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先天生灵！
见到楚风这般满脸疑惑、眼神中写满不解的样子，女娲大帝脸上的慈爱之色愈发浓郁，她缓缓展眉一笑，语气温和得如同春日里的暖阳，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密密麻麻的，一时半会儿理不清头绪，不急，我会为你一一解答清楚，让你明白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楚风闻言，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他恭敬地站在原地，双手自然垂在身侧，目光正视着女娲大帝，等待着她的解惑。
他能感觉到，接下来女娲大帝要说的话，必然是关乎人族起源、修行本质乃至天地格局的惊天秘辛，每一个字都可能颠覆他以往数十年建立起来的认知。
“在此之前，我需要先问你一个最基础的问题，”
女娲大帝话锋微微一转，眼神变得愈发深邃，紧紧盯着楚风问道，“什么是修行？在你们后世，修士们对修行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楚风闻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就像问凡人“什么是吃饭”一样平常，但真要刨根问底，说出其本质，却并不容易。
他回想自己从踏上修行之路开始，所接触到的各种典籍、听到的各种教诲，以及自己亲身经历的修行过程，脑海中不断筛选着最贴合的答案。
过了好一会儿，楚风才缓缓开口，语气沉稳地说道
“超脱原本肉身的桎梏，打破凡胎俗骨的限制，通过不断打磨自身、淬炼神魂，感悟天地之间的大道法则，最终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与天地同息，与大道共振，然后彻底破碎虚空，飞升而去，踏入传说中的仙界，从此摆脱生死轮回，大道逍遥，天地无拘缚，这便是后世无论是人族修士，或是妖族、魔族等其他种族修士，对修行的普遍感悟和最终追求。”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在我们后世，修行之路被划分成了清晰的境界，每一个境界的突破，都意味着实力的巨大飞跃，也意味着距离仙界更近一步。”
“而在所有修士心中，帝境巅峰，便可引动天劫，渡劫成功，便能飞升仙界，成为真正的仙人，享受无尽寿命和无上威能。”
女娲大帝静静地听着楚风的讲述，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直到楚风说完，她才轻轻叹息了一声，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惋惜，还有一丝深深的无奈，开口说道
“后世可还有太古母经流传下去？这本经书，在你们那个时代，是否还有人知晓？”
楚风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困惑之色，他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太古母经”的任何信息，翻阅着自己曾经读过的所有典籍，无论是宗门秘藏，还是民间流传的杂记，甚至是一些上古遗迹中出土的残缺文献，都没有任何关于这本经书的记载。
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太古母经？这是何等经书？晚辈从未听闻过此经书的名字，在后世的所有典籍之中，也从未有过任何相关的记载，恐怕……恐怕这本经书已经失传了。”
女娲大帝看着楚风困惑的神情，缓缓解释道
“这太古母经，是我以自身大道为根基，耗费数万年心血，融合人族独特的体质特点和天地自然的运行规律，所创造出来的人族第一本真正意义上的修行经书。”
“”它完全符合人体的修行大道，没有任何晦涩难懂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强行扭曲体质的法门，只针对于人族修士而言，是一本量身打造的无上经文。”
“最重要的是，它没有任何的副作用，能够让人族修士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地提升实力，不仅能够锤炼肉身、壮大神魂，还能滋养大道根基，让人的修行之路走得无比稳固，最终有望触及大道本源。”
听闻此话之后，楚风心中猛地一动，沉吟了一番，瞬间捕捉到了女娲大帝言语之中的核心重点——“副作用”。
这个词，女娲大帝特意加重了语气，显然蕴含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隐隐觉得，后世那些看似光鲜亮丽、威力无穷的修行法门，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楚风立刻收起心中的杂念，认真回答道
“回大帝，后世确实已经没有太古母经的流传了。晚辈敢以自身道心起誓，不仅仅是晚辈，后世的大多数修士，上至帝境强者，下至刚入门的菜鸟，恐怕都从未听闻过有此等经书的存在，甚至连‘太古母经’这四个字，都未曾听说过。”
女娲大帝又问道：“那你就不好奇吗？你们后世的修行大道，如此完善，如此多的修行法门，如此清晰的境界划分，到底是如何流传下来的？”
“最初，你们后世修行的经文，到底是谁创造的？难道就没有人去追究过这些法门的源头吗？”
