

  唯独没想过,那个在家族传说中离经叛道的叔公,竟然为了保护这个世界,把自己当成了筹码,跟着一个外星怪物,流放到了茫茫宇宙。

  这得是多大的孤独?

  “走了……”独狼喃喃自语,“这老神仙……上天了?”

  “他不是神仙。”姜芷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他是个医生。这是医生能做的,最大的手术——把病灶,从地球上切除带走。”

  陆向东走上前,轻轻揽住姜芷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支撑。

  “阿芷,任务完成了。”

  “不,还没完。”

  姜芷猛地回头,看向那扇青铜大门的方向。

  门外,传来了一阵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重物拖地的摩擦声。

  “有人来了。”陆向东瞬间转身,枪口对准了门口。

  “除了我们,还有谁能进来?”独狼慌了,“那虫子不是把路堵死了吗?”

  “虫子怕硫磺。”姜芷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剩下的几瓶燃烧弹,“但如果有人不怕死,用人命铺路,虫子也会吃饱的。”

  “轰——”

  一声巨响。

  那扇刚刚被姜芷用“鬼门十三针”手法打开的青铜门,被人用高爆炸药狠狠轰了一下。虽然门没塌,但巨大的冲击波卷着灰尘冲了进来。

  烟尘散去。

  门口站着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那个断了腿、坐在轮椅上的药神宫大长老。

  但他现在的样子,比之前更加恐怖。

  他的下半身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几条粗壮的、还在蠕动的红色触手,那是被红雾里的真菌彻底寄生后的变异形态。他把自己,练成了怪物。

  而在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变异的“活死人”,每个人身上都挂满了那种红色的甲虫,甲虫正在啃食他们的肉,但他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依旧疯狂地往里冲。

  “姜流!姜流在哪?!”

  大长老发出非人的嘶吼,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流着血泪。

  “把《百草解》交出来!把星舟的钥匙交出来!我要长生!我要去天外天!”

  他显然也知道这里的秘密,但他来晚了。

  姜芷看着这个已经彻底沦为怪物的老东西,眼中没有怜悯,只有厌恶。

  “姜流不在这。”

  姜芷从操作台上,拔下了那根还在闪烁着蓝光的控制管——那是刚才姜流影像消失前,特意标记出的“自毁程序”启动键。

  “他去了一个你永远也去不了的地方。”

  姜芷把那根管子狠狠往地上一摔。

  “至于你,还是留下来,给这死亡谷当肥料吧!”

  “咔咔咔——”

  实验室四周的墙壁突然裂开,红色的警报灯疯狂闪烁。

  那根巨大的玻璃柱子开始剧烈震动,里面的蓝色液体沸腾起来,一股毁灭性的能量正在积聚。

  “跑!”

  姜芷大吼一声,拉起陆向东和独狼,并没有往门口冲,而是冲向了实验室后方的一条逃生通道——那是刚才全息地图里显示出的,唯一的生路。

  “不!那是我的!我的!”

  大长老发疯一样驱使着触手冲向玻璃柱子,想要抱住那个代表“长生”的容器。

  就在姜芷他们钻进逃生通道并关上隔断门的瞬间。

  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

  那不是火药的爆炸,那是纯粹能量的释放。

  整个地下实验室,连同那个疯狂的大长老,还有这几千年的秘密,在一瞬间,化为了虚无。

  ……

  三天后。

  阿尔金山脚下。

  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车,喘着粗气,从漫天风沙中开了出来。

  车上,独狼瘫在后座,手里抱着那杆猎枪,睡得像头死猪。

  姜芷靠在副驾驶上,手里拿着那本已经有些破损的《舆地纪》,看着窗外渐渐清晰的蓝天。

  “结束了?”陆向东开着车,声音有些沙哑。

  “嗯,结束了。”姜芷把书合上,看向远方的天际,“天门关了,那个世界,再也不会打扰我们了。”

  “那京城那个刘院士……”

  “回去再说。”姜芷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既然他是‘好人’,那这笔账,咱们得好好跟他算算。至少,得让他请咱们吃顿全聚德,管够那种。”

  陆向东笑了,那张冷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柔情。

  “行,听你的。咱们回家。”

  吉普车在荒原上拉出一道长长的烟尘,向着东方的太阳,一路疾驰。

  那里,有炊烟,有家人,有红尘万丈的俗世幸福。

  那才是真正的,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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