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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顾珏维护


姜稚梨好几天没有回沈宅了。

她还在生气谢至影的不信任,就和挽月在明至楼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天顾珏来了,同行的还有林寻雪。

顾珏心不在焉地摇着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陪林寻雪听着台上的戏曲。

“顾大哥,你快看。”林寻雪兴奋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指着台上翩跹的花旦。

“这甩水袖的功夫简直绝了,我看比宫里教坊司的舞姬还要俊俏三分。”

“嗯,是不错。”顾珏敷衍地应着,目光仍有些涣散。

他端起手边的青瓷茶盏,刚要凑到唇边,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扫过二楼那排用竹帘半掩的雅座。

就在那一刹那,他的动作僵住了。

最东边的雅座里,一个身着素白罗裙的女子正侧身坐着。

楼下的灯火与烛光交织而上,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朦胧柔和的光晕。

她微微倾身,似乎正专注地聆听着楼下的唱腔。

小姑娘脸上覆着的轻纱被挑起了一角,恰好露出一小片白皙如玉的脖颈。

顾珏看痴了,手中的折扇直直掉在了地上。

“顾大哥你怎么了?”林寻雪被这动静惊动,诧异地转过头来看他。

顾珏猛地回过神,慌忙弯腰去捡扇子。

动作仓促间,宽大的袖口差点带翻了桌上的茶壶。

茶水溅出几滴,落在他的锦袍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没、没事……”

“许是这茶水太烫,一时失手了。”

他直起身,强作镇定地重新坐好,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再次投向二楼。

然而,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已然放下了挑着面纱的手指,轻纱垂落,重新将她的容颜遮掩得严严实实。

可方才那惊鸿一瞥,猝不及防地埋进了顾珏的心口。

不会错!

尽管隔着面纱,尽管只是一个侧影。

但那身形,那气质,分明就是姜稚梨。

她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戏楼里?

谢至影呢?

林寻雪何等敏锐,她顺着顾珏有些失魂落魄的视线也往二楼望去,眨了眨眼。

“咦?顾大哥,你看二楼那位白衣姑娘,身形好像有些眼熟……是不是……”

“你看错了。”

顾珏:“是楼下烛台的光影晃动,映在帘子上产生的错觉罢了。”

台上,伶人正婉转唱到那句经典的“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曲调缠绵悱恻,满堂宾客听得如痴如醉。

“这杜丽娘也真是的,”林寻雪没注意到顾珏的异样。

“不过做了个梦,梦见个书生,就相思成疾,还要为情而死,也太傻了些。”

她的话音未落,顾珏却站了起来。

“寻雪,我突然想起医馆里还有一剂要紧的药忘了煎,病人等着急用,我得先走一步。”

他匆匆说完,甚至不敢再看二楼方向,快步穿过听戏的人群,向戏楼外走去。

就在迈出明至楼大门,想在夜风中冷静一下时,却迎面撞见了一个正从里面走出来透气的身影。

正是姜稚梨。

顾珏只说了一句“抱歉”,便落荒而逃。

顾珏独自坐在药香弥漫的书房里,指尖摩挲着一本泛黄的医案。

窗外月色朦胧,他的思绪却飘向了那个总在回春堂安静捻药的盲女。

起初,他确实只是欣赏她的天赋。

记得她第一次来医馆时,不过是想讨些治眼疾的方子。

他随口考校几句,她竟能对答如流,甚至指出太医院版注疏的三处谬误。

那时他便觉得,这女子像块蒙尘的璞玉。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留意更多。

留意她闻见血腥味时会悄悄蹙眉,甚至留意到她喝苦药时,会偷偷舔掉唇角的药渍,像只谨慎的猫儿。

直到那日雨中,他亲眼看见谢至影将外袍裹在她身上。

那位素来冷硬的太子殿下,竟会弯腰替她系披风带子。

而姜稚梨仰头望着他时,是顾珏从未见过的鲜活。

他猛地合上医案,苦笑着摇头。

顾珏啊顾珏,他对着满墙医书自嘲。

你难道要学话本里的酸儒,演什么情深缘浅的戏码?

他想起上月太后寿宴,谢至影当众驳了宰相提议的选妃奏章。

那位太子殿下字字千钧:东宫之事,不劳众卿费心。

满朝文武都听懂了弦外之音。

她是谢至影心尖上的人。

顾珏望着烛火喃喃,是将来要母仪天下的太子妃。

他起身从药柜暗格取出一支晒干的梨花。

那是姜稚梨某日遗落在医馆的。

花瓣早已枯黄,他却保存至今。

罢了。他将花枝投入火盆,看火舌吞噬最后一点白。

悬壶济世者,当知有些病……碰不得。

火光跃动间,他眼前浮现的却是姜稚梨戴着墨玉戒的手。

那枚象征璇玑阁主权的戒指,谢至影连眼睛都不眨就套在了她指间。

跟着他,至少无人敢欺她眼盲。

顾珏吹熄烛火,没入黑暗。

姜稚梨虽然在明至楼,但还是要一段时间去回春堂拿治眼疾的药。

姜稚梨由挽月扶着迈进回春堂的门槛。

原本嘈杂的大厅静了一瞬,随即响起更密集的窃窃私语。

“啧,狐狸精又来了。”

穿绿裙的妇人用手肘撞同伴。

“听说天天往明至楼跑,谁知道是开客栈还是开窑子。”

挽月气得要冲过去理论,被姜稚梨轻轻按住手。

“没事,”姜稚梨面纱下的声音平静无波,“让顾大夫扎完针就走。”

她熟门熟路摸到诊室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争执声。

是顾珏和药童在说话。

“师父,那些人嘴太脏了,都说谢夫人是靠着爬床才赢的林小姐。”

药壶砸在地上的脆响打断对话。

顾珏掀帘而出,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他扫了一眼大堂,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妇人们瞬间噤声。

“李夫人,”顾珏突然点名绿裙妇人,“您上个月求的生子方,用的是穿山甲鳞吧?”

“穿山甲鳞主治血瘀经闭。”

顾珏声音不大却清晰,“您夫君去年纳的妾室,似乎上月刚小产?”

妇人脸色煞白:顾大夫您怎可当众说这个……

满堂死寂中,那几个嘴碎的妇人脸都绿了。

胖妇人手里的瓜子掉了一地,绿裙妇人赶紧用帕子捂住脸。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顾大夫竟会当众揭人隐私。

顾珏转身扶住姜稚梨:今日换套金针,会有点烫。

经过药柜时,他忽然停下脚步。

往后谁再嚼舌根,回春堂的避瘟散、救心丸,一律不卖。

这话一出,刚才还嚣张的妇人们顿时慌了。

谁不知道顾大夫的避瘟散是京城一绝。

胖妇人赶紧扯了扯绿裙妇人的袖子,两人灰溜溜地往角落缩。

姜稚梨坐在诊榻上,忍不住问:顾大夫何必动怒?

顾珏捻着银针的手顿了顿。

看不得明珠蒙尘。

他声音忽然放轻,更看不得蝼蚁往月光上吐口水。

窗外忽有麻雀惊飞,姜稚梨感觉扎进太阳穴的银针突然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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