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穿越跟系统
双拳交击的刹那，并未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反而是一声沉闷到极点的、仿佛两个世界互相撞击的巨响！
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时空通道都为之剧烈震颤！
以双拳接触点为中心，空间如同摔碎的镜子般，寸寸龟裂！
露出其后混乱的、色彩斑斓的时空乱流！
“咔嚓！咔嚓！”
陈儒和镜像体同时身体剧震，同时向后滑退出数步，每一步都在虚空中踩出蛛网般的裂痕！两人嘴角，都溢出了一丝淡金色的血液！
依旧……不分上下！
力量、境界、对大道的理解……双方 竟然 真的 达到了 一种 诡异的…… 绝对平衡！
“没用的。”镜像体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儒，“我就是你，你如何能击败你自己？除非……你愿意承认那些被你刻意遗忘、或者说……被‘修正’掉的……真相。”
“修正？”陈儒眼神冰冷如刀，心中却是一动。对方再次提到了“真相”？难道这镜像体并非单纯的攻击造物，其携带的“记忆模板”中，真的包含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信息？
但此刻，绝非探究之时！这“系统”提示击破“核心”，必有道理！这镜像体绝非无懈可击！
“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难逃灰飞烟灭！”
陈儒压下翻腾的气血，意识沉入那突兀出现的“系统”界面。既然力量相当，那便寻找其提示中的“镜像核心”！
他集中全部神念，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仔细感知着镜像体的每一寸气息流动，每一丝能量波动，寻找着那可能存在的、不协调的“核心点”！
然而，镜像体的气息圆融无比，仿佛真的就是另一个他，毫无破绽！
“是在找这个吗？”镜像体忽然开口，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缓缓抬起了左手，掌心向上。只见其掌心之中，一点极其微弱、若不仔细感知几乎无法察觉的…… 七彩 流光，正在 缓缓 旋转。
那流光之中，散发着一种极其古老、极其隐晦、仿佛 超脱了当前 时空 范畴的…… 法则 波动！与镜像体本身的混沌气息格格不入，却又巧妙地镶嵌在其能量运行的核心节点上！
“时空道标……或者说，是 ‘祂们’ 用来 锚定 并 控制 我 这个 镜像的…… 钥匙。”镜像体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也是……你 回归 ‘真实’ 的……** 路标之一。”
陈儒瞳孔骤缩！就是它！
！“击碎它！或者……融合它？”镜像体看着陈儒，眼神变得深邃无比，“选择权在你。但我要提醒你，一旦击碎，你可能永远无法知晓，三百年前的天门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究竟是如何‘消失’，而‘我’，又是如何被‘创造’出来，取代你行走于世间的……”
陈儒的心神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动摇。
但下刻，一股冰冷到极致的决绝，便取代了所有杂念！
无论真相如何，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他陈儒的“现在”，只由他自己决定！任何试图操控、替代他的存在，无论是谁，都要……彻底碾碎！
“我的路，我自己走！何须他人指路，更不需……一个赝品来提醒！”陈儒暴喝一声，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斩钉截铁的杀意！
“系统！执行击破指令！”他在心中默念。
【指令确认。能量引导中……锁定镜像核心……‘归墟之力’注入……】
“嗡——！”
一股远比陈儒自身力量更加深邃、更加接近“无”的毁灭性能量，凭空 从他 的 道基 最深处……被 引导 而出！这股力量，仿佛 不属于 任何 已知的法则 体系，而是 一种 …… 专门 用于 “抹除” 存在 痕迹的…… 终极 武器！
“什么？！”镜像体 脸色 终于 大变！他 似乎 完全 没有 预料到 陈儒 体内 还 隐藏着如此 恐怖的力量！
“再见了…… ‘我’。”陈儒 冰冷地吐出 几个字，并指 如剑，指尖 缠绕着那 缕 归墟之力，朝着 镜像体 掌心 那点 七彩 流光…… 狠狠地……点去！
