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51 辛夷送归迷途女 巧言点醒赤子心
辛璧影携了一群孔武有力的女侍卫们一脸冷漠的抱臂围观,将他团团围住,语气轻佻。
“哟,这不是那谁家小谁吗?”
“二姥让我问问你今天生意怎么样?”
“沟子卖的好不好,又让几个别的女人骑了......”
“找着你们家主没有啊?”辛璧影可算是咽下了那一口面包。
“这是我今天全部的收入,孝敬各位妇姥们。”
“才这么点儿,留着自个儿擦屁股吧你。”辛璧影啐了一口,左右开弓,把钱使劲拍在他脸上,想起姐姐的吩咐,扯起一副笑容,“所以二姥的赌债你们家主不准备还了是吧?”
“各位姥姥们,我是真不知道她去哪了啊,哎哟......”早被辛璧影一脚踏翻,踩住喉颈。
“三姥,请您文雅点儿。”李羡鱼说,“别脏了您的衣裳。”
“哦对,再给他骂爽了我呸。”辛璧影让开叫其她人来。内容太过不堪入耳,辛夷赶紧捂住女孩的耳朵拉着她走了。
“姐姐,她们刚说什么啊?”女孩抬头看她。
“哎,你不懂,那是道上小子们说的混话,粗俗不入流,学那个干什么。”
“哇,刚才谢谢你,姐姐,你真厉害。”女孩看向她的神情里充满了敬佩。
“小事儿,谢啥啊。”辛夷摆摆手,老脸一红,笑了。
“要不我自己走吧,姐姐,我可以的。”女孩说。
“诶,我姐不让,这片儿鱼龙混杂的,你就别难为我了妹妹,上车,听话。”辛夷按下锁车按钮,看她坐好,之后自己也上了车,“半道再让别家拐跑了还得我找,费那劲。”
“姐姐,你还会开车啊,真厉害。”
“嗯,很好学的,你也可以。”辛夷点了点头。
“姐姐,这就是你的车啊,我不太懂,真漂亮。”
“嗨,车就是个代步工具,这款满大街都是。”辛夷说。
“还有两辆一样的车啊?”
“小场面,侍卫,不慌。”
“姐姐你好棒。”女孩说。
“没事。”辛夷刚想抽烟,忽然想起来车里还带个姑娘,“噢你不抽,忘了不好意思,嘿嘿。”无奈点上了,辛夷顺手就掐灭了。
“没,没关系。疼不疼,姐姐我给你吹吹吧。”女孩说。
“看你挺乖,怎么想着要找这些人玩啊。”辛夷说。
“好像,她们不一样,很有生命力,很鲜活。”女孩模模糊糊的描述着。
“及时行乐,反差是吧,嘿嘿,这可不是成长,他们只会消耗你的金钱和时间,挺危险的,就会吸引你们这些好学生,一个两个人生都没刹车线的,外表光鲜亮丽,内里空洞虚弱,三观混乱,这种放荡不羁的江湖气,不是潇洒的魅力,是没有被教化规训过的野蛮粗鄙,是最容易失控的东西,不仅自私虚伪,还很狡诈懦弱,遇事毫无担当,只知一味逃避,毫无底线。”辛夷说,“要结交咱也结交些好人啊,别看他们一个两个的染得五颜六色的头毛,文身打耳钉的,目中无人,拽的上天,什么玩意儿,我跟你说,穷的叮当响,五六个人凑不出来一顿饭钱,砍了人送急诊照样鬼哭狼嚎,连医药费都掏不出来,对了,不要刻板印象啊。”
“啊,那应该结交什么样的朋友是好的?”
“结交我这样的,怎么样?”辛夷自卖自夸地笑了,“嘿嘿,别信,道儿上没好人。”
路灯在飞驰的车里迅速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车里短暂的陷入了一阵拘谨的沉默。女孩小声的啜泣起来。
“怎么啦,哭什么?”辛夷赶紧问,“我我我,我可不会哄人啊。”
“是不是我做的不好?”
“哪有啊,你做的很对,是他们有病,要我说就该打,”辛夷说,“这种人道上我见多了,总有两个不长眼的小鼻嘎,不用管他们,哎你自己可别来这了,你这小身板,保证安全最重要。”女孩这才慢慢停止抽泣,问她:“那,我的裙子怎么样?”
“好看啊,缎面的怎么不好看,衬你白。”辛夷说,“不像我,我就不喜欢穿裙子了。”
“谢谢。”女孩说。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辛夷把着方向盘,打开音乐,率先开口,“呃你放心,我真是直的,就是问问。”
“秦立,一统六国的秦,顶天立地的立,字君仪。”女孩低着头。“好优雅的名字啊,一听就是书香门第,我叫辛夷,字璧卿,就是玉兰花别名,一种草药。”辛夷说,“哦对,你家住哪啊?”