楚风摇了摇头，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的困惑之色也更加浓郁。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从未思考过此种事情。
在后世，修行法门遍地都是，各大宗门有自己的镇派功法，散修也有流传的普通法门，甚至在一些上古遗迹、秘境之中，还能找到失传已久的上古功法。
大家都只是理所当然地按照前人传下来的法门修行，追求更高的境界、更强的实力，很少有人会去深究这些修行法门最初的源头，到底是谁创造了这些经文，创造这些经文的人，目的又是什么。
就像凡人不会去追究粮食是谁最先种植的一样，修士们也不会去追究修行法门是谁最先创造的，只要这法门好用、能提升实力，便足够了。
女娲大帝看着楚风茫然的神情，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她缓缓开口说道
“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有一些事情，是时候告知于你了，这些事情，关乎到人族的生死存亡，关乎到整个天地的未来格局。”
她的语气变得无比凝重，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深深的严肃，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后世修行的经文之中，大约有三分之二的经文都是具有副作用的，剩下的那三分之一，则是不确定的概率，有可能是安全的，也有可能隐藏着极其隐蔽的隐患，只是暂时没有爆发出来而已。”
“那些经文之中的副作用，表面上并不会显现出来，反而会让你觉得自己修行此等经书之后，体魄变得越发强大，肉身坚硬如铁，力量无穷无尽；道术也越发精妙，举手投足间便能引动天地之力，威力无穷；甚至修行速度都会变得一日千里，远超同阶修士，让你误以为自己得到了无上机缘，是天选之子。”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一种假象，一种迷惑人的陷阱。那些经文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你的体质，侵蚀你的大道根基，在你的神魂深处埋下隐患，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平时不会有任何动静，但一旦到了某个临界点，便会彻底爆发。”
“这个临界点，就是当你踏足到修行第二步之后，轰开空之大门的那一刻。”
“自那以后，体内之前所有被隐藏的隐患将会同时爆发出来，到时候，你的肉身会不受控制地崩溃，你的神魂会瞬间涣散，你的大道根基会彻底断裂，你根本无法控制这一切，最终便会彻底沦为他人的养料，一身苦修而来的修为、本源之力，甚至是神魂本源，都会被别人掠夺而去，为他人做了嫁衣。”
从这简短的几句话中，楚风再度收获到了让他无比震惊的信息，这些信息如同惊雷一般，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响，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都无法回过神来。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如同要跳出胸腔一般，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问。
那女娲大帝所说的“修行第二步”到底是什么？“空之大门”又在哪里？
为何轰开空之大门之后，隐患就会爆发？
“沦为他人养料”又是何意思？
难道说，后世那些辛辛苦苦修炼一生，最终成功飞升仙界的修士，最终的结局都是如此吗？他们拼死拼活追求的大道逍遥，竟然只是一场为他人做嫁衣的骗局？
见到楚风如此这般满脸疑惑、神色震惊、甚至有些失魂落魄的景象，女娲大帝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难不成后世连空之大门都不知道是何物吗？修行第二步，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也没有任何记载？”
楚风苦笑一声，摊了摊手，脸上写满了无奈和苦涩，说道
“正是。大帝，晚辈说实话，那所谓的修行第二步，我等确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在后世，我们所有修士的认知，都被局限在一个固定的框架之内，那就是修行的最终目标，就是飞升仙界。”
“我们只知道，大部分的至强者，穷尽一生的心血，耗费无数的岁月，最终的境界也只是踏足到帝境巅峰。”
“”在我们所有人的认知之中，帝境以上，便是仙之领域，只要能够打破虚空，飞升进入仙界，从此便是大道逍遥，天地无拘缚，再也没有任何限制，能够享受无尽的寿命和无上的威能。”
“至于什么是修行第二步，空之大门又在哪里，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人提出过，更没有人知晓答案。甚至在后世的所有典籍之中，都没有任何关于这些事情的蛛丝马迹，仿佛这些东西，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女娲大帝闻言，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这声叹息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惋惜和深深的无奈，说道
