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055开往首尔
首尔，青瓦台。
总统李成勋刚刚从世宗大王号惨败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新的噩耗就接踵而至。
"总统！不好了！"
首席秘书官金尚浩急匆匆地冲进了办公室，脸色煞白。
"又怎么了？"李成勋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
"龙国……龙国海军发布公告……"金尚浩的声音都在发抖，"他们的055编队……正在向仁川方向驶来。"
"什么？！"
李成勋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把抓过金尚浩手里的平板电脑。
屏幕上，龙国海警第三支队的公告赫然在目。
"济州岛——群山——木浦——仁川……"
李成勋一字一句地念着航行路线，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他们要把军舰开到仁川来？"
"是的，总统……"金尚浩苦着脸说道，"根据公告，他们预计明天上午九点抵达仁川港外海。"
"疯了！他们疯了！"
李成勋把平板电脑狠狠摔在桌上，怒吼道："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这是对大韩民国主权的侵犯！"
"立刻召开紧急内阁会议！"
"立刻向龙国提出最强烈的抗议！"
"立刻联系美国驻韩大使馆，我要和美国人通话！"
李成勋歇斯底里地下达着一道道命令，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沙哑。
"我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阻止龙国军舰靠近仁川！"
"快去！快去！"
……
二十分钟后。
青瓦台紧急内阁会议再次召开。
与几个小时前相比，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更加压抑。
国防部长朴载元、外交部长崔英姬、国家情报院院长等一众高官，个个脸色阴沉，仿佛天塌了一般。
"诸位，情况大家都了解了。"
李成勋坐在首位，声音嘶哑地说道，"龙国的055编队正在向仁川驶来，预计明天上午抵达，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阻止他们。"
"总统，我建议立即出动海军，在仁川外海设置拦截线！"国防部长朴载元第一个发言。
"出动海军？"外交部长崔英姬苦笑着摇了摇头，"朴部长，你忘了上午发生的事了吗？世宗大王号被人家用电磁压制打得落荒而逃，我们拿什么去拦截？"
"那难道就这样让他们大摇大摆地开到首尔门口？"朴载元怒道。
"我没说不管。"崔英姬说道，"我的意思是，军事手段行不通。我们应该通过外交渠道解决这个问题。"
"外交渠道？龙国人会理我们吗？"
"不理我们，还有美国人。"崔英姬看向总统，"总统先生，我建议立即联系华盛顿，请求美方介入。"
李成勋沉默了几秒钟，最终点了点头。
"联系美国人。"
"告诉他们，如果美方不出手干预，萨德系统的部署可能会受到影响。"
"是！"
半小时后。
泡菜国外交部紧急约见龙国驻韩大使，对龙国海军的"挑衅行为"提出"最强烈的抗议"。
与此同时，青瓦台也通过驻美大使馆，向美国国务院发出了紧急求援信号。
然而，龙国方面的回应非常简洁：
"我方舰艇在国际水域进行正常训练活动，符合国际法和国际惯例，贵方的抗议毫无道理，恕不接受。"
至于美国方面……
"我们注意到了相关情况，正在密切关注事态发展。"
一句官话，敷衍了事。
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援助承诺。
收到美国人的回复后，李成勋整个人都傻了。
他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美国爸爸居然选择了袖手旁观。
"为什么……"
李成勋喃喃自语，"我们不是盟友吗？我们不是为了美国才部署萨德的吗？"
"美国人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在大国博弈的棋盘上，泡菜国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
当棋子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者成为了累赘，主人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抛弃。
下午五点。
李成勋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神情颓废。
桌上的电话响了好几次，他都没有接。
他不想接。
因为他知道，每一个电话都是坏消息。
民调数据持续暴跌。
反对党正在酝酿弹劾。
街头已经有民众开始聚集，要求他下台。
而明天上午，龙国的军舰就要抵达仁川了。
到时候，他这个总统，将成为泡菜国历史上最大的笑柄。
"怎么办……怎么办……"李成勋双手抱头。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
首席秘书官金尚浩推门而入，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总统，有个情况……"
"什么情况？"
"国家情报院刚刚传来消息。"金尚浩压低声音说道，"龙国方面……似乎有意与我们进行私下接触。"
"什么意思？"李成勋猛地抬起头。
"据情报院的线人透露，龙国外交系统的某位高层人士，通过非官方渠道传递了一个信息……"
金尚浩顿了顿，看着总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们说……如果我方愿意就萨德系统的部署问题进行磋商，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是的，龙国人这一系列动作——驱逐世宗大王号、派055编队逼近仁川——目的只有一个。
逼他就范。
逼他在萨德问题上让步。
"混蛋……"
李成勋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骂完之后，他又陷入了沉默。
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太多选择了。
美国人靠不住。
军队打不过。
国内民意已经彻底失控。
如果明天055编队真的开到仁川港外，他这个总统，就算不被弹劾，也会被愤怒的民众赶下台。
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就和龙国人谈。
