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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现场吃瓜


“楚都尉啊,果然青山村是个灵气儿旺的地方,我这姻缘到了。”军师荀诩眼睛一亮,目光就落在和沈梦一同走进饭厅的锦欣身上。锦欣换了一身干净的青布衣,虽然布料不甚华贵,但书卷气十足,鼻梁高挺,眉眼里有读书人的清雅,年纪也正好结亲。再看他手里那只小帛囊,沈梦早已和他谈妥了卖铺子的价钱,顺手又给了些见面礼——几两碎银,一方绣了荷花的手帕,算是随礼。荀诩心里一热,笑得像春风。

楚情望过去,只看到沈梦的笑像一颗亮白的珍珠,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衬托。他向来对外人冷淡,见沈梦便不自觉收了气,脸上的不耐转成了温柔,连眼底的光都软了。真是各花入各眼——别人看锦欣,楚情只看沈梦。

“在下是边境解将军麾下的军师,荀诩,早年考取了秀才。”荀诩毕恭毕敬地介绍,声音温和,带着书生和将才混合的沉稳。“身为楚都尉的同僚,常来走动,这位哥儿倒是头一回见。”

“青云镇学府的学子,名叫锦欣。”锦欣笑得客气,伸手去接过席位上的一盏酒杯。笑容里有读书人惯有的从容,让人觉得放下防备也无妨。

沈梦这个从现代穿越来的,面对古人含蓄委婉的套话常常觉得别扭,心里直叫牙痒。不过好在当初楚情主动告白,他也懒得做作,合适就合适,耽误不得。他这人做事利落,喜欢把事情安排明白,不然别人的追求楚情就把自己的位置挤没了。于是看着荀诩满脸春风地和锦欣聊着诗词,沈梦的嘴角也弯了弯,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安排座次时,楚情把锦欣和荀诩并排安排。有人私下挑眉,钱月小声在沈梦耳边提醒:“梦儿,这样坐一块,不太合适吧?”沈梦耸耸肩,“哪不合适?看着挺配的。汉子有才能。”他一向直白,既然觉得对眼,就不拐弯抹角;再说,锦欣也确实是个能聊得来的聪明人。

锦欣靠着沈梦坐下,荀诩则顺理成章地坐到了他身侧。两人四目相交,像是久未谋面的旧识,一句未说的话就在眼神里交换。聪明人相处,不必多言,便已把机会都给想好了。荀诩满意地点头,对沈梦露出一抹谢意的笑。

荀诩不经意转头看了眼沈梦旁边的楚情,被楚情那向来冷峻的目光扫了一眼。荀诩心里暗叹,这福气也太大——能遇到聪慧又善良的哥儿,还能和楚都尉这样的位分相配,真是可遇不可求。饭厅里灯光低沉,碗筷轻响,几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像是小小村落里最温暖的一桌人情。

锦欣盯着桌中央那口铜锅,眼睛都亮了起来。客迎楼的铜锅在小村子里是传说级的东西,平日里哪里见得着,尤其冬天,一锅热腾腾的铜锅端上来,能把人从里到外都暖透。铜锅里汤色深亮,冒着一阵一阵白雾,葱姜的香气混着肉片的鲜,夹着微微的甜味,好像把人心都融了。锦欣看着那薄如蝉翼的肉片在锅里轻轻打卷,又有新鲜青菜在热汤里吸足了味,忍不住伸手,筷子上下翻飞,吃得格外起劲——每一口都噙着满足,脸上带着孩子般的欣喜。

他咬着肉,眼角笑着凑到沈梦耳边,低声道:“真香,太好吃了。这顿值回来了。”声音平和却带着点撒娇似的满足。沈梦看他吃得如斯,嘴角柔了柔,回了句:“多吃点,别客气。”说着顺手把碗边的汤舀给锦欣,加了点热气进去。

