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毫不相干
姜稚梨手指还死死捂在眼前,指尖透不进半点光。
可脑子里念头一转。
谢至影这身子,自己哪里没瞧过。
新婚夜红烛下,平日里更衣时,甚至他臂膀腰腹几处旧伤疤,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么一想,那点羞赧顿时散了大半。
她唰地放下手,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地朝池子里望去。
谢至影已不知何时涉水走到池边,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往下滚落。
他只松松垮垮披了件玄色外衫,衣带都没系。
大片紧实的皮肤暴露在氤氲水汽里,湿透的墨发贴在颈侧,整个人带着一股慵懒又危险的气息。
姜稚梨目光在他线条流畅的腰腹处打了个转,喉咙有点发干,低声嘟囔了一句:“妖孽……”
水声轻响,谢至影往前又挪了半步,水波漾开:“嗯?说什么?”
“没什么!”姜稚梨立刻提高声音,眼神飘向别处。。
“我刚才进来时,听见几个宫女在议论,说燕黎好像出事了。”
谢至影神色不变,拿起池边放着的干净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淡淡应了一声:“嗯。”
姜稚梨看他这反应,只当他是刚知道,也没多想。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那巨大的浴池吸引过去。
池水清澈,冒着丝丝热气,水面干净得连片花瓣都没有。
“你这沐浴,就这么干泡啊?”
她忍不住好奇,探头往池子里又看了两眼。
她以为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沐浴总该放些香草精油之类的东西。
谢至影误解了她的意思。
他见她一直盯着浴池看,以为她想沐浴。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姜稚梨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脖颈,“你干什么!放我下去!我不是要……”
话没说完,谢至影已抱着她,一步步走入温热的池水中。
微烫的池水瞬间包裹上来,浸湿了她的裙摆和鞋袜。
抗拒的话卡在喉咙里,她舒服得几乎喟叹出声,身体诚实地软了下来,靠在他带着水汽的胸膛上。
“怪不得你喜欢泡。”
谢至影低头看她,那双深邃的眼里终于染上点真实的笑意:“现在知道了?”
他抱着她,让她靠坐在池壁一处平滑的台阶上,水位刚好漫过她的腰。
谢至影环着姜稚梨的腰,手指无意识地在她腰间软肉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那触感透过湿了的衣衫传来,有点痒。
姜稚梨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啪”地一下打开他的手。
扭头瞪他:“手往哪儿放呢!”
谢至影挑了挑眉,倒也没生气。
反而得寸进尺地把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膀上,重量微微压下来。
“怎么,我自己的夫人,碰不得?”
“谁是你夫人。”姜稚梨小声反驳。
她挣了挣,没挣脱,也就由他去了。
温暖的水流包裹着身体,确实让人懒洋洋的不想动。
她想起正事,侧过头,脸颊几乎蹭到他的鼻尖:“对了,我过来是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明家和傅家,就是镇国公府,以前可有什么往来?”
谢至影闭着眼,闻言眼睫都没动一下,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
姜稚梨一愣:“一点都没有?私下里也没有?”
“明家是清流门第,几代人都只埋头学问,不掺和朝政。傅家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府,权势煊赫。”
谢至影:“两家门第悬殊,走的不是一条路,私下也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交集。”
这结论和姜稚梨预想的完全不同。
她怔怔地看着水面晃动的波纹,心里那点猜测又开始动摇。
没有交集?
那母亲那个珍藏的木匣,怎么会和傅恬姑姑的遗物匣子几乎一模一样。
谢至影感觉到她的沉默和身体的微微僵硬,抬起头,将她的小脑袋轻轻转过来面对自己。
见她蹙着眉,一脸想不通的模样,低头在她微微嘟起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姜稚梨张了张嘴,差点就把匣子和玉镯的事情说出来。
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事情还没弄清楚,万一真的只是巧合,说出来反而显得她大惊小怪。
而且,牵扯到母亲和国公府的隐秘旧事,她下意识觉得不该轻易宣之于口。
她垂下眼睫,摇了摇头,靠回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
谢至影盯着她看了片刻,没有追问。
他了解她,她若不想说,逼问也没用。
他只是收紧了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重新将下巴抵在她发顶。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池水轻轻晃荡,姜稚梨原本放松地靠在谢至影怀里,忽然觉得不对劲。
身后贴着的胸膛温度越来越高,隔着她湿透的衣衫,那热度烫得惊人。
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收得更紧。
姜稚梨眉心突地一跳。
这感觉太熟悉了!
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这男人想干什么。
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她手忙脚乱地就想从他怀里挣脱,撑着池壁就要站起来。
“我该回去了,出来太久不好。”
脚踝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轻易握住。
谢至影稍一用力,她刚抬起的身体又跌坐回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跑什么?”
姜稚梨又羞又急,扭过头瞪他,脸颊绯红:“这青天白日的!你、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谢至影像是突然没了脸皮,闻言非但不收敛,反而将她又往怀里按了按。
故作不解地问:“什么事?嗯?夫人说说,为夫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他一边说着,空着的那只手竟沿着她的小腿缓缓向上抚摸。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湿滑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姜稚梨浑身一哆嗦,“你……你把手拿开!”
谢至影低笑一声,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理直气壮地耍赖:“好久没要你了。”
说完,根本不容她再反对,手臂用力,轻易就将试图逃跑的人重新圈进怀里,紧紧抱住。
姜稚梨又气又羞,握起拳头捶了他肩膀一下。
可惜在水里使不上力,跟挠痒痒似的。
她压低声音,又急又慌:“谢至影!你……你放开!门口……门口还有侍卫守着呢!”
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被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动静……
谢至影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向浴殿门口的方向。
厚重的雕花木门紧闭着,但确实能隐约感觉到外面守卫的气息。
他没有立刻松开她,但环着她的力道放松了些。
他把额头抵在她颈窝里,轻轻蹭了蹭。
“……真不行?”
姜稚梨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尖莫名软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心肠,用力点头:“不行!”
谢至影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松开了手臂。
姜稚梨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手脚并用地爬出浴池,带起哗啦一片水声。
她站在池边,浑身湿透,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曲线,狼狈又诱人。
她不敢看他,胡乱拧着衣摆上的水。“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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