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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未央宫诛吕夜变 尔玉持玺闯危局


“难得太后疼你,赏赐的也自然是好。”秦文正接过一看,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旋即露出惊喜,笑道,“夫人有喜了,可是真的,太医怎么不早说?”

尔玉低头羞涩一笑,点了点头:“太医说是的,咱们平日都在御前当差,一年能有几天在一处,又不能误事,哪里就那样容易了,是我怕坐不稳,不要他们宣扬,特意等四个多月才来告诉你。我先时不知道,遇着太后病重,可又忙了一阵,不知有无妨碍。”

“太好了,尔玉,你就是要做娘的人了,手怎么还是这样凉,一年四季捂不热。”这是太后驾崩后秦文正第一次见她笑,秦文正抱住她,觉得她连性格都比先前更温婉起来,道,“快躺下歇歇,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吐得厉害吗,想什么吃,我去给你做。”

“坐着就行了,想是玉质寒凉之故,虽是孕期,饮食亦不宜贪多,不过食不知味,想是孕期的症状,孩子们很好,宫里调养着,不妨事,咱们说说话。”尔玉拉着他道,“文正,你想要弄璋还是弄瓦之喜啊?”

“都好,”秦文正一脸喜色,道,“我想女孩必定像你,会是什么器物呢,我们教养她平安长大。”

“太医说是双生龙凤胎。”尔玉附耳道,“叫什么名字好呢。”

“不急,慢慢想,我给你沏茶。”秦文正道,乐得跑前跑后,先给她倒了杯热茶,又亲自给他倒水泡脚,捏肩捶腿,铺被暖手。

“夫君,今夜想是要下雨,你若出去,记得拿伞,我也乏了。”尔玉困倦袭来。

秦文正道:“想是连日伤心操劳,孕期里多疲倦也是有的,夫人早些安歇吧,我守着你。”

尔玉不疑有他。

当天晚上,睡得朦朦胧胧,似有吵闹声,尔玉醒来,秦文正不在,只觉头痛乏力。先去北宫上房,宫人如常,问了几个都说没人来过,便吩咐宫人不许走动,尔玉轻道:“娘娘。”听到帘内传来张嫣的声音:“尔玉姐姐,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啊?”帘角揭起,露出少女的一张脸,少女抓住她的手,“我害怕。”

“娘娘莫怕,外面闹哄哄的,奴婢去看看,北宫僻静,您待着千万别动,啊。”尔玉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很快就回来。”出了二门,尔玉一路寻去,不见半个人影,月隐星淡,风啸叫着,夜色里,院内柳枝簌簌的响,雨声淅淅沥沥,她心里惊悚,忽生不祥。抓了件斗篷,又从箱底嫁妆内寻了一把剑,竭力抽出,又返回去提了把伞,跌跌撞撞,转过廊上遇着一个心腹宫人,见尔玉手持长剑,面色苍白,吓的转身欲逃,被尔玉提着名字厉声喝止,登时吓的瘫软,尔玉冷道:“你跑什么,见着鬼魂了?平日娘娘与我待你不薄,我问你话,你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我先让你去见鬼魂。”宫人连连叩头讨饶。尔玉道,“宫里发生什么事,掌印使呢,什么时候走的,去哪了?”

“奴婢不知,就,就在您歇下不久,听闻未央宫前发生宫变......是关于您娘家人的,掌印使就伴驾去了,吩咐奴婢不必叫醒您。”宫人抖如筛糠,言语无序。

“还有呢,快说。”尔玉心中一惊,道,“吕氏其他人呢?”

“您别去啊,奴婢听说,掌印使已下令,长安城内,吕氏一族,不论老少,”宫人试图扯住她,跪倒在地,“悉数捕斩......”

“什么?”天空一声雷鸣,风吹着她的衣袖,尔玉攥紧了衣角,肝肠寸断,如果说先前她还只是失望,那现在,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力不从心。

“你守在这里,不见后玺,不得开门,今夜不许惊动皇后娘娘,务必护她周全。”尔玉提着一口气,丢下宫人,奔到未央宫前,远远见得灯火通明,禁军把守,缝隙里可以瞥见院子里尸横遍地。“周太尉,掌印使在里面吗。”尔玉放慢步伐走近,哑着嗓子道,在人群中一扫,又瞥见了昔日几个熟人,“我要找他说几句话,烦请通传一声。掌印使的伞忘了拿,我来给他送,”她取出怀里的西汉皇后之玺,“我有玉玺,可以夜晚入宫,宫变与北宫无关,不许禁军惊扰皇后娘娘。”

“在的,不过此时恐怕不能,”太尉有些迟疑,道,“今晚诸吕起兵作乱,赵王吕禄轻信他人,兵权被夺,相国吕产不知,入宫作乱欲劫持皇帝,故而被杀,吕禄已被捕斩了,朱虚侯刘章有皇帝谒者的符节,长乐宫卫尉吕更始已被杀。皇后娘娘,臣等自是不敢惊扰,不过想必您也听说了,掌印使的令一下,整个长安城,就连一只雉鸡也不敢姓吕了,您还是快走吧。”

“周太尉,在座的皇室子弟与功臣,多受吕太后照拂,他二人作乱身死,关吕氏一族无辜人等什么事?我也姓吕,你要奉命杀我吗?”尔玉神色坚定,盯着他,步步紧逼,微微扬了扬下颌,道,“还是要逼我自尽?”

“臣不敢。”

“掌印使也是这个意思吗?”

“这,臣不知。”

“不知还不让开。”尔玉一手持伞,一手执玉玺,道,“掌印使,秦文正。”

“掌印女使,掌印使有旨,您不能进去。”正在僵持,忽闻宫门内传出秦文正威严的声音:“众人听旨,陛下驾崩了---”

“大人,掌印女使来了。”宫人低头提醒道。

“哦?快让进来。”秦文正说着左顾右盼。

“文正......”吕尔玉想呼唤他,却没有气力,好似浮在云端。

“尔玉,”门开了,风声呼啸,夹杂着细雨,柳枝飘摇,一道闪电下,廊下,秦文正脸上带着喷溅的几滴血迹,一袭白衣也被染红一片,在一众跪拜间,一眼瞥见形单影只的尔玉,好似一枝凌寒绽放的梅花,瞬间神色温和起来,道,“你怎么来了,下着雨,在风地里站了,小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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