荀诩坐在一旁,眉头不紧不慢地看着锦欣夹菜的样子,把他偏爱的菜、夹菜的顺序都记在心里:先肉片,再菜心,喜欢浸得久一点的汤。人穷但嘴挑,这些小细节他看得清清楚楚。屋里其余人也低声吃着,碗筷碰撞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暖意,听到锦欣那句“好吃”时,众人都忍不住笑了——那笑不是嘲,而是会心,像是看到了一个简单又珍贵的快乐。

正当大家安静吃着,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从院外传来,敲得稳稳当当,不像是村民的仓促。沈星抬手放下碗筷,站起来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这会儿还有人来,多半是有要紧事。”他打开院门,外头站着个衣着整洁的年轻书生,手里握着卷宗,神色恭敬。

“这会儿过来,怕是有何要事?”沈星问。李川点了点头答道:“小人李川,听闻青云书院的锦欣今日随大夫赵曦到了青山村,作为学长特来问个安,看沈家是否需些帮忙。”李川说得客气,眉眼里有点为难——他也听说院里有人因着锦欣追求自己的事情,而对自己不太待见,院士们脸色冷了些,可他当年的交情还在,便不知道。

沈星听了,笑得宽厚:“我家现在也不是什么大家阔气的,若是真要帮忙,就请坐下说话。锦欣是梦儿的朋友,来便好好待。”他招呼李川进来,手里还顺手挪了把凳子,眼神里不带一点计较,只是认定了礼数与人情。

门外寒风吹过,院里却因为这顿热腾腾的铜锅和这份不多的暖意,显得分外踏实。锦欣抬头看了看进来的人,又看了眼沈梦,眼底有了暖光;沈梦的视线温柔而沉静,像一层护着他的热气。屋里的人来来往往,话语不多,却都自然通顺,像是泥土里长出来的温暖。

沈梦瞧见门外那人,笑得一脸晴朗,像院子里突然冒出的暖阳。他这笑容来得毫不怯场,明眸一闪、唇角上扬,整个人都透着讨喜的温柔。屋里的人都被这笑拽了一下心口,先是愣了半秒,随即目光下意识地扫向楚情——果然,楚情脸色一下子黑得跟锅底似的,连眉眼都沉了下来。

那黑色不是羞涩,而是沉到了骨子里。楚情手里还端着碗,手背上的筋一条条绷起,像是要把碗捏碎似的;他不说话,气场就冷得像冬夜里的风,把人罩得缩手缩脚。屋里一下子有了看不见的绷紧声,谁都知道沈梦又在“找事”,谁也无能为力去阻拦。

沈辰连忙想把气氛拉回来,硬生生挤出一句:“许是来找人吧……”话说得结结巴巴,像是在给紧张的空气兑上一勺温水,但赵曦在旁边白了他一眼,那表情比冷风还冷,简直毫无救火作用。钱月压低了声,嗤声道:“照这性子,明儿中午才见得着梦儿露面呢。”像是打赌一般,话里满是调侃。

李川站在门外,看见沈梦那抹笑,眼里先是一亮,想要礼貌回笑。笑意刚挂上唇,便被楚情那股压人的气势撞了回去——楚情坐在一侧,整个人像一块冷石,气沉如海,连呼吸都带着威压。李川愣了愣,后退半步,脸上显出被吓到的慌张。

锦欣坐在桌旁,看着俊朗的李川被那边的气场牵走眼神,胸口像被什么压了,闷闷地难过。那一眼里满是期盼,可李川的视线没落在他身上,他的失落被放大了好几分。荀诩在旁边左顾右盼,把这些人情世故都记了心里——锦欣的眼神里有暗影,像是对李川有意思;他心里顿时明白了大半,脸色也跟着变了。

荀诩沉了沉脸,算了算利弊:这爱情不是按先来后到算账,而是拼本事谁抱得住美人。自己才学又在手上,身居要职,人脉也挂得住,跟年轻书生一比,胜算自然要高一些。他的嘴角抿了抿,眼里有了不易察觉的锋芒,随后便不那么友好地看向李川,态度里多了几分挑衅和算计。屋内的气氛越发复杂,笑与冷、渴望与防备,像是一杯被人搅动过的汤,表面不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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