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还有问题吗？
第八十章 还有问题吗？
整个公司都透着一股低气压。
司淞庭没去她的办公室，而是直接进了旁边的小会客室。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带上了门。
可所有人都知道，那扇门背后，坐着一尊真神。
白稚刚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林淼就抱着一堆文件，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白总，您昨天要的城东项目企划案……”
“开会。”白稚直接打断她，“叫所有部门主管，五分钟后，大会议室。”
五分钟后，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一众高管正襟危坐，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白稚将那份企划案扔在桌子中央。
“城东项目，我昨天说了，推倒重做。”她环视一圈，“谁有意见？”
市场部主管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硬着头皮开口：“白总，这个方案我们团队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做出来的，市场调研和数据分析都……”
“你的意思是，我的决策是错的？”白稚问他。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主管连忙摆手，“我只是觉得，三天时间太仓促了，很多细节……”
“那就加人。”白稚的指尖在桌上点了点，“人手不够就去招，预算不够我来批。我只要结果。三天后，我要看到一份能说服我的新方案。还有问题吗？”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这位白总背后站着的是谁。别说三天，就算她现在要一天拿出方案，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很好。”白稚很满意这种效果，“下一个议题，关于下个季度的产品线调整……”
会议开得前所未有的高效。白稚说什么，下面的人就记什么，没有任何异议。
她心里清楚，这不是因为她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隔壁那间会客室里坐着的人。
散会后，白稚回到办公室，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
权力的滋味，确实让人着迷。
她正想着，林淼敲门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古怪。
“白总，还有一件事。”林淼走到她办公桌前，压低了音量，“刚才……监狱那边传来消息，宋子瑜想见您。”
白稚翻动文件的手停了一下。
“他说什么？”
“他说……他知道一个关于司先生的秘密，必须当面告诉您。”林淼复述着，小心地观察着白稚的反应。
“一个阶下囚的疯话，也值得你专门跑一趟？”白稚拿起笔，在一份文件上签下名字，头也没抬，“以后这种无聊的消息，直接过滤掉，不用告诉我。”
“是。”林淼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白稚放下了手里的笔。
秘密？
宋子瑜那个蠢货，能知道什么秘密。无非是想用这种方式，换取一个见面的机会，好求她放过宋家。
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手机却震动了一下。
是霍思林发来的短信。
【药他按时吃了吗？最近情绪怎么样？有没有出现异常的激动或者低落？】
白稚看了一眼隔壁会客室的方向，回了两个字。
【稳定。】
霍思林的短信很快又回了过来。
【那就好。记住，千万别让他感觉到被欺骗或者被冒犯，他的情绪阈值比普通人低很多，任何刺激都可能是导火索。】
白稚删掉短信，把手机收了起来。
一整天，司淞庭都没有从那间会客室里出来。直到下班，他才开门，和她一起下楼。
回到别墅，吃过晚饭，白稚照例给他端去一碗汤。
看着他喝完，她心里那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也许是今天在公司的顺利让她有了些底气，也许是药效让她觉得他没有那么危险。白稚坐在他身边，试探着开口。
“今天在公司，谢谢你。”
司淞庭正在看一份报纸，闻言只是翻了一页，没说话。
“公司现在也慢慢走上正轨了。”白稚继续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问得很小心，把“对程远集团的打算”换成了一个更模糊的说法。
男人终于放下了报纸。
他转过头，看着她。
“你想要什么打算？”他不答反问。
“我只是想……”白稚斟酌着用词，“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公司需要发展，我也需要……一个明确的目标。”
司淞庭没说话。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白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他伸出手，没有碰她，只是帮她整理了一下睡衣微乱的领口。
“我们的未来？”他像是猜到了她想问什么。
白稚紧张的点了点头。
司淞庭收回手，插进口袋。他没有看她，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
“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他的嗓音在客厅里很清晰，“所以，不用想那么多。”
他转回头，看着她，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是她熟悉的，化不开的情绪。
“只要你乖乖的，像现在这样，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就在这里。”
白稚回到公司的第三天，麻烦就找上了门。
她提出的市场部重组计划，在部门会议上被一个叫刘副主管的男人当众打了回票。
“白总，您的想法很大胆，但我们市场部一直都是这么运作的，贸然改动，万一影响了下个季度的业绩，这个责任谁来负？”
刘副主管是张启明的旧部，说话慢条斯理，态度看着恭敬，话里却全是刺。
他身后几个老员工立马跟着附和。
“是啊白总，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是稳妥点好。”
“我们都习惯了旧的流程，这新的方案，怕是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
白稚没跟他们争辩，只是让林淼通知所有高管，半小时后开会。
大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白稚把一份数据报告分发下去，是市场部近半年的业绩流水，亏损的部分被她用红笔圈了出来。
“刘副主管，”白稚点了名，“你说的一直这么运作，运作出来的就是这个结果？”
刘副主管的脸白了白，强撑着解释：“这是市场大环境不好，不是我们部门的问题。”
“是吗？”
白稚靠在椅背上，看向另一边的陈睿。
陈睿会意，将一个牛皮纸袋推到会议桌中央。
他站起身，不带任何情绪地开口：“刘副主管，去年城西项目的宣传费用，有三十万的款项去向不明。上个月，你私下见了三个竞争公司的项目负责人。这些，也是市场大环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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