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寻魂记之古物寻魂 > 93 风雨同舟才携手 祸不单行又遭殃 上

93 风雨同舟才携手 祸不单行又遭殃 上


“别误会,我想帮你。”秦文正压低声音,说,“谢七小姐一早知道你受人欺负,她的结论是,通往阁楼的楼梯布满灰尘,年久失修,堆放杂乱,至于被人推和自己跌落的落点有所不同,考虑到你身材娇弱,推他不动,也没有找到其他痕迹,故而经过调查,此事被断定为失足跌落,范八爷没有异议。”

“你在要挟我?”楚云盯着他。

“我在和你交朋友。”秦文正说。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楚云盯着他说,“谁要是说谎,谁就变成哑巴。”

这一年,秦文正九岁,楚云刚刚八岁。

“那个留级生怎样了?”

“谢七小姐说他跌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和六根手指,头上缝了四针,要是再晚一会,人就瘫了。”秦文正说,“干嘛不多等一会。”

至于那些证据,在当晚就被重新融成蜡烛用掉了。

“我只是让他不能欺负我。”楚云说,“要是他不识好歹,再慢慢来。”

之后相安无事,楚云没再受过欺负,秦文正说他好像挺怕你的。

楚云反问:“怕我?说什么呢哥哥,他为什么要怕我,比你还高半头呢,一个留级两次的男生,会怕我一个瘦瘦小小的黄毛丫头?说出去不怕人笑死了。”

同学们都说是男孩跌伤了筋骨,不敢再欺负楚云。再后来听说他死在了那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死亡却弥漫全校的瘟疫中---水疱。

有一件事令秦文正稍感欣慰,那就是战战兢兢也过了一年多,他还苟且活着。

当楚云在阳光下练习索链时,他正在地下室,被范八爷养的那些有毒的动植物不知道咬伤、刺伤了多少次,昏倒、出血都是常事,因为是被谢七小姐破例提前收入学习毒理,第一天范八爷就当众声称他三年内别想学习任何提炼制毒的东西,将他赶出炼丹房,只许他在小破楼的地下室饲弄毒物,除此之外学长们也不待见他,什么搬运提拿,清扫洗地,脏活累活都让他干,稍有差池,范八爷即会在酒后将他关进十五号病室,横加鞭打,每每遍体鳞伤,威压之下,秦文正如履薄冰,不敢糊弄,对于蛇毒的恐惧竟也克服了,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以血饲毒,起初他怕疼,慢慢的也习惯了,他觉得这件事是他人生中稍显轻松的一件事,伤口多疼一点,心里就少疼一点,不过他发现自己被蛇咬伤后,恢复的时间逐渐变快了,中毒后晕晕乎乎的反应也在减轻。

快期末了,结束一天的学习,本来约好一起去吃饭的,女孩却被范八爷临时叫了出去:“楚云,来一下,好姑娘。”

“范八爷,什么事呀?”楚云回头道。

紧接着大家排队去打饭,人群中,秦文正看见女孩正跟着范八爷顺着楼梯往下走。

“你不是有道题不会吗?”范八爷和颜悦色,“咱们走远点,我给你细讲,省得那起子人瞧见又嚼舌根,说你开小灶。”

“那,要是谢七小姐点名怎么办呢?”脱离了人群,楚云左顾右盼有些不安,她的发带跑松了一根。

“诶,她不会知道的。”范八爷覆上女孩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微微发汗,摩挲着她的手背,有些痒,“走吧。”

到底甚么事呢,发现女孩不见的秦文正慌忙逃出了队伍,在楼梯口发现了她系的一根发带,跟着追上,终于在主楼后面西南角的墙下发现了她的踪迹。僻静的主楼后面,那只有一个废弃公厕。

题并不难,路上就讲完了。

但是范八爷说:“其实,有比补考更容易的方法。”

“范八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女孩靠着墙,快哭出来了,睁大眼睛说,“我可以及格的。”这次综测不及格的学生,会直接被取消选拔资格,而到期又不及格的学生,将直接被处理掉,还好,谢七小姐刚刚宣布这次考试有三次补考机会,只不过女孩所在的班还没通知到。

楚云刚想去系发带,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其实,你的分,可以改,毕竟,比起你卖的花,你要漂亮得多。”范八爷不慌不忙地俯身对女孩说,“发带更是不打紧,再买一条就是了。来,我教你。”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俯身目光不经意间拂过她平坦的胸口,当然,这在女孩看来,并不明白这其中确切的含义,非但不以为不妥,还以为是范八爷对她的喜爱呢,然后范八爷的手就很不老实地搭上了她的肩头,慢慢往下抚摸。

“楚云。”男孩立刻知道范八爷要干嘛了,也许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谁都可以,唯独她不可以,他头脑一热,在范八爷的手快要摸到她屁股的时候不顾一切对她大喊,“楚云,你去哪儿?”

“阿兄?我在,问题目。”女孩惊讶地转头,攥紧了裙边,看着他。

“不,”男孩大喊,“不要跟他走,有什么题不会,你来问我。”

“真的吗?”楚云跑过去,“我的发带丢了,原不打紧,却是入学那年范八爷给的。”

“满分。”他跑过去,抓住女孩的手,将发带还给她,“谢七小姐要点名了,不及格可以申请三次补考,错过点名没机会了,快去。”

就是因为谢七小姐不怎么喜欢她,而且补考作弊被当场逮到,谢七小姐勾勾手指就将她拖进了十五号动蛊咬了个死去活来,女孩有点怕她,才在不及格后找了看起来更喜欢她的范八爷询问,女孩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听到‘可以补考’,还是听话的走了。

主楼后的余晖下,只有男孩和范八爷一高一矮两个人,灰蓝色的影子被拖得老长。

范八爷肩宽腰窄,生得身形高大,看人时眼神锐利,身着无常服饰,鸦青色直裾袍,鸦青下袍,头戴黑色高帽,上书‘天下太平’,帽缘、衣袍袖口、腰带、靴沿上布满夫差剑护手的花纹,鞋跟上有淡蓝色铁锈,鸦青色长靴,腰垂镀着斑斑蓝锈的缚魂铜链,如果他猜得不错,胸口上应该还有十个篆书阴文纹身:攻痦王夫差自乍其元用。“秦,文,正,小崽子,英雄救美是吧......”范八爷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了笑,轻蔑、厌恶、不解依次从他脸上划过,眉心微蹙,说,“你是觉得,你的行为很勇敢,有多么值得赞颂,可歌可泣吗?”并饶有兴趣地伸出长长的舌头虚舔了舔他的脸。

“范八爷,我不明白。”男孩说,尽可能镇定地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他不由压低了呼吸,但,他不能表现出惧怕来。

“笑,不明白?”范八爷缓缓俯身,眉梢一扬,微微垂眸,下三白阴冷的目光在他脸上漫不经心地扫视,“那我就让你好好明白明白,”

范八爷扳正他的下颌,若无其事:“秦文正,从现在起,你的分被扣完了,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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