“我原以为，后世之人族，经过数百万年的发展，经过无数先辈的努力，已经超脱了我曾经画下的大致规划，能够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真正强大的道路，能够发现我未曾发现的奥秘，能够触及到更高层次的境界。”
“但是我没有想到，后世人族非但没有超脱出我的规划，竟然还倒退了这么多，不仅没有找到正确的修行之路，反而陷入了别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一步步走向毁灭的边缘，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
“罢了罢了，”女娲大帝摆了摆手，似乎想要驱散心中的郁闷，说道，
“这也不怪你们，本来这就是一个小概率的事情，有他们的存在，人族绝对不可能按照我的预想计划进行繁衍和发展。”
“他们的手段太过阴险，布局太过长远，从人族诞生之初，便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让人族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走向他们预设的结局。”
这几句短短的话下来，就把楚风给绕得云遮雾绕，彻底懵了。
他已经完全不明白女娲大帝到底想说些什么了。
“他们”是谁？
为什么“他们”的存在，会影响人族的发展？
“他们”到底布下了什么样的陷阱？
人族现在所走的修行之路，真的是一条通往毁灭的道路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楚风感到无比的困惑和迷茫。
女娲大帝似乎看出了楚风的疑惑和迷茫，她缓缓开口，开始详细解释道：“自鸿蒙初开以来，天地混沌初分，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在这天地之间，便诞生了第一批生灵。这些最早诞生的生灵，并非由父母孕育而生，而是由天地本源之气凝聚而成，被称为先天生灵。”
“他们乃是天地所生，天生便沾染天道一方气运，掌握着部分天地大道的权柄，实力强大无比，能够巡视诸天万界，洞察天地运行的规律。”
“他们不用修行，随着天地的演化，自身的实力便会不断提升，寿元也无穷无尽，是天地间最早的主宰者。”
“后来，这些先天生灵的数量越来越多，彼此之间也开始产生交集，最终他们聚集在一起，组成了一方庞大的势力，名为天庭。”
“天庭建立之后，便开始正式执掌天下四方，统治着天地间的所有生灵，制定了天地间的秩序，所有后来诞生的种族，都必须服从天庭的统治。”
“而这些先天生灵，虽然天生强大，寿元无尽，但他们仍然不满足，他们渴望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渴望触及更高层次的大道，甚至想要掌控天道，成为天地的唯一主宰。”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们将天地间最本源、最精纯的鸿蒙紫气给全部吸取干净了。”
“鸿蒙紫气，乃是天地初开之时诞生的最本源的能量，蕴含着无穷的大道奥秘，是孕育先天生灵的根本，也是所有生灵提升境界、触及本源的关键。”
“自从鸿蒙紫气被他们吸取殆尽之后，天下之间，便再也没有新的先天生灵诞生了，后世所有的生灵，无论是人族、妖族，还是太古王族，都属于后天生灵，天生便比先天生灵低了一个层次。”
“后来，随着时过境迁，岁月流转，数千万年的时间过去了，这群先天生灵越发觉得自身的实力还不够强大，距离他们想要达到的境界还有很远的距离。”
“他们尝试了无数种方法，想要继续提升实力，但都没有成功，因为天地间的鸿蒙紫气已经耗尽，他们失去了最根本的养料。”
“最终，他们经过无数次的商议，决定采取一种极端的方法。他们勉强分出自己的一部分道基本源，如同画师作画一般，点化出几种新的生灵，让这些生灵在天地间繁衍生息，修炼成长。”
“他们想要通过观察这些生灵的修行和进化过程，从中寻找突破自身境界的契机，甚至想要将这些生灵的本源之力，作为自己提升实力的养料。”
“在他们点化出来的生灵之中，便有太古王族、一些强大的妖族，以及我等剩下的几位人族先驱，涉及到了各个不同的种族。”
“不过，他们都很好地控制着这些种族的人数，不让其过度繁衍，以免数量过多，形成气候，威胁到他们的统治地位。”
“其中，人族之中，便包括我。我被他们点化之后，便被授意，以自身的本源之力，结合残留的一丝鸿蒙紫气，捏造人族，让人类能够在天地间繁衍生息。”
“除此之外，还有其余三位同僚，他们分别负责教导人族生存的技能、制定人族的秩序、守护人族的安全，我们四人各有分工，共同帮助人族发展。最终，才逐渐让人族一脉勉强繁衍下去，在这太古年间占据了一席之地，拥有了一定的生存空间。”
“不过，终究是太古王族一脉，他们天生便拥有极其强大的肉身，战斗力惊人，成长速度也非常快，很快便在众多后天生灵之中脱颖而出，最终得到了那些先天生灵的青睐。”
“先天生灵便以此为借口，传下了部分修行法门，来帮助太古王族修行，让他们的实力变得更加强大。”
“而至于我人族，则是要比太古王族一脉的修士，迟了足足数万年的时间，才勉强从先天生灵那里得到了几个残缺不全的法门，得以踏上修行之路。这些法门不仅威力低下，而且存在着很多缺陷，修行起来困难重重，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在修行速度，以及人才储备之上，不得不承认，太古王族一脉的确是超出人族太多太多。”