“前面有一株玉兰树的地方就是我家。”
“这么巧啊,好嘞,”辛夷说,“妹妹今天你受惊了,别害怕,我们不伤害女孩,女孩就该像花一样绽放盛开,你要是遇到事啊,找我,你就说我姓谢,保管给你摆平。”
“你不是姓辛吗姐姐?”秦立说。
“嗯,是姓辛,这是个绰号,”辛夷说,“像‘谢七小姐’就是道上对大姥的一种敬称,只有辛氏有威望的家主才有资格,代代相传,所以我们也姓谢,两个一样的。”
“姐姐这么厉害,你是家主吗?”秦立小心翼翼说。
“嗨,我不是,”辛夷深吸一口气,乐了,“小妹,话可不能乱说,长幼有序,我哪有那本事啊?家主是我姐,就是你今天见到的那位女士。治家多没意思,往那一坐又累又烦,跟个雕塑似的,也就我姐能坐住,我还是乐意寻欢作乐,趁年轻骑马打球去多好。”
“可是,她很和蔼可亲啊?又很年轻,”秦立说,“一点也不吓人。”
“是呀,她是个很儒雅温柔的人,大家都喜欢她。”辛夷微微一笑,“告诉你不是这么看的,是不是跟你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嘿嘿。”
“姐姐,你说,什么是弯的?”秦立说。
“就是同性恋。”辛夷说。
“那,”秦立试探地说,“你们谢七小姐,是弯的吗?”
“我也不知道谢七小姐是不是同性恋,”辛夷说,“我只知道她是大姥,是家主,也是我姐姐,只是她喜欢的人刚好也是女生,这没什么奇怪的,她和她的爱人都是很好的姐姐。”
“你,你们见过,”秦立说,“同性恋什么样?”
“那当然。”辛夷想了想,“就普通人呗,长得跟路人一样。”
“姐姐,你这是真枪吗?”秦立说。
“这个?”辛夷笑了一下,“道上平事儿用的,行走江湖没点真家伙不好傍身,不过一般我不用,就这地界上,那些不学无术的黄毛,就知道打架斗狠改花刀,都是些班门弄斧的混子,纸糊的骡子一样,一脚的事,不过不能给你摸,枪口不能对人,看也不行,我姐不让。”
“真的,你好厉害啊。”秦立说,“姐姐你好高啊。”
“没有没有,我练过武,我们要学的不比你们少。”辛夷说,“我家人祖传身高。”
“姐姐你能把我抱起来吗?”秦立说。
“你?一百打头吧,两袋米重,”辛夷乐了,“我抱你能上十层楼。”
“姐姐你跟他们都不一样,其他人好可怕。”秦立说。
“哪儿不一样啊?”辛夷笑了。
“你好漂亮,说话又有涵养,是个好人吧。”秦立说。
“坏人可不都是凶神恶煞的,五大三粗的不招人喜欢,一般吧,我又不是不上学不识字,咱俩年纪差不了两岁,君仪,你也很美。”辛夷说,“妹妹,到了,回见。”
“姐姐再见。”秦立朝她莞尔一笑,“下回一起逛街买裙子。”
“好啊好啊。”辛夷瞧着秦立到家才回去。秦立想向妈妈介绍自己的朋友时,才发现辛夷已经离开。
话分两头,辛夷只当是玩笑话,谁料不久后,竟真的接到了秦立的邀请。李羡鱼正在和林慕渊探讨这电话是警察打的还是恶作剧,辛夷跑过去说:“哈,是我朋友。”辛夷为了和她交朋友,甚至连续几个月都遵纪守法。连李羡鱼都说:“姥儿,您变了。”
“哪变了?”辛夷说。
“您都很久不干缺德事了。”李羡鱼评价。
秦立和辛夷一起逛街,一起买衣服,一起骑车,辛夷会故意往不平的地方骑,等秦立大叫着惊慌失措地抱着她的腰,靠在她身上,说好怕,说她坏,辛夷得逞也似乐得哈哈大笑,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彼此推心置腹,相谈甚欢。
“带我去你家好吗,辛夷?”秦立靠在她的背上,轻声说。“不行,那样你就回不来了。”辛夷自言自语。
又过了几个月,直到一次分别,路过照相馆,辛夷破天荒提出二人合影留念,秦立感到非常奇怪:“你不是不喜欢拍照吗?”
“我可太喜欢了。”辛夷说,揽住她的腰,“走吧咱们。”二人选择了质感更好的黑白相片。
没想到,这竟成了二人唯一的念想。
不久,秦立诞下一个男孩,名叫秦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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