至少，还能保住一点颜面。
李成勋沉默了良久，最终，他疲惫地叹了口气。
"告诉龙国人……"
"我们愿意磋商。"
海口，出租屋。
太阳落下了山头。
陈北坐在电脑前，收到了智能AI刚刚推送过来的最新情报。
"报告指挥官，泡菜国青瓦台通过非官方渠道传递消息，表示愿意就萨德问题与我方进行磋商。"
"哦？"
陈北笑了。
"挨了一巴掌，终于知道疼了。"
早干嘛去了，非得被打疼了才肯老实。
"智能，把这个消息转给周队长，让他们通过正式渠道回复泡菜方面——我方同意磋商，时间地点由我方指定。"
"遵命，指挥官。"
陈北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走到窗边，天边的夕阳。
谈吧，看看棒子能拿出什么诚意。
咱们是大国，不会把事情做绝，总会给对手留点余地的。
当晚，八点三十分。
京城，钓鱼台国宾馆。
一辆黑色的奥迪A8悄无声息地驶入了国宾馆的大门。
车上坐着的，是泡菜国总统特使、前外交部长官金泳三。
这位老牌政客今年六十七岁，头发已经花白，但眼神依然锐利。
他是李成勋总统的心腹，也是泡菜国政坛的老狐狸。
此次秘密来京，他肩负着极其重要的使命——与龙国进行紧急磋商，化解眼前的危机。
"金特使，请。"
一名龙国外交部的官员在门口迎接，将他引入了一间装修典雅的会议室。
会议室内，龙国方面的代表团已经就座。
领头的是副部长刘振华，一位五十多岁、面容严肃的资深外交官。
双方简单寒暄之后，磋商正式开始。
"金特使，贵方表示愿意磋商，我方表示欢迎。"刘振华开门见山地说道，"但我要先申明我方的立场——萨德系统必须完全撤出泡菜半岛。这是我方的底线，没有商量的余地。"
金泳三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刘副部长，您的立场我们理解。但萨德系统的部署涉及到我国的安全利益，不是说撤就能撤的。"
"我们可以做出一定的让步——比如，暂时推迟萨德系统的部署进程，在一定期限内不启用雷达的全部功能。"
"但要我们完全撤销部署，这不现实。"
刘振华皱了皱眉。
"暂时推迟？金特使，这和我方的要求相差太远了。"
"萨德系统的X波段雷达，只要存在于泡菜半岛，就是对我国战略安全的威胁。不管你们启不启用，它都在那里。"
"我方的立场很明确——必须完全撤销，没有第二个选项。"
金泳三沉默了片刻。
"刘副部长，您说的我都明白。但这个决定太重大了，我需要向青瓦台请示汇报。"
"能否暂时休会？"
刘振华看了看手表，点了点头。
"可以，我们休息十五分钟。"
……
会议室外的休息区。
金泳三独自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
他知道，龙国人的要求很强硬，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萨德系统确实触动了龙国的核心利益，如果换位思考，龙国的反应并不过分。
问题是，他该怎么向李成勋总统交代？
如果答应龙国的条件，完全撤销萨德，美国人那边肯定会大发雷霆。
但如果不答应，龙国的055编队明天就要开到仁川了……
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青瓦台。
"喂？"
"金特使！"电话那头传来首席秘书官金尚浩激动的声音，"好消息！美国人来了！"
"什么？"金泳三愣了一下。
"美国国防部长哈里森！他的专机半小时前降落在首尔！"
"他亲自来了，就是为了支持我们！总统让我转告您——不要向龙国人妥协！我们有美国撑腰，不用怕！"
金泳三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美国国防部长亲自来了？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华盛顿终于决定出手了。
"我明白了。"
金泳三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声音也变得坚定起来。
"请转告总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挂断电话，金泳三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
刚才的犹豫和为难，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傲慢的自信。
有美国爸爸撑腰，怕什么。
十五分钟后。
磋商继续。
然而，刘振华敏锐地察觉到，对面的金泳三，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刘副部长，经过与首尔方面的沟通，我方的立场如下——"
金泳三昂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倨傲。
"萨德系统的部署，是大韩民国的主权决定，不容任何外国干涉。"
"我们愿意与贵方保持沟通，但完全撤销部署的要求，恕难接受。"
"如果贵方执意施压，我们将不得不采取相应的反制措施。"
刘振华的脸色沉了下来。
"金特使，你确定这是贵方的最终立场？"
"非常确定。"金泳三的语气斩钉截铁。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刘振华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
"本次磋商，到此结束。"
"贵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说完，刘振华转身离去，没有再看金泳三一眼。
会谈，不欢而散。
……
同时间，陈北自己刚炒了个菜，在吃饭。
"报告指挥官。"智能AI的声音响起，"京城磋商已经结束。"
"结果如何？"
"谈崩了，泡菜方面拒绝撤销萨德部署，会谈不欢而散。"
"什么？"
陈北眉头一皱，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上半场，他们不是还愿意让步吗？怎么突然又硬气起来了？"
他太了解棒子的尿性了。
就凭他们那点实力，上午被055打得屁滚尿流，下午就老老实实求和了。
怎么可能突然又横起来？
除非美国人在后面又搞事了。
"智能，查一下，美国佬有什么动作？"
"正在检索……"
几秒钟后，智能AI给出了答案。
"报告指挥官，检索到一条重大新闻——"
"半小时前，美国国防部长马克·哈里森乘专机抵达首尔。据美方发布的声明，此次访问旨在'重申美韩同盟的坚定承诺，以及美方对盟友安全的坚定支持'。"
陈北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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