“他们天生肉身强大，修行先天生灵传下的法门事半功倍，很快便涌现出了大量的强者，建立了庞大的势力。”
“也由此，现如今在太古年间，太古王族一脉才能称霸整片天下，统治着广阔的疆域，而人族只能在他们的压迫下艰难求生，龟缩在有限的地域之内，时刻面临着被灭族的危险。”
楚风认真地听着女娲大帝的讲述，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
他万万没有想到，人族和太古王族的起源，竟然是这样的，竟然都只是先天生灵为了自身利益而创造出来的“试验品”，这实在是太过残酷，也太过让人难以接受。
他皱起眉头，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愤怒，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帝，难不成您所说的这个天庭，便是日后我们所知晓的仙域吗？”
“那些飞升仙界的修士，是不是就是进入了这个天庭，成为了先天生灵的附庸，或者……或者成为了他们的养料？”
女娲大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语气复杂地说道
“不完全是，但是恐怕的确和先天生灵有着莫大的关系。天庭是先天生灵建立的势力，占据着天地间最优越的地域，拥有着最浓厚的天地灵气，那里确实是所有修士都向往的地方，也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仙域’。”
“但是，这个仙域，并非是修士们想象中的极乐世界，也不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地方。”
“每隔数个纪元之后，这先天生灵便会对整个下界进行一番清洗，将那些他们认为有可能威胁到他们统治地位的种族或者势力，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自这一代以来，龙凤大劫便是他们清洗的第一步。”
“先天生灵一脉，估计是发觉太古王族的修行速度太快，实力增长得太过迅猛，隐隐有着压制不住的迹象，甚至已经开始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了。”
“因此，他们便暗中驱动龙凤两族，挑起战乱，引发龙凤大劫，以此想要彻底将太古王族一脉埋葬，让其势力衰弱下去，再也无法对他们构成威胁。”
“伏羲曾与我有过短暂的交流，他乃是我们四人之中最擅长推演之术的人，他以八卦之术推演天地大势，耗费了自身大量的本源之力，最终得出的结果是，龙凤大劫之后，太古王族将会衰落，人族必当大兴，成为天地间的主角，统治天下万族。”
“但是，大兴之后，便会迎来恐怖的衰落，所谓盛极必衰，便是此理。”
“人族大兴之后，必然会引起先天生灵的忌惮和打压，他们绝对不会允许人族真正强大起来，威胁到他们的统治，因此，他们必然会布下新的陷阱，让人族在不知不觉中走向衰落和灭亡。”
楚风闻言，心中默默约摸估计了一下时间。
现如今，在他所处的后世，人族正是大兴的时代，帝境强者辈出，占据了天地间最广阔的疆域，压制着各大种族，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完全符合伏羲大帝推演的结果。
若是据女娲大帝所说是真的话，那伏羲大帝在太古年间，便已经对荒古、后荒古时代的天下大势的走向，推演得一清二楚了，甚至连人族大兴之后会走向衰落都预测到了。
这种恐怖的推演能力，让楚风不由得怀疑，这伏羲大帝是不是已经超脱了寻常他们眼中的帝尊境界，踏出了那所谓的修行第二步，轰开了女娲大帝口中的空之大门，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楚风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杂念，继续问道：“大帝，伏羲大帝可曾说过，人族衰落的标志是什么吗？或者说，人族将会因为什么原因而衰落？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这场衰落？”
女娲大帝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遗憾之色，说道
“此事，他也不知晓。推演之术，虽然能够洞察未来的大致走向和趋势，但却无法得知具体的细节，尤其是涉及到先天生灵的阴谋，他们的实力太过强大，能够干扰天机，蒙蔽推演，因此，伏羲大帝也只能推演出人族会盛极而衰的大致结果，无法得知具体的原因和衰落的标志。”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其中必然有先天生灵在其中作祟，他们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人族真正强大起来，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事实上，他们早就留下了后手，布下了惊天大局，等待着人族大兴之后，便启动这个大局，将人族彻底掌控在他们手中，或者直接将人族毁灭。”
“这就是先前我问你，是否太古母经现如今还流传于后世的原因。”
“那太古母经是我一生的修行感悟，其中蕴含着我对天地大道的理解，以及人族最纯正的修行之法，没有任何的副作用，能够让人族修士真正地强大起来，触及修行的本质，打破先天生灵的限制。”
