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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37 剜旧疤璧凝求清白 添新痕大姥用毒针


“我不会捅你的。”辛璧凝冷笑了一下,把匕首递进她手里,“来,帮我把这块皮扒掉,要当家主,清清白白,就不能有伤,我的功勋我自会书写。”

“姐姐,这样烟疤也不一定能消得掉呢。”辛夷有些迟疑。“有伤痕的地方削掉,把烟疤挖出来,缝好,消毒就行。”辛璧凝说。

“要不要问问侍医。”辛夷建议。

“她什么都不建议。”辛璧凝说。

“麻药呢。”辛夷说。

“没有,之前大姥给我用了太多药,最近会起耐药性吧。”辛璧凝说,“要是有用的话就是致死量了,连你都不爱我了吗,我有伤疤,很难看,你很高兴是不是,你想让我死是不是。”

“姐姐,没有,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是最完美的。”辛夷低头吻过她的伤疤,“因为你是我姐姐,你不相信我吗。”

唇瓣触及肌肤的温度和鼻息的温热似乎平息了辛璧凝的怒意。

“再给我倒一杯。”辛璧凝把杯子递给她,“你对女娲大神起誓,一生都不背叛我,不对我说谎。”

“我不说谎,”辛夷神色玩味,熟练地为她倒上,“姐妹,我爱你的,我会为你去死。”

“行,回来我生女孩,你陪产。辛璧凝一饮而尽,“给我缝好看点。”

“痛吗姐姐?”

“不是很痛。”酒壮人胆,辛璧凝面不改色,跟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过去,“咱们是不是应该追忆妈妈,可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来那画面:是什么事都忘记了,但我记得大姥拿刀背在我背后拍,我很害怕。”

“疼就说。”

“我有嘴。”

“我记得你怕疼。”辛夷凑近,剪断缝合线。“是怕疼,这点疼痛跟之前的屈辱比算得了什么?”辛璧凝说。

“好了。”辛夷突然觉得有哪点不一样,仔细打量着姐姐,“咦,我记得你有一块名表,今天怎么没戴了。”

“你想要?”辛璧凝漫不经心问。“我只是觉得你之前经常戴着,突然摘下有点不习惯。”辛夷说,“我记得是妈妈送的生日礼物吗?”

“你记得没错。”辛璧凝从旁边抽屉里准确的摸出一块表,撂到她手里,“现在归你了。”

“姐姐。”辛夷抬手抓住表,有些意外。

“你要喜欢,就拿去。”辛璧凝哼了一声,“戴上试试。”细白的牛皮表带,嵌有珍珠,金属搭扣,晶莹剔透的表盘,精致的指针还带夜光,确实是不错,辛夷果真戴上,未及怎样,忽然腕间传来一阵短暂的酥麻刺痛。辛夷‘嘶’了一声:“什么玩意,”她一把扯下,“爷的有电?”

腕上已是一小块黑,她看向姐姐。

“哦,对不起,忘记了,我,你你,你信吗。”辛璧凝蹙眉轻呼,睁大眼睛捂住嘴,她的微表情甚至跟着有一瞬间的痛苦,“你动作幅度太大了,手表检测到心率增加,判定你情绪波动,就会放电。”

“我,我信你,”辛夷一肚子火,倒没处撒,不可置信的后知后觉,“这是妈妈送给你的。不,大姥改装过了?”

她记得大姥还专门在两个月之后当众问过辛璧凝,那块表喜不喜欢,辛璧凝答喜欢,没人看出异常。怪不得在辛夷印象里,姐姐的动作神情一直像个心如古井的老修女。

“应该是,”辛璧凝漫不经心,“我好像很久没触发这功能了。”的确,大姥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她只被这玩意电了两三次,就自己摸清了规律。当晚辛夷陪伴姐姐,两人躺在一处,说了很多之前的事。原因,没什么原因,她是大姥的女儿,长女,大到不可以随意表现出喜爱偏好,情绪起伏,小到不可以有任何娱乐活动,不可以吃零食,牌九麻将同学会,瓜子饮料矿泉水。

高危压抑的环境中,辛璧凝也展现出了绝对的自控能力,她并不觉得痛苦,或者惯于忍受痛苦,通过对饮食和睡眠极致的限制,乃至近乎自毁的自残自杀,短暂而极致的放纵,来试图重新掌握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她对自己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不苟言笑,时刻追求言行举止的完美,这种自律贯穿到了她的生活和学习工作当中,并持续了整个人生。

碍于大姥,她不大被允许接触旁人,旁人也大多不敢靠近她,无云是她唯一的朋友。辛璧凝小时候只看到正夫爹爹抹着泪,红着眼圈操持家务,常以一种克制收敛的卑微形象出现,大姥对他动辄打骂,便常常同他说话,直到有一次,爹爹误入书房,开了一条门缝,看到了大姥正准备抽她,却惧于妻主的威势,在她殷切的目光交汇中,张了张嘴,没有阻止,怯懦的关上门走了,她才意识到无云说的,爹爹没什么可怜的,也没那么无辜。

那之后她没再亲近爹爹,也不再向他透露自己的一些意愿,任由爹爹因此被大姥殴打,爹爹只是大姥放在她身边的一个活木偶。

可是无云那时也已经离开了她,风刀霜剑,那段时间她很难。

辛璧凝不食荤腥,也是因为辣椒油像血,触感刺痛,母亲每次对她动手之后,屋子里都弥漫着血腥味,以至于她看到荤菜都会想起来,久而久之不仅肉类,就连鸡蛋和荤油也不能碰了,闻什么都腥。大姥要让她自幼就明白,江湖险恶,没有任何人值得信赖和依托。大约就是那前后,具体为什么事也忘了,大约还是无云,总之她的腿伤未愈。

“妈妈,您除了对我无休无止的殴打,还会干什么?”辛璧凝哭了,“您杀了我好了。”

“好,我来告诉你,我除了殴打还会干什么?”也许是闹得太厉害,大姥威逼利诱没了耐心,忍无可忍踹翻凳子,扇了她一巴掌:“我都说了别发疯,还哭,三---”大姥一只手从身后抓住她,随后从抽屉拿出一支有艾滋病血液的针管,高高抬起,似乎要用力扎入,最后抵在她的颈脉上,只有几个毫米,威胁她再闹就扎进去,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股消毒水混合着腥意萦绕在鼻尖,在针头的寒意下,大姥数到二,辛璧凝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几乎在瞬间就清醒停止了抽泣,屏息落泪,她跌坐在地上,腿骨火辣辣的疼,流着泪,只知道语无伦次地叫妈妈。

“乖,别乱动哦,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不会失手。”大姥似乎温和了一些,恶鬼般轻声低语,蛊惑着她的心神。辛璧凝因为之前哭得太厉害,胸口剧烈起伏,喘息着,大姥抱住她,慈母一般轻轻拍哄,如果不看那根针管的话,许是之前闹得太厉害,她感到有些筋疲力尽的困乏,靠在妈妈怀里,她真的慢慢平静下来,“对,你累了,安静点,好姑娘。”那根针终于拿走。“我本来不想对你用这个的,但是你不听话,”

大姥俯身望着她的眼睛,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漫步到旁边,目光扫过那一排玻璃小瓶,语气依旧轻柔,“你太让我失望了,璧凝,是你逼我的。这个怎么样,来一针清醒清醒吧,顺便止痛,这东西很贵的呢。”她似乎打定了主意,真的在认真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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