“不——！！！”镜像体 发出 一声 充满 不甘 与 …… 一丝 诡异 解脱感的嘶吼，拼命** 想要 收回 手掌！
但…… 已经 晚了！
“噗嗤——！”
一声 轻微的、仿佛 戳破 水泡的声响。
指尖 准确无比地…… 点中了 那 点 七彩 流光！
时间，仿佛 在这一刻…… 凝固了。
镜像体 的 动作，他 脸上 那 复杂的表情，全部……定格。
然后——
“咔嚓……咔嚓嚓……”
以 那 七彩 流光 为 中心，镜像体 的 身体，开始 出现 无数 道 细微的…… 裂痕！裂痕 迅速 蔓延，瞬间 遍布 全身！
他 看着 陈儒，嘴唇 微微 动了动，似乎 想 说 什么，但 最终 什么 声音 也 没有 发出。
下一刹那——
“轰——！！！”
镜像体 的 整个 身躯，连同 那 点 七彩 流光，一起…… 炸裂 开来！化作 无数 闪烁着 七彩 光芒的……时空 碎片！
这些 碎片，并未 四处 飞溅，而是 如同 受到 吸引一般，纷纷…… 投向了…… 陈儒 的 身体！
一股 庞大而 精纯的…… 时空 本源 之力，夹杂着一些 破碎的、模糊的…… 记忆 光影，如同 潮水般…… 涌入了 陈儒 的 识海 与 道基 之中！
【镜像击破成功。开始吸收时空本源碎片……】
【检测到残留记忆信息流……是否解析？】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冰冷地响起。
陈儒站立在缓缓平息的能量乱流中，感受着体内增长的时空法则亲和力，以及脑海中那些纷乱破碎的画面剪影，眼神深邃如渊。
真相……似乎触手可及。
【镜像击破成功。开始吸收时空本源碎片……】
【检测到残留记忆信息流……是否解析？】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回荡，伴随着的是如同决堤洪水般涌入识海与道基的磅礴时空本源之力，以及无数破碎、模糊、光怪陆离的记忆碎片光影。
这些碎片中，有厮杀的片段，有陌生的星空，有绝望的呐喊，更有一种……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被强行割裂的剧痛与不甘。
陈儒站立在时空通道逐渐平息的能量乱流中心，紧闭双目，全力引导、吸收、消化着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与信息洪流。
他的气息在剧烈波动，时而暴涨，时而内敛，周身隐隐有混沌气流与七彩霞光交织流转，仿佛在进行着某种深层次的蜕变。
然而，就在他试图梳理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探寻镜像体口中所谓的“真相”，并警惕着那神秘“系统”的来历时——
【警告！检测到高维时空锚点异常波动！】
【未知干扰源介入！时空坐标正在被强行修正！】
【启动紧急规避程序……失败！】
【遭遇……不可抗力……牵引……】
一连串急促、甚至带着一丝……拟人化的惊愕与无力感的系统提示音，如同被掐断的电流般，戛然而止！
紧接着——
一股无法形容、无法抗拒的…… 庞大 到 极致的…… 时空 之力，如同 一只 无形的巨手，猛地…… 攥住了陈儒的 整个 存在！
这股力量，并非 攻击，也 非 恶意，而是…… 一种 仿佛 源自 世界 本身、旨在 …… 修复 某种 “错误” 的…… 规则 性 的…… 排斥 与…… 遣返！
“什么？！”陈儒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爆射出骇然的光芒！他想要反抗，想要稳住身形，想要催动刚刚吸收的时空本源之力进行对抗！
但……徒劳！
在这股宏大的、仿佛是整个宇宙时空体系自我修正的力量面前，他刚刚获得的那点时空本源，就如同萤火之于皓月，微不足道！
他的所有挣扎，所有力量，在这股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嗡——！！！”
眼前的景象，开始 疯狂地…… 扭曲、旋转！时空通道、混沌气流、甚至 是 那些 尚未 完全 吸收的七彩 时空 碎片……一切 的一切，都 化作了一片 模糊的…… 色彩 漩涡！
他 感觉 自己 像 是 被 塞进了一台 高速 离心机，灵魂 和 肉身 都 要被 撕裂！
无数 破碎的画面、声音、意念，如同 走马灯般在 他 眼前 闪过，却又 无法 捕捉 到 任何 清晰的信息！
这种 感觉…… 就 像是…… 当初 他 被 那 神秘 系统 带着 从 未来 回归 现在时…… 一模一样！甚至…… 更加 剧烈！更加…… 不由分说！
“是 …… 那 个 ‘系统’ 背后的…… 存在 出手了？”一个 念头 闪电般划过 陈儒 的 脑海，带来 刺骨的寒意！还是说…… 这 是 …… 击破 镜像、吸收 时空 本源后…… 引发的……某种 …… 时空 反噬？