“但是，这本经书，却在时光的长河中逐渐湮灭，再也没有流传下来。”
“这其中，必然是先天生灵做了手脚，他们不希望人族得到真正的无上妙法，不希望人族能够真正地崛起，因此，他们动用了强大的力量，抹去了太古母经在世间的所有痕迹，让这本能够拯救人族的经书，彻底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而你等后世所修行的那些经文，恐怕大多数都已经被先天生灵动过手脚，植入了隐藏的隐患和副作用。”
“这些经文，看似能够让人快速提升实力，看似有着清晰的境界划分，实则是在潜移默化地控制着人族修士的体质和神魂，让他们的修行之路，始终无法脱离先天生灵设定的框架，最终成为先天生灵的养料和工具。”
“而据方才你所言，后世皆以飞升仙界为荣的话，那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那些飞升仙界之人，在飞升之后，便已经暴露出了他们自身的问题。”
“到达仙界之后，他们体内隐藏的隐患便会彻底爆发，根本无法抵抗先天生灵的力量，最终会被仙界之中的先天生灵给蚕食殆尽，一身苦修而来的修为、本源之力，甚至是神魂本源，都会被先天生灵掠夺，成为先天生灵提升自身实力的养料，为他们做了嫁衣。”
“而且，若是我估计的没错的话，后世现如今的至强者，也只是勉强踏出了修行的第一步，还尚未触及到修行第二步的门槛，更不用说轰开空之大门的领域了。”
“人族的修行之路，已经被先天生灵彻底扭曲和限制，倒退了太多太多，甚至连修行的本质都已经遗忘了。”
“那先天生灵在人族身上动过太多手脚，布下了太多的禁制和枷锁，让你等无法窥见修行的第二步，无法得见空之大门的真正奥秘，只能在他们设定的框架内，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修行，最终走向毁灭的结局。”
听闻此话，楚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心中充满了震惊、愤怒和一丝恐惧。他万万没有想到，后世修士们引以为傲的修行之路，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
那些看似无上的修行经文，竟然是先天生灵用来控制和收割人族的工具，而飞升仙界，这个所有修士毕生追求的目标，竟然是一个通往死亡的陷阱。
他开始怀疑，自身所修的无始帝经现在是否还有相信的价值？
是否还有继续修炼的必要？
毕竟，这本经书也是后世流传下来的，虽然威力无穷，让他的实力突飞猛进，但谁也无法保证，其中是否也被先天生灵动过手脚，植入了隐藏的副作用。
若是真的如此，那自己这么多年的苦修，岂不是白费了？
最终也只是在为先天生灵做嫁衣，成为他们的养料？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生长，让楚风感到一阵心头发寒。
不过，心中再多的猜测和怀疑，也是毫无作用，无法得到证实。
现如今，人族的始祖，女娲大帝便在眼前，她是天地间最早的生灵之一，拥有着通天彻地的智慧和实力，她必然能够看穿无始帝经的本质，判断出这本经书是否安全，是否被先天生灵动过手脚。
楚风干脆不再犹豫，直接盘膝坐在冰冷的石室地面上，闭上眼睛，心神沉入体内，开始默默演化无始帝经的修行法门。
他将无始帝经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修行步骤，都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并且运转体内的本源之力。
按照无始帝经的法门，缓慢地修行起来，一丝一毫都不敢遗漏，让女娲大帝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无始帝经的本质和奥秘。
时间一点点过去，石室之内一片寂静，只剩下楚风平稳的呼吸声，以及他体内源气流转的细微声响。
楚风沉浸在无始帝经的演化之中，对外界的一切都浑然不觉，他的心神完全投入到了经文的推演之中，感受着经文之中蕴含的大道至理，体会着每一个法门的精妙之处。
女娲大帝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楚风，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期待。
她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楚风体内源气的流转轨迹，能够洞察到无始帝经的核心奥义，她在仔细分辨着，这本流传于后世的无上经文，到底是否被先天生灵动过手脚，是否能够真正地帮助人族摆脱困境。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三个时辰，也许是整整一天一夜，楚风终于将无始帝经完整地演化了一遍，从最基础的锻体法门，到最高深的帝境奥义，每一个细节都推演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遗漏。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后便快速隐去，他看向女娲大帝，等待着女娲大帝的判断，心中既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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