不等 他 想 明白——
“噗通！”
一声 轻微的、仿佛 从 极高处 坠落 到 柔软 垫子上的…… 触地感，传来。
那 天旋地转的撕扯感，骤然…… 消失了。
周围 那 疯狂 旋转的色彩 漩涡，也 如同 潮水般…… 迅速 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 一片…… 熟悉得…… 让 他 心脏 都 为之一颤的…… 宁静 与…… 祥和。
淡淡的墨香，混合着 阳光 晒过 竹叶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耳边，传来 微风 拂过 竹林的沙沙声，以及…… 远处 学堂中、学子们 抑扬顿挫的诵读 经典的声音。
温暖的阳光，透过 稀疏的竹叶，在 他 身上 投下 斑驳的光斑。
陈儒 有些 茫然地…… 睁开了眼睛。
映入 眼帘的，首先 是 一张 古朴的石制 棋盘。棋盘上，黑白 棋子 星罗棋布，似乎 正 进行到一场 势均力敌的…… 官子 阶段。
棋盘的另一端，坐着 一位 身穿 朴素 儒衫、头发 花白、面容 清癯、眼神 温润 中 带着 深邃 智慧的…… 老者。
老者 手持 一枚 白色 棋子，正 微微 蹙眉，凝视着棋盘，似乎 在 思索 下一步的落子。
张扶摇！
上阴学宫 祭酒！儒家 当代 圣人！
他 亦师亦友的…… 至交！
“嗯？”似乎 察觉到了 陈儒 气息的细微 变化 和 …… 那 一瞬间的…… 僵硬，张扶摇 抬起头，有些 疑惑地看了 陈儒 一眼，手中的棋子 顿了顿，温和地笑道：“怎么了可是 这 一步 棋 太过 刁钻，把 你 给 …… 下傻了？”
他的语气 轻松 而 带着 一丝 戏谑，显然 是 老友间 常有的玩笑。
“！！！”
陈儒的身体，在 听到 这 句 话的瞬间，控制不住地…… 微微一震！
他 猛地 抬起头，目光 如同 最 锐利的鹰隼般，飞快地……扫过 四周！
是 的！
没错！
这里……是 上阴学宫 后山 的 …… 道德林！
眼前 这张 石桌，这张 棋盘，甚至 棋盘 角落 那道 被 他 当年 试剑时 不小心 划出的浅浅 剑痕…… 都 与 他 记忆中 三百年前的景象……*分毫 不差！
远处，学宫 殿宇 连绵，飞檐 斗拱，在 阳光下 闪烁着 宁静的光辉。
空气中 流淌的天地灵气，纯净 而 活跃，远非 三百年后 那 历经 劫难、充满 沉滞感的 气息 可比！
他…… 又 回来了！
回到了…… 三百年前！
而且…… 是 直接 回到了…… 与 张扶摇 对弈的…… 这个 具体的……时间点！
这 种 感觉，与 之前 通过 那 扇 “时空之门” 如同 旁观者般 回溯 过去 截然不同！
那 一次，他 更像是 一个 看客，虽然 能 清晰地 感知到 一切，但 与 那个 时代 始终 隔着一层 无形的薄膜。
而 此刻…… 他 是 真真切切地…… “存在” 于 这个 时代！他 能 感受到 阳光 的 温度，能 闻到 竹叶的清香，能 听到 张扶摇 熟悉的声音，甚至…… 能 感觉到 自己 体内 那 澎湃 却 又 与 这个 时代 完美 契合的…… 力量！
这 不是 幻境！也 不是 回溯！这 是…… 真正的…… 穿越！是…… 时空 坐标 的……** 强行 重置！
是谁？到底 是 谁 有 如此 通天 手段，能 如此 精准地…… 将他 从 那 混乱的时空 乱流中…… 直接 “投放” 到 这个 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
是 那个 神秘的“系统” 背后的存在？还是…… 击破 镜像 引发的 连锁 反应？或者…… 是 天庭 那些 仙神 狗急跳墙的 最后 手段？
无数 个 疑问，如同 沸腾的气泡，在 陈儒 的 脑海中 翻滚！让 他 一时间 竟 有些 …… 怔然。
“陈老弟？”张扶摇 见 陈儒 脸色 变幻不定，只是 呆呆地 看着 四周，却 不 回答 自己的话，不由得 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脸上 露出了一丝 真正的关切之色。
“你…… 没事吧？可是 修行 出了 什么 岔子？还是…… 心有所感？”
张扶摇 的 声音，将 陈儒 从 纷乱的思绪中 拉了回来。
他 深吸一口气，强行 压下 心中 翻江倒海的情绪，目光 重新 聚焦在 张扶摇 那张 充满 关切的脸上。
是 的，不管 是 谁 把他 送到 这里，不管 对方 有 什么 目的，眼下…… 他 确实 已经 回来了。
回到了…… 一切 悲剧 尚未 发生 之前的